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准备腌制
“哈咯，我回来了！”老杨有一口标志性的老黄牙。
也许是常年抽烟、喝茶导致的，但并不妨碍他展现自己灿烂的笑容。
去的时候是活猪，回来的时候则是两条新鲜的大猪腿。
还有一个大塑料袋，里面装的应该是食盐。
“小杨，一大头猪就剩两条腿了？其他的呢？都没了？都被屠宰场收去了？”梁老爷爷玩笑道。
“哎，老爷子啊。怎么可能呢。因为大家比较急吗，我就让人家先把猪腿处理了给我带回来。其他的肉还是要切一切仔细处理处理，晚些我再去拿。人家和我们老熟人了，人家不可能给我们给我们缺斤少两的。”老杨乐呵呵道。
许浩对这话持怀疑态度。
事实是，大多数做生意的会猛坑熟人。大概因为信任的缘故，不会刻意再花心思维持。一些优惠活动也会用来拉拢新顾客，而不是维持旧顾客。
“大腿，这个腿好哇。咱们称过了，一只腿有25斤。这分量，足足的。长得好。”老杨道。
“小杨你喂得好。”
老杨于是哈哈大笑。
“刚宰杀好的猪腿需要挤干净残血。我让人家处理过了，然后先要把它挂着阴凉地晾干。让它彻底冷却。还有让水分挥发些的目的。大概需要一天时间。明咱们就开始正式腌制了。”老杨道。
梁老爷子从屋里找出竹子制作的衣架，把猪腿挂好。
这竹子承重倒是不错，两只猪腿加起来足有五十多斤，竹子稳稳当当，一点弯折弧度都没有。
老杨拍拍手：“就这样好了。”
许浩精准地捕捉到了他这拍手的动作。
手上满是晒斑，还有无数凸起的老茧。因为干燥，肌肤纹理处透出些许裂痕。但对老杨来说，他浑然不在乎。
梁老爷子站在一旁，背着手。
他们看着这两只猪腿，脸上的笑容灿烂极了。
一上午的工作就这么顺利地过去了。
许浩对梁老爷子和杨大叔表示了真诚的感谢。
杨大叔乐呵呵地说没事，他年纪大了偶尔也会想做点新奇的事情，给生活找点乐趣。梁老爷子则道，这辈子没上过电视，上上也算生活体验了。
走回家里。
一路上许浩感慨良多。
从于库那里，许浩了解道，这两位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这个小村庄。
就在这里度过了一辈子。
这里大概10年前才修起了正式水泥路，而因为周边都是泥土的缘故，若是下雨还是会有飞溅的泥土。
除了种菜，养鸡和猪，农村生活，似乎也没有什么有趣的。
但他们的状态，还都挺好的。
他不禁想，这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大概就是以自己想要的方式过一辈子。
大概11点。
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锅铲和铁锅战斗的声音交织，仿若正打着激情的仗。
他们虽然已经建起了新房子，家里也有煤气，但是于父和于母都坚信老锅做菜更好吃。
吴大力：“好香。”
仿佛要溺亡在这食物的香气中。
许浩：“叔叔阿姨应该手艺很好。”
林玫道：“这点我可以认证。真的很好。”
于库嘿嘿一笑，不免得意：“那当然，不过你们猜猜，是我爸厨艺好，还是我妈厨艺好？猜对有奖。阿玫你不准说话。”
林玫耸了耸肩，高贵冷艳地哼了一声：“合着就我不能拿奖呗。”
于库：“你可以等下多吃点。”
林玫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胃就这么大，再多吃能吃多少。”
于库：“那可不一定。你的潜能，无限可能。”
林玫道：“啥意思，只要有想法，猪见我也怕？”
于库道：“我可没说，阿玫你自己说的。”
许浩和吴大力都憋着笑。
林玫是有点搞笑天赋在身上的，关键她自己说的时候不觉得是在搞笑。无意间造成更搞笑的感觉。
许浩轻咳一声：“我猜是叔叔。”
为什么，原因也很简单。
早上看他那么惧内，在家里忙里忙外也很正常。
其实很多时候也不是真的惧内，就是因为爱妻子才主动让着她。
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吴大力道：“我猜是阿姨，看起来就非常勤劳能干的样子，应该很会料理家事。”
于库道：“你们确定吗？”
许浩哭笑不得，这点事情有什么好游移不定的：“确定。”
吴大力也点头：“确定肯定！就是不一定是正确答案。”
于库手摸下巴，转向许浩，又转向于库。
用那种主持人吊足胃口的眼神看来看去，如果是比赛的话两位选手心里不免忐忑不安怀疑来怀疑去到底是什么结果。
“恭喜你，许浩。你答对了。”
吴大力很配合得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可恶，就差一点点。”
许浩对这个戏精道：“可不止是一点点。咱们可是二选一，一半一半的正确率。”
于库道：“哈哈好了，你们还可以猜猜，奖品是什么。”
吴大力道：“猜到了也有奖品吗？”
于库耸肩：“没有。”
吴大力道：“刚才是选择题，答案不是一就是二。现在开放性地猜，谁能想到答案是啥。不不过，我猜应该是美食。”
许浩：“火腿？包子？或者你们这边的特色美食？”
他摸不准，但送礼，基本都是送吃的。有的是美味的食物，有的则是名贵的食物。
于库一个响指：“bingo！我们这里刚好有一只火腿，用密封袋包装好的。去年亲戚送的。味道应该很不错。”
许浩：“这个太贵重了。不要不要。”
吴大力道：“确实太不好意思了。”
一般来说，一只火腿的价格在几千块左右。
几千块说多不多，大城市少则一个月多则两三个月的生活费。
但别人赠送给你的东西，没必要这么贵。
于库道：“没事，反正家里基本不吃。要是老放在家里也浪费了。不如送给你们。正好你们也可以用它来拍摄。请一定收着。”
最终许浩和于库商定用这个火腿来做各种各样的家常美食。
当然也有利于拍摄。
当然，还是要麻烦于库动手了。
他毕竟是大厨，懂得千方百计地发挥食物潜藏的美味价值。
林玫道：“这样也好，反正我过来就是占便宜。这种美食，在外面可不容易吃到。就算吃到也很费票子。”
吴大力道：“这点我可以证实。很多餐馆里端上来整整一盘，实际上也没有几两肉。全部靠切的薄片。越薄越省肉，钱还一分不少。”
许浩道：“同样的东西，在不同的地方定价就是不一样。但在高端的餐厅里更可能出现高端的食材。”
吴大力道：“对，不缺买单的人。”
林玫道：“因为服务的人群不一样。”
于库微微一笑：“不错。”
有人会为更加精致舒心的环境和服务体验买单，有人则不想为这些买单。
人都有向往美好的心理，如果经济条件上来了，人人都能轻松去高档餐厅，都会想着去尝试一番的。
于库道：“事实上，关于美食性价比的问题嘛……这么说吧，所有昂贵的东西都不是“一分钱一分货”的。咱们坊间有说法，基本“十分钱一分货”更有可能“千分钱一分货”。如果有人钱真的多得没有地方花，就算是‘万分钱一分货。’
咱是不了解有钱人的想法。有人富得流油嘛，压根不看菜单定价。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把钱花出去。”
于库显然深有感慨，见得多看得多。
林玫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许浩和吴大力没说话。
圈内是个名利场。
每年有无数百万富翁诞生，但是因为卡里只有几百万而焦虑的明星也大有人在。
对他们来说，轻松获取高薪是很简单的事情。
就算是十八线的小演员之中也有不少有自己的生财之道。
有些演员总说自己辛苦，但实际上没有人不辛苦。有的人累死也不达到他们工资的千分之一。
但这并不妨碍一众粉丝天天心疼他们。不是被晒到了就是被冻到了。
好像这点辛苦要命了似的。
导演也是，稍微对有名气的演员严格些，指不定就会被无脑粉丝喷死。
好像自家哥哥姐姐天生就该在云端，受不得一点尘世的辛苦。
菜好了，于母勒令于库端菜，让其他人都坐着。
还特地将家里的圆形大转盘给弄出来了。
这样方便大家都能吃到自己喜欢吃的菜。
于库道：“哎，总之我就当苦力呗。亲儿子不值钱呗。”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麻溜地过去了。
满满一桌。
许浩几人看待了。
林玫眨了眨秀气的双眸：“阿姨，这菜量是不是太多了？”
于母思考了这个问题：“多么？不多啊。差不多，你们都是孩子。还在长身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对‘长身体’这三个字表示怀疑。
他们都是二十好几、奔三的人了，吴大力二十岁也不小了。还在长身体？
许浩道：“阿姨太热情了。”
吴大力道：“是热情。亮多，菜色也丰富。”
于母似乎察觉了他们的为难：“没事，你们要是吃不完没关系。可能做得有点多了……剩下来都给小库吃就行了。小库胃口好，一定能解决的。”
于父道：“对对对，我家小库能吃。一顿不行就再多吃几顿。肯定能吃完的。”
于母道：“对！”
于库看着他两一唱一和、琴瑟和弦、颇为默契的样子，忍不住一拍脑袋：
“妈，爸，我还是不是你们的亲儿子？你们说的我也太不值钱了点。我就配吃剩饭，还好几顿吃？”
于父一脸认真：“或者你这顿把这些都解决了也行。这样就不用吃剩饭了。”
于库：“……这真是个好建议。敢情这顿把我撑死就行了也不用下顿再受苦了。”
呵呵。
于母嗔怪道：“你这孩子咋说话的，呸呸呸，不吉利。”
桌上有一只蘑菇炖鸡，一只烤鸭，红烧鱼，青椒炒蛋，西红柿炒蛋，水果拼盘，折耳根拌黄瓜，韭菜炒细芽菜，酱烧辣椒，番茄泥炒木耳。
主食则是火腿炒饭。
许浩坦言：“太丰盛了。这和过年差不多了。”
平日里如果不是因为社交下馆子，一般人也不会吃这么多菜。
家常除非过年，不然不会做这么一大桌子。
于库道：“重要客人来，就是要隆重些呀。正常，放心吧。咱们这里物价比较低，不是特别贵。放心吃，多吃点。”
物价低其实往往工资也低。尤其是务农的，一年累到头，也挣不了多少钱。
大钱往往被收购的和加工商挣走了。
之所以敢这么请客，恐怕也是因为于库比较能挣钱。家里没有经济上的担忧。
吴大力：“非常感谢。”
林玫：“叔叔阿姨我就不客气啦。”
于父于母笑眯眯：“多吃点多吃点。吃得身体壮，才能好好工作。”
真是长辈式的关怀。
许浩对主食火腿炒饭特别感兴趣。先吃了一口。
原料很简单，火腿、鸡蛋、葱花，油应该是既有菜籽油，又加了点猪油。
火腿丁很有韧性，咀嚼的同时咸鲜味会在口中爆发，葱花散发出特有清香，鸡蛋增加丰富口感，大米颗颗分明，金黄油亮。
一口下去，满口生香，回味无穷。
果然，这火腿炒饭大受好评。
于母被一连串猛夸，脸红扑扑的，直呼：“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甚至建议要不一人炒一锅给你们打包带走？于库道，就在家这里吃是最好吃的。
于母太热情了，但很多东西吃一点觉得香。
吃太多就破坏对美食的好印象了。
会腻味。
除了饭，其他都是于父做的。
于父的手艺真的很不错。不过总体水平肯定没有于库好就是了。
于库毕竟是专业的厨师。
于父的手艺中则更有种家常的味道。多了几分随意，少了几分精致。
折耳根拌黄瓜，韭菜炒细芽菜，番茄泥炒木耳是云南比较特色的食物。
折耳根拌黄瓜吃起来香辣爽口，印象深刻。
韭菜炒细芽菜，新鲜味美。
番茄泥炒木耳，酸酸辣辣，刺激味蕾，非常开胃。
也许是常年抽烟、喝茶导致的，但并不妨碍他展现自己灿烂的笑容。
去的时候是活猪，回来的时候则是两条新鲜的大猪腿。
还有一个大塑料袋，里面装的应该是食盐。
“小杨，一大头猪就剩两条腿了？其他的呢？都没了？都被屠宰场收去了？”梁老爷爷玩笑道。
“哎，老爷子啊。怎么可能呢。因为大家比较急吗，我就让人家先把猪腿处理了给我带回来。其他的肉还是要切一切仔细处理处理，晚些我再去拿。人家和我们老熟人了，人家不可能给我们给我们缺斤少两的。”老杨乐呵呵道。
许浩对这话持怀疑态度。
事实是，大多数做生意的会猛坑熟人。大概因为信任的缘故，不会刻意再花心思维持。一些优惠活动也会用来拉拢新顾客，而不是维持旧顾客。
“大腿，这个腿好哇。咱们称过了，一只腿有25斤。这分量，足足的。长得好。”老杨道。
“小杨你喂得好。”
老杨于是哈哈大笑。
“刚宰杀好的猪腿需要挤干净残血。我让人家处理过了，然后先要把它挂着阴凉地晾干。让它彻底冷却。还有让水分挥发些的目的。大概需要一天时间。明咱们就开始正式腌制了。”老杨道。
梁老爷子从屋里找出竹子制作的衣架，把猪腿挂好。
这竹子承重倒是不错，两只猪腿加起来足有五十多斤，竹子稳稳当当，一点弯折弧度都没有。
老杨拍拍手：“就这样好了。”
许浩精准地捕捉到了他这拍手的动作。
手上满是晒斑，还有无数凸起的老茧。因为干燥，肌肤纹理处透出些许裂痕。但对老杨来说，他浑然不在乎。
梁老爷子站在一旁，背着手。
他们看着这两只猪腿，脸上的笑容灿烂极了。
一上午的工作就这么顺利地过去了。
许浩对梁老爷子和杨大叔表示了真诚的感谢。
杨大叔乐呵呵地说没事，他年纪大了偶尔也会想做点新奇的事情，给生活找点乐趣。梁老爷子则道，这辈子没上过电视，上上也算生活体验了。
走回家里。
一路上许浩感慨良多。
从于库那里，许浩了解道，这两位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这个小村庄。
就在这里度过了一辈子。
这里大概10年前才修起了正式水泥路，而因为周边都是泥土的缘故，若是下雨还是会有飞溅的泥土。
除了种菜，养鸡和猪，农村生活，似乎也没有什么有趣的。
但他们的状态，还都挺好的。
他不禁想，这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大概就是以自己想要的方式过一辈子。
大概11点。
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锅铲和铁锅战斗的声音交织，仿若正打着激情的仗。
他们虽然已经建起了新房子，家里也有煤气，但是于父和于母都坚信老锅做菜更好吃。
吴大力：“好香。”
仿佛要溺亡在这食物的香气中。
许浩：“叔叔阿姨应该手艺很好。”
林玫道：“这点我可以认证。真的很好。”
于库嘿嘿一笑，不免得意：“那当然，不过你们猜猜，是我爸厨艺好，还是我妈厨艺好？猜对有奖。阿玫你不准说话。”
林玫耸了耸肩，高贵冷艳地哼了一声：“合着就我不能拿奖呗。”
于库：“你可以等下多吃点。”
林玫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胃就这么大，再多吃能吃多少。”
于库：“那可不一定。你的潜能，无限可能。”
林玫道：“啥意思，只要有想法，猪见我也怕？”
于库道：“我可没说，阿玫你自己说的。”
许浩和吴大力都憋着笑。
林玫是有点搞笑天赋在身上的，关键她自己说的时候不觉得是在搞笑。无意间造成更搞笑的感觉。
许浩轻咳一声：“我猜是叔叔。”
为什么，原因也很简单。
早上看他那么惧内，在家里忙里忙外也很正常。
其实很多时候也不是真的惧内，就是因为爱妻子才主动让着她。
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吴大力道：“我猜是阿姨，看起来就非常勤劳能干的样子，应该很会料理家事。”
于库道：“你们确定吗？”
许浩哭笑不得，这点事情有什么好游移不定的：“确定。”
吴大力也点头：“确定肯定！就是不一定是正确答案。”
于库手摸下巴，转向许浩，又转向于库。
用那种主持人吊足胃口的眼神看来看去，如果是比赛的话两位选手心里不免忐忑不安怀疑来怀疑去到底是什么结果。
“恭喜你，许浩。你答对了。”
吴大力很配合得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可恶，就差一点点。”
许浩对这个戏精道：“可不止是一点点。咱们可是二选一，一半一半的正确率。”
于库道：“哈哈好了，你们还可以猜猜，奖品是什么。”
吴大力道：“猜到了也有奖品吗？”
于库耸肩：“没有。”
吴大力道：“刚才是选择题，答案不是一就是二。现在开放性地猜，谁能想到答案是啥。不不过，我猜应该是美食。”
许浩：“火腿？包子？或者你们这边的特色美食？”
他摸不准，但送礼，基本都是送吃的。有的是美味的食物，有的则是名贵的食物。
于库一个响指：“bingo！我们这里刚好有一只火腿，用密封袋包装好的。去年亲戚送的。味道应该很不错。”
许浩：“这个太贵重了。不要不要。”
吴大力道：“确实太不好意思了。”
一般来说，一只火腿的价格在几千块左右。
几千块说多不多，大城市少则一个月多则两三个月的生活费。
但别人赠送给你的东西，没必要这么贵。
于库道：“没事，反正家里基本不吃。要是老放在家里也浪费了。不如送给你们。正好你们也可以用它来拍摄。请一定收着。”
最终许浩和于库商定用这个火腿来做各种各样的家常美食。
当然也有利于拍摄。
当然，还是要麻烦于库动手了。
他毕竟是大厨，懂得千方百计地发挥食物潜藏的美味价值。
林玫道：“这样也好，反正我过来就是占便宜。这种美食，在外面可不容易吃到。就算吃到也很费票子。”
吴大力道：“这点我可以证实。很多餐馆里端上来整整一盘，实际上也没有几两肉。全部靠切的薄片。越薄越省肉，钱还一分不少。”
许浩道：“同样的东西，在不同的地方定价就是不一样。但在高端的餐厅里更可能出现高端的食材。”
吴大力道：“对，不缺买单的人。”
林玫道：“因为服务的人群不一样。”
于库微微一笑：“不错。”
有人会为更加精致舒心的环境和服务体验买单，有人则不想为这些买单。
人都有向往美好的心理，如果经济条件上来了，人人都能轻松去高档餐厅，都会想着去尝试一番的。
于库道：“事实上，关于美食性价比的问题嘛……这么说吧，所有昂贵的东西都不是“一分钱一分货”的。咱们坊间有说法，基本“十分钱一分货”更有可能“千分钱一分货”。如果有人钱真的多得没有地方花，就算是‘万分钱一分货。’
咱是不了解有钱人的想法。有人富得流油嘛，压根不看菜单定价。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把钱花出去。”
于库显然深有感慨，见得多看得多。
林玫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许浩和吴大力没说话。
圈内是个名利场。
每年有无数百万富翁诞生，但是因为卡里只有几百万而焦虑的明星也大有人在。
对他们来说，轻松获取高薪是很简单的事情。
就算是十八线的小演员之中也有不少有自己的生财之道。
有些演员总说自己辛苦，但实际上没有人不辛苦。有的人累死也不达到他们工资的千分之一。
但这并不妨碍一众粉丝天天心疼他们。不是被晒到了就是被冻到了。
好像这点辛苦要命了似的。
导演也是，稍微对有名气的演员严格些，指不定就会被无脑粉丝喷死。
好像自家哥哥姐姐天生就该在云端，受不得一点尘世的辛苦。
菜好了，于母勒令于库端菜，让其他人都坐着。
还特地将家里的圆形大转盘给弄出来了。
这样方便大家都能吃到自己喜欢吃的菜。
于库道：“哎，总之我就当苦力呗。亲儿子不值钱呗。”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麻溜地过去了。
满满一桌。
许浩几人看待了。
林玫眨了眨秀气的双眸：“阿姨，这菜量是不是太多了？”
于母思考了这个问题：“多么？不多啊。差不多，你们都是孩子。还在长身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对‘长身体’这三个字表示怀疑。
他们都是二十好几、奔三的人了，吴大力二十岁也不小了。还在长身体？
许浩道：“阿姨太热情了。”
吴大力道：“是热情。亮多，菜色也丰富。”
于母似乎察觉了他们的为难：“没事，你们要是吃不完没关系。可能做得有点多了……剩下来都给小库吃就行了。小库胃口好，一定能解决的。”
于父道：“对对对，我家小库能吃。一顿不行就再多吃几顿。肯定能吃完的。”
于母道：“对！”
于库看着他两一唱一和、琴瑟和弦、颇为默契的样子，忍不住一拍脑袋：
“妈，爸，我还是不是你们的亲儿子？你们说的我也太不值钱了点。我就配吃剩饭，还好几顿吃？”
于父一脸认真：“或者你这顿把这些都解决了也行。这样就不用吃剩饭了。”
于库：“……这真是个好建议。敢情这顿把我撑死就行了也不用下顿再受苦了。”
呵呵。
于母嗔怪道：“你这孩子咋说话的，呸呸呸，不吉利。”
桌上有一只蘑菇炖鸡，一只烤鸭，红烧鱼，青椒炒蛋，西红柿炒蛋，水果拼盘，折耳根拌黄瓜，韭菜炒细芽菜，酱烧辣椒，番茄泥炒木耳。
主食则是火腿炒饭。
许浩坦言：“太丰盛了。这和过年差不多了。”
平日里如果不是因为社交下馆子，一般人也不会吃这么多菜。
家常除非过年，不然不会做这么一大桌子。
于库道：“重要客人来，就是要隆重些呀。正常，放心吧。咱们这里物价比较低，不是特别贵。放心吃，多吃点。”
物价低其实往往工资也低。尤其是务农的，一年累到头，也挣不了多少钱。
大钱往往被收购的和加工商挣走了。
之所以敢这么请客，恐怕也是因为于库比较能挣钱。家里没有经济上的担忧。
吴大力：“非常感谢。”
林玫：“叔叔阿姨我就不客气啦。”
于父于母笑眯眯：“多吃点多吃点。吃得身体壮，才能好好工作。”
真是长辈式的关怀。
许浩对主食火腿炒饭特别感兴趣。先吃了一口。
原料很简单，火腿、鸡蛋、葱花，油应该是既有菜籽油，又加了点猪油。
火腿丁很有韧性，咀嚼的同时咸鲜味会在口中爆发，葱花散发出特有清香，鸡蛋增加丰富口感，大米颗颗分明，金黄油亮。
一口下去，满口生香，回味无穷。
果然，这火腿炒饭大受好评。
于母被一连串猛夸，脸红扑扑的，直呼：“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甚至建议要不一人炒一锅给你们打包带走？于库道，就在家这里吃是最好吃的。
于母太热情了，但很多东西吃一点觉得香。
吃太多就破坏对美食的好印象了。
会腻味。
除了饭，其他都是于父做的。
于父的手艺真的很不错。不过总体水平肯定没有于库好就是了。
于库毕竟是专业的厨师。
于父的手艺中则更有种家常的味道。多了几分随意，少了几分精致。
折耳根拌黄瓜，韭菜炒细芽菜，番茄泥炒木耳是云南比较特色的食物。
折耳根拌黄瓜吃起来香辣爽口，印象深刻。
韭菜炒细芽菜，新鲜味美。
番茄泥炒木耳，酸酸辣辣，刺激味蕾，非常开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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