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麻婆豆腐
明白事情暴露的朱尔，眼下唯一的选择便是，向奥多坦白，并寻求原谅。
“对不起，佩莱特先生，我不该不经过你的同意就私自使用厨房，但我只是感觉将大豆都丢掉实在太浪费了，故而想要尝试将它们利用起来。”
“浪费的是我的东西，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这个婊子生的，”
奥多张口大骂，唾沫横飞，
“而你甚至都没有明白你错在哪里，你这个蠢货。”
面对奥多这样指责，朱尔一下子愣住了，不明白奥多所指：
“对不起，先生，我不明白。”
“既然你不明白，那就由我来告诉，”
奥多用那只肥胖的右手，一把抓住朱尔的领口，
“第一，你是学徒，而我是你的师父，私自料理是对我权威的挑衅。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该死的，你是用了香料是吧，你知道那些香料值多少钱吗！”
听到此处，朱尔恍然大悟。
西欧贵族对精致而奢靡的生活有着极致的追求，其中自然包括饮食，只需添加一点点就可使得食物获得丰富且独特风味的香料，便受到了贵族的追捧。
因此，稀有的香料价格自然水涨船高，法国甚至出现了“贵如胡椒”的俗语，来形容一件物品的昂贵。
不过，随着新航路开辟运动在这个时期已经接近尾声，航路日趋通达，以及各种香料得到本土化移植，香料的价格也渐渐平明化，如今甚至连一般老百姓都能消耗得起。
但要说便宜，却也的确谈不上。
正因为清楚这些，假设奥多只是为香料生气的话，朱尔倒不觉得这有多大麻烦。
“先生，我并没有使用太多香料，仅仅是一点点胡椒、姜、蒜以及辣椒而已。”
听到此处，奥多脸上的怒气消了不少，也松开了右手。
因为朱尔所提到的这些香料，奥多平常很少使用，甚至他掌握的大多数菜肴中，都用不上这些香料。
朱尔的这番操作，甚至算是替他清理库存了。
不过，既然狠话都已经放了出去，自然不能轻易收回。
而且朱尔也的确侵犯了他的权威，故而道：
“那也不便宜，你知道要将那道菜价格提高到多少，才能收回本钱吗！”
朱尔稍微计算了一番，回答：
“这盆菜品一共可以出售十份，刨除各种各样的开销，每份卖一苏，就可保本。”
苏是波旁王朝的银质货币，是老百姓日常使用的货币。
此外还有银质货币丹尼、里弗和银埃居，金质货币金路易以及金埃居。
1金路易=4金埃居=8银埃居=24里弗=480苏=5760丹尼。
朱尔的回答着实过于保守了，因为放在平常，一苏银币可以从奥多手中购买到五盎司面包两份主菜外加一杯啤酒。
奥多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朱尔竟然认为自己做的菜能卖到一苏一份。
但马上就转变成不屑，认为朱尔只不过是不知天高地厚。
身为师父的傲慢，让他向朱尔发起了打赌：“从凡尔赛宫流出来的剩菜每盎司也才一苏，你说你的菜也值这个价钱？可笑！那好，我跟你打个赌，要是你真能将它卖出去，这件事我便不向你跟你计较，要是还赚了，赚的钱就算作陪给你的赌注。”
此话一出，朱尔脸上立即洋溢了喜悦的神采：
“没问题，那么，售价我也可以自己定吗？”
“嗯……但前提是保本，就像你说的，至少要卖一苏。”
“那是自然，佩莱特先生！”
奥多·佩莱特望着朱尔那张自信的笑脸，难免有些吃惊。
难道，卖一苏一份，这小子都不满足？是对自己的菜有多么自信呀！
奥多望向那盆红白相间的菜肴，虽然看着和闻着都挺有食欲，但食物最终的评价标准，还是吃到嘴里的感觉。
故而轻蔑一笑，他已经遇见了这道菜的滞销，并打算一定要给朱尔一个教训，这次的“赶走”，可不仅仅是吓唬吓唬了，除非朱尔跪下来恳求他。
奥多吩咐朱尔开门营业，他也要忙碌起来。
主菜、配菜、汤品、甜点，他都需要准备。
只不过，原本大豆浓汤位置，被朱尔的麻婆豆腐取代了。
朱尔开始烧制开水，倒到大厅的大水缸里，然后架上木架，将做好的菜摆在木架上，以使得菜肴的温度可以留存更久一些。
当奥多差不多将平时的所有菜品都准备好，酒馆里也陆续有客人进来。
这些都是熟客，托马斯医生，罗宾太太，杜蒙牧师……
他们点的，也都是奥多平时的招牌菜品。
至于朱尔的麻婆豆腐，却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
可能是价格定得太高的缘故，毕竟两苏一份的菜肴，放在整个凡尔赛镇，也是相当昂贵的。
朱尔难免有些焦急，甚至想过是否要降价销售。
而奥多却一脸得意地享受着这个结果，仿佛，他此刻已经取得了这场赌注的胜利一般。
这时，凡尔赛宫廷学校的教师，康蒂·米歇尔走入了佩莱特酒馆。
“来一份大豆浓汤套餐，”
米歇尔一边坐下，一边取出一苏银币，放在橡木桌上。
然后望了朱尔一眼，又取出一丹尼银币，连同方才的银币，一同推向朱尔：
“哦，差点忘记你了，兰波特先生，这是给你的。”
“对不起，米歇尔先生，今天没有大豆浓汤了，”
朱尔回答。
“没有？”
米歇尔皱起眉头，诧异地四处张望，直到看到柜台后的奥多·佩莱特，才开口道，
“我没来错啊，这的确是佩莱特酒馆吧……奇了怪了，这么多年，可没有哪天少了这道菜啊。”
“正好今天就是，米歇尔先生，非常抱歉，”
朱尔轻轻低头，看到了桌上的银币。
他猛然想起，东方有句话，叫做“不吆喝不是好货郎”，产品卖不出去，只能说明推销没到位。
这位对大豆浓汤情有独钟的老师，恰好就是一位非常有潜力的客户，故而又接着说：
“不过，虽然没有那道菜，却有用大豆制造另一道菜。”
“哦？”
米歇尔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推了推脸上的铜丝眼镜，
“你是说，新菜品？”
“是的！”
“大豆的新菜……嗯，得尝尝，好，给我来一份。”
“不过，先生，这道菜要两苏。”
“两苏？什么菜要两苏，这也太贵了吧！”
“贵是贵，但好吃啊，保管值得你尝试，吃了还想吃。”
“当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那给我来一份！”
说着，米歇尔又从怀中取出一苏银币。
朱尔笑嘻嘻地将三枚钱币扫到手心，道了句“稍候”，便去为对方盛菜了。
同时，也为米歇尔额外准备了五盎司面包以及一杯啤酒，也算是变相降价了。
当菜被端到米歇尔的跟前，这位中年绅士又皱起了眉：
“嗯？不是说以大豆为主料的菜肴吗，怎么只有白的红的，却不见一粒豆子？”
“那白的就是大豆制成的食材。”
米歇尔闻言，不减丝毫疑惑，便用勺子轻轻触碰了一块豆腐。
豆腐受到外力，便Q弹地震动起来，朱尔仿佛都听到了“duang~”的特效音。
“大豆布丁？”
“它叫豆腐。”
“豆腐？”
“是的，这道菜的全名叫做麻婆豆腐。”
“麻婆豆腐……真是奇怪的菜名啊……”
米歇尔也不再犹豫，用勺子舀起一块蘸满酱汁的豆腐，仔细观察起来。
水嫩的白色豆腐表面反射出一层淡淡的光亮，使得它仿佛是一块未曾坠地的白玉。
接着凑到鼻尖一闻，辣椒和花椒那上头的味道，便顺着米歇尔的鼻腔，钻入他的灵魂。再加上姜蒜的香味，牛肉酱汁的醇香，使得这道菜光在气味上，就显得非常有层次。
米歇尔便张开双颚，将豆腐送进口腔。
豆腐清爽、细腻的口感，加上酱汁又麻又辣的底味，瞬间在米歇尔的口腔迸发。
各种香味不停在他的嘴里打转，促使他不停分泌唾液。
随着喉结蠕动，豆腐下肚。
而川菜特有的酥麻回味，却在此时，恰到好处地来到米歇尔的嘴唇上。
米歇尔的眼睛突然睁大，闪出一道光来。
那是享受的眼神，也是满足的眼神，更是震撼。
米歇尔来不及停歇，又舀起一块，送去嘴中，接着又是一块。
他吃得越来越快，不知不觉中，已经将豆腐全部吃光。
但他却没有得到满足，将面包撕碎，用来蘸剩余的酱汁吃。
当面包也全部下肚后，盘子也干净得无需朱尔再洗。
随后将那杯啤酒一饮而尽，洗去嘴中残余的植物激素。
随着将木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他才满意地打了一个嗝。
回过神来，才发现整个酒馆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
原来，他沉浸式的进餐勾起了所有的好奇，看他吃的津津有味，几乎所有人都曾悄悄地吞了一口口水。
米歇尔一时觉得不好意思，又推了推眼镜，脸颊上挂起一阵绯红。
朱尔则提心吊胆地说：“如何？”
米歇尔沉默了一阵，仔细回忆，这才谨慎地回答：
“好菜，虽然对我来说，有些太辣了，且嘴里麻麻的，但吃下一块后，总是忍不住想吃下一块，总之，一下子就打开了我的味蕾。至于那个豆腐的口感嘛，像是布丁，但残留有大豆的香味，嗯，奇妙的体验。总的来说，两苏的价格，刚刚好！”
“对不起，佩莱特先生，我不该不经过你的同意就私自使用厨房，但我只是感觉将大豆都丢掉实在太浪费了，故而想要尝试将它们利用起来。”
“浪费的是我的东西，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这个婊子生的，”
奥多张口大骂，唾沫横飞，
“而你甚至都没有明白你错在哪里，你这个蠢货。”
面对奥多这样指责，朱尔一下子愣住了，不明白奥多所指：
“对不起，先生，我不明白。”
“既然你不明白，那就由我来告诉，”
奥多用那只肥胖的右手，一把抓住朱尔的领口，
“第一，你是学徒，而我是你的师父，私自料理是对我权威的挑衅。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该死的，你是用了香料是吧，你知道那些香料值多少钱吗！”
听到此处，朱尔恍然大悟。
西欧贵族对精致而奢靡的生活有着极致的追求，其中自然包括饮食，只需添加一点点就可使得食物获得丰富且独特风味的香料，便受到了贵族的追捧。
因此，稀有的香料价格自然水涨船高，法国甚至出现了“贵如胡椒”的俗语，来形容一件物品的昂贵。
不过，随着新航路开辟运动在这个时期已经接近尾声，航路日趋通达，以及各种香料得到本土化移植，香料的价格也渐渐平明化，如今甚至连一般老百姓都能消耗得起。
但要说便宜，却也的确谈不上。
正因为清楚这些，假设奥多只是为香料生气的话，朱尔倒不觉得这有多大麻烦。
“先生，我并没有使用太多香料，仅仅是一点点胡椒、姜、蒜以及辣椒而已。”
听到此处，奥多脸上的怒气消了不少，也松开了右手。
因为朱尔所提到的这些香料，奥多平常很少使用，甚至他掌握的大多数菜肴中，都用不上这些香料。
朱尔的这番操作，甚至算是替他清理库存了。
不过，既然狠话都已经放了出去，自然不能轻易收回。
而且朱尔也的确侵犯了他的权威，故而道：
“那也不便宜，你知道要将那道菜价格提高到多少，才能收回本钱吗！”
朱尔稍微计算了一番，回答：
“这盆菜品一共可以出售十份，刨除各种各样的开销，每份卖一苏，就可保本。”
苏是波旁王朝的银质货币，是老百姓日常使用的货币。
此外还有银质货币丹尼、里弗和银埃居，金质货币金路易以及金埃居。
1金路易=4金埃居=8银埃居=24里弗=480苏=5760丹尼。
朱尔的回答着实过于保守了，因为放在平常，一苏银币可以从奥多手中购买到五盎司面包两份主菜外加一杯啤酒。
奥多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朱尔竟然认为自己做的菜能卖到一苏一份。
但马上就转变成不屑，认为朱尔只不过是不知天高地厚。
身为师父的傲慢，让他向朱尔发起了打赌：“从凡尔赛宫流出来的剩菜每盎司也才一苏，你说你的菜也值这个价钱？可笑！那好，我跟你打个赌，要是你真能将它卖出去，这件事我便不向你跟你计较，要是还赚了，赚的钱就算作陪给你的赌注。”
此话一出，朱尔脸上立即洋溢了喜悦的神采：
“没问题，那么，售价我也可以自己定吗？”
“嗯……但前提是保本，就像你说的，至少要卖一苏。”
“那是自然，佩莱特先生！”
奥多·佩莱特望着朱尔那张自信的笑脸，难免有些吃惊。
难道，卖一苏一份，这小子都不满足？是对自己的菜有多么自信呀！
奥多望向那盆红白相间的菜肴，虽然看着和闻着都挺有食欲，但食物最终的评价标准，还是吃到嘴里的感觉。
故而轻蔑一笑，他已经遇见了这道菜的滞销，并打算一定要给朱尔一个教训，这次的“赶走”，可不仅仅是吓唬吓唬了，除非朱尔跪下来恳求他。
奥多吩咐朱尔开门营业，他也要忙碌起来。
主菜、配菜、汤品、甜点，他都需要准备。
只不过，原本大豆浓汤位置，被朱尔的麻婆豆腐取代了。
朱尔开始烧制开水，倒到大厅的大水缸里，然后架上木架，将做好的菜摆在木架上，以使得菜肴的温度可以留存更久一些。
当奥多差不多将平时的所有菜品都准备好，酒馆里也陆续有客人进来。
这些都是熟客，托马斯医生，罗宾太太，杜蒙牧师……
他们点的，也都是奥多平时的招牌菜品。
至于朱尔的麻婆豆腐，却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
可能是价格定得太高的缘故，毕竟两苏一份的菜肴，放在整个凡尔赛镇，也是相当昂贵的。
朱尔难免有些焦急，甚至想过是否要降价销售。
而奥多却一脸得意地享受着这个结果，仿佛，他此刻已经取得了这场赌注的胜利一般。
这时，凡尔赛宫廷学校的教师，康蒂·米歇尔走入了佩莱特酒馆。
“来一份大豆浓汤套餐，”
米歇尔一边坐下，一边取出一苏银币，放在橡木桌上。
然后望了朱尔一眼，又取出一丹尼银币，连同方才的银币，一同推向朱尔：
“哦，差点忘记你了，兰波特先生，这是给你的。”
“对不起，米歇尔先生，今天没有大豆浓汤了，”
朱尔回答。
“没有？”
米歇尔皱起眉头，诧异地四处张望，直到看到柜台后的奥多·佩莱特，才开口道，
“我没来错啊，这的确是佩莱特酒馆吧……奇了怪了，这么多年，可没有哪天少了这道菜啊。”
“正好今天就是，米歇尔先生，非常抱歉，”
朱尔轻轻低头，看到了桌上的银币。
他猛然想起，东方有句话，叫做“不吆喝不是好货郎”，产品卖不出去，只能说明推销没到位。
这位对大豆浓汤情有独钟的老师，恰好就是一位非常有潜力的客户，故而又接着说：
“不过，虽然没有那道菜，却有用大豆制造另一道菜。”
“哦？”
米歇尔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推了推脸上的铜丝眼镜，
“你是说，新菜品？”
“是的！”
“大豆的新菜……嗯，得尝尝，好，给我来一份。”
“不过，先生，这道菜要两苏。”
“两苏？什么菜要两苏，这也太贵了吧！”
“贵是贵，但好吃啊，保管值得你尝试，吃了还想吃。”
“当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那给我来一份！”
说着，米歇尔又从怀中取出一苏银币。
朱尔笑嘻嘻地将三枚钱币扫到手心，道了句“稍候”，便去为对方盛菜了。
同时，也为米歇尔额外准备了五盎司面包以及一杯啤酒，也算是变相降价了。
当菜被端到米歇尔的跟前，这位中年绅士又皱起了眉：
“嗯？不是说以大豆为主料的菜肴吗，怎么只有白的红的，却不见一粒豆子？”
“那白的就是大豆制成的食材。”
米歇尔闻言，不减丝毫疑惑，便用勺子轻轻触碰了一块豆腐。
豆腐受到外力，便Q弹地震动起来，朱尔仿佛都听到了“duang~”的特效音。
“大豆布丁？”
“它叫豆腐。”
“豆腐？”
“是的，这道菜的全名叫做麻婆豆腐。”
“麻婆豆腐……真是奇怪的菜名啊……”
米歇尔也不再犹豫，用勺子舀起一块蘸满酱汁的豆腐，仔细观察起来。
水嫩的白色豆腐表面反射出一层淡淡的光亮，使得它仿佛是一块未曾坠地的白玉。
接着凑到鼻尖一闻，辣椒和花椒那上头的味道，便顺着米歇尔的鼻腔，钻入他的灵魂。再加上姜蒜的香味，牛肉酱汁的醇香，使得这道菜光在气味上，就显得非常有层次。
米歇尔便张开双颚，将豆腐送进口腔。
豆腐清爽、细腻的口感，加上酱汁又麻又辣的底味，瞬间在米歇尔的口腔迸发。
各种香味不停在他的嘴里打转，促使他不停分泌唾液。
随着喉结蠕动，豆腐下肚。
而川菜特有的酥麻回味，却在此时，恰到好处地来到米歇尔的嘴唇上。
米歇尔的眼睛突然睁大，闪出一道光来。
那是享受的眼神，也是满足的眼神，更是震撼。
米歇尔来不及停歇，又舀起一块，送去嘴中，接着又是一块。
他吃得越来越快，不知不觉中，已经将豆腐全部吃光。
但他却没有得到满足，将面包撕碎，用来蘸剩余的酱汁吃。
当面包也全部下肚后，盘子也干净得无需朱尔再洗。
随后将那杯啤酒一饮而尽，洗去嘴中残余的植物激素。
随着将木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他才满意地打了一个嗝。
回过神来，才发现整个酒馆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
原来，他沉浸式的进餐勾起了所有的好奇，看他吃的津津有味，几乎所有人都曾悄悄地吞了一口口水。
米歇尔一时觉得不好意思，又推了推眼镜，脸颊上挂起一阵绯红。
朱尔则提心吊胆地说：“如何？”
米歇尔沉默了一阵，仔细回忆，这才谨慎地回答：
“好菜，虽然对我来说，有些太辣了，且嘴里麻麻的，但吃下一块后，总是忍不住想吃下一块，总之，一下子就打开了我的味蕾。至于那个豆腐的口感嘛，像是布丁，但残留有大豆的香味，嗯，奇妙的体验。总的来说，两苏的价格，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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