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不是楚颖？那还能是谁？
京北。
高档写字楼内。
“当当当。”
“进。”
“原来是你啊，许浩。”
“装什么傻，你秘书不是告诉你了吗？”许浩自顾自坐下，给自己、对方都倒了杯茶。
“你这个人啊，还真是，我想给你客套客套，居然不配合我。”
“我们什么关系，还需要客套。”
“你纪录片拍完了是吗？”陈元道。
“拍完了。你要看看成片吗？”许浩道。
“等出来了我到正规渠道去看，给你贡献播放量。”陈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今年的龙井，不要浪费。”
许浩抿了一口，点头道：“好东西啊。”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陈元眉头紧锁，随后又舒展开来。
“什么问题，你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
“是吗。”陈元干笑一声，揉了揉眉心。
他有个不自觉的习惯，每次想问题的时候眉心都会纠结在一起，最终出现一个‘川’字。
导致整个人看起来严肃又拘谨，不苟言笑，不好接近。
“你，最近有认识什么人吗？”陈元斟酌着开口：“或者说有什么奇遇吗？”
许浩是何等心思通透之人，联想着前后发生的事情，推敲因果关系，怪异之处，最终道：
“是不是和最后的最近给我的那笔投资有关？我就说，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看似巧合，也许并不是巧合。”
陈元道：“我不知道。”
许浩眼眸一闪，端起茶杯敬他：“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陈元苦恼地与他的杯子相碰，发出叮的一声，道：“我答应了不能说。”
许浩心里更加好奇了，被这种滋味折磨得难受。
他道：“果然如此……但我我只想问一个问题。”
陈元看了看水晶吊顶，道：“你随便问，我看着能不能答。若是不方便答，我也就不答。”
许浩也不为难：“嗯。好。”
不必逼着别人违背自己的原则和道义。
人的行为都是有目的的。尤其是出手如此大方，肯定有其站得住脚的理由。
就算人钱多得流油想要放点出去，为什么就要放到自己头上。说看好自己的纪录片……说实话，这个理由并不是太有说服力。
因为具体的纪录片细节和内容，许浩未曾披露，对方自然也就不知道。
他道：“投资人是楚颖吗？”
如果是的话，他就欠了人家一份人情。
许浩知道她什么都不缺，她唯一想要的东西，自己可能给不起。
所以一直保持着距离。
“不是。”陈元笑容满面道：“看出来你深思熟虑了，不过可惜你猜错咯。不是她。”
他是松了一口气，许浩那边眉头微皱：不是楚颖？那还能是谁？
要知道，虽然有演员说因为自己卡里仅剩100万而焦虑不已，对普通人来说，一百万仍旧是个天文数字。
追加170万这件事，对许浩来说和中大奖是没有区别的。
“看得出来，现在纠结苦恼的人变成你了。”
“少幸灾乐祸了。你这样子这叫人不爽。透露一下，是男是女，身高大概多少，什么职业？”
陈元捂住了嘴，生怕自己走漏了风声，他道：“无可奉告。别为难为。我答应对方了。得做到。哎——别套路我，我知道你聪明，你擅长分析，会推敲思考，所以我选择什么都不说。你问，我就闭嘴。”
许浩道：“好兄弟，你怎么对我如此防着。现在我唯一确定的就是那人和你关系还不错，也许身份或地位不一般。”
陈元道：“有没有人说过你适合当侦探？”
“没有，不过我很乐意听你这么说。”许浩微笑：“给你带了礼物。”
“什么东西？”
“云南特产。搬运太麻烦，我寄到你家去了。”许浩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挂念。”陈元双手抱拳。
许浩离开后。
陈元打了个电话：“哎，我今天差点露馅了。差点就什么都交代了。”
电话那头传来咯咯的笑声，银铃一般清脆：“你还有怕的时候啊？”
“怎么不怕。答应了要瞒着。就这样吧。我得喝点冷水冷静一下。你还没跟我说怎么结识的呢？这么大手笔，为什么啊？总得有原因的吧。”陈元喝了口茶，茶是好茶，如果再冰点就更好了。
陈元被强烈好奇心驱使着，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她愿意帮他做到这种程度，而许浩竟然不知道是谁。竟然还怀疑是楚颖。
这内里的弯弯绕绕曲曲折折让人欲罢不能。
“能有什么原因，我去忙了，有时间再聚聚。”
“你就给我开空头支票吧你。什么时候看你真的来了，你个大忙人。”
“那你说什么时候？行，周六就周六晚上。不见不散。”
仅仅一墙之隔，许浩听得分明，这门并不是很隔音，而且内里的陈元声音并不小。
他愣在虚空中的缓缓收回。
本来是想拿回落下的钱包的。
他转身就走。
下了楼，才打电话道：“陈元，我的钱包是不是还在楼上？”
“啊，钱包，我找找。”黑色钱包和沙发颜色一致，几乎融为一体。他找到了：“怎么许浩你今天这么粗心。里面只有一张红色钞票是吧，没别的了吧？”
“没了。”许浩道。
“行，你走了吗，没走我让秘书送给你。”陈元道。
“好，我在楼下等着。”许浩点头。
陈元的秘书去准备开会的事情了，不在陈元办公室那边。但只要一个电话，她就能马上听从指挥调度。
这就是秘书存在的意义，帮自己解决一切小事。
许浩拿到了钱包，检查了一下里面的红钞票，点点头。
眼前的秘书，肤白貌美。
白衬衫黑短裙搭配西装外套，将丰满的身材完美勾勒，看起来很年轻，但已经初露成熟的味道。
“您还没有什么事情嘛，陈导让我好好招待您。”秘书客气道。
“没有了。你去忙吧。我就等着拿钱包。里面可是我所有的家当。”许浩煞有介事地道。
“您说笑了。”秘书是什么人啊，在挑选助理时，普遍更青睐‘人精’类型的。
会待人接物是基本的要求，必须得知道该做什么不该怎么做，如何和不同类型的人打交道。
能成为陈导演的好友，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最可能的情况是他们的身份地位差不多。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其一定道理。
这位许浩她虽然不认识，但老板显然很重视，绝对不能怠慢了。
“您慢走。”秘书将他送到门口，看着他打车离开。
……
晚上，许浩又看着自己美食纪录片。
一边看一边想。
他们在附近租了个一月的房子。三室两厅，厨卫一应俱全。
“哥，你还在看吗？”吴大力实在佩服许浩了。
虽然拍得很好，但重复看还是会让人觉得没意思。
他知道许浩并不在娱乐，可能是在思考些什么。
“嗯。来，坐。”许浩看了他一眼：“大力，酒量如何？”
“哥，你懂的。不太能喝。”他摸出个小酒杯，大概是50毫升的容量：“38度，最多3小杯。很夸张是不是，但事实就是这么夸张。”
他也很无奈：“每次喝了之后还头疼，哎。”
许浩道：“酒量还得多练练。要不咱们自己带酒瓶过去。”
吴大力：“？？？”他隐约嗅到了机密的味道，不由自主压低声音：“为什么，要做什么吗？”
许浩：“提前掺点水过去，到时候咱们只喝自己带的酒。好像也不行，到处敬酒这个方案可行，但要是在同一桌，难免露馅。那就尴尬了。”
“明天要去谈生意。会和益库视频的老总见面。陈元想办法帮我联络上的。如果能谈妥了自然好，谈不妥。只能再办法。”许浩这个人习惯性地会考虑事情的多种可能。
如果失败，这个可能让人难过，但确实是客观存在的。
为什么别人要投你？
有的人手头有钱，但不是所有人都对赚钱的项目有敏锐的嗅觉。自己的作品也未必会让人觉得是‘潜力股’。
如果自己有过成功记录，那么别人愿意相信你有再创奇迹的可能。
偏偏就是没有。
“就我们一个电影吗？”
“应该有不少人。算是个小型聚会吧。大概五十多个人。陈元的父亲和益库视频老总有交情，沾陈元的光，我才能参加这聚会。”许浩道。
越走上社会，越发现人脉这东西的重要性。
只靠一个人单打独斗太难了，但如果有人相助，便更容易扶摇万里。
老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都有一定道理。
吴大力道：“益库视频的老总是？”
“姜启。”许浩道：“他这个人比较低调。但是咱们毕竟是在娱乐圈内部，而且不少人认识他，他也喜欢打交道。这是搜集到的相关信息。”
许浩退出视频，打开一个word文件。
吴大力震惊了：“15页的资料，哥，你哪来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知道吧？当然是花了点代价的。不过并没有花多少钱，他的消息还是很好买的。只是就算知道这个人的消息，见不到人，接触不到也是白搭。你好好看看。别到时候出了岔子。咱们既然是过去有事相求的，就得做相应的准备。”许浩道。
“嗯嗯。哥，我觉得和你相比我就是渣渣。”
许浩微笑：“人要自信。也许过几年你比我厉害多了。”
吴大力仿佛受到了惊吓：“哥，这我想都不敢想。”
许浩温声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对了，阿玫人呢？”
“玫姐似乎去买东西了。应该是咱们的晚饭。感觉昨天的外卖不是很新鲜，这水饺虽然是大牌子，但我吃完闹肚子了。”
“她也闹了？”
“对，姐也闹了。”
许浩叹气，无奈道：“看来还是我体质比较好，到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
吴大力道：“哥你这体质。怪不得能住桥洞。我住了两天就把我冻死了。”
许浩轻咳一声：“好汉不提当年勇。不说也罢，不说也罢。什么时候我住别墅了你再把我挂在嘴边。”
吴大力哈哈道：“好。我就是你的嘴提。负责吹牛，捧哏。”
其实他是说笑，他知道许浩性格稳重。
大概是因为这两年被打压的原因，许浩变得更加谨慎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在众人不注意的地方，更容易暗中积蓄力量。
林玫回来了。
“买了炒饭。趁热吃。三种口味，开盲盒哦。应该没有忌口吧。有忌口的可以换一下。”林玫道。
打开饭盒，飘香四溢。
“虾仁蛋炒饭，我喜欢。”许浩道。
“炸猪排炒饭。口水横流。”吴大力搓手，两眼放光，他疑惑道：“今天什么都没做，怎么饿成这德行。”
林玫若有所思：“可能你就适合一直工作，进入忘我之地就会忘记吃饭。这样还能节省开支。”
吴大力道：“姐你怎么不把我驱逐出去呢？这样不是更省钱？”
林玫煞有介事地点头，食指摸着下巴，似乎真的是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也不是不可以。到时候就租个”两室一厅的。
呃……
两个人住吗？
她和许浩。
她舌头打了个结，咽了口水：“租个小点的。”
许浩道：“行了大力，赶紧吃饭，不然我吃不饱就去吃你的。”
吴大力护食道：“可恶。”
自从姐来了，他在团队里的地位就直线下降。
看来，得想办法再收个现员工进来。这样他就能地位上升。
许浩道：“你盘子里红彤彤的是什么？”
林玫咽了一口，道：“辣白菜牛肉炒饭。”
吴大力道：“哥，你不是喜欢辣白菜牛肉吗？你们可以交换。”
许浩和林玫愣住了，他们嘴里各含着一口饭。
“已经吃上了。”林玫道。
“对。”许浩咀嚼了两下，咽下了喷香的蛋炒饭。
“哎呀，你们可以交换一半吗，一人一半感情才不会散。”吴大力这时候脑子已经不在思考了。完全放在了食物上。
许浩本来想提醒他，‘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
林玫目光温柔，许浩对视一眼，道：“这小子说胡话了，吃吧吃吧。下次有机会再吃别的。店总不能跑了吧。”
吴大力狼吞虎咽，还不忘回复跟帖：“说不定呢。可能房租到期就搬走了。”
许浩道：“吃你的吧，多吃饭少说话。”
高档写字楼内。
“当当当。”
“进。”
“原来是你啊，许浩。”
“装什么傻，你秘书不是告诉你了吗？”许浩自顾自坐下，给自己、对方都倒了杯茶。
“你这个人啊，还真是，我想给你客套客套，居然不配合我。”
“我们什么关系，还需要客套。”
“你纪录片拍完了是吗？”陈元道。
“拍完了。你要看看成片吗？”许浩道。
“等出来了我到正规渠道去看，给你贡献播放量。”陈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今年的龙井，不要浪费。”
许浩抿了一口，点头道：“好东西啊。”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陈元眉头紧锁，随后又舒展开来。
“什么问题，你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
“是吗。”陈元干笑一声，揉了揉眉心。
他有个不自觉的习惯，每次想问题的时候眉心都会纠结在一起，最终出现一个‘川’字。
导致整个人看起来严肃又拘谨，不苟言笑，不好接近。
“你，最近有认识什么人吗？”陈元斟酌着开口：“或者说有什么奇遇吗？”
许浩是何等心思通透之人，联想着前后发生的事情，推敲因果关系，怪异之处，最终道：
“是不是和最后的最近给我的那笔投资有关？我就说，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看似巧合，也许并不是巧合。”
陈元道：“我不知道。”
许浩眼眸一闪，端起茶杯敬他：“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陈元苦恼地与他的杯子相碰，发出叮的一声，道：“我答应了不能说。”
许浩心里更加好奇了，被这种滋味折磨得难受。
他道：“果然如此……但我我只想问一个问题。”
陈元看了看水晶吊顶，道：“你随便问，我看着能不能答。若是不方便答，我也就不答。”
许浩也不为难：“嗯。好。”
不必逼着别人违背自己的原则和道义。
人的行为都是有目的的。尤其是出手如此大方，肯定有其站得住脚的理由。
就算人钱多得流油想要放点出去，为什么就要放到自己头上。说看好自己的纪录片……说实话，这个理由并不是太有说服力。
因为具体的纪录片细节和内容，许浩未曾披露，对方自然也就不知道。
他道：“投资人是楚颖吗？”
如果是的话，他就欠了人家一份人情。
许浩知道她什么都不缺，她唯一想要的东西，自己可能给不起。
所以一直保持着距离。
“不是。”陈元笑容满面道：“看出来你深思熟虑了，不过可惜你猜错咯。不是她。”
他是松了一口气，许浩那边眉头微皱：不是楚颖？那还能是谁？
要知道，虽然有演员说因为自己卡里仅剩100万而焦虑不已，对普通人来说，一百万仍旧是个天文数字。
追加170万这件事，对许浩来说和中大奖是没有区别的。
“看得出来，现在纠结苦恼的人变成你了。”
“少幸灾乐祸了。你这样子这叫人不爽。透露一下，是男是女，身高大概多少，什么职业？”
陈元捂住了嘴，生怕自己走漏了风声，他道：“无可奉告。别为难为。我答应对方了。得做到。哎——别套路我，我知道你聪明，你擅长分析，会推敲思考，所以我选择什么都不说。你问，我就闭嘴。”
许浩道：“好兄弟，你怎么对我如此防着。现在我唯一确定的就是那人和你关系还不错，也许身份或地位不一般。”
陈元道：“有没有人说过你适合当侦探？”
“没有，不过我很乐意听你这么说。”许浩微笑：“给你带了礼物。”
“什么东西？”
“云南特产。搬运太麻烦，我寄到你家去了。”许浩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挂念。”陈元双手抱拳。
许浩离开后。
陈元打了个电话：“哎，我今天差点露馅了。差点就什么都交代了。”
电话那头传来咯咯的笑声，银铃一般清脆：“你还有怕的时候啊？”
“怎么不怕。答应了要瞒着。就这样吧。我得喝点冷水冷静一下。你还没跟我说怎么结识的呢？这么大手笔，为什么啊？总得有原因的吧。”陈元喝了口茶，茶是好茶，如果再冰点就更好了。
陈元被强烈好奇心驱使着，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她愿意帮他做到这种程度，而许浩竟然不知道是谁。竟然还怀疑是楚颖。
这内里的弯弯绕绕曲曲折折让人欲罢不能。
“能有什么原因，我去忙了，有时间再聚聚。”
“你就给我开空头支票吧你。什么时候看你真的来了，你个大忙人。”
“那你说什么时候？行，周六就周六晚上。不见不散。”
仅仅一墙之隔，许浩听得分明，这门并不是很隔音，而且内里的陈元声音并不小。
他愣在虚空中的缓缓收回。
本来是想拿回落下的钱包的。
他转身就走。
下了楼，才打电话道：“陈元，我的钱包是不是还在楼上？”
“啊，钱包，我找找。”黑色钱包和沙发颜色一致，几乎融为一体。他找到了：“怎么许浩你今天这么粗心。里面只有一张红色钞票是吧，没别的了吧？”
“没了。”许浩道。
“行，你走了吗，没走我让秘书送给你。”陈元道。
“好，我在楼下等着。”许浩点头。
陈元的秘书去准备开会的事情了，不在陈元办公室那边。但只要一个电话，她就能马上听从指挥调度。
这就是秘书存在的意义，帮自己解决一切小事。
许浩拿到了钱包，检查了一下里面的红钞票，点点头。
眼前的秘书，肤白貌美。
白衬衫黑短裙搭配西装外套，将丰满的身材完美勾勒，看起来很年轻，但已经初露成熟的味道。
“您还没有什么事情嘛，陈导让我好好招待您。”秘书客气道。
“没有了。你去忙吧。我就等着拿钱包。里面可是我所有的家当。”许浩煞有介事地道。
“您说笑了。”秘书是什么人啊，在挑选助理时，普遍更青睐‘人精’类型的。
会待人接物是基本的要求，必须得知道该做什么不该怎么做，如何和不同类型的人打交道。
能成为陈导演的好友，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最可能的情况是他们的身份地位差不多。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其一定道理。
这位许浩她虽然不认识，但老板显然很重视，绝对不能怠慢了。
“您慢走。”秘书将他送到门口，看着他打车离开。
……
晚上，许浩又看着自己美食纪录片。
一边看一边想。
他们在附近租了个一月的房子。三室两厅，厨卫一应俱全。
“哥，你还在看吗？”吴大力实在佩服许浩了。
虽然拍得很好，但重复看还是会让人觉得没意思。
他知道许浩并不在娱乐，可能是在思考些什么。
“嗯。来，坐。”许浩看了他一眼：“大力，酒量如何？”
“哥，你懂的。不太能喝。”他摸出个小酒杯，大概是50毫升的容量：“38度，最多3小杯。很夸张是不是，但事实就是这么夸张。”
他也很无奈：“每次喝了之后还头疼，哎。”
许浩道：“酒量还得多练练。要不咱们自己带酒瓶过去。”
吴大力：“？？？”他隐约嗅到了机密的味道，不由自主压低声音：“为什么，要做什么吗？”
许浩：“提前掺点水过去，到时候咱们只喝自己带的酒。好像也不行，到处敬酒这个方案可行，但要是在同一桌，难免露馅。那就尴尬了。”
“明天要去谈生意。会和益库视频的老总见面。陈元想办法帮我联络上的。如果能谈妥了自然好，谈不妥。只能再办法。”许浩这个人习惯性地会考虑事情的多种可能。
如果失败，这个可能让人难过，但确实是客观存在的。
为什么别人要投你？
有的人手头有钱，但不是所有人都对赚钱的项目有敏锐的嗅觉。自己的作品也未必会让人觉得是‘潜力股’。
如果自己有过成功记录，那么别人愿意相信你有再创奇迹的可能。
偏偏就是没有。
“就我们一个电影吗？”
“应该有不少人。算是个小型聚会吧。大概五十多个人。陈元的父亲和益库视频老总有交情，沾陈元的光，我才能参加这聚会。”许浩道。
越走上社会，越发现人脉这东西的重要性。
只靠一个人单打独斗太难了，但如果有人相助，便更容易扶摇万里。
老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都有一定道理。
吴大力道：“益库视频的老总是？”
“姜启。”许浩道：“他这个人比较低调。但是咱们毕竟是在娱乐圈内部，而且不少人认识他，他也喜欢打交道。这是搜集到的相关信息。”
许浩退出视频，打开一个word文件。
吴大力震惊了：“15页的资料，哥，你哪来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知道吧？当然是花了点代价的。不过并没有花多少钱，他的消息还是很好买的。只是就算知道这个人的消息，见不到人，接触不到也是白搭。你好好看看。别到时候出了岔子。咱们既然是过去有事相求的，就得做相应的准备。”许浩道。
“嗯嗯。哥，我觉得和你相比我就是渣渣。”
许浩微笑：“人要自信。也许过几年你比我厉害多了。”
吴大力仿佛受到了惊吓：“哥，这我想都不敢想。”
许浩温声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对了，阿玫人呢？”
“玫姐似乎去买东西了。应该是咱们的晚饭。感觉昨天的外卖不是很新鲜，这水饺虽然是大牌子，但我吃完闹肚子了。”
“她也闹了？”
“对，姐也闹了。”
许浩叹气，无奈道：“看来还是我体质比较好，到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
吴大力道：“哥你这体质。怪不得能住桥洞。我住了两天就把我冻死了。”
许浩轻咳一声：“好汉不提当年勇。不说也罢，不说也罢。什么时候我住别墅了你再把我挂在嘴边。”
吴大力哈哈道：“好。我就是你的嘴提。负责吹牛，捧哏。”
其实他是说笑，他知道许浩性格稳重。
大概是因为这两年被打压的原因，许浩变得更加谨慎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在众人不注意的地方，更容易暗中积蓄力量。
林玫回来了。
“买了炒饭。趁热吃。三种口味，开盲盒哦。应该没有忌口吧。有忌口的可以换一下。”林玫道。
打开饭盒，飘香四溢。
“虾仁蛋炒饭，我喜欢。”许浩道。
“炸猪排炒饭。口水横流。”吴大力搓手，两眼放光，他疑惑道：“今天什么都没做，怎么饿成这德行。”
林玫若有所思：“可能你就适合一直工作，进入忘我之地就会忘记吃饭。这样还能节省开支。”
吴大力道：“姐你怎么不把我驱逐出去呢？这样不是更省钱？”
林玫煞有介事地点头，食指摸着下巴，似乎真的是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也不是不可以。到时候就租个”两室一厅的。
呃……
两个人住吗？
她和许浩。
她舌头打了个结，咽了口水：“租个小点的。”
许浩道：“行了大力，赶紧吃饭，不然我吃不饱就去吃你的。”
吴大力护食道：“可恶。”
自从姐来了，他在团队里的地位就直线下降。
看来，得想办法再收个现员工进来。这样他就能地位上升。
许浩道：“你盘子里红彤彤的是什么？”
林玫咽了一口，道：“辣白菜牛肉炒饭。”
吴大力道：“哥，你不是喜欢辣白菜牛肉吗？你们可以交换。”
许浩和林玫愣住了，他们嘴里各含着一口饭。
“已经吃上了。”林玫道。
“对。”许浩咀嚼了两下，咽下了喷香的蛋炒饭。
“哎呀，你们可以交换一半吗，一人一半感情才不会散。”吴大力这时候脑子已经不在思考了。完全放在了食物上。
许浩本来想提醒他，‘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
林玫目光温柔，许浩对视一眼，道：“这小子说胡话了，吃吧吃吧。下次有机会再吃别的。店总不能跑了吧。”
吴大力狼吞虎咽，还不忘回复跟帖：“说不定呢。可能房租到期就搬走了。”
许浩道：“吃你的吧，多吃饭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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