第94章：因果过往
温暖宽敞的厚重毛皮帐篷内，珍贵的银丝炭安静地燃烧，秦越靠在一个狰狞的兽骨旁，百无聊赖地舒展着两条长腿。
而帐篷中央的虎皮床上，一个女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拍打自己胖乎乎的大腿，嘴里咿咿呀呀地不知在说什么。
自从遭遇了包办婚姻的乌龙，秦越便被那些族人毕恭毕敬地请进了这最豪华大帐之中。
上古婚契，既然要死了才能解除，他不是没有动过直接把这小奶娃宰了的念头。
可刚一动念，轮回镜便立刻血红一片，散发出不详的气息。
接着，镜子里便出现了秦越自己尸首分离倒地的场景。
这个女婴和他身上的因果关系重大，若她死了，这就是秦越的结局。
秦越只能暂时收手，打算弄清楚其中的原委先。
毕竟自己现在身处过去，不能随意更改历史，牵一发而动全身，若引来天道变化就不好了。
“喂？喂？有信号了吗？”
他走到帐篷外，呼唤起鹤发老头。
秦越感觉，自己离活着的毕坤越近，与鹤发老头的联系便越微弱。
等走到部落的羊圈处，才总算听到了鹤发老头的声音：
“我在，我在！”
青年挨着吃草的山羊们坐下，这里的草不好，山羊们也长得瘦骨嶙峋。
几只小羊围着母羊着急地绕来绕去，争抢着乳/头，可惜母羊也没有奶水，被咬的极疼，又不肯伤害自己生的小羊，。
直到被吸出了血，才总算喂饱了这些羊羔。
秦越摇了摇头，这些羊羔每天都没有奶水吃，早晚是要饿死的。
不如趁早杀来吃烤乳羊，倒也不错。
鹤发老头有些着急地询问，为何之前和秦越无法说话了，可是发生了什么危险？
他只能和秦越在脑海中沟通，如果对方不告诉自己，他连秦越遇见了什么事情都无法得知。
秦越叼着草根：“危险倒没有，就是遇见了活着的你，原来你的名字，叫毕坤啊……”
鹤发老头噎住了，似乎完全没有料想到，自己竟然曾经和秦越见过。
一些尘封已久的记忆，缓缓涌上心头，他震惊道：
“你不会是……”
秦越哼声冷笑：“没错，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岳父啊？真没想到，你活着的时候，也一肚子坏水儿啊。”
鹤发老头沉默不语。
秦越坐起身，握拳道：
“对了，既然毕坤就是曾经的你，那这后来发生的事，你应该都知晓吧？”
既然自己已经不可避免地掺和到这堆原始人的破事儿里，何不借助鹤发老头这个外挂，直接预先知晓后来发生的事情？
鹤发老头还是沉默。
秦越暗道奇也怪哉，这老头平日里嘴碎得要命，今天怎么跟个闷葫芦一样，半天不出一个响屁。
他冷冷道：“不怕告诉你，在你这家伙坑我签了那什么劳什子婚契的同时，我是想杀了你女儿的。”
“你不会的。”鹤发老头轻声说道。
秦越挑眉，果然，这家伙心里还是担忧自己的女儿。
谁知，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颇觉荒诞可笑。
“你会和霜儿结婚，还和她生下一个孩子。”
鹤发老头阐述事实。
秦越蓦地站起身，吐掉嘴里的草根，震惊道：
“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别的不说，那女婴长大成年，怎么也得十来年罢。
自己和她结婚生子？岂不是意味着他要在这上古时期待满几十年？
秦越心里有些没底了，该不会他实在回不去原来的时空，便摆烂在这里成亲生子了罢？
鹤发老头道：“霜儿是我族的圣女，并不是肉身凡胎，而是清霜神女的转世托身。”
他们一族的至宝，乃是神界所传的石心莲台。
每隔千年，石心莲台上，便会结出一朵金色莲花。
莲花三百年开花，三百年结果，落地便会化为一个婴儿。
那是神界的仙人托世而来，认族长为自己的父亲，在人间体验生老病死后，飞升回到上界。
而那之后，飞升的上神便会成为毕坤一族新的守护神灵。
见秦越满心满眼的不乐意，他安慰道：
“神女托世长得很快的，用不了十几年，你还是先跟霜儿培养培养感情吧，安安稳稳走完这一段，就能拿到神格回来了。”
秦越直觉不可信。
鹤发老头提醒道：“你别忘了，虽然清霜神女答应了，要借给我们神格，可若是和她在此间结了仇，那答应的事还做不作数，便不好说了。”
总之，秦越和神女的转世，将会成亲这种事情，在他看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既成事实。
甚至在鹤发老头的视角，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他自然无法理解为何秦越难以接受。
“结婚还能忍，怎么会和她有孩子？”秦越有些怒了，“神仙还有生育功能的啊？”
鹤发老头叹了口气：“无妨，反正那个孩子，是活不下来的……”
秦越挑了挑眉，从他的语气中捕捉到一些隐秘：
“对了，你是在清霜神女飞升后死的，还被她杀了奴隶这么多年，你和她到底什么深仇大怨啊？”
按道理来说，既然神女托世认毕坤为父亲，两人多少应该有点父女情分在的。
比如西北的土地神，飞升后给毕坤的部落做了千年的守护神。
可清霜神女，却手刃了养父，还把其打入轮回镜中当器灵，受尽苦楚。
鹤发老头咳了咳：“说起来还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
“总之，就是一些恩恩怨怨罢。”他转移了话题，“我要是把未来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你了，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他不肯说自己和清霜神女间，到底为何反目成仇。
只是告诉了秦越，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秦越懒得和他神神叨叨地废话，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踱步走回自己的帐篷。
下女们正在给香炉里添加新的熏香，是族人们用猎物和大漠里的商人贸易换来的。
全族上下，只有秦越一个人能够用上，可以说是珍贵非常了。
下女们掀帘子进来，帐篷里暖和，她们便嬉笑着将兽皮大衣脱下来搭在木架上，麻利地打扫起来。
秦越甫一进来，便看见满眼都是蜜色皮肤，身穿短裙，手脚修长的侍女们。
她们大胆地给秦越抛着媚眼，打扫的时候，不经意地用身体贴着他。
然后，相视哈哈一笑。
秦越莫名有种自己被调戏了的感觉……
而帐篷中央的虎皮床上，一个女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拍打自己胖乎乎的大腿，嘴里咿咿呀呀地不知在说什么。
自从遭遇了包办婚姻的乌龙，秦越便被那些族人毕恭毕敬地请进了这最豪华大帐之中。
上古婚契，既然要死了才能解除，他不是没有动过直接把这小奶娃宰了的念头。
可刚一动念，轮回镜便立刻血红一片，散发出不详的气息。
接着，镜子里便出现了秦越自己尸首分离倒地的场景。
这个女婴和他身上的因果关系重大，若她死了，这就是秦越的结局。
秦越只能暂时收手，打算弄清楚其中的原委先。
毕竟自己现在身处过去，不能随意更改历史，牵一发而动全身，若引来天道变化就不好了。
“喂？喂？有信号了吗？”
他走到帐篷外，呼唤起鹤发老头。
秦越感觉，自己离活着的毕坤越近，与鹤发老头的联系便越微弱。
等走到部落的羊圈处，才总算听到了鹤发老头的声音：
“我在，我在！”
青年挨着吃草的山羊们坐下，这里的草不好，山羊们也长得瘦骨嶙峋。
几只小羊围着母羊着急地绕来绕去，争抢着乳/头，可惜母羊也没有奶水，被咬的极疼，又不肯伤害自己生的小羊，。
直到被吸出了血，才总算喂饱了这些羊羔。
秦越摇了摇头，这些羊羔每天都没有奶水吃，早晚是要饿死的。
不如趁早杀来吃烤乳羊，倒也不错。
鹤发老头有些着急地询问，为何之前和秦越无法说话了，可是发生了什么危险？
他只能和秦越在脑海中沟通，如果对方不告诉自己，他连秦越遇见了什么事情都无法得知。
秦越叼着草根：“危险倒没有，就是遇见了活着的你，原来你的名字，叫毕坤啊……”
鹤发老头噎住了，似乎完全没有料想到，自己竟然曾经和秦越见过。
一些尘封已久的记忆，缓缓涌上心头，他震惊道：
“你不会是……”
秦越哼声冷笑：“没错，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岳父啊？真没想到，你活着的时候，也一肚子坏水儿啊。”
鹤发老头沉默不语。
秦越坐起身，握拳道：
“对了，既然毕坤就是曾经的你，那这后来发生的事，你应该都知晓吧？”
既然自己已经不可避免地掺和到这堆原始人的破事儿里，何不借助鹤发老头这个外挂，直接预先知晓后来发生的事情？
鹤发老头还是沉默。
秦越暗道奇也怪哉，这老头平日里嘴碎得要命，今天怎么跟个闷葫芦一样，半天不出一个响屁。
他冷冷道：“不怕告诉你，在你这家伙坑我签了那什么劳什子婚契的同时，我是想杀了你女儿的。”
“你不会的。”鹤发老头轻声说道。
秦越挑眉，果然，这家伙心里还是担忧自己的女儿。
谁知，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颇觉荒诞可笑。
“你会和霜儿结婚，还和她生下一个孩子。”
鹤发老头阐述事实。
秦越蓦地站起身，吐掉嘴里的草根，震惊道：
“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别的不说，那女婴长大成年，怎么也得十来年罢。
自己和她结婚生子？岂不是意味着他要在这上古时期待满几十年？
秦越心里有些没底了，该不会他实在回不去原来的时空，便摆烂在这里成亲生子了罢？
鹤发老头道：“霜儿是我族的圣女，并不是肉身凡胎，而是清霜神女的转世托身。”
他们一族的至宝，乃是神界所传的石心莲台。
每隔千年，石心莲台上，便会结出一朵金色莲花。
莲花三百年开花，三百年结果，落地便会化为一个婴儿。
那是神界的仙人托世而来，认族长为自己的父亲，在人间体验生老病死后，飞升回到上界。
而那之后，飞升的上神便会成为毕坤一族新的守护神灵。
见秦越满心满眼的不乐意，他安慰道：
“神女托世长得很快的，用不了十几年，你还是先跟霜儿培养培养感情吧，安安稳稳走完这一段，就能拿到神格回来了。”
秦越直觉不可信。
鹤发老头提醒道：“你别忘了，虽然清霜神女答应了，要借给我们神格，可若是和她在此间结了仇，那答应的事还做不作数，便不好说了。”
总之，秦越和神女的转世，将会成亲这种事情，在他看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既成事实。
甚至在鹤发老头的视角，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他自然无法理解为何秦越难以接受。
“结婚还能忍，怎么会和她有孩子？”秦越有些怒了，“神仙还有生育功能的啊？”
鹤发老头叹了口气：“无妨，反正那个孩子，是活不下来的……”
秦越挑了挑眉，从他的语气中捕捉到一些隐秘：
“对了，你是在清霜神女飞升后死的，还被她杀了奴隶这么多年，你和她到底什么深仇大怨啊？”
按道理来说，既然神女托世认毕坤为父亲，两人多少应该有点父女情分在的。
比如西北的土地神，飞升后给毕坤的部落做了千年的守护神。
可清霜神女，却手刃了养父，还把其打入轮回镜中当器灵，受尽苦楚。
鹤发老头咳了咳：“说起来还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
“总之，就是一些恩恩怨怨罢。”他转移了话题，“我要是把未来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你了，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他不肯说自己和清霜神女间，到底为何反目成仇。
只是告诉了秦越，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秦越懒得和他神神叨叨地废话，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踱步走回自己的帐篷。
下女们正在给香炉里添加新的熏香，是族人们用猎物和大漠里的商人贸易换来的。
全族上下，只有秦越一个人能够用上，可以说是珍贵非常了。
下女们掀帘子进来，帐篷里暖和，她们便嬉笑着将兽皮大衣脱下来搭在木架上，麻利地打扫起来。
秦越甫一进来，便看见满眼都是蜜色皮肤，身穿短裙，手脚修长的侍女们。
她们大胆地给秦越抛着媚眼，打扫的时候，不经意地用身体贴着他。
然后，相视哈哈一笑。
秦越莫名有种自己被调戏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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