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歌声
等到所有船员返回，我也终于得以喘息，瘫坐到船尾的围栏边。
“没受伤吧？”威廉问。
“没有，再说了，我也死不掉。”
“死不掉也不能放任自己受伤，对了，感觉怎么样？开船很有意思吧？”威廉一边掌舵，一边问我。
“或许下次，可以让我耍耍你的海妖号。”
“哈哈哈！好啊小子，只要你不怕被海妖吃掉的话。”威廉笑着说。
“海妖？怎么，你的船是海妖变得吗？”我问他。
“当然不是，只是我这船啊，被海妖诅咒了。”
“呵，现在我也没什么事是不敢相信的了。”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是在逗我还是真的被海妖诅咒了，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把头靠在栏边，看着天空中的云彩。
“真惬意啊……”
我把手伸向天空，金属义手被阳光照射后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我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眼睛，发现一只海鸥停在我的手上，我将手放了下来，这只海鸥也飞走了。
“没有触觉，也感受不到温度……”我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金属手，但是却感受不到一点点温度，一种说不出来的伤痛在心中翻涌着。
伊莉莎看到了，会吓一跳吧……
正在我陷入回忆时，被阿澜打断了思绪。
“小德，刚刚你好厉害哦，说不定已经赶上我喽，不如我们来掰个手腕吧？”
“你想要我的命就直说，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我一脸嫌弃的看着她，她有些失落，转头向威廉看去。
“小威，你看小德他，一点都不懂得体谅女性，我刚刚真的是被伤透了心呢。”
威廉没有搭理她，而是对我说道。
“劳埃德，你要是看不惯，可以把她踹下船。”
“诶！怎么这样！”阿澜不满的看着威廉，威廉则是笑了笑，继续专心掌舵。
“不了，我快饿死了，把她踹下去了，一会儿谁做饭？”
“哈哈哈哈！没事儿，反正她会游泳，说不定还能带上来几条大鱼，给我们加加餐呢。”威廉听我这么说，便开始哈哈大笑。
“啊！今天的晚饭，你们自己做吧！我不理你们了！”阿澜生气的跺了跺脚。
“好了，不开玩笑了，今天还要谢谢你呢，我的临时军需管小姐。”我站起身拍了拍阿澜的肩说。
“欸？”阿澜愣了一下，随后突然兴奋的抱住我。“小德！我就知道你不忍心看姐姐我伤心！”
“报告船长，发现一名女痴汉闯入甲板区域，要将她踹下船吗？”我看到她这样，立刻立正，对着威廉严肃的说。
“允许执行。”威廉回应我。
“喂！你们够了！”
“哈哈哈哈哈。”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我们回到了港口，此时时间已经不早，在下船前威廉叫住了船上还在整理弹药的水手们。
“今天大家辛苦了，大家都到海边，一起喝上个几瓶！”
船上顿时欢呼声一片，阿澜提前离开去准备了晚饭，在开始前我跟着威廉开始在岛上闲逛。
“你们经常要遭遇这种事吗？”我问威廉。
“也不是吧，虽然确实有人打我们这的主意，但是没几个人敢来闹事。”他回答说。
“今天谢谢你了，保护了岛上的居民。”
“不，也算是还个人情了，毕竟是你救了我。”我对威廉说。
“岛上的人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样，我的职责就是保护好他们……”
我看着周边走过的人群，没了刚刚的惊恐，各个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似乎是知道他们的老大一定能拯救他们一样。
“但是，我不会变老，也不会被凡人杀死，我只能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老去，一个个被杀，这种永生的神力，在某种角度上讲，也是一种诅咒。”威廉叹了口气，继续说。
“幸好，幸好我的身边还有着阿澜，如果不是她陪着我度过了身边一波接着一波人的死去，我恐怕已经要崩溃了。”
“这么问可能会很冒昧，你以前的家人……”我问威廉。
“她们都死了，本来约好了一起家庭旅行的，可我却因为工作抽不开身，孩子她妈带着她先去了，可是就在去的船上，发生了海难。”
他说这话时有了一丝哽咽，我看着面前这个满脸胡子的大叔，之前那豪迈的帅气形象已然不在，此刻我只看到了一位丈夫，一位父亲的愧疚和悲伤，我也终于理解为什么当初威廉想要自杀了。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回忆起的。”我低下头有些愧疚的说。
“没关系的，都过去几十年了……”威廉点上了一根烟，安慰我到。
“好了，我们去海边吧，大家估计都等着我们回去开瓶呢。”威廉拍了拍我，随后和我一起前往海边。
来到海边，大家都已经在海滩边落座，我和威廉对坐在木箱上。
“大家今天都敞开了喝！军舰上可搜出来不少好酒呢！”威廉朝着众人大喊一句，随后开了一瓶酒一饮而尽。
“呜呼！”
海滩边顿时变的热闹起来，大家都在开心的喝着酒，而我的思绪却已然不在这里。
明明早就说好不在意了，生活在那样一个家里，死了倒也算是解脱。只不过今天聊起来，还是会感觉到遗憾。
“小德！要吃吗？新鲜的烤鸡哦。”阿澜拿出一串烤鸡递给我，随后注意到了大口喝酒的威廉。
“真是的，又管不住自己了，明明酒量不行还那么喜欢喝。”阿澜生气的说。“我得去管管他，要不然今天又要收拾半天。”
我急忙拉住了阿澜，她也疑惑的看着我。
“怎么了吗？”
我没有说出刚刚的事，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对她说。
“今天开心嘛，一会儿我来帮你吧，就让他喝个痛快吧。”
“好吧，小德，我们一起唱船歌吧？”阿澜坐在我旁边，把双手举高拍了几下。
“各位，一起来唱船歌吧！”
“哦！”大家都喝的尽兴，商讨了一会儿要唱什么。
“可是我不会唱歌啊。”我对阿澜说。
突然，威廉也从另一侧同时搂住了我和阿澜，身上的味道让我感觉到了，威廉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浑水摸鱼也好嘛，来吧来吧，我来起个头，大家，预备！”
“可是……”没等我说完，威廉便开始了歌唱。
“IthoughtIheardtheOldMansay……（我想我听到了那老者说的话）”
“Leaveher，Johnny，leaveher.（离开她吧，水手小子，离开她）”
所有人都在笑着唱歌，威廉也一直不停的摇晃着身子，阿澜跟着节奏拍着手打拍子，我被气氛感染，喝了一大口酒，然后跟着哼唱了起来。
“Forthevoyageislongandthewindsdon'
blow（因为旅程太长，风也不再刮）”
“Andit'stimeforustoleaveher！（现在是已经是时候离开她）”
就这样，在一片美妙的歌声中，我度过了这漫漫长夜，也放下了心中堆积的杂事，享受着当下的欢乐。
……
某处——
“大人，这是您要的地图，我们给您找到了，您看这说好的报酬……”
“当然，我不会亏待你的。”名为夜的男人举起火枪，扣动了扳机。
砰！
“没受伤吧？”威廉问。
“没有，再说了，我也死不掉。”
“死不掉也不能放任自己受伤，对了，感觉怎么样？开船很有意思吧？”威廉一边掌舵，一边问我。
“或许下次，可以让我耍耍你的海妖号。”
“哈哈哈！好啊小子，只要你不怕被海妖吃掉的话。”威廉笑着说。
“海妖？怎么，你的船是海妖变得吗？”我问他。
“当然不是，只是我这船啊，被海妖诅咒了。”
“呵，现在我也没什么事是不敢相信的了。”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是在逗我还是真的被海妖诅咒了，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把头靠在栏边，看着天空中的云彩。
“真惬意啊……”
我把手伸向天空，金属义手被阳光照射后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我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眼睛，发现一只海鸥停在我的手上，我将手放了下来，这只海鸥也飞走了。
“没有触觉，也感受不到温度……”我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金属手，但是却感受不到一点点温度，一种说不出来的伤痛在心中翻涌着。
伊莉莎看到了，会吓一跳吧……
正在我陷入回忆时，被阿澜打断了思绪。
“小德，刚刚你好厉害哦，说不定已经赶上我喽，不如我们来掰个手腕吧？”
“你想要我的命就直说，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我一脸嫌弃的看着她，她有些失落，转头向威廉看去。
“小威，你看小德他，一点都不懂得体谅女性，我刚刚真的是被伤透了心呢。”
威廉没有搭理她，而是对我说道。
“劳埃德，你要是看不惯，可以把她踹下船。”
“诶！怎么这样！”阿澜不满的看着威廉，威廉则是笑了笑，继续专心掌舵。
“不了，我快饿死了，把她踹下去了，一会儿谁做饭？”
“哈哈哈哈！没事儿，反正她会游泳，说不定还能带上来几条大鱼，给我们加加餐呢。”威廉听我这么说，便开始哈哈大笑。
“啊！今天的晚饭，你们自己做吧！我不理你们了！”阿澜生气的跺了跺脚。
“好了，不开玩笑了，今天还要谢谢你呢，我的临时军需管小姐。”我站起身拍了拍阿澜的肩说。
“欸？”阿澜愣了一下，随后突然兴奋的抱住我。“小德！我就知道你不忍心看姐姐我伤心！”
“报告船长，发现一名女痴汉闯入甲板区域，要将她踹下船吗？”我看到她这样，立刻立正，对着威廉严肃的说。
“允许执行。”威廉回应我。
“喂！你们够了！”
“哈哈哈哈哈。”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我们回到了港口，此时时间已经不早，在下船前威廉叫住了船上还在整理弹药的水手们。
“今天大家辛苦了，大家都到海边，一起喝上个几瓶！”
船上顿时欢呼声一片，阿澜提前离开去准备了晚饭，在开始前我跟着威廉开始在岛上闲逛。
“你们经常要遭遇这种事吗？”我问威廉。
“也不是吧，虽然确实有人打我们这的主意，但是没几个人敢来闹事。”他回答说。
“今天谢谢你了，保护了岛上的居民。”
“不，也算是还个人情了，毕竟是你救了我。”我对威廉说。
“岛上的人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样，我的职责就是保护好他们……”
我看着周边走过的人群，没了刚刚的惊恐，各个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似乎是知道他们的老大一定能拯救他们一样。
“但是，我不会变老，也不会被凡人杀死，我只能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老去，一个个被杀，这种永生的神力，在某种角度上讲，也是一种诅咒。”威廉叹了口气，继续说。
“幸好，幸好我的身边还有着阿澜，如果不是她陪着我度过了身边一波接着一波人的死去，我恐怕已经要崩溃了。”
“这么问可能会很冒昧，你以前的家人……”我问威廉。
“她们都死了，本来约好了一起家庭旅行的，可我却因为工作抽不开身，孩子她妈带着她先去了，可是就在去的船上，发生了海难。”
他说这话时有了一丝哽咽，我看着面前这个满脸胡子的大叔，之前那豪迈的帅气形象已然不在，此刻我只看到了一位丈夫，一位父亲的愧疚和悲伤，我也终于理解为什么当初威廉想要自杀了。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回忆起的。”我低下头有些愧疚的说。
“没关系的，都过去几十年了……”威廉点上了一根烟，安慰我到。
“好了，我们去海边吧，大家估计都等着我们回去开瓶呢。”威廉拍了拍我，随后和我一起前往海边。
来到海边，大家都已经在海滩边落座，我和威廉对坐在木箱上。
“大家今天都敞开了喝！军舰上可搜出来不少好酒呢！”威廉朝着众人大喊一句，随后开了一瓶酒一饮而尽。
“呜呼！”
海滩边顿时变的热闹起来，大家都在开心的喝着酒，而我的思绪却已然不在这里。
明明早就说好不在意了，生活在那样一个家里，死了倒也算是解脱。只不过今天聊起来，还是会感觉到遗憾。
“小德！要吃吗？新鲜的烤鸡哦。”阿澜拿出一串烤鸡递给我，随后注意到了大口喝酒的威廉。
“真是的，又管不住自己了，明明酒量不行还那么喜欢喝。”阿澜生气的说。“我得去管管他，要不然今天又要收拾半天。”
我急忙拉住了阿澜，她也疑惑的看着我。
“怎么了吗？”
我没有说出刚刚的事，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对她说。
“今天开心嘛，一会儿我来帮你吧，就让他喝个痛快吧。”
“好吧，小德，我们一起唱船歌吧？”阿澜坐在我旁边，把双手举高拍了几下。
“各位，一起来唱船歌吧！”
“哦！”大家都喝的尽兴，商讨了一会儿要唱什么。
“可是我不会唱歌啊。”我对阿澜说。
突然，威廉也从另一侧同时搂住了我和阿澜，身上的味道让我感觉到了，威廉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浑水摸鱼也好嘛，来吧来吧，我来起个头，大家，预备！”
“可是……”没等我说完，威廉便开始了歌唱。
“IthoughtIheardtheOldMansay……（我想我听到了那老者说的话）”
“Leaveher，Johnny，leaveher.（离开她吧，水手小子，离开她）”
所有人都在笑着唱歌，威廉也一直不停的摇晃着身子，阿澜跟着节奏拍着手打拍子，我被气氛感染，喝了一大口酒，然后跟着哼唱了起来。
“Forthevoyageislongandthewindsdon'
blow（因为旅程太长，风也不再刮）”
“Andit'stimeforustoleaveher！（现在是已经是时候离开她）”
就这样，在一片美妙的歌声中，我度过了这漫漫长夜，也放下了心中堆积的杂事，享受着当下的欢乐。
……
某处——
“大人，这是您要的地图，我们给您找到了，您看这说好的报酬……”
“当然，我不会亏待你的。”名为夜的男人举起火枪，扣动了扳机。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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