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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早点回来

    早上和资本家还有大劳继续坐船尾钓鱼,这次聊的内容倒都挺正常的。

    吃午饭的时候我去船舱看了一眼伊丽莎白和佩吉特,她俩感情升温很快——佩吉特在小口小口吃着东西,伊丽莎白则连说带比的给她讲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看见我过来,俩人都飞快的瞪了我一眼,马上又把视线缩回去了。

    我也乐得清静,转头来到后面挂着吊网躺在尾帆下面眯了一会儿。

    迷迷糊糊的闻见有烟味,我一机灵想坐起来,忘记自己睡在尾桅的网兜里,直接翻在了地上,伊丽莎白拿着烟和佩吉特坐在船尾反身看着我笑。

    我让她们掐了烟,其实我自己船上除了斯蒂芬都是不可以抽烟的。因为斯蒂芬每个月缴纳了20达的抽烟费,会计记入额外集体收入,全船全票通过土豪是可以抽烟的。

    这年月,没有灭火器,海上航行船只起火可是天大的事情。而这年月的火柴也不是安全火柴,其实是高温钢铁倒模的煤油火石,操作不当烧了整条手臂的汗毛是小事,关键还是保存不易——棉布条虽然阻碍了煤油挥发,但是却使自己更加助燃,海上航行烈日、干燥、颠簸,都是十分致命的火灾隐患。

    文思特倒是表现的很轻松,“两位美女抽抽烟,无伤大雅的。”

    我冷笑一声:“哼,到底是别人的船,烧起来不心疼!”

    大劳朝我展示战果,有一条很大的翻车鱼,比我那天的那条还大。这一带洋流交汇处一般是矿物质会很丰富,加上盐分变动,会有很多不同水系的鱼群集中。只是赛纳号采购了铁、木材和帆布,此时已经是满载状态,不然还能拓展点外快。我遗憾的跟文思特抱怨。

    他们四个一起骂我财迷,我毫不客气的分别回敬。

    嬉嬉闹闹到了晚饭,文思特说,“大劳今天跟我睡船长室下面的单间,你们自便。”

    船舱里剩下了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

    佩吉特看着我,欲言又止。伊丽莎白朝我做着鬼脸,真是没有眼力价,也不知道出去逛逛。

    我尴尬的抠着手指,想着话头。

    终于我忍受不了了,看着佩吉特:“说说牛顿吧。”

    伊丽莎白“啪啪啪”的举手:“我知道我知道!!牛顿是现代力学之父,他的主要成就有……”

    我和佩吉特尴尬的对望,听着伊丽莎白滔滔不绝的给我们“扫盲”。

    伊丽莎白讲了七八分钟,看我们没人搭理她,臊眉搭眼的又蔫了。整个气氛又尴尬起来了。我转头问伊丽莎白,“你知道巴赫吗?”

    伊丽莎白“啪啪啪”的举手:“我知道我知道!!巴赫是德国的著名音乐家,我还知道贝多芬,还有莫扎特……”

    嗯,这货确实是我学长,贝多芬和莫扎特还没有生下呢。我要不要让他接着讲契科夫和普希金呢?

    又讲了七八分钟,我和佩吉特依然尴尬的对望,她又没声音了。

    我看着她问:“你知不知道……”

    我刚张嘴要问,她嗷嗷叫着飞扑过来骑在我身上,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粉拳。边打边骂:“你特么干嘛呢?遛狗呢!丢飞盘呢!叼回来叼回来!”

    我捂着头脸倒在了床上,佩吉特也加入了战团,嘴里念念有词:“大骗子,法国人!大骗子!”

    我茫然而不知所措之际,鬼使神差的搂过了佩吉特的腰,她角度不好无法继续攻击我,失了重心一手扶在船壁上,另一手抓着我的头发;而我另一手反手拨开伊丽莎白,伊丽莎白整个屁股就横在我腿上,我“啪啪”就给了她屁股两巴掌。

    整个过程开始的迅速,结束的更迅速。

    现在好了,我们三个以奇异的姿势恢复了之前无人说话的尴尬状态,不一样的是。这次伊丽莎白没有看我俩,安静的伏在床脚。此时我理解了《黄金时代》里王二打了陈清扬屁股,陈清扬就乖了的观点。

    僵持了一下,佩吉特试探性的想要直起腰。我搂的更紧了,头贴在她小腹上来回蹭,她也松开了我的头发,轻轻摩挲着。我小声问:“你今天说的是真的吗?”

    她“嗯”了一声,声音轻的像蚊子叫。

    “都是吗?”我又确认了一下。

    她又“嗯”了一声。

    “是爱我吗?”

    她打了我一拳,收回两只手抱着我的头贴在小腹上,不再说话。

    伊丽莎白突然两手撑床,弓的像个虾米,说:“我可会!也是真的!”

    “啊啊啊啊~~~~~”我一把推开佩吉特,拉过伊丽莎白的屁股“啪啪啪啪”就一顿乱打。

    她倒是无所谓的咯咯笑,还把屁股撅起来一点。

    “不行,你是男的,我不行。”

    她一咕噜爬起来,凶我:“你才是男的,你全家都是男的。除了我可会,其他都是骗你的,我摊牌了,我是法国人。”

    然后退回到对面,爬到上铺,还不忘回头凶我:“你才是男的。”

    我怔怔的说:“是啊,我是男的。”

    佩吉特弯腰在我耳边小声说:“我昨天让她抽了一张塔罗牌,她的灵魂确实是女人,我可以证明。”

    我侧头看她:“玛德你这塔罗牌,挺万能啊,她抽的是什么?”

    “隐者。”

    伊丽莎白躺着半边床,头手伸出床外不满的挥舞着:“叛徒!都不知道保护客户隐私的!”

    “那正好啊,你俩在布莱特岛呆着隐居啊。”

    本来佩吉特都要退回到床上坐着了,一听我这么说,又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崩溃了啊!这女人学这东西这么有天赋的吗?

    “我晚点回来接你们。不骗人,真的不骗人。我向圣母玛利亚保证!快则5天,慢则10天。”

    “可我一天都不想和你分开了。我的灵魂已经被你抽取了一份了。”

    “少特么废话!这怎么入戏了还出不来了!审判我已经还给你了啊!”

    “审判还了,灵魂还在你那里燃烧呢。”

    “快闭嘴!你能自燃早都被海盗抓取当阿拉丁的灯芯了!赶紧上床睡觉!”

    佩吉特终于悻悻地退回床上嘟囔了一句:“不解风情。”

    我也拧灭了油灯躺回床上胡思乱想着。我以前天真的以为,戏精不过如此,你不搭理她,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那只是戏精道行不够!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迷迷糊糊的做梦,梦里小七和佩吉特交替变幻着重复着一句:“早点回来。”斯蒂芬、卡恩、霍华德、桑托斯、瓦拉纳、茜茜里、普拉蒂奇……四面八方的回音,都是这句:“早点回来。”

    其实这一世没怎么把过妹,主要是懒,我从来都只觉得女人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所以在欧洲跑商时,把妹也都是口花花,没真刀真枪的拼过,对于如今这俩戏精的骑脸输出,其实我有点吃不消。不过倒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只是吃不消。

    “岸!!!!”这是大副菲利普的声音。

    她俩还在熟睡。

    我推门出去太阳还没出来,东方的鱼肚白把黑暗往船的右侧不停驱赶。左侧不远处小劳德鲁普独自停船在捕鱼作业,兴奋的朝我挥手,我也朝他挥手。

    我知道在布莱特只是补充淡水,不会久留。我去叫醒了佩吉特和伊丽莎白,她俩各自拎着箱子放在门口。

    佩吉特还是用戏精的眼神看着我,我拉起她的手捏了捏。严肃的对她说:“如果弗林特最近派人或者亲自来找你,给他一张塔罗牌,然后你俩跟他走。让他派一两个不显眼的人来圣多明各找赛纳号的文思特·比凯尔船长就是我。如果10天内没有人来找我,那我就回布莱特接你。”

    佩吉特瞬间就明白了,点点头:“难怪你说不是自己的船烧着不心疼。”

    伊丽莎白站在我们中间,左看看右看看,拉着佩吉特的手:“什么什么?什么好玩的事情,快告诉我。”

    大劳从船长室走出来,边走边提裤子,好像刚把文思特上了一样。我实在憋不住,大声笑了出来。他一脸懵逼的跟弟弟挥了挥手,算是打过了招呼。

    小胡子走过来帮两位女士提箱子。

    船靠岸了。

    菲利普指挥着水手去张罗淡水,我目送小胡子帮她们提箱子。过了一会儿,小胡子回来了。拿着我的油布包,我打开里面是两张铜版纸——“审判”和贵族仕女图。

    我看着画像,有些恍惚。原本冷艳的脸,竟然有一丝风情,原来这叫似喜非喜含情目。

    大劳留了吊杆给我,拥抱过后他带着其他渔具上岸了,小劳回来接他了。

    说来也怪,明明是朝阳,竟然有些明媚的感觉,码头上就这么三两个人都显得生机勃勃。难道是因为春天来了?不对啊,夏天都快要走了,这马上都是秋天来了才对啊。

    我明白了,这叫第二春。

    伊丽莎白之前不停地打岔,虽然让我错过了审问的时机,但是总有机会,倒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现在当务之急,是以什么身份去见这里的海盗王弗林特。希洪公爵十几艘军舰,肯定不是只为了押运黄金返回西班牙,因为这一集我真的“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