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把脏水泼回去
这家的摊位是正规摊位，和外面那些在地上摆放蔬菜，就地售卖的摊位不同。
“请随意挑选。我说过啦，一律五折。”陈瑶双手负在身后，足尖轻轻点地，歪着脑袋道。
“好。多谢。”许浩也不客气，直接取了个菜篮子就开始挑，看着身边发愣的吴大力，轻咳一声道：
“过来帮忙提篮子。”
不用说，许浩也知道，陈瑶这姑娘的颜值在吴大力的审美上。
说实话，这种清纯俏皮的形象很受男生欢迎。
“诶好。”吴大力接过大篮子。
“瑶瑶，这两小伙子是你朋友啊？”陈瑶妈妈显然没见过许浩和吴大力。见陈瑶和两位说话语气显然是认识的。
“对，妈，他们是我朋友。”陈瑶笑眯眯道。
“这两个小伙子长得真不错。人俊也高。”她连连点头。
夸得许浩和吴大力都不好意思了起来。
有时候夸你是因为客套，客套是一种表示友好的方式。
但这种认真的夸奖，真的会让人产生自己就是大帅哥的错觉。
果然老话说得好，不管是谁被夸多了都容易飘。
“谢谢阿姨。”许浩不失礼数道。
“阿姨，不瞒您说我也这么觉得。”
吴大力果然开始飘了，一边说一边捏着青椒不停地往篮子里扔。
许浩按住了他的手，匪夷所思道：“冷静。不要飘走了。”
他这个快要断线的风筝，自己得赶紧接起来。
“我就喜欢你们这样坦率的年轻人。”陈瑶妈妈哈哈直笑。
她一身深蓝的宽松衣服，略微发福，但皮肤不错，红润细腻，整个人也很精神。
“你们放心挑。我们这些菜都是精挑细选的。不好的我们都扔掉的。既然瑶瑶说了五折那就五折。”
妈妈果然很宠女儿。
事实上，如果家里有一大片农场的话，打折售卖一些蔬菜瓜果也算不得什么，不会少赚多少钱。
甚至会卖给许浩一个人情。
其实他们一举两得，不仅得了菜，还给了于库机会。许浩知道于库对这姑娘的重视。
美貌一直都是稀缺资源，在这菜场里也是。
许浩听别人说，这姑娘被称为菜场西施。
虽然不是专业卖菜的，只是偶尔在店里帮忙，但人往那里一站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自然而然吸引了很多人来。
陈瑶帮忙打包称量菜品重量，动作娴熟，手脚伶俐，干脆利落，买菜的大爷大妈都是一顿猛夸。
“你家这姑娘长得好得啦。”
“那就一个俊。遗传妈妈，和妈妈长得真像。”
“真是有福气啊。”
“不知道有对象没。如花似玉的好姑娘啊。”
甚至有人想为她说媒，被她妈妈婉拒了：“哎，我这丫头不着急，顺其其然吧。什么时候感情来了再说。”
一个老太太道摇头感慨道：“这不行的娃，女娃娃的青春很宝贵的呀。越早找对象越好。早生养还对身体好。要是年纪大点，可能就不太值钱了。”
陈瑶妈妈脸色当即一变：“老太太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生女儿又不是卖钱，什么值钱不值钱的。还是以她自己的打算为主，我们也没打算怎么逼她。”
有些话虽然有实际意义，但是不适合直白地说出来，容易让人尴尬，面子上挂不住。
老太太好像没听出来对方不高兴似的，又道：“哎呀我就说点实话，你怎么不高兴了呢。现在漂亮，难免有人老珠黄的时候。到时候可能要求着人家要你家姑娘。”
许浩知道，农村里牙尖嘴利的刻薄老太太真的不少，但一般都在背地里嚼舌根，唯恐天下不乱。
像这种直接在表面上惹人不痛快的还真是稀少。
陈瑶妈妈叉腰，脸色铁青道：“老太太你的观念过时了。年纪大了思维也容易跟不上潮流。我姑娘我自己会管。给你两把葱，堵住你嘴，别说了。”
老太太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夸你家丫头两句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要我说，其实也长得不怎么样。咱们挑媳妇都不太喜欢这样的。漂亮是有点漂亮，但是太瘦了，不好生养。我们不要。”
这话实在讨厌。
陈瑶妈妈绷不住了，怒火即将喷出。
陈瑶在不远处早听了个明明白白，但是后辈和长辈有时候不适合起冲突。
为什么呢，因为有些人不是那么要脸，追着你骂比较麻烦。不必和这样的人费时间。
既费精力又让整个人精神状态不好。
其实陈瑶是那种清新美女的外貌，这长相其实很受长辈的喜爱。
但无论多么受喜欢，总有那种说话难听刻薄的人存在，甚至可能本身目的就是来恶心人的。
许浩将手中的彩椒放下，站出来说句公道话，道：“老太太，可别说得那么难听。就是您想要人家姑娘做儿媳妇，也不是你单方面就能决定的事情。你要人家还不想进你家门呢。
而且，这样的姑娘瘦是瘦了点，但谁说就不好生养了？身体素质好才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女孩子也不是一定就要早早结婚生子的。人生不是只有这么一个选择。”
与其稀里糊涂地结婚生子然后后悔导致婚姻和家庭出现变故，不如实在地再思考思考，以免后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老太太眯着眼睛，一脸凶相，看许浩非常不顺眼：
“你这长得歪瓜裂枣的小伙子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我说，你小子不会喜欢人家姑娘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果然有着尖酸刻薄的一张嘴。
有些老太太着实太讨厌了。
这时候许浩就想起一句话，不是所有老人都值得敬重的。
有些时候，不是老人变坏了，更可能是他一直都是坏人，只是变老了。
许浩当然知道自己不是‘歪瓜裂枣’的长相，这话纯粹是来恶心人的。因为许浩说话让这老太太不痛快了。
陈瑶妈妈生气了：“你这老太太怎么回事？！今天就是过来找茬的是吧。行了行了，你这客人咖位太大，我这小店伺候不起，您还是到别家去买菜吧。”
吴大力也道：“老奶奶不要倚老卖老，每个人都有自己打算，不是你的规则才是正确的。”
陈瑶妈妈当即把老太太买的一把青椒给倒了出来，道：“您请吧。我们也没挣你的钱。这钱正挣不起。”
老太太当即坐在了地上，一边撒泼打滚一边大叫道：“黑店啊黑店啊！你们这黑店，拿钱了不找！”
这动静太大，当即吸引了不少顾客聚集围观。
“怎么回事啊？怎么吵起来了。”
“不是买菜吗？这都能有矛盾。”
“哎，这家是西施店吧，西施和妈妈都在这边。哎呀，那模样叫一个俊。”
“俊是俊，不过好像人品不太行啊。怎么还欺负老太太呢。这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抢钱不给，这不得把人给气死吗？”
“这……不应该啊。这家生意不是很好吗？而且妈妈和女儿看起来都是好人啊。”
“这也说不准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嘛，难免他们家就喜欢贪小便宜是吧。都说越有钱的越抠，可能就是这个道理。这家生意这么好，可能还想多赚点钱。可惜，踩到钉子上了。
哎呀，老太太能有多少钱啊，这点钱就是她的命啊！”
“啧啧啧，也许还这是这样。不过我运气比较好，从来没有被讹钱。”
“这家店咱们以后还是少来了，以免也碰上这种情况，那可真的要气死了。”
“其实我还是相信他们家为人的，他们家做生意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这种事。”
“不懂，但也许人是会变的吧。”
一时间众说纷纭，恶意揣测之声不绝于耳。
陈瑶脸色一凝，这种场面她属实没想到。
她之前听了这老太太不少话，知道她话会恶心人，没想到行为更恶心人。
他们店本来就有名气，因为漂亮有人买菜时把她的视频传到网上之后，更是给她积累了不少的粉丝。
动静太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她急了，这样下去，店名声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老太太，你不要撒谎了。我们可没骗你钱，是你自己突然想讹我们。”
陈瑶语气坚定、声音已经尽量洪亮了。
可姜还是老的辣，老太太好似充耳未闻，继续进行着她的‘表演’。
许浩摇头，他看着这闹剧，客观评价：“这老太太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了。也许有角逐影后的潜力。”
吴大力摇头感慨，鄙视道：“说实话，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老太太。”
不管年纪多大，做了不好的事情，实在让人尊敬不起来。
许浩微笑：“这样的人不少。”
吴大力明显急躁了，看着周围议论纷纷，很多都是对陈瑶一家不利的声音：“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报警啊，她们被陷害了好像很我无助的样子。她们现在应该很需要我们。”
许浩微笑：“人就是这样，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为多。大力。”
“诶，哥？”
“如果有人冤枉你，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吗？”
吴大力竖起拳头：“打她。”拳头竖起来没多久又放下了：“虽然我真的气得很想打她，但她毕竟是老年人啊。万一打出问题来了。而且打老人说实话我心理上过不去那一关。
但是真的气得牙痒痒。
其实我真的希望现在我面对的是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大男人，这样对付他们的时候真的不需要心慈手软。也能打个爽快。
哥，你知道应该怎么办吗？帮帮她们吧。”
许浩微笑道：“当有人污蔑你，不要试图证明自己。而是往她身上泼脏水。
没错，把脏水泼回去，以牙还牙。这才是有效的办法。”
吴大力显然不懂，目光懵懂迷茫：“哥，你啥意思？听不懂啊。”
“听不懂，那就看好了。”许浩淡定一笑，目光坚定。
他走了过去，拉了拉急得团团转、眸子水红，几乎要哭出来的妙龄姑娘：
“别急。冷静。你忘了，你家是有监控的吗？”
一说到这个，陈瑶更难过了：“我家是有，但好死不死，刚才这人站的那地方是视角盲点，应该是拍不到的。这下怎么办呀，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许浩温声安抚道：“放心，我会帮你的。虽然认识不久，谈不上信任什么的。但是我想让你相信你。给我一样东西。”
陈瑶愣了愣，眸中水花荡漾，映照出许浩此刻别样伟岸的身形，这一瞬间，她有种能够对眼前这人交付所有信任的错觉。
很快，许浩拿到了他需要的工具。
“诸位请安静一下。”
有大喇叭果然就是如虎添翼。
这种大喇叭通常是用来播报蔬菜相关信息，有吸引顾客的作用。
此刻真是派上用场了。
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有时候声音大能吸引大家注意力，能让大家都冷静下来。
虽然老太太还在又哭又闹，地上有泥水，她毫不顾形象地在地上滚来滚去，早就滚得全身脏乱了。看起来像是落魄的哈巴狗。
“大家好，我是今天来买菜的人。我来说句公道话。”
“这位老太太纯属讹人，为什么呢，因为她刚才想要偷走青椒不给钱但被发现了，于是怀恨在心，当场破罐子破摔，污蔑这店家讹钱。”
“实际上是这老太太偷东西。”
“我们已经报警了，马上警察来了，到时候跟警察交代就知道是谁在这里颠倒黑白了。”
许浩口齿清楚，面色正派，一身正义使者形象。
这可比地上撒泼、完全没有形象可言、又哭又闹又抓头发的老太太可信多了。
于是人群中舆论风评瞬间扭转，几乎是一边倒的那种。
“哎呀这老太太，为老不尊的，就几个青椒还想着偷，难道没吃过青椒吗真的是！”
“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有的老年人就是手脚不干净，就想着占便宜。被发现其实和店家说说也就算了。结果她自己把事情闹大给人不痛快。”
“哦吼，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了吧，真是恶人有恶报。”
“真相原来是这样，我们都错怪她们了。也是，她们做生意口碑真的不错的。”
“请随意挑选。我说过啦，一律五折。”陈瑶双手负在身后，足尖轻轻点地，歪着脑袋道。
“好。多谢。”许浩也不客气，直接取了个菜篮子就开始挑，看着身边发愣的吴大力，轻咳一声道：
“过来帮忙提篮子。”
不用说，许浩也知道，陈瑶这姑娘的颜值在吴大力的审美上。
说实话，这种清纯俏皮的形象很受男生欢迎。
“诶好。”吴大力接过大篮子。
“瑶瑶，这两小伙子是你朋友啊？”陈瑶妈妈显然没见过许浩和吴大力。见陈瑶和两位说话语气显然是认识的。
“对，妈，他们是我朋友。”陈瑶笑眯眯道。
“这两个小伙子长得真不错。人俊也高。”她连连点头。
夸得许浩和吴大力都不好意思了起来。
有时候夸你是因为客套，客套是一种表示友好的方式。
但这种认真的夸奖，真的会让人产生自己就是大帅哥的错觉。
果然老话说得好，不管是谁被夸多了都容易飘。
“谢谢阿姨。”许浩不失礼数道。
“阿姨，不瞒您说我也这么觉得。”
吴大力果然开始飘了，一边说一边捏着青椒不停地往篮子里扔。
许浩按住了他的手，匪夷所思道：“冷静。不要飘走了。”
他这个快要断线的风筝，自己得赶紧接起来。
“我就喜欢你们这样坦率的年轻人。”陈瑶妈妈哈哈直笑。
她一身深蓝的宽松衣服，略微发福，但皮肤不错，红润细腻，整个人也很精神。
“你们放心挑。我们这些菜都是精挑细选的。不好的我们都扔掉的。既然瑶瑶说了五折那就五折。”
妈妈果然很宠女儿。
事实上，如果家里有一大片农场的话，打折售卖一些蔬菜瓜果也算不得什么，不会少赚多少钱。
甚至会卖给许浩一个人情。
其实他们一举两得，不仅得了菜，还给了于库机会。许浩知道于库对这姑娘的重视。
美貌一直都是稀缺资源，在这菜场里也是。
许浩听别人说，这姑娘被称为菜场西施。
虽然不是专业卖菜的，只是偶尔在店里帮忙，但人往那里一站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自然而然吸引了很多人来。
陈瑶帮忙打包称量菜品重量，动作娴熟，手脚伶俐，干脆利落，买菜的大爷大妈都是一顿猛夸。
“你家这姑娘长得好得啦。”
“那就一个俊。遗传妈妈，和妈妈长得真像。”
“真是有福气啊。”
“不知道有对象没。如花似玉的好姑娘啊。”
甚至有人想为她说媒，被她妈妈婉拒了：“哎，我这丫头不着急，顺其其然吧。什么时候感情来了再说。”
一个老太太道摇头感慨道：“这不行的娃，女娃娃的青春很宝贵的呀。越早找对象越好。早生养还对身体好。要是年纪大点，可能就不太值钱了。”
陈瑶妈妈脸色当即一变：“老太太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生女儿又不是卖钱，什么值钱不值钱的。还是以她自己的打算为主，我们也没打算怎么逼她。”
有些话虽然有实际意义，但是不适合直白地说出来，容易让人尴尬，面子上挂不住。
老太太好像没听出来对方不高兴似的，又道：“哎呀我就说点实话，你怎么不高兴了呢。现在漂亮，难免有人老珠黄的时候。到时候可能要求着人家要你家姑娘。”
许浩知道，农村里牙尖嘴利的刻薄老太太真的不少，但一般都在背地里嚼舌根，唯恐天下不乱。
像这种直接在表面上惹人不痛快的还真是稀少。
陈瑶妈妈叉腰，脸色铁青道：“老太太你的观念过时了。年纪大了思维也容易跟不上潮流。我姑娘我自己会管。给你两把葱，堵住你嘴，别说了。”
老太太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夸你家丫头两句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要我说，其实也长得不怎么样。咱们挑媳妇都不太喜欢这样的。漂亮是有点漂亮，但是太瘦了，不好生养。我们不要。”
这话实在讨厌。
陈瑶妈妈绷不住了，怒火即将喷出。
陈瑶在不远处早听了个明明白白，但是后辈和长辈有时候不适合起冲突。
为什么呢，因为有些人不是那么要脸，追着你骂比较麻烦。不必和这样的人费时间。
既费精力又让整个人精神状态不好。
其实陈瑶是那种清新美女的外貌，这长相其实很受长辈的喜爱。
但无论多么受喜欢，总有那种说话难听刻薄的人存在，甚至可能本身目的就是来恶心人的。
许浩将手中的彩椒放下，站出来说句公道话，道：“老太太，可别说得那么难听。就是您想要人家姑娘做儿媳妇，也不是你单方面就能决定的事情。你要人家还不想进你家门呢。
而且，这样的姑娘瘦是瘦了点，但谁说就不好生养了？身体素质好才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女孩子也不是一定就要早早结婚生子的。人生不是只有这么一个选择。”
与其稀里糊涂地结婚生子然后后悔导致婚姻和家庭出现变故，不如实在地再思考思考，以免后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老太太眯着眼睛，一脸凶相，看许浩非常不顺眼：
“你这长得歪瓜裂枣的小伙子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我说，你小子不会喜欢人家姑娘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果然有着尖酸刻薄的一张嘴。
有些老太太着实太讨厌了。
这时候许浩就想起一句话，不是所有老人都值得敬重的。
有些时候，不是老人变坏了，更可能是他一直都是坏人，只是变老了。
许浩当然知道自己不是‘歪瓜裂枣’的长相，这话纯粹是来恶心人的。因为许浩说话让这老太太不痛快了。
陈瑶妈妈生气了：“你这老太太怎么回事？！今天就是过来找茬的是吧。行了行了，你这客人咖位太大，我这小店伺候不起，您还是到别家去买菜吧。”
吴大力也道：“老奶奶不要倚老卖老，每个人都有自己打算，不是你的规则才是正确的。”
陈瑶妈妈当即把老太太买的一把青椒给倒了出来，道：“您请吧。我们也没挣你的钱。这钱正挣不起。”
老太太当即坐在了地上，一边撒泼打滚一边大叫道：“黑店啊黑店啊！你们这黑店，拿钱了不找！”
这动静太大，当即吸引了不少顾客聚集围观。
“怎么回事啊？怎么吵起来了。”
“不是买菜吗？这都能有矛盾。”
“哎，这家是西施店吧，西施和妈妈都在这边。哎呀，那模样叫一个俊。”
“俊是俊，不过好像人品不太行啊。怎么还欺负老太太呢。这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抢钱不给，这不得把人给气死吗？”
“这……不应该啊。这家生意不是很好吗？而且妈妈和女儿看起来都是好人啊。”
“这也说不准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嘛，难免他们家就喜欢贪小便宜是吧。都说越有钱的越抠，可能就是这个道理。这家生意这么好，可能还想多赚点钱。可惜，踩到钉子上了。
哎呀，老太太能有多少钱啊，这点钱就是她的命啊！”
“啧啧啧，也许还这是这样。不过我运气比较好，从来没有被讹钱。”
“这家店咱们以后还是少来了，以免也碰上这种情况，那可真的要气死了。”
“其实我还是相信他们家为人的，他们家做生意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这种事。”
“不懂，但也许人是会变的吧。”
一时间众说纷纭，恶意揣测之声不绝于耳。
陈瑶脸色一凝，这种场面她属实没想到。
她之前听了这老太太不少话，知道她话会恶心人，没想到行为更恶心人。
他们店本来就有名气，因为漂亮有人买菜时把她的视频传到网上之后，更是给她积累了不少的粉丝。
动静太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她急了，这样下去，店名声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老太太，你不要撒谎了。我们可没骗你钱，是你自己突然想讹我们。”
陈瑶语气坚定、声音已经尽量洪亮了。
可姜还是老的辣，老太太好似充耳未闻，继续进行着她的‘表演’。
许浩摇头，他看着这闹剧，客观评价：“这老太太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了。也许有角逐影后的潜力。”
吴大力摇头感慨，鄙视道：“说实话，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老太太。”
不管年纪多大，做了不好的事情，实在让人尊敬不起来。
许浩微笑：“这样的人不少。”
吴大力明显急躁了，看着周围议论纷纷，很多都是对陈瑶一家不利的声音：“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报警啊，她们被陷害了好像很我无助的样子。她们现在应该很需要我们。”
许浩微笑：“人就是这样，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为多。大力。”
“诶，哥？”
“如果有人冤枉你，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吗？”
吴大力竖起拳头：“打她。”拳头竖起来没多久又放下了：“虽然我真的气得很想打她，但她毕竟是老年人啊。万一打出问题来了。而且打老人说实话我心理上过不去那一关。
但是真的气得牙痒痒。
其实我真的希望现在我面对的是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大男人，这样对付他们的时候真的不需要心慈手软。也能打个爽快。
哥，你知道应该怎么办吗？帮帮她们吧。”
许浩微笑道：“当有人污蔑你，不要试图证明自己。而是往她身上泼脏水。
没错，把脏水泼回去，以牙还牙。这才是有效的办法。”
吴大力显然不懂，目光懵懂迷茫：“哥，你啥意思？听不懂啊。”
“听不懂，那就看好了。”许浩淡定一笑，目光坚定。
他走了过去，拉了拉急得团团转、眸子水红，几乎要哭出来的妙龄姑娘：
“别急。冷静。你忘了，你家是有监控的吗？”
一说到这个，陈瑶更难过了：“我家是有，但好死不死，刚才这人站的那地方是视角盲点，应该是拍不到的。这下怎么办呀，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许浩温声安抚道：“放心，我会帮你的。虽然认识不久，谈不上信任什么的。但是我想让你相信你。给我一样东西。”
陈瑶愣了愣，眸中水花荡漾，映照出许浩此刻别样伟岸的身形，这一瞬间，她有种能够对眼前这人交付所有信任的错觉。
很快，许浩拿到了他需要的工具。
“诸位请安静一下。”
有大喇叭果然就是如虎添翼。
这种大喇叭通常是用来播报蔬菜相关信息，有吸引顾客的作用。
此刻真是派上用场了。
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有时候声音大能吸引大家注意力，能让大家都冷静下来。
虽然老太太还在又哭又闹，地上有泥水，她毫不顾形象地在地上滚来滚去，早就滚得全身脏乱了。看起来像是落魄的哈巴狗。
“大家好，我是今天来买菜的人。我来说句公道话。”
“这位老太太纯属讹人，为什么呢，因为她刚才想要偷走青椒不给钱但被发现了，于是怀恨在心，当场破罐子破摔，污蔑这店家讹钱。”
“实际上是这老太太偷东西。”
“我们已经报警了，马上警察来了，到时候跟警察交代就知道是谁在这里颠倒黑白了。”
许浩口齿清楚，面色正派，一身正义使者形象。
这可比地上撒泼、完全没有形象可言、又哭又闹又抓头发的老太太可信多了。
于是人群中舆论风评瞬间扭转，几乎是一边倒的那种。
“哎呀这老太太，为老不尊的，就几个青椒还想着偷，难道没吃过青椒吗真的是！”
“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有的老年人就是手脚不干净，就想着占便宜。被发现其实和店家说说也就算了。结果她自己把事情闹大给人不痛快。”
“哦吼，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了吧，真是恶人有恶报。”
“真相原来是这样，我们都错怪她们了。也是，她们做生意口碑真的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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