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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开导王秋玲

    卢文东闻言心里微动,但脸上却浮现为难之色。

    “这个不一定好办,现在这节气,瓜果蔬菜都没大面积下来呢,庄户人家自己也舍不得摘了吃,你要买的话,价钱方面可能会贵不老少。”

    “价格放心,大春天的难得吃上青菜芽芽,贵也有贵的道理嘛,只要乡亲们愿意卖,我保证不会让他们吃亏!”

    “成吧,那我回头帮你问问看,先不说这个,我这麦子多少斤,称好了么?”

    卢文东指了指磅秤,问道。

    “一百九十……嗯,去了皮算一百九十七斤半好了!放心,斤两这方面绝对不会少你的,哈哈……”

    赵兴国示意着那三个大化肥袋子,豪爽笑道。

    卢文东没多说什么,点头同意了这个斤数。

    磅秤称粮食,化肥袋子要去皮,一般每个袋子得刨掉半斤份量,这个规矩哪里都一样,每年交公粮提留也是这个算法。

    少算了半斤小麦,也就几分钱的事儿,没必要较真。

    结算完毕,赵兴国带人扛起小麦装车离开。

    卢文东拿到二十九块六毛三分钱,也走出了巷子。

    这个年代小麦一毛四五一斤,磨成面粉是一斤一毛七,粮站、代销店甚至是有些村里的磨房都能买到。

    天色晌午,集市上人越来越少。

    卢文东转悠着花费两毛钱买了五只小鸡崽儿,趁着没人注意扔进了空间菜地里。

    外面一天,空间中可是一个月,用不了几天,就有鸡蛋吃了。

    到时候还能调节空间内一小块区域的温度孵化出小鸡。

    蛋蛋鸡鸡轮转起来,见天儿吃都吃不完。

    小日子越来越有滋味了。

    热腾腾的包子香气在集市上飘荡。

    他走进铺子里,要了两屉灌汤包,跟一碗洋柿子蛋汤,吃起了午饭。

    “空间储存的蔬菜瓜果这些倒是不急着卖,回头攒多点儿,高价卖给赵兴国既简单又省事儿。”

    卢文东吃着满是肉汁的汤包,心情既惬意又舒坦。

    吃完结账。

    又去粮站称了五十斤面粉,同时在街上买了生活用品和各类蔬菜种子,这才悠然的朝碱场村走去。

    路过村外的碱地,远远就看到不少人围在地头,好像出了什么事儿。

    等他走近一些,人群中三队生产队长徐新路的声音传入了耳朵。

    “陈杰,你作为知青想回城这我们都能理解,但你跟秋玲结婚了,这也是事实吧?老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有什么事儿回家坐下来好好谈,搁这地头上闹腾什么劲儿?!”

    卢文东也在三队上,他分到的碱地跟王秋玲家的地靠得很近。

    碱场村生产大队又分了四个生产小队。

    一队穷,二队富,三队爱穿开裆裤,四队做梦娶媳妇。

    去年刚分完地,村里小孩子们不知谁起的头儿,就流传起了这样的顺口溜。

    不过倒也很贴近村里的现实情况。

    一队上那些户家,家里人少,分的地就少,靠着地里收入一年到头吃不起几个月白面馍。

    二队大部分都是大户人家,弟兄姊妹四五个,甚至七八个,有些家庭还有在镇上或县城上班的,总体来说生活宽裕很多。

    三队有些人属于刚分家单过不久,小年轻的居多,不少都没结婚,穿开裆裤只是个笑称。

    而四队则有着村里最多的老光棍儿,三十好几了娶不上媳妇儿。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他们,主要是碱场村在整个七里庄公社都有名儿,外村姑娘一般听到媒人往这村儿介绍,不翻脸都算好的了。

    地里冒碱花儿,齁的庄稼长不出多少,嫁过去喝西北风么?!

    “徐队长,你说的话我也认同,但王秋玲她不分场合跟我吵,我能有什么办法?”

    王秋玲的男人陈杰指着自己老婆,梗起脖子振振有词。

    “姓陈的,你怎么不说说我为什么跟你吵?!”

    王秋玲满脸委屈,眼里淌着泪,“今年水情紧张,你天天不见人影儿,这几天都是我早早来排号等着用队上的机器,今天好不容易排到了,你却跑过来要把号让给别人,拉我去公社。

    我不肯,你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埋怨我生不出孩子,还拖累你回城,闹着要离婚。

    姓陈的,当初可是你求我结婚的,现在又嫌弃我,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王秋玲说到恼处,冲上来照着陈杰就撕巴上了。

    “哎!说归说,别动手嘛,都愣着干嘛,赶紧拉开啊!”

    徐新路招呼队里的村民,分开了两人。

    “文东啊,正好你来了,秋玲他们家跟你是邻居,赶紧的,先把她送回家,我带陈杰去村部,找支书聊聊这事儿!”

    眼看两人的矛盾没法儿调和,徐新路招呼远处的卢文东,说完后带领一帮人推搡着陈杰走远了。

    “文东你什么时候来的?刚才看到了吧,是那个不是人的玩意儿先惹的我,把我气的够够的才动了手。”

    王秋玲抽泣了会儿,见身边只剩下卢文东一个人,抹了把眼泪,低声解释起来。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潜意识里并不想让卢文东觉得她是个泼妇。

    “陈哥这事儿的确办的丧良心,不过该说不说,你这么跟他僵持下去,最后吃苦的可是你自己。”

    卢文东平静说道。

    “别叫他陈哥,他跟比你差远了,不配!”

    王秋玲大声纠正,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通过他刚才的态度,其实我也已经不抱念想了,离就离,以后一个人过日子更舒坦!”

    “先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走吧,咱先回家。”

    “嗯,听你的。”

    两人离开地头儿,朝着路上走去。

    并肩走了会儿,王秋玲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冷不丁转头问道:

    “文东,你说我要是真离婚了,以后还会有人要我吗?”

    卢文东停下脚步,笑道:“这话说的,就你这身段儿模样,远的不说,咱们碱场村那些没结婚的小年轻,都不知道多少人惦记呢!”

    “快打住吧,一个个长得都跟癞瓜似的,给多少钱也不跟他们过!”

    王秋玲嗔恼,随即叹了口气,“哎,我想好了,等跟姓陈的离了婚,以后就一个人过,把地种好,谁也不求!

    文东兄弟你也不用安慰我,其实像我这种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哪有资格嫌弃人家啊,根本不会有人要的……”

    生孩子跟种地可不一样啊,不是埋下种子浇水就发芽。

    它得首先自个儿会游泳,还得能找得到路……

    卢文东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另外一番话。

    摇头惋惜,“嗐,这么俊的小媳妇儿,守活寡多可惜,人活一世,该享乐就享乐,不然等老了后悔都来不及。”

    王秋玲脸色微红,显然从话里听出了什么,沉吟片刻后正打算开口,却猛地脸色一变!

    只见在两人前方不远处,一条土褐色的长蛇蜿蜒游到了路上。

    “啊……蛇!”

    饶是农村长大,但看到蛇也会害怕,王秋玲下意识的靠近了过来。

    “别怕,这不有我呢嘛。”

    卢文东很自然的伸出双手,揽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