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救援日常
平流层之上，除了灵宫·昊天之外，还能看到各种各样的绝景。
太阳耀斑的跃动，天际流星划过一尾，还有超级远处从未想象过的巨大太空生物的影子……
不过，陈易新现在最上心的事情，还是电脑里准备好的员工手册，以及国安5科此前一万多起妖魔事故的处理记录。
“老大，我出去一趟。”
希里说着就离开了自己的座位，陈予橦头都没抬。
“别搞个新闻回来让我擦屁股，线下对线别伤着别人了，真遇到气人的想打把执法记录仪开着。”
“知道知道，我有分寸。”
希里打着哈切抱着手机就从办公室里出去了。
看他那样子好像是真打算去和谁对线，陈易新还是有些担心。
但考虑到自己才入职没多久，他索性没把这个问题问题出来。
“不要看没标颜色的记录。”陈予橦提醒道，“看标红色和黑色的。”
“红色和黑色的是什么意思？”陈易新问。
“死人的，还有团灭的。”陈予橦说道，“那些超越想象力的东西，甚至很多只有用命才填的掉。”
如陈予橦所说，没有标色的报告里都是非常正常的被小队碾压并解决的事件，而出现标色的报告里，就会出现很多匪夷所思的敌人或者现象。
陈易新阅读着其中的报告。
寄宿在眼睛里的恐怖佛像……会不断的从远处接近人，触发条件推测是呼吸过某片被污染过的灵脉的空气，或者目视到被恐怖魔像带走的人的场景。
只要寄宿者被这些恐怖佛像抓住的话，就会变成那片山脉上佛寺里的一座佛像。
一开始还存在意识，当时间过去2个小时之后就会被彻底变成佛像，失去生命。
“安陵山佛寺地脉级变异事故，造成死亡……普通人，三百四十八名，民间能力者，十一人，官方能力者队伍，四级队伍一支，三人。”
陈易新仔细阅读着报告里破局的关键，竟然是一个民间能力者调查寺庙的时候往功德箱子里投了钱进去，结果在这个人在被佛像拖走了之后，没有成为佛寺里的佛像，而是被传送到了山里的一条河里。
而污染灵脉的核心就在这里，是一块被塞入了孩童尸体心脏的塑料观音像。
在收容了这块佛像之后，这片土地上的异变才消失。
“这件啊……”陈予橦远远靠在椅子上瞟了一眼陈易新的电脑，“因为这件事，后来国安出任务所有能力者都要求带上现金。”
“经过排查和DNA库对比检测，确认该孩童心脏为当地村民吴某霞的女儿夏某，已失踪，由于其母常年接受重男轻女的落后思想，并轻信了当地赤脚医生李某双的迷信思想，相信将女儿的心脏奉给送子观音，就能生下男孩……”
陈易新看着报告的结果，有些感慨。
“结果这两个货最后没死在那些佛像手里，还疯魔了一样袭击国安干员，被赶来收场的执行部门就地枪决了。真可怕啊迷信……”
嗉我锈火为陈易新和陈予橦各端上了一杯茶，然后站在陈易新的身后。
“主人，请用。”她说。
“有你的位置呀。”陈易新说道，“你也坐下吧。”
“我现在……很羞愧。”嗉我锈火说，“我本应该身心都属于主人，但却……”
“没事没事。”陈易新说道，“如果真的是那位写进了历史书的女士，你会忍不住也是情有可原的。”
“主人，她曾做过什么吗？”嗉我锈火问道。
“跨过悠长的东海，在海的那头有一个在岛屿上生存的国度，因为其土地上盛产樱花，被称为重樱的土地。但那片土地上的统治阶级却非常自私、没有仁德，总是过度的挖掘土地，发展商业，然后把各个产业里的问题从上层阶级转嫁到下层阶级。”
陈易新向她介绍道。
“但通过统治手段去转借这些经济问题是有极限的，人们会怨声载道，总会有人揭竿而起。而为了维持统治再度转移矛盾，重樱的统治阶级就先选择了对外发动侵略战争。而我们中璃，近200年就和重樱打了五场战场，毫无意外每一场都是神圣的卫国战争。”
“她曾参与过战争吗？”嗉我锈火问到。
“没有。因为当能力者的破坏力来到8阶和9阶之上，他们往往就有单兵改变战争走向的能力……为了让战争的烈度不至于打的国家灭绝，全世界的国家在百年前就签订了高阶能力者不参与战争的契约。”
陈易新轻轻得抿了一口茶。
“在签约下这条约定的之后，重樱向中璃发动了三次战争。但每一次，都有看到高阶能力者的影子，终于在二十年前的白叶战争中，被中璃掌握了证据。战后，在国际军事法庭的裁决后，中璃有权力使用一次九阶的能力者力量对重樱进行反击。”
“那位剑仙女士就是代表中璃反击的九阶能力者？”嗉我锈火好奇道。
陈易新点了点头。
“那位女士手持中璃国宝，国之重器轩辕剑，独身立在东海之巅挥出一剑。那一剑，剑气寒光从广岛笼到长崎，足足两百多公里，却未伤一人。
因为剑仙女士斩的不是人，而是龙，龙脉，斩的是国之气运。自剑仙一剑后，重樱国再无新的高阶能力者，因为国已无气运……除非，推翻统治，创造新的国运。”
“好强啊。”嗉我锈火喃喃道。
“你俩在这里好好看卷宗，下午我约了人过来给你们训练。顺便你小子也想想之后学习的方向，体术术法魔法剑术枪械。”陈予橦说道，“虽然不用上战场，但自保的本事还是要有。”
“行行，轮到我给你当小弟了哈。”陈易新说道，“等我接触试试。”
陈予橦说完摆了摆手，和两人告了个别，也从二楼的办公室走出。
“库洛，把今天各地向5科求援的案子都调出来。”
自律型人形AI少女出现在了他的身旁，并将信息库的内容用魔力在他的面前构筑好显示屏。
紧急标红的案件，有四件，其中判定为7阶以上的案件只有一件。
“又有人死了啊……”陈予橦叹了口气，“库洛，分出三个分身以实体形态分出60%的算力，去处理沐川、水山和丰都的案件，剩下40%算力强化信息收集和处理，辅助我。”
“是，主人。”库洛回应道。
三个一模一样的库洛，从国安5科总部的大楼出发，而陈予橦则来到停车场，将车子开入了建木分支。在这里，可以通过建木的系统传送至各地的分支。
在幽幽的蓝色光芒的包裹下，汽车再度从位于平流层的天宫中出发。
五分钟之后，陈予橦一脚油门将车子驶出龙江市市区的某个地下停车场。
但他立刻就被堵死在了主干车道上。
“………………”陈予橦无奈。
他在掏警笛和步行之中犹豫了几秒，选择了后者。
一分钟后，市区的一栋有些年头的公寓楼前，陈予橦出现在了那里。
这栋楼的出入口都被警察局与国安局的工作人员拉上了警戒线。
“五科总指挥，陈予橦。谁是现场负责人。”
陈予橦直接拿着证件越过线。
“我是。国安5科龙江分局指挥官，周常巧，报到。”
一个身着黑长风衣，带着白色手套的年轻女性向陈予橦报告道，同时将准备好的纸质报告奉上，迅速为他简要报告事件。
“事故起于今早七点二十九分，公寓管理员的报警，有租户无故死于客房中，死因坚定为窒息，尸体表面有大量烧伤的痕迹，但现场没有任何使用明火的痕迹。在后期观测推测有5阶以上的能力者或非凡道具在公寓中生效，八点一十二分，阿尔法小队进入公寓调查，在五分钟后失去联系。”
根据流程，她应该向陈予橦报告小队的配置与申请借调的装备。
“国安5科龙江分局阿尔法小队，观察员由6阶风元素系能力者刘青风担任，主战者由7阶术式系降神类能力者诸葛牧担任，决策员由5阶灵魂系能力者海深担任。
本次任务借调了一位7阶强化系罪人执行官，根据典狱司的传信，确认该名罪人在37分钟前死亡……据说，那个执行官是一个老手了，服务国安多年，经历过多次红色级别的任务。”
陈予橦看着报告中敌人拥有空间封锁类的能力，问道：“界方锥呢？为什么不申请借调。有界方锥确保空间畅通，至少不会陷入现在这种瞻前顾后的情景吧。”
“阿尔法小队在出动前，界方锥被牡丹市的队伍调走了。”周常巧无奈。
“作为指挥官，在装备不达到最高标准的时候就让队伍出动，你这是在把队员的生命当儿戏。”陈予橦说道，“希望你做好觉悟。好了，我准备进去救人了。”
周常巧向其敬了一礼：“是，我做好承担责任的觉悟了。”
陈予橦将自己手中的黑色手套紧了紧，面无表情得走入了老旧公寓楼的大厅之中。
刚一走进去，他就感觉到一股腐臭的发酸的味道。
同时，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有一种类似于“疲劳”的状态。
“嚯……我会感觉到疲劳？”陈予橦笑了。
“检测到从属于源的规则意志碎片。”库洛的声音响起，“规则……欺瞒，扭曲，误导。确认，该碎片类型为认知级规则碎片，谎言。”
“能被40%的算力检测到，说明碎片的总量不过尔尔……但是，也不是普通的7阶小队能对抗的对手。同时，把规则碎片放在大厅这样一入门就会接触到的地方，说明造成这起事故的家伙没有正确认知规则碎片价值的能力……”陈予橦思索着往前走，“库洛，检测具体位置。”
“位置为正前方十五米处。”库洛回应道。
陈予橦抬头一看，十五米，那是大厅通往二楼的楼梯间。
这栋大楼的一楼大厅的设计比较老旧，左右各连通着一条走廊，而楼梯间则在大厅的正前方，楼梯间前有一张老旧的木质桌椅，陈予橦用余光扫到，那是一本废弃的手工记录本。
楼梯间的门，被上了锁。
不仅如此，这道门的坚固程度显然
“库洛，从资料库里搜索诸葛牧的资料，将他的能力和最大出力报告提交给我。”陈予橦说道。
少女应道：“是，主人。”
在确认到诸葛牧的常规出力水平之后，陈予橦的手中闪烁起1和0的光芒，然后他一拳头砸在了楼梯间的门上。
模拟诸葛牧的出力，不能通过暴力手段打开门。
“那么……”陈予橦转过头来确认两边的走廊，左边和右边，“他们会先去哪边呢。”
地板上，没有小队留下的痕迹，只有厚厚的一层灰。
陈予橦扫了一眼桌子旁的公寓楼平面结构指示图，转向后边。
“电梯井不在大厅却在右边的走廊尽头……”
他刚一迈开步子，就发现右边走廊的转角处，有一颗似乎是人头的东西趴在墙面上看着他。
“Hi~”陈予橦远远得打了个招呼，“BoyNextDoor？”
说是人头，但一眼之下陈予橦也不能确认，因为作为人头来说太黑了，似乎是完全烧焦了，只露出来了一颗眼珠。
要是他能笑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那陈予橦就能确定那是个人头了。
然后那颗焦黑的什么东西，就消失在了拐角的尽头。
“库洛。”陈予橦说道，“刚才检测到什么吗？”
“存在以太波动的痕迹，但无法确认其生物特征。”库洛回答道。
陈予橦点了点头，脑子里已经将这件事故从能力者和非凡道具的级别提升至灵脉异变级别。
认知级规则碎片，封锁空间的能力，具有变化和自净倾向的空间，这些要素，无一不需要巨大量的魔力。
这个空间太安静了，安静得似乎什么都不会发生。
但既然检测到了认知级的规则碎片，那就要按照规则碎片的规则来进行分析和思考。
腐臭和发霉的酸臭味道，看样子似乎是老旧房子的味道，但如果加之谎言这个要素，可以联想到的是被掩盖的尸体，或是被发酵的生物这些可能性。
而已经确认了一个罪人执行官已经死亡，死亡是绝对的……
信息可以被掩盖和篡改，但死亡本身是绝对不会被其他规则超越或者扭曲。
“总之，尸体是最重要的。”
走道的两旁，有很多空置的房间。
根据报告，这间公寓本来还在使用中，入住率大概在60%左右，但这些房间现在却全部空置了，并且里面堆积着大量的灰尘。
“嗯？”陈予橦感受到了某些异动，随即踏入其中一个房间。
“库洛。”他说道。
少女出现在她的身旁，标记了一处墙壁：“这里。”
接着，他飞出一脚就将墙壁踢碎，露出了其中的钢筋梁柱。
在混凝土的结构中，有一个人被封在了其中。
“喂。”陈予橦一把就将那些钢筋和混凝土抓开，“还活着吗？”
但里面的人，只是倒了下来，毫无反应，亦毫无生机。
陈予橦打开了纸质资料中的现住户资料，确认了这是住在一层的原住户。
“他妈的……原住民普通人疏散和失踪的情况竟然都没有报告吗。”陈予橦有些生气，“这帮家伙的工作做的真不到位。”
“库洛，检查对比平面设计图，所有类似的位置都给我标记出来。”随即他说道。
陈予橦视界里出现了一张像是游戏里的小地图，他确认到在左边走廊还有两个由库洛标记的地点，到达那里之后，他又从墙壁里拖出了两具尸体。
那同样，是公寓租住户的尸体。
在拖着第三具尸体回到大厅的时候，陈予橦又看到了那个像是烧焦了的人头一样的东西。
它还是远远地窥视着陈予橦，只是这一次，陈予橦看清楚了。
那的确是一个人头。
“不要，再深入了。这里，没有，真相。”
他轻轻地，用嘶哑到难以辨认的声音说道。
然后又消失在了陈予橦的视界之中。
太阳耀斑的跃动，天际流星划过一尾，还有超级远处从未想象过的巨大太空生物的影子……
不过，陈易新现在最上心的事情，还是电脑里准备好的员工手册，以及国安5科此前一万多起妖魔事故的处理记录。
“老大，我出去一趟。”
希里说着就离开了自己的座位，陈予橦头都没抬。
“别搞个新闻回来让我擦屁股，线下对线别伤着别人了，真遇到气人的想打把执法记录仪开着。”
“知道知道，我有分寸。”
希里打着哈切抱着手机就从办公室里出去了。
看他那样子好像是真打算去和谁对线，陈易新还是有些担心。
但考虑到自己才入职没多久，他索性没把这个问题问题出来。
“不要看没标颜色的记录。”陈予橦提醒道，“看标红色和黑色的。”
“红色和黑色的是什么意思？”陈易新问。
“死人的，还有团灭的。”陈予橦说道，“那些超越想象力的东西，甚至很多只有用命才填的掉。”
如陈予橦所说，没有标色的报告里都是非常正常的被小队碾压并解决的事件，而出现标色的报告里，就会出现很多匪夷所思的敌人或者现象。
陈易新阅读着其中的报告。
寄宿在眼睛里的恐怖佛像……会不断的从远处接近人，触发条件推测是呼吸过某片被污染过的灵脉的空气，或者目视到被恐怖魔像带走的人的场景。
只要寄宿者被这些恐怖佛像抓住的话，就会变成那片山脉上佛寺里的一座佛像。
一开始还存在意识，当时间过去2个小时之后就会被彻底变成佛像，失去生命。
“安陵山佛寺地脉级变异事故，造成死亡……普通人，三百四十八名，民间能力者，十一人，官方能力者队伍，四级队伍一支，三人。”
陈易新仔细阅读着报告里破局的关键，竟然是一个民间能力者调查寺庙的时候往功德箱子里投了钱进去，结果在这个人在被佛像拖走了之后，没有成为佛寺里的佛像，而是被传送到了山里的一条河里。
而污染灵脉的核心就在这里，是一块被塞入了孩童尸体心脏的塑料观音像。
在收容了这块佛像之后，这片土地上的异变才消失。
“这件啊……”陈予橦远远靠在椅子上瞟了一眼陈易新的电脑，“因为这件事，后来国安出任务所有能力者都要求带上现金。”
“经过排查和DNA库对比检测，确认该孩童心脏为当地村民吴某霞的女儿夏某，已失踪，由于其母常年接受重男轻女的落后思想，并轻信了当地赤脚医生李某双的迷信思想，相信将女儿的心脏奉给送子观音，就能生下男孩……”
陈易新看着报告的结果，有些感慨。
“结果这两个货最后没死在那些佛像手里，还疯魔了一样袭击国安干员，被赶来收场的执行部门就地枪决了。真可怕啊迷信……”
嗉我锈火为陈易新和陈予橦各端上了一杯茶，然后站在陈易新的身后。
“主人，请用。”她说。
“有你的位置呀。”陈易新说道，“你也坐下吧。”
“我现在……很羞愧。”嗉我锈火说，“我本应该身心都属于主人，但却……”
“没事没事。”陈易新说道，“如果真的是那位写进了历史书的女士，你会忍不住也是情有可原的。”
“主人，她曾做过什么吗？”嗉我锈火问道。
“跨过悠长的东海，在海的那头有一个在岛屿上生存的国度，因为其土地上盛产樱花，被称为重樱的土地。但那片土地上的统治阶级却非常自私、没有仁德，总是过度的挖掘土地，发展商业，然后把各个产业里的问题从上层阶级转嫁到下层阶级。”
陈易新向她介绍道。
“但通过统治手段去转借这些经济问题是有极限的，人们会怨声载道，总会有人揭竿而起。而为了维持统治再度转移矛盾，重樱的统治阶级就先选择了对外发动侵略战争。而我们中璃，近200年就和重樱打了五场战场，毫无意外每一场都是神圣的卫国战争。”
“她曾参与过战争吗？”嗉我锈火问到。
“没有。因为当能力者的破坏力来到8阶和9阶之上，他们往往就有单兵改变战争走向的能力……为了让战争的烈度不至于打的国家灭绝，全世界的国家在百年前就签订了高阶能力者不参与战争的契约。”
陈易新轻轻得抿了一口茶。
“在签约下这条约定的之后，重樱向中璃发动了三次战争。但每一次，都有看到高阶能力者的影子，终于在二十年前的白叶战争中，被中璃掌握了证据。战后，在国际军事法庭的裁决后，中璃有权力使用一次九阶的能力者力量对重樱进行反击。”
“那位剑仙女士就是代表中璃反击的九阶能力者？”嗉我锈火好奇道。
陈易新点了点头。
“那位女士手持中璃国宝，国之重器轩辕剑，独身立在东海之巅挥出一剑。那一剑，剑气寒光从广岛笼到长崎，足足两百多公里，却未伤一人。
因为剑仙女士斩的不是人，而是龙，龙脉，斩的是国之气运。自剑仙一剑后，重樱国再无新的高阶能力者，因为国已无气运……除非，推翻统治，创造新的国运。”
“好强啊。”嗉我锈火喃喃道。
“你俩在这里好好看卷宗，下午我约了人过来给你们训练。顺便你小子也想想之后学习的方向，体术术法魔法剑术枪械。”陈予橦说道，“虽然不用上战场，但自保的本事还是要有。”
“行行，轮到我给你当小弟了哈。”陈易新说道，“等我接触试试。”
陈予橦说完摆了摆手，和两人告了个别，也从二楼的办公室走出。
“库洛，把今天各地向5科求援的案子都调出来。”
自律型人形AI少女出现在了他的身旁，并将信息库的内容用魔力在他的面前构筑好显示屏。
紧急标红的案件，有四件，其中判定为7阶以上的案件只有一件。
“又有人死了啊……”陈予橦叹了口气，“库洛，分出三个分身以实体形态分出60%的算力，去处理沐川、水山和丰都的案件，剩下40%算力强化信息收集和处理，辅助我。”
“是，主人。”库洛回应道。
三个一模一样的库洛，从国安5科总部的大楼出发，而陈予橦则来到停车场，将车子开入了建木分支。在这里，可以通过建木的系统传送至各地的分支。
在幽幽的蓝色光芒的包裹下，汽车再度从位于平流层的天宫中出发。
五分钟之后，陈予橦一脚油门将车子驶出龙江市市区的某个地下停车场。
但他立刻就被堵死在了主干车道上。
“………………”陈予橦无奈。
他在掏警笛和步行之中犹豫了几秒，选择了后者。
一分钟后，市区的一栋有些年头的公寓楼前，陈予橦出现在了那里。
这栋楼的出入口都被警察局与国安局的工作人员拉上了警戒线。
“五科总指挥，陈予橦。谁是现场负责人。”
陈予橦直接拿着证件越过线。
“我是。国安5科龙江分局指挥官，周常巧，报到。”
一个身着黑长风衣，带着白色手套的年轻女性向陈予橦报告道，同时将准备好的纸质报告奉上，迅速为他简要报告事件。
“事故起于今早七点二十九分，公寓管理员的报警，有租户无故死于客房中，死因坚定为窒息，尸体表面有大量烧伤的痕迹，但现场没有任何使用明火的痕迹。在后期观测推测有5阶以上的能力者或非凡道具在公寓中生效，八点一十二分，阿尔法小队进入公寓调查，在五分钟后失去联系。”
根据流程，她应该向陈予橦报告小队的配置与申请借调的装备。
“国安5科龙江分局阿尔法小队，观察员由6阶风元素系能力者刘青风担任，主战者由7阶术式系降神类能力者诸葛牧担任，决策员由5阶灵魂系能力者海深担任。
本次任务借调了一位7阶强化系罪人执行官，根据典狱司的传信，确认该名罪人在37分钟前死亡……据说，那个执行官是一个老手了，服务国安多年，经历过多次红色级别的任务。”
陈予橦看着报告中敌人拥有空间封锁类的能力，问道：“界方锥呢？为什么不申请借调。有界方锥确保空间畅通，至少不会陷入现在这种瞻前顾后的情景吧。”
“阿尔法小队在出动前，界方锥被牡丹市的队伍调走了。”周常巧无奈。
“作为指挥官，在装备不达到最高标准的时候就让队伍出动，你这是在把队员的生命当儿戏。”陈予橦说道，“希望你做好觉悟。好了，我准备进去救人了。”
周常巧向其敬了一礼：“是，我做好承担责任的觉悟了。”
陈予橦将自己手中的黑色手套紧了紧，面无表情得走入了老旧公寓楼的大厅之中。
刚一走进去，他就感觉到一股腐臭的发酸的味道。
同时，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有一种类似于“疲劳”的状态。
“嚯……我会感觉到疲劳？”陈予橦笑了。
“检测到从属于源的规则意志碎片。”库洛的声音响起，“规则……欺瞒，扭曲，误导。确认，该碎片类型为认知级规则碎片，谎言。”
“能被40%的算力检测到，说明碎片的总量不过尔尔……但是，也不是普通的7阶小队能对抗的对手。同时，把规则碎片放在大厅这样一入门就会接触到的地方，说明造成这起事故的家伙没有正确认知规则碎片价值的能力……”陈予橦思索着往前走，“库洛，检测具体位置。”
“位置为正前方十五米处。”库洛回应道。
陈予橦抬头一看，十五米，那是大厅通往二楼的楼梯间。
这栋大楼的一楼大厅的设计比较老旧，左右各连通着一条走廊，而楼梯间则在大厅的正前方，楼梯间前有一张老旧的木质桌椅，陈予橦用余光扫到，那是一本废弃的手工记录本。
楼梯间的门，被上了锁。
不仅如此，这道门的坚固程度显然
“库洛，从资料库里搜索诸葛牧的资料，将他的能力和最大出力报告提交给我。”陈予橦说道。
少女应道：“是，主人。”
在确认到诸葛牧的常规出力水平之后，陈予橦的手中闪烁起1和0的光芒，然后他一拳头砸在了楼梯间的门上。
模拟诸葛牧的出力，不能通过暴力手段打开门。
“那么……”陈予橦转过头来确认两边的走廊，左边和右边，“他们会先去哪边呢。”
地板上，没有小队留下的痕迹，只有厚厚的一层灰。
陈予橦扫了一眼桌子旁的公寓楼平面结构指示图，转向后边。
“电梯井不在大厅却在右边的走廊尽头……”
他刚一迈开步子，就发现右边走廊的转角处，有一颗似乎是人头的东西趴在墙面上看着他。
“Hi~”陈予橦远远得打了个招呼，“BoyNextDoor？”
说是人头，但一眼之下陈予橦也不能确认，因为作为人头来说太黑了，似乎是完全烧焦了，只露出来了一颗眼珠。
要是他能笑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那陈予橦就能确定那是个人头了。
然后那颗焦黑的什么东西，就消失在了拐角的尽头。
“库洛。”陈予橦说道，“刚才检测到什么吗？”
“存在以太波动的痕迹，但无法确认其生物特征。”库洛回答道。
陈予橦点了点头，脑子里已经将这件事故从能力者和非凡道具的级别提升至灵脉异变级别。
认知级规则碎片，封锁空间的能力，具有变化和自净倾向的空间，这些要素，无一不需要巨大量的魔力。
这个空间太安静了，安静得似乎什么都不会发生。
但既然检测到了认知级的规则碎片，那就要按照规则碎片的规则来进行分析和思考。
腐臭和发霉的酸臭味道，看样子似乎是老旧房子的味道，但如果加之谎言这个要素，可以联想到的是被掩盖的尸体，或是被发酵的生物这些可能性。
而已经确认了一个罪人执行官已经死亡，死亡是绝对的……
信息可以被掩盖和篡改，但死亡本身是绝对不会被其他规则超越或者扭曲。
“总之，尸体是最重要的。”
走道的两旁，有很多空置的房间。
根据报告，这间公寓本来还在使用中，入住率大概在60%左右，但这些房间现在却全部空置了，并且里面堆积着大量的灰尘。
“嗯？”陈予橦感受到了某些异动，随即踏入其中一个房间。
“库洛。”他说道。
少女出现在她的身旁，标记了一处墙壁：“这里。”
接着，他飞出一脚就将墙壁踢碎，露出了其中的钢筋梁柱。
在混凝土的结构中，有一个人被封在了其中。
“喂。”陈予橦一把就将那些钢筋和混凝土抓开，“还活着吗？”
但里面的人，只是倒了下来，毫无反应，亦毫无生机。
陈予橦打开了纸质资料中的现住户资料，确认了这是住在一层的原住户。
“他妈的……原住民普通人疏散和失踪的情况竟然都没有报告吗。”陈予橦有些生气，“这帮家伙的工作做的真不到位。”
“库洛，检查对比平面设计图，所有类似的位置都给我标记出来。”随即他说道。
陈予橦视界里出现了一张像是游戏里的小地图，他确认到在左边走廊还有两个由库洛标记的地点，到达那里之后，他又从墙壁里拖出了两具尸体。
那同样，是公寓租住户的尸体。
在拖着第三具尸体回到大厅的时候，陈予橦又看到了那个像是烧焦了的人头一样的东西。
它还是远远地窥视着陈予橦，只是这一次，陈予橦看清楚了。
那的确是一个人头。
“不要，再深入了。这里，没有，真相。”
他轻轻地，用嘶哑到难以辨认的声音说道。
然后又消失在了陈予橦的视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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