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叶祈
“名字。”
“叶祈。”
“性别。”
“女。”
“和这些黑帮外围成员什么关系？为什么被黑帮追到城里？”
“打手。我把二把手的老婆曰了。”
“……啥？”
“我把领导老婆睡了。”
“……啊？”
“啊什么啊。”
“你怎么办到的？”
“想学？”
…………
…………
把时间拉回国安一科的审讯员被逆天的审讯现场噎住前两个小时。
上港市区内河边下沉广场里。
仅仅五分钟，陈易新和叶祈两个人就把那群打架就靠直挥武器，不会腰马合一把脚下的力起劲到上半身，不会进攻的时候同时想着防守的杂鱼轻松清理干净。
陈易新没有摆出战斗的架势，但叶祈看到对方的风衣和手套，嘴巴上啧了一声。
“又是国安的小狗狗……”叶祈吸了口气，”真麻烦啊，小哥，能让我过去吗？“
陈易新
“怎么想都不可能吧？”陈易新说道，“我帮你解决了这些麻烦，你也能不让我们难做吗？”
“那可……”
话还没说完，叶祈一口气含入丹田，以寻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朝着陈易新飞踹而去。
但，也就是寻常人难以企及的程度了。
不过，这种速度陈易新在这几天的战斗里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只是微微沉住身体，侧身的同时伸手错腿一按一压身体往前一顶，叶祈就被他标准的别腿按压摔给摔了回去。
“……靠！”叶祈骂了一句。
接着，她再度脚下发力尝试着突破陈易新的防御，但无论怎么起腿，都会被陈易新抓住。
从左边起脚，他就身到右边然后把她压腿别着摔回去。
从右边起脚，他就格挡然后出手拿肩把她下扫腿把她挡回去。
从最远距离起脚，他甚至一手曲臂格挡一手拉住她直接把她拉了一个一字马。
得亏是叶祈腿法和身体韧性都在线，不然这一下直接就被他送走了。
“你是怎么回事啊！！”叶祈说道，“姿势这么烂，为什么抓的到我！你是走什么的，武道？强化？”
“呃……”陈易新挠了挠头发，“我也不知道我修哪道的。”
说白了，陈易新就是感觉自己能抓得到，然后就是抓到了。
“再不让开我就要动武器了！伤到你了可不要怪我啊！”叶祈说着脚下点了点，陈易新当即就注意到了对方的斜肩伸出了两片尖锐的刀片。
“那……”陈易新单手虚握，“作为尊重，我也用武器吧，小心了。”\u000b彼岸深蓝自他的灵魂之中燃起，回应他的响应，跨越虚空而来。
“我就打了俩巡街的，被六十多号人追，你特么至于上灵宝级的非凡武具打我？”叶祈声音很崩溃，“我就鞋子了塞了俩铁片你上灵宝级的非凡武具打我？”
“呃……”陈易新无奈，“我看你好像还挺有武德的。”
“不打了。”叶祈把刀片收了起来，“我投降。”
她举起手走到陈易新的面前，陈易新这才注意到这人虽然浑身是血，但其实长的还挺清秀的。
陈易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针对禁闭者专用的软性材料手铐，叶祈正将双手伸给他，下一秒陈易新就注意她的呼吸动作——
下一刻，她已经用双手轻轻拨开陈易新，然后飞得一样冲了出去。
“……”陈易新无语，“行。”
然后他从兜里掏出来一只小型绳网枪，对着跑出去的叶祈一枪开出去。
“嗨嗨嗨！”叶祈一边跑一边回头，“这就是我的逃跑路……握草！”
陈易新颇为无奈的收好道具，过去按住被绳网缠住双脚的叶祈。
一般到这里他的任务就结束了，将相关人员、证物移交给相关的负责人，在国安的APP里填一下协助任务完成记录，等着相关负责人在系统里签字就可以拿奖励了。
但这一次，陈易新等相关负责人等的格外的久。
陈予橦都抄着胳膊回来在手机上把游戏日随清完了，别说这一片区的负责人了，执勤警察都没有过来。
“好慢啊……”陈易新抱着胳膊。
陈予橦又接了一个电话，听完之后单手拎起叶祈，说道：“走吧，上港的国安部门在上次妖星事件之后已经全力在运转了，这个片区暂时没人管这种小事。”
两人就这样拎着叶祈从路上走进停车场，又从停车场里开车驱车前往上港市的国安本部。
路上，陈易新问道：“说起来，能力者的升阶或者升级是怎么升的？”
“嗯？”陈予橦单手把着方向盘，“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突然意识到我不知道怎么升，你也没告诉我。”陈易新说道。
陈予橦在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叶祈，两人的视线接触了一下，叶祈立刻别过视线，陈予橦笑了一声，说道：“你的升级道路和他们不同，你只需要不停战斗，感受以太和魔力在体内奔腾就行了。”
“是这样吗？”陈易新说道。
陈予橦点了点头：“是这样啊，毕竟你的身体已经脱胎换骨，不再像后座那个武夫了。
他们练皮练骨练筋练内脏，明暗劲成了就是三阶，练到大成虎豹雷音进中阶的四阶，中阶之后他们就寸步难行了，因为武术的顶点是化劲，也就是五阶，但要升到七阶和七阶之后的高阶就需配套的心法、步法、吐纳法和奇门桩。”
“这么复杂……”陈易新道。
陈予橦道：“就这么复杂……那这个人呢？”
陈易新扫了一眼叶祈，“嗯……半残。这辈子最多虎豹雷音了。“
“……啥？”叶祈说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是不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小腹会酸胀，下雨天后脑会疼，跟对手打擂的只要超过3个回合右边脚筋就会痛。”陈予橦淡定的说道。
“我……有眼不识泰山！”叶祈愣是把粗口改了过来，“大佬您这光靠望就把我的病断了……您是小兴安岭药王谷孙家的传人，还是东闽杏林董家的传人？”
“你猜。”陈予橦说道。
叶祈倒是来了兴致，也不在乎自己被关在去国安当局的车上：“诶，哥们，我看你身体素质很牛啊，而且还有灵宝武具。我也在国安呆过，没记得国安待遇这么好啊。”
“你还在国安待过？”陈易新挑了挑眉头，“我还以为你进局子轻车熟路才这么嬉皮笑脸……”
“没有，没有。”叶祈笑道，“小时候不懂事，不好好练功，有点花架子就去当了个基层小偶像，我那会儿在四科。而且……哥们你看，我是被打的那个啊，我最多是个防卫过当，进去录了笔录该走就走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不把你移交到最近的派出所咧？”陈予橦笑了。
叶祈看着路边晃过去的街道，在上港市混的她自然也知道，刚才的街道口转进去之后，是最近的派出所。而在那里，可以录笔录，也可以处理低阶能力者的各种问题。
她喉头动了动，不动声色道：“那……大佬您是什么意思？”
“先去一科吧。”陈予橦说道，“我需要一点不会被人怀疑的内鬼。当然，我也会给你一个你没法拒绝的条件。”
…………
…………
两小时后，简单冲洗了一下，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把身上一身血衣换掉的叶祈从国安的洗手间里走出。
摘下帽子之后，叶祈露出了长到背心的长发。
陈予橦丢给了她一颗有点像胶囊一样的道具。
“这是耳廓用的定位通讯器。”陈予橦说道，“要不要为国安服务，看看这个吧。”
他领着叶祈进入了电梯，然后在叶祈瞪大的瞳孔里拿出了一张黑色的不记名卡片，刷动了国安一科上港市分局的电梯。
电梯的控制面板上，出现了一个在外人看来不存在的楼层，电梯朝着那个楼层前进。
“根据《能力者管理特别法案》第二条规定，为了保护普通人的人权，当有能力者使用能力并对没有能力的一般国民造成了难以挽回的生命安全、财产安全等危害时，应酌情对犯案能力者提升处罚和刑罚的力度。”他说道。
电梯门打开，前方是昏暗的地下，道路两旁有光，叶祈揉了揉眼睛，适应了地下的光线后发现这些微光都是巨大的钢铁墙壁的角落放出的光。
他们两人一走进来，这些钢铁墙壁背后就出现巨大的撞击声和嘶吼声。
“监狱……”叶祈感觉身上有点渗，“大佬您……”
“到了。”
陈予橦停在了其中一道铁门的门口，在铁门前输入了自己的指纹并且拿那张黑卡刷了一下。
液压杆推送重物的声音想起，铁门升了起来。
里面的人看到陈予橦还尚未做什么反应，但当他看着叶祈的时候，怒目圆睁，狰狞着爬过来，不断得说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叶祈的喉头又动了动，她舔了舔舌头，露出了些许忍耐的表情。
这是笙帮五大当家之一的曹正和，自己的仇人，自己被几十号人追杀的原因。
她想过无数种和他再见面的方式，想过自己斩下了他的头颅，也想过自己被他乱刀斩死，却唯独没想到此刻。
而曹正和现在，脚筋被挑断，手指也被倒折，虽然身上的衣服还算完整，但其精气神已经不见了。
想必他遭受过一轮专门针对觉醒者的拷打和刑罚。
“养黑帮，在国外设服务器搞网络赌场，在网上开黄网和上港养不合规的成人会所，在中璃官场上上下打点。”陈予橦背着手，“这些都不是国安必须弄他的原因。”
“大佬……”叶祈说道，“您，慢点说。”
“在你被围堵到河边的时候，有一杆狙击枪瞄着你。”陈予橦说道，“但是这杆本应该被卖到国际战场的狙击枪，绝不应该出现在中璃的民间……”
“他们竟然敢碰军火？“叶祈惊了，“等等……那我没中枪，是大佬吗？”
“不。”陈予橦摆了摆手，“倒不如说我们要感谢你，你在这个时间点上的这个操作，让曹正和彻底上头，进而把他暴露了。”
“那，大佬想要什么？大佬需要我做什么？”叶祈问道。
“先别叫我大佬，来，坐。”陈予橦打了个响指。
本就只由铁门露出的那一丝丝监狱灯光彻底被关闭，然后叶祈的身前，出现了一张相当西式且看起来很高贵的皮椅子，皮椅子的旁边是一张圆桌。
叶祈一睁眼，就看到那张桌子被暗红色的桌布盖着，上面由一座蜡烛灯座点亮。
火烛的微光里，是一排刑具。
刑具上的血，让叶祈心醉。
“在你为国安服务之前，我们得搞清楚，你究竟想要什么。”陈予橦的声音自椅背后响起，“坐，然后说实话。这里没有人。”
在陈予橦的引导下，叶祈坐在了椅子上。
叶祈露出了微笑，然后如同女王一般扬起了头颅。
“那么……”陈予橦问道，“假如你是主刀医生，这里有一场手术，你要救治的对象是一个与你三观不合，那么你会救他吗？”
“不会。”叶祈笑着回答道，“我会故意杀了他，并且伪装成我尽力的样子。”
“很好。”陈予橦点了点头，“那么，什么人你会杀他，什么人你会救他。”
叶祈的双手放在双脚不停交叠：“能被染黑的白，能被染白的黑我会杀……虚无，混沌，什么都没有的人我会救。”
“你在黑拳台上杀了多少人？折磨了多少人？”陈予橦又问到。
叶祈露出了与六十多人混战时脸上沾血的同款笑容：“十一个，折磨了八个。那三个不拼命打不过。”
“很好。”陈予橦凑近了叶祈的耳朵道，“一只手，去吧。”
叶祈的笑容仿佛是触了电，她缓缓得站了起来，拿起了匕首和锤子。
陈予橦则是默默的点上了一支烟，倾听黑眼之中传来的惨叫声。
但是，惨叫声却没持续多久。
“折磨一个没办法反抗的人，让我提不起激情。让我们来谈谈，您需要让我做什么吧。”
她将沾着血的刑具放回了原位，走到了陈予橦的身旁，并贴着椅子悠然得舒展自己的身体。陈予橦直接无视了她把运动服褪下，一副嗨到最高的样子。
“我们怀疑笙帮与国外走私业务有染，但现在没有证据。”陈予橦说道。
叶祈舔着舌头：“所以……我将会重新回到笙帮，帮您寻找这个证据。”
“不，你会重新回到笙帮，并且自由的选择某个当家，在下一届的选举中扶持他上位。那个时候，证据自然就会呈到你的面前。”陈予橦说道，“而你要成为上港市地下世界肃正一切黑暗的，夜之女王。”
“我可以肆意折磨这些家伙吗？”叶祈双眼发亮，“我可以肆意折磨这些家伙吧！”
陈予橦点了点头：“如果他们有被你折磨的价值和必要的话。”
“那么代价呢？”叶祈说道。
“在必要的时候接受国安的指挥，盯好这些劣人。”陈予橦说道，“你不会被国安承认，不为人知，除了我的保护之外。”
“我明白了。”叶祈坐到了椅子上。
火烛的微光照着她惨白的手臂与皮肤，在黑暗之中，她闭上了眼睛。
“您喜欢狗吗？”她问。
“我喜欢。”陈予橦淡定道，“养的好的狗，很听话。”
“我很讨厌狗，尤其看过太多人折了腰变成狗。”叶祈说，“但我们是老鼠，活在下水道里，没得选。”
而后，她拿起小刀，在自己的匕首上浅浅的环了一圈，拉出了一条血痕，又把小刀扔了出去，用手抹着脖子上出的血，不停的舔舐着。
舔舐完手上的血后，她从椅子上起来，跪在了陈予橦的面前，用双手牵着他的手，再用舌头轻轻得舔了舔陈予橦的指尖。
“汪汪。”她道。
“叶祈。”
“性别。”
“女。”
“和这些黑帮外围成员什么关系？为什么被黑帮追到城里？”
“打手。我把二把手的老婆曰了。”
“……啥？”
“我把领导老婆睡了。”
“……啊？”
“啊什么啊。”
“你怎么办到的？”
“想学？”
…………
…………
把时间拉回国安一科的审讯员被逆天的审讯现场噎住前两个小时。
上港市区内河边下沉广场里。
仅仅五分钟，陈易新和叶祈两个人就把那群打架就靠直挥武器，不会腰马合一把脚下的力起劲到上半身，不会进攻的时候同时想着防守的杂鱼轻松清理干净。
陈易新没有摆出战斗的架势，但叶祈看到对方的风衣和手套，嘴巴上啧了一声。
“又是国安的小狗狗……”叶祈吸了口气，”真麻烦啊，小哥，能让我过去吗？“
陈易新
“怎么想都不可能吧？”陈易新说道，“我帮你解决了这些麻烦，你也能不让我们难做吗？”
“那可……”
话还没说完，叶祈一口气含入丹田，以寻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朝着陈易新飞踹而去。
但，也就是寻常人难以企及的程度了。
不过，这种速度陈易新在这几天的战斗里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只是微微沉住身体，侧身的同时伸手错腿一按一压身体往前一顶，叶祈就被他标准的别腿按压摔给摔了回去。
“……靠！”叶祈骂了一句。
接着，她再度脚下发力尝试着突破陈易新的防御，但无论怎么起腿，都会被陈易新抓住。
从左边起脚，他就身到右边然后把她压腿别着摔回去。
从右边起脚，他就格挡然后出手拿肩把她下扫腿把她挡回去。
从最远距离起脚，他甚至一手曲臂格挡一手拉住她直接把她拉了一个一字马。
得亏是叶祈腿法和身体韧性都在线，不然这一下直接就被他送走了。
“你是怎么回事啊！！”叶祈说道，“姿势这么烂，为什么抓的到我！你是走什么的，武道？强化？”
“呃……”陈易新挠了挠头发，“我也不知道我修哪道的。”
说白了，陈易新就是感觉自己能抓得到，然后就是抓到了。
“再不让开我就要动武器了！伤到你了可不要怪我啊！”叶祈说着脚下点了点，陈易新当即就注意到了对方的斜肩伸出了两片尖锐的刀片。
“那……”陈易新单手虚握，“作为尊重，我也用武器吧，小心了。”\u000b彼岸深蓝自他的灵魂之中燃起，回应他的响应，跨越虚空而来。
“我就打了俩巡街的，被六十多号人追，你特么至于上灵宝级的非凡武具打我？”叶祈声音很崩溃，“我就鞋子了塞了俩铁片你上灵宝级的非凡武具打我？”
“呃……”陈易新无奈，“我看你好像还挺有武德的。”
“不打了。”叶祈把刀片收了起来，“我投降。”
她举起手走到陈易新的面前，陈易新这才注意到这人虽然浑身是血，但其实长的还挺清秀的。
陈易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针对禁闭者专用的软性材料手铐，叶祈正将双手伸给他，下一秒陈易新就注意她的呼吸动作——
下一刻，她已经用双手轻轻拨开陈易新，然后飞得一样冲了出去。
“……”陈易新无语，“行。”
然后他从兜里掏出来一只小型绳网枪，对着跑出去的叶祈一枪开出去。
“嗨嗨嗨！”叶祈一边跑一边回头，“这就是我的逃跑路……握草！”
陈易新颇为无奈的收好道具，过去按住被绳网缠住双脚的叶祈。
一般到这里他的任务就结束了，将相关人员、证物移交给相关的负责人，在国安的APP里填一下协助任务完成记录，等着相关负责人在系统里签字就可以拿奖励了。
但这一次，陈易新等相关负责人等的格外的久。
陈予橦都抄着胳膊回来在手机上把游戏日随清完了，别说这一片区的负责人了，执勤警察都没有过来。
“好慢啊……”陈易新抱着胳膊。
陈予橦又接了一个电话，听完之后单手拎起叶祈，说道：“走吧，上港的国安部门在上次妖星事件之后已经全力在运转了，这个片区暂时没人管这种小事。”
两人就这样拎着叶祈从路上走进停车场，又从停车场里开车驱车前往上港市的国安本部。
路上，陈易新问道：“说起来，能力者的升阶或者升级是怎么升的？”
“嗯？”陈予橦单手把着方向盘，“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突然意识到我不知道怎么升，你也没告诉我。”陈易新说道。
陈予橦在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叶祈，两人的视线接触了一下，叶祈立刻别过视线，陈予橦笑了一声，说道：“你的升级道路和他们不同，你只需要不停战斗，感受以太和魔力在体内奔腾就行了。”
“是这样吗？”陈易新说道。
陈予橦点了点头：“是这样啊，毕竟你的身体已经脱胎换骨，不再像后座那个武夫了。
他们练皮练骨练筋练内脏，明暗劲成了就是三阶，练到大成虎豹雷音进中阶的四阶，中阶之后他们就寸步难行了，因为武术的顶点是化劲，也就是五阶，但要升到七阶和七阶之后的高阶就需配套的心法、步法、吐纳法和奇门桩。”
“这么复杂……”陈易新道。
陈予橦道：“就这么复杂……那这个人呢？”
陈易新扫了一眼叶祈，“嗯……半残。这辈子最多虎豹雷音了。“
“……啥？”叶祈说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是不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小腹会酸胀，下雨天后脑会疼，跟对手打擂的只要超过3个回合右边脚筋就会痛。”陈予橦淡定的说道。
“我……有眼不识泰山！”叶祈愣是把粗口改了过来，“大佬您这光靠望就把我的病断了……您是小兴安岭药王谷孙家的传人，还是东闽杏林董家的传人？”
“你猜。”陈予橦说道。
叶祈倒是来了兴致，也不在乎自己被关在去国安当局的车上：“诶，哥们，我看你身体素质很牛啊，而且还有灵宝武具。我也在国安呆过，没记得国安待遇这么好啊。”
“你还在国安待过？”陈易新挑了挑眉头，“我还以为你进局子轻车熟路才这么嬉皮笑脸……”
“没有，没有。”叶祈笑道，“小时候不懂事，不好好练功，有点花架子就去当了个基层小偶像，我那会儿在四科。而且……哥们你看，我是被打的那个啊，我最多是个防卫过当，进去录了笔录该走就走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不把你移交到最近的派出所咧？”陈予橦笑了。
叶祈看着路边晃过去的街道，在上港市混的她自然也知道，刚才的街道口转进去之后，是最近的派出所。而在那里，可以录笔录，也可以处理低阶能力者的各种问题。
她喉头动了动，不动声色道：“那……大佬您是什么意思？”
“先去一科吧。”陈予橦说道，“我需要一点不会被人怀疑的内鬼。当然，我也会给你一个你没法拒绝的条件。”
…………
…………
两小时后，简单冲洗了一下，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把身上一身血衣换掉的叶祈从国安的洗手间里走出。
摘下帽子之后，叶祈露出了长到背心的长发。
陈予橦丢给了她一颗有点像胶囊一样的道具。
“这是耳廓用的定位通讯器。”陈予橦说道，“要不要为国安服务，看看这个吧。”
他领着叶祈进入了电梯，然后在叶祈瞪大的瞳孔里拿出了一张黑色的不记名卡片，刷动了国安一科上港市分局的电梯。
电梯的控制面板上，出现了一个在外人看来不存在的楼层，电梯朝着那个楼层前进。
“根据《能力者管理特别法案》第二条规定，为了保护普通人的人权，当有能力者使用能力并对没有能力的一般国民造成了难以挽回的生命安全、财产安全等危害时，应酌情对犯案能力者提升处罚和刑罚的力度。”他说道。
电梯门打开，前方是昏暗的地下，道路两旁有光，叶祈揉了揉眼睛，适应了地下的光线后发现这些微光都是巨大的钢铁墙壁的角落放出的光。
他们两人一走进来，这些钢铁墙壁背后就出现巨大的撞击声和嘶吼声。
“监狱……”叶祈感觉身上有点渗，“大佬您……”
“到了。”
陈予橦停在了其中一道铁门的门口，在铁门前输入了自己的指纹并且拿那张黑卡刷了一下。
液压杆推送重物的声音想起，铁门升了起来。
里面的人看到陈予橦还尚未做什么反应，但当他看着叶祈的时候，怒目圆睁，狰狞着爬过来，不断得说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叶祈的喉头又动了动，她舔了舔舌头，露出了些许忍耐的表情。
这是笙帮五大当家之一的曹正和，自己的仇人，自己被几十号人追杀的原因。
她想过无数种和他再见面的方式，想过自己斩下了他的头颅，也想过自己被他乱刀斩死，却唯独没想到此刻。
而曹正和现在，脚筋被挑断，手指也被倒折，虽然身上的衣服还算完整，但其精气神已经不见了。
想必他遭受过一轮专门针对觉醒者的拷打和刑罚。
“养黑帮，在国外设服务器搞网络赌场，在网上开黄网和上港养不合规的成人会所，在中璃官场上上下打点。”陈予橦背着手，“这些都不是国安必须弄他的原因。”
“大佬……”叶祈说道，“您，慢点说。”
“在你被围堵到河边的时候，有一杆狙击枪瞄着你。”陈予橦说道，“但是这杆本应该被卖到国际战场的狙击枪，绝不应该出现在中璃的民间……”
“他们竟然敢碰军火？“叶祈惊了，“等等……那我没中枪，是大佬吗？”
“不。”陈予橦摆了摆手，“倒不如说我们要感谢你，你在这个时间点上的这个操作，让曹正和彻底上头，进而把他暴露了。”
“那，大佬想要什么？大佬需要我做什么？”叶祈问道。
“先别叫我大佬，来，坐。”陈予橦打了个响指。
本就只由铁门露出的那一丝丝监狱灯光彻底被关闭，然后叶祈的身前，出现了一张相当西式且看起来很高贵的皮椅子，皮椅子的旁边是一张圆桌。
叶祈一睁眼，就看到那张桌子被暗红色的桌布盖着，上面由一座蜡烛灯座点亮。
火烛的微光里，是一排刑具。
刑具上的血，让叶祈心醉。
“在你为国安服务之前，我们得搞清楚，你究竟想要什么。”陈予橦的声音自椅背后响起，“坐，然后说实话。这里没有人。”
在陈予橦的引导下，叶祈坐在了椅子上。
叶祈露出了微笑，然后如同女王一般扬起了头颅。
“那么……”陈予橦问道，“假如你是主刀医生，这里有一场手术，你要救治的对象是一个与你三观不合，那么你会救他吗？”
“不会。”叶祈笑着回答道，“我会故意杀了他，并且伪装成我尽力的样子。”
“很好。”陈予橦点了点头，“那么，什么人你会杀他，什么人你会救他。”
叶祈的双手放在双脚不停交叠：“能被染黑的白，能被染白的黑我会杀……虚无，混沌，什么都没有的人我会救。”
“你在黑拳台上杀了多少人？折磨了多少人？”陈予橦又问到。
叶祈露出了与六十多人混战时脸上沾血的同款笑容：“十一个，折磨了八个。那三个不拼命打不过。”
“很好。”陈予橦凑近了叶祈的耳朵道，“一只手，去吧。”
叶祈的笑容仿佛是触了电，她缓缓得站了起来，拿起了匕首和锤子。
陈予橦则是默默的点上了一支烟，倾听黑眼之中传来的惨叫声。
但是，惨叫声却没持续多久。
“折磨一个没办法反抗的人，让我提不起激情。让我们来谈谈，您需要让我做什么吧。”
她将沾着血的刑具放回了原位，走到了陈予橦的身旁，并贴着椅子悠然得舒展自己的身体。陈予橦直接无视了她把运动服褪下，一副嗨到最高的样子。
“我们怀疑笙帮与国外走私业务有染，但现在没有证据。”陈予橦说道。
叶祈舔着舌头：“所以……我将会重新回到笙帮，帮您寻找这个证据。”
“不，你会重新回到笙帮，并且自由的选择某个当家，在下一届的选举中扶持他上位。那个时候，证据自然就会呈到你的面前。”陈予橦说道，“而你要成为上港市地下世界肃正一切黑暗的，夜之女王。”
“我可以肆意折磨这些家伙吗？”叶祈双眼发亮，“我可以肆意折磨这些家伙吧！”
陈予橦点了点头：“如果他们有被你折磨的价值和必要的话。”
“那么代价呢？”叶祈说道。
“在必要的时候接受国安的指挥，盯好这些劣人。”陈予橦说道，“你不会被国安承认，不为人知，除了我的保护之外。”
“我明白了。”叶祈坐到了椅子上。
火烛的微光照着她惨白的手臂与皮肤，在黑暗之中，她闭上了眼睛。
“您喜欢狗吗？”她问。
“我喜欢。”陈予橦淡定道，“养的好的狗，很听话。”
“我很讨厌狗，尤其看过太多人折了腰变成狗。”叶祈说，“但我们是老鼠，活在下水道里，没得选。”
而后，她拿起小刀，在自己的匕首上浅浅的环了一圈，拉出了一条血痕，又把小刀扔了出去，用手抹着脖子上出的血，不停的舔舐着。
舔舐完手上的血后，她从椅子上起来，跪在了陈予橦的面前，用双手牵着他的手，再用舌头轻轻得舔了舔陈予橦的指尖。
“汪汪。”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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