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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经商不如当人贩子

    “啪!”门推开后伊丽莎白朝着我们大吼:“凭什么她能生我就不能生?我才不要当老师!”

    我崩溃了啊!这怎么还有个听墙角的坏习惯,而且她这回答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我不满的抗议:“我又不是牲口,来者不拒啊?”

    “你还以为你不是呢?略略略~~”伊丽莎白朝我吐完舌头翻着白眼补刀:“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世界上要真有鬼,搞不好你还要搞鬼呢!”

    我跳下床作势准备抓她:“你搞什么鬼!”

    她撒腿就跑,发出野驴般的笑声下船去了。

    我把佩吉特往里推了推,自己则在她本来的床外侧斜躺着朝她笑。她也朝我笑:“怎么还换位置?”

    “一直歪一边脖子疼。”

    她笑着打我,又闹了一会儿,夜深了。

    佩吉特问我对伊丽莎白什么感觉,我就觉得:“不知道伊丽莎白抽什么风,反正我对她毫无感觉,平时斗斗嘴也就行了,真要让自己上了兄弟,我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佩吉特都要把床笑塌了,笑着表示要回房间去看看我兄弟。

    终于再次有了机会和佩吉特互诉衷肠,我的心情也轻松并欢快了起来。

    我在船长室,睡了个好觉。

    醒来天还没亮,但是已经鱼肚白了。我趴在船舷上吹着海风,看着太阳即将升起的东方,想到了十三年前和查理在斯旺西的那个早晨,不同的是那天看别人往船上装运货物,如今却是自己的船了。

    我十分庆幸带了小胡子给我当船副,这人是真的聪明能干,很多事情完全不用我出面的。比如现在,他正在张罗人装船,看到我咧着嘴笑:“热那亚的商会采购,带货就行,草莓干和李子干,我验货了。一共32箱,运到交付28箱,刚好满船。顺便捎俩乘客,俩贵妇,不知道谁家的,不给看路引,不过出手特别特别大方。”

    我让他做点防火隔层,这种嗜好品容易起火。正值金秋,天干物燥的。

    太阳还没升起,没一会儿,马车停下,两名贵族少女在小胡子的接引下朝我走来。

    我正琢磨着怎么安排这俩站我旁边的乘客呢,岸上就有一个小姑娘指名道姓找我。我还挺惊奇,这还没开始航海呢,已经这么威名远扬了吗?侍女打扮的姑娘上船来站在我身边:“我是玛丽-安妮·德的侍女。”

    我扬扬下巴示意她继续。她看向身边的两个女子。

    “这俩乘客我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你。你不急你就站这里,我安顿了这俩乘客再和你说。”

    我带着她俩来到被伊丽莎白和阿拉蕾侵占的参谋部,伊丽莎白天天都去和佩吉特厮混,如今阿拉蕾陪女主人去了巴黎,理所当然的就独占了佩吉特。这里就空出来了。

    我接引她俩进来,也没问到底收了多少船钱。其中一个女子说,:“外面那个是西班牙宫廷首席女官的人,如今不太平,你要保护好自己。”

    我一脸懵逼,关门就出来了。也没有跟她们臭屁一下:“没事,我也是首席,我是首席督办。”

    回到甲板上,我收起了调笑的心,看着日出等她说话:“文思特船长,我受命来出手一些宝石,之前在希洪公爵那里知道您的名字,只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您。昨晚听到水手们在议论您,所以就跟来想让你看一下。”

    “你可以找马赛商会啊,他们需要很多宝石和贵金属的。”

    “已经找过了,因为我们这次量比较大,他们把珍珠价格压的都比较低了,所以我这里有一些珍珠想让你给估个价钱。”

    哈哈哈,还有这种好事,这是要把我卖掉的珍珠便宜卖给我啊。

    其实我这趟航行已经有了不菲的收入,我粗略估了一下,毛利大概能有26000达,玳瑁属于代为销售,一颗只赚20%,但是体积小,携带轻便,利润十分可观了。而烟草在本地进货几乎没什么成本,运往欧洲销售是10倍利润起步,扣除一些待客和行贿的优质雪茄,这一趟大概收入能有8000。

    本来我想着不能让她知道这是我的珍珠,结果她打开袋子让我吃了一惊,有一颗珍珠,一颗钻石。钻石我没认出来,虽然珍珠不是我兑换给希洪的,但是我认出来了——这是拉帕雷格林纳之珠,2011年佳士得拍卖会上以1180万美元的天价成交的。

    “你是西班牙王后派来的?”

    “对,玛丽大人首肯的,如今国王和王后都在巴塞罗那的行宫里。”

    “你们打算卖多少钱?”

    “24000达。”

    “哦,2700盎司黄金,也差不多。”我拿出了马赛会长给我的可以在他们公会兑换的支票写了一笔,差小胡子陪这侍女去取钱。

    侍女说:“钻石你不要吗?”

    我赧然一笑:“我没现金了。”

    “你是希洪公爵的朋友,可以代为去其他港口出售吗?只要2万达就差不多了。”

    我拿了一颗之前文思特留给赛纳号的珍珠,一起递给小胡子,“问问马赛商会的人,可不可以先抵押2万达,我下次回来马赛赎走。”

    这种好东西,怎么能拿来卖钱呢,太败家了。就应该留着当传家宝啊。

    我看完日出回到船长室的时候惊呆了,一个不认识的美女坐在我桌前。看我一进来还朝我打噤声的手势,搞的我一脸懵逼。

    金发碧眼,瘦,脖子上淡蓝色的血管格外明显。穿的还挺简单,我真怕把她挂桅杆上5分钟就冻死了。

    其实我不是特别懂啊,这人又是哪里来的。我还没来得及盘问。她开口了,“1万达,不要问,我只搭船,你管饭就行。”

    看我犹豫,“2万达!”

    我抱着胳膊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她反倒坐下来了:“4万达!”

    我还是不说话,她生气的瞪圆了眼睛:“4万达了!还要怎么样!你不要得寸进尺,不要真的以为我不会走!”

    我从柜子里拿出两个杯子,倒了一点威士忌,推给她:“接着加啊!像对待那些帅气的落魄贵族子爵一样。我很值钱的。”

    她泄气的往椅背上靠,“我没钱了。”

    “那下次吧,今天我的大副已经安排了旅客了,实在没房间了。”

    “那就船长室啊!我观察过了,你船长室有暗门的,有一个地方可以藏人。”

    “我有老婆的,老婆就在船上,她看到你,会杀了我们的。那个暗门,她也知道。”

    她犹豫了一下,“我会藏!4万达啊!你考虑一下啊,这钱不用记账本的,不用和船东分的,都是你的,马赛商会的兑票!你一年也没有这么多收入了啊。”

    我也犹豫了,巨款确实挺诱人。我这一艘船捡回来也才4万达,如果放在热那亚或者阿姆斯特丹这种地方造,怎么也要七八十万的,阿福只收了人工,材料都是我后来自己贴的。

    我去旁边把佩吉特拉到船长室,连说带比的解释了前面:“4万达,带上她现在交给你了,留下,钱咱俩对半分;不要,就打发她滚蛋!”

    佩吉特眉开眼笑的打发我滚蛋了,牵着美女的手就大刺刺的坐在了床边聊天。

    当我处理完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事情,我们弯刀号扬帆向着太阳进发的时候,太阳已经起老高了,仿佛是在嘲笑我的低效率。

    航路上大小船只很多,都是往热那亚、比萨方向的,这种内海行船,风向影响几乎很小,反正也没什么风。除了排船,三角帆和斜帆优势最大。地球表面大概没有比我斜帆面积更大的船了。但是我还是低调的收起大多数帆,开好船的不一定是好人,但是开好船在这种海况复杂的地方还是注点意比较好。

    此时的热那亚是现今世界最富裕的地区之一,这里聚集的隐形富豪多到人们根本无法想象。

    那时候还是威尼斯统治地中海的时代,运输基本都是依靠阿拉伯平底船和柯克船,卡拉维尔还没有出现。热那亚有诸多遗迹和手工业商品。

    而此时,热那亚已经出现了重商主义,并且开局就是王者。提出了著名的贸易四条:简单来说就是贸易不受宗教限制、不受身份地位限制、不受国籍限制,先分配后执行。

    当你作为一个热那亚人可以自由信仰;不论是奴隶、甚至敌对势力的移民都可以来当投资人、当股东;只要能给热那亚带来经济利益,你可以加入任何国家,甚至为他国参战;做生意不用考虑人际关系,所有贸易在开始之前就确定好分配制度,然后才开始执行。这样的地方经济会不富裕吗?

    入夜之后我才嘱咐挂起全帆,每当这种船只在提速的瞬间,明显的船头上扬时我就特别有干劲,享受着这种穿梭在内海的如飞感觉。

    于是弯刀号咋咋呼呼的就飞进了热那亚。

    不是说今晚生孩子吗?生个屁啊!我如今又是逃命了,又不是船长了。佩吉特偷笑着拍我的肩膀:“挣钱嘛,很正常,多少要付出点代价的。”

    凌晨抵达热那亚的时候,天还没有亮,露水很重,略微有些寒气。神秘的两个女贵妇微笑着道了别,原来才给了20达。天知道我因为这20达损失了什么。

    赛乃木喜滋滋的朝我炫耀:“船长,怎么样,我拉的这买卖不坏吧。”

    其实按照物价,这确实是一笔丰厚的酬劳了。可是比起我船长室那个富婆,真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我不禁感慨,这经商真不如当人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