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投资谈判
意外的惊喜总是让人极度激动，但同时也能导致放松和大意。
好在朱尔此刻足够理智，他的脑中突然浮现前世听说的缅北噶腰子的事件，不由得谨慎小心起来。
得到贵人扶持无疑是大多数人心中幸事，但这种心理往往也能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
所以，朱尔必须要冷静对待，并调查清楚。
看到朱尔的表情在非常短的时间回归平静，这位管家先生却不禁疑惑：“怎么，难道你对开酒馆没有兴趣？”
“事实上，这正是我的短期目标，”朱尔如实交代，“只是，先生，请问你为什么要投资我？”
“面对诱惑能保持理智，非常难得，说明你个能做大事的人，”男人说，“至于投资你的原因嘛，很简单，我看中了你的烹饪天赋。你能发明出麻婆豆腐和包菜豆腐乳两道全新美食，足见你的潜力，我觉得你非常有可能成为凡尔赛镇、甚至这个法兰西，最出色的厨师之一。”
“但如你方才的言论，先生，你似乎只是一个管家，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你的意思，还是你背后之人的意思。”
“暂时只是我的意思，等一切都落实之后，我会向我的主人汇报，我想他会非常乐意参与这场投资。”
“他不会拒绝吗？”
“不会。”
听着对方胸有成竹的语气，朱尔明白，这位先生一定有着什么理由，或者说，这件事本就是由那位贵族老爷暗示的？
尽管朱尔还是有许多不清楚的地方，但比起之前，他已经放心了不少。
“先生，大街上不是谈话的地方，我在这家旅馆里租了一间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到我房间里坐下来聊。”
“那再好不过了。”
两人来到房间内，逼仄的空间里连把椅子都放不下，朱尔只能请对方屈尊坐在沙发上。
坐定之后，随着朱尔的率先发声，这场商业谈判，正式拉开帷幕：
“先生，请问我该怎么称呼？”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但这位先生却似乎停顿了一个瞬间：“你可以叫我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非常大众化的名字，光是这个小镇上，一定还能找到多个叫亚历山大的人。
不过，一般来说，就算不愿意告诉对方全名，也该说姓，而非名吧？
难道，上流阶级和平民的习惯不一样？
朱尔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反正他要的仅仅是个称谓而已。
“那么亚历山大先生，不知你的投资，能为我提供哪些帮助？”
亚历山大挂起优雅的笑容：“我能够提供帮助非常全面，就如我刚才所说，这场投资的受益人将是我的主人，而他的贵族身份和人脉，将会极大程度地为你提供便利，当然，也包括资金。”
“那能出多少钱呢？”
这是这场谈判最核心的问题，朱尔的表情也不禁变得谨慎小心。
“你觉得，你需要多少启动资金？”
朱尔早就算过了，一千二百里弗，但是，这仅仅是房租，杂七杂八的算起来，怎么着也得两千里弗。
考虑到甲方压低报价是常态，朱尔打算给对方预留一个压价空间。
于是，他的最终回答是：“四千里弗。”
结果，却让对方愣住了。
朱尔见状，以为自己报得过高了，心虚地询问：“是……太多了吗？”
“不，”亚历山大摇了摇头，“我一开始担心如果你要求的资金高于一万里弗，我该如何才能为你争取呢，但如果只是四千里弗的话，我想应该完全没有问题。”
得知对方的底线竟然在一万里弗，而仅仅给出四千报价的朱尔，反倒是有点吃亏了的落差感。
但话出难收，朱尔不便改口。
亚历山大又说：“除了开店资金之外，店里的一切成本，都可以找我报销，这样一来，我想你的店，应该就不存在资金问题了吧。”
朱尔大喜，这就意味着这家店的一切支出都由投资人兜底，自己则稳赚不赔！
但有了刚才的教训，朱尔还打算试探一番：“那如果我要雇一两个帮手呢，他的薪金你也能一块支付吗？”
“不多的话，我想没问题，”亚历山大从容地望着朱尔，然后说，“甚至我也可以为你找几个靠谱的帮手，你知道的，我是一个管家，认识不少出色的佣人。”
“谢谢你的好意，如果实在找不到，我一定会请求你的帮助。”
朱尔委婉地拒绝了，倒不是他不好意思，而是担心这是甲方的监视。
甲方的监督在乙方的公司里指手画脚，最终导致项目进行不下去的例子，朱尔前世见的可比比皆是。
“好吧，”亚历山大语气依旧平和地说，“我也能为你提供一些渠道，面包、食材、香料、酒饮这些东西的进货问题上，我想大概不会耗费你过多精力。”
“那实在感激不尽，”朱尔连连冲对方点头。
到目前为止，朱尔觉得这简直是一场梦寐以求到难以想象的完美投资。
但朱尔清楚，对方关心的，应该是“回报”。
为了不破坏这位先生对自己的印象，朱尔主动询问：“亚历山大先生，这样的投资，是为了获得怎样的利益呢？”
“嗯……”亚历山大思考了片刻，仿佛这个问题的答案，对方并没有提前准备好，“这样吧，我将收取你整个酒馆盈利部分一半，你看怎么样？”
这样的要价对朱尔来说实在不算高，因为这种几乎承当了所有风险的投资，不要到七成以上的收益，简直就是做慈善！
朱尔自然是欣喜答应：“当然！先生！”
“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朱尔想了想，却一时想不起什么，于是摇了摇头。
最后问了一句：“我们什么时候签合约？”
“你想什么时候？”
“尽快。”
“我也有许多事情要谈，比如，向我的主人汇报，这需要一点时间，嗯……我想，最快周二下午就能签合同。那时，你有空吗？”
“有空！”无牵无挂的朱尔，能有什么事呢？
“那就这么定了，若是那时我这边还没有准备妥当，也会想办法告知你的。”
“没问题，亚历山大先生。”
“嗯，”亚历山大应了一声，随后突然抬起头，“但是，我却还有两个额外要求。”
望着压力山大的眼神突然犀利起来，朱尔不禁吞咽一口口水，他明白，往往“但是”之后的，才是核心所在。
朱尔小心询问：“什么要求？”
好在朱尔此刻足够理智，他的脑中突然浮现前世听说的缅北噶腰子的事件，不由得谨慎小心起来。
得到贵人扶持无疑是大多数人心中幸事，但这种心理往往也能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
所以，朱尔必须要冷静对待，并调查清楚。
看到朱尔的表情在非常短的时间回归平静，这位管家先生却不禁疑惑：“怎么，难道你对开酒馆没有兴趣？”
“事实上，这正是我的短期目标，”朱尔如实交代，“只是，先生，请问你为什么要投资我？”
“面对诱惑能保持理智，非常难得，说明你个能做大事的人，”男人说，“至于投资你的原因嘛，很简单，我看中了你的烹饪天赋。你能发明出麻婆豆腐和包菜豆腐乳两道全新美食，足见你的潜力，我觉得你非常有可能成为凡尔赛镇、甚至这个法兰西，最出色的厨师之一。”
“但如你方才的言论，先生，你似乎只是一个管家，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你的意思，还是你背后之人的意思。”
“暂时只是我的意思，等一切都落实之后，我会向我的主人汇报，我想他会非常乐意参与这场投资。”
“他不会拒绝吗？”
“不会。”
听着对方胸有成竹的语气，朱尔明白，这位先生一定有着什么理由，或者说，这件事本就是由那位贵族老爷暗示的？
尽管朱尔还是有许多不清楚的地方，但比起之前，他已经放心了不少。
“先生，大街上不是谈话的地方，我在这家旅馆里租了一间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到我房间里坐下来聊。”
“那再好不过了。”
两人来到房间内，逼仄的空间里连把椅子都放不下，朱尔只能请对方屈尊坐在沙发上。
坐定之后，随着朱尔的率先发声，这场商业谈判，正式拉开帷幕：
“先生，请问我该怎么称呼？”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但这位先生却似乎停顿了一个瞬间：“你可以叫我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非常大众化的名字，光是这个小镇上，一定还能找到多个叫亚历山大的人。
不过，一般来说，就算不愿意告诉对方全名，也该说姓，而非名吧？
难道，上流阶级和平民的习惯不一样？
朱尔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反正他要的仅仅是个称谓而已。
“那么亚历山大先生，不知你的投资，能为我提供哪些帮助？”
亚历山大挂起优雅的笑容：“我能够提供帮助非常全面，就如我刚才所说，这场投资的受益人将是我的主人，而他的贵族身份和人脉，将会极大程度地为你提供便利，当然，也包括资金。”
“那能出多少钱呢？”
这是这场谈判最核心的问题，朱尔的表情也不禁变得谨慎小心。
“你觉得，你需要多少启动资金？”
朱尔早就算过了，一千二百里弗，但是，这仅仅是房租，杂七杂八的算起来，怎么着也得两千里弗。
考虑到甲方压低报价是常态，朱尔打算给对方预留一个压价空间。
于是，他的最终回答是：“四千里弗。”
结果，却让对方愣住了。
朱尔见状，以为自己报得过高了，心虚地询问：“是……太多了吗？”
“不，”亚历山大摇了摇头，“我一开始担心如果你要求的资金高于一万里弗，我该如何才能为你争取呢，但如果只是四千里弗的话，我想应该完全没有问题。”
得知对方的底线竟然在一万里弗，而仅仅给出四千报价的朱尔，反倒是有点吃亏了的落差感。
但话出难收，朱尔不便改口。
亚历山大又说：“除了开店资金之外，店里的一切成本，都可以找我报销，这样一来，我想你的店，应该就不存在资金问题了吧。”
朱尔大喜，这就意味着这家店的一切支出都由投资人兜底，自己则稳赚不赔！
但有了刚才的教训，朱尔还打算试探一番：“那如果我要雇一两个帮手呢，他的薪金你也能一块支付吗？”
“不多的话，我想没问题，”亚历山大从容地望着朱尔，然后说，“甚至我也可以为你找几个靠谱的帮手，你知道的，我是一个管家，认识不少出色的佣人。”
“谢谢你的好意，如果实在找不到，我一定会请求你的帮助。”
朱尔委婉地拒绝了，倒不是他不好意思，而是担心这是甲方的监视。
甲方的监督在乙方的公司里指手画脚，最终导致项目进行不下去的例子，朱尔前世见的可比比皆是。
“好吧，”亚历山大语气依旧平和地说，“我也能为你提供一些渠道，面包、食材、香料、酒饮这些东西的进货问题上，我想大概不会耗费你过多精力。”
“那实在感激不尽，”朱尔连连冲对方点头。
到目前为止，朱尔觉得这简直是一场梦寐以求到难以想象的完美投资。
但朱尔清楚，对方关心的，应该是“回报”。
为了不破坏这位先生对自己的印象，朱尔主动询问：“亚历山大先生，这样的投资，是为了获得怎样的利益呢？”
“嗯……”亚历山大思考了片刻，仿佛这个问题的答案，对方并没有提前准备好，“这样吧，我将收取你整个酒馆盈利部分一半，你看怎么样？”
这样的要价对朱尔来说实在不算高，因为这种几乎承当了所有风险的投资，不要到七成以上的收益，简直就是做慈善！
朱尔自然是欣喜答应：“当然！先生！”
“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朱尔想了想，却一时想不起什么，于是摇了摇头。
最后问了一句：“我们什么时候签合约？”
“你想什么时候？”
“尽快。”
“我也有许多事情要谈，比如，向我的主人汇报，这需要一点时间，嗯……我想，最快周二下午就能签合同。那时，你有空吗？”
“有空！”无牵无挂的朱尔，能有什么事呢？
“那就这么定了，若是那时我这边还没有准备妥当，也会想办法告知你的。”
“没问题，亚历山大先生。”
“嗯，”亚历山大应了一声，随后突然抬起头，“但是，我却还有两个额外要求。”
望着压力山大的眼神突然犀利起来，朱尔不禁吞咽一口口水，他明白，往往“但是”之后的，才是核心所在。
朱尔小心询问：“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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