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汤面（二合一）
酒馆开门后，很快就迎来的客人。
“今天周四了，你们酒馆有推出什么新菜吗？”
“咸甜牛肉汤，”克洛德回答，“依旧是两苏一道。”
这是朱尔根据这道菜的味道特点，取的新名字，毕竟法兰西可没有淮南。
“那给我来一份。”
这位客人显然是位熟客，知道东方酒馆的周四是推新日，进门就问了新菜。
而且也不询问这道陌生菜肴的味道如何，直接便点了一份，说明他对这里的味道特别信任。
“那么，先生，你需要什么主食了，现在酒馆里提供面包，面条，以及米饭，这强烈推荐面条，和这道菜特别搭，”克洛德就朱尔的话复述了一遍。
“那就来份面条吧。”
“是，”随后克洛德便将这份需求，传达给贝尔特。
贝尔特闻言，愣愣的点头。
然后一脸严肃且充满干净地拖来一条稳重的板凳，撸起袖子，抓起一把面条，丢进水里煮。
朱尔教了贝尔特判断意大利面熟没熟的方法，那就是掐断一头，看有没有白芯，没有就是熟了。
贝尔特学得很快，熟面的时候紧紧盯着在水中旋转的面条。
等熟了之后，再用漏勺将面条捞出，装入碗中。
随后大喊一声：“克洛德！好了！”
克洛德闻言，便来到后厨，端起装好面条的碗，去往大堂的木桶里装牛肉汤。
临走前，又告诉贝尔特：“再来三份！”
贝尔特点点头，又开始取面煮面了。
看着两人的默契配合，朱尔情不自禁竖起大拇指，真不愧是姐妹！
朱尔也对贝尔特放心了下来，只叮嘱别被烫伤，便期望大堂，旁听一下客人的反馈。
第一位客人已经准备开始食用加了面的淮南牛肉汤了，然而，他的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
望向克洛德，呼唤道：“这道菜不是汤吗？怎么这么稀？”
此时对汤的定义就是糊糊，为了果腹的穷人，才喝汤，越稀说明越没有营养。
而当作菜肴的叫做浓汤，所以才有这样的误会。
克洛德耐心解释了一边，客人才点点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但马上又提出了新的疑惑：“那么，这么稀的汤，你要我怎么吃面呢？诶，面条怎么还不端上来。”
“面条在底部，先生。”
这位客人闻言，用叉子往碗底一挑，这才将面条翻上来。
他不禁询问：“直接这么吃？”
克洛德没吃过，但既然朱尔跟他讲是这样的，克洛德也就点头肯定道：“是的先生。”
客人终于可是食用，他用叉子将面条插起，在碗里旋转，企图结成一团，然后一下送入嘴中。
奈何汤汁使得面条表面更加光滑，在加上意大利面相对较粗，相同提及的面条接触面更下，所有摩擦力也不够。
所以客人尝试了几次，却未曾将面条抬出汤的表面。
一下就上头了，脖子都气得通红，愤怒大喊：“面条放汤里，叫我怎么吃啊！”
这还是第一次有客人在东方酒馆里，因为菜肴本身的问题而发怒。
克洛德一下子就被吓到了，不知所措地望向朱尔。
朱尔也立即上前，询问客人：“先生，这道菜有什么问题吗？”
朱尔很少出面与客人发生直接接触，不过他天天出现在酒馆，有些常来的客人早就猜出朱尔就是这些新奇菜肴的烹饪者。
那先生道：“你们怎么回事，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将面条直接放到液体里！”
“先生，这道菜就是这么吃啊。”
“这怎么吃啊，根本卷不起来。”
“不要卷。”
“不卷？”
“对，吸！”朱尔道，“用叉子挑起一根，放入嘴中，然后吸。”
此时，朱尔觉得筷子真是一个伟大的发明。
如果这个客人会用筷子的话，也是可以卷起来的。
毕竟可以发力夹住，面条就有受力点了。
那位客人闻言，将信将疑地坐下。
然后根据朱尔传授的经验，开始吸食面条。
“嗦！”的一声，滑溜的面条便一下吸了满满一口。
同时面条表面蘸上的汤汁，也一并吸入了口中。
牛肉的香气和甜味，各种香料的丰富味道，全部赋予在这一大口面上。
而面条本身又富有嚼劲，给予了客人满足咀嚼欲的机会。
随着一口面下肚，刚才的怒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因食物美味而不停摇头晃脑的幸福感。
朱尔见状，嘴角上扬，他知道这位客人喜欢这道菜！
既然来都来了，朱尔决定多传授一些吃汤面的技巧。
“咽下了吗？”
客人点点头。
“那么，喝口汤。”
“那麻烦给我那个勺……”
“不用勺子，”朱尔打断道，“直接端起来喝！”
客人闻言，有些迟缓，但还是按照朱尔提供的攻略开始执行。
正要喝呢：“等等！吹一下。”
“吹什么。”
“油，将浮在汤表面油吹散，否则会很腻。”
客人听完，便开始吹起。
而且无需朱尔教学，客人不由自主地便摇头便吹气。
当油都吹散了，这才喝了一口汤。
牛肉汤入口，鲜甜无比，并均匀地覆盖了他舌头上的所有味蕾，咸、甜、鲜、香、酸，一股儿全冲了出来。
客人的眼中，霎时便闪过一道白光。
下肚后，又想再喝汤。
朱尔便劝住：“别急，先吃菜吃面，缓缓再喝。”
此时的客人已经明白，朱尔的攻略非常有用。
尝到甜头的他，已经对朱尔朱尔深信不疑。
于是挑起一片牛肉，塞入口中。
牛肉早就煮得软烂无比，且纤维之见又吸满了汤汁，真真儿做到了入口即化。
一吧唧嘴，肉就最嘴中散开，但美味却又没散。
随后，又插气一片防风菜，又给他带来了清爽的味感！
如此风味具备的菜肴，实在叫其眼前一亮。
只有，朱尔再未发生，只等这位客人静静享用。
而朱尔教学，也赢得了酒馆里的所有人，停食观看。
看到那位客人享受的状态，也不禁想要复刻一番。
贝尔特已经又煮好了一批面，克洛德和莫嘉娜则为面盖上汤汁，一起端给客人。
然后，他们不在尝试卷面。
而是直接“嗦”，一时间酒馆里“滋溜”声四起。
也没有人询问勺子了，全部捧起木碗，直接开喝。
还学着那位客人一样，摇头吹起。
这汤面，吃得那叫一个地道！
乍一眼，还以为酒馆里坐着一屋子东方人呢！
新来的客人见到屋子里的人，一个个捧着碗喝汤，心里颇觉得奇怪。
于是询问道：“这什么情况。”
正巧第一位客人也已经吃完：“这啊，这是咸甜牛肉汤！”
“味道如何？”
“面条爽滑润口，嚼劲十足，牛肉汤滋味丰富，咸淡适中，牛肉软烂香甜，蔬菜新鲜可口，可这些偏偏汇聚在一道菜中，实在算得上一道上层的美食！”
听眼前这人得意地将这道菜夸得这么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这儿的厨师呢！
不过，却当真引起了那位新入门朋友的兴趣。
迫不及待地呼唤克洛德点菜，点的就是那份牛肉汤。
这道菜的工艺不算复杂，所以份数相当充足。
不过煮面倒需要费点功夫，但都交给贝尔特了，也就不费朱尔什么事情。
这是朱尔耳畔响起了提示音：
【叮！“淮南牛肉汤”收获高质量好评，徽菜名誉值提升+5】
朱尔也吐出一口长长的气，原本那名客人发火时，朱尔内心还是有点紧张的。
不过，汤面的成果推出，并反响非常好，让朱尔悬着的心落地了。
同时，朱尔也了解到，饮食文化和习惯的形成，与诸多因素有关。
就比如当地人很少吃汤面，这与他们的餐具以刀叉为主有关。
酒馆里的事情，到现在就算处理完了，朱尔已经可以放心离开。
而他现在的心思，则放在其他的事情上面。
昨天，皮特执事已经转达了，克里斯托弗同意了朱尔的方案。
但他给出的三个要求，却在逼迫朱尔，必须尽快推动馒头工厂的落地。
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便是进展转告给柯贝尔。
不过，以朱尔一个平民，哪里是想见财政大臣就能随便见的？
而时间不等人，已经不允许朱尔将事情拖到下个周二了。
因此，朱尔决定主动出击。
他知道的是，柯贝尔大人必然是在凡尔赛宫办公。
而朱尔之前从亚历山大手中，拿到一枚镀金纹章。
这枚纹章效果非凡，在邮局里瞬间得到特权，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亚历山大也解释过，这个纹章甚至能够让朱尔进入凡尔赛宫！
既然如此，那就通过这枚纹章，去凡尔赛宫寻找亚历山大。
然而再请求亚历山大，替自己联系柯贝尔。
嗯，可行！
亚历山大的贵族主人，现在就住在凡尔赛宫。
若是这次能见到这位老爷，朱尔已经要好好感谢对方，毕竟他让朱尔收获了不少贡献点呢！
于是，朱尔决定立即行动。
第一步，则是换上一套像样的衣服。
于是走到楼上，换上那件贝尔特设计图案的蓝色描边礼服，并换上新靴子。
拿上镀金纹章，往凡尔赛宫的方向走入。
……
法比安·马赫夏身穿一套金黄的加绒军官服，腰间佩戴一把三法尺的双刃钢剑，以及一把遂发手枪。
他的身份乃是皇家卫队卫队长，身份相当于御林军总教头，关系整个皇宫安危。
但他的另外一重身份，却鲜有人了解。
他是路易十四的私人情报官，替国王陛下收集秘密，并执行一些不上台面的命令。
偷窥，监视，潜入，盗窃，对法比安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拷问和收买，也同样信手拈来。
适当情况下，栽赃，或者让一些“意外”如期而至，也算作他的分内之事。
不过，他也乐在其中，每次拷问用刑事，他必然要亲自动手。
也许是干一行爱一行的朴素思维导致，也许是他的天性，无所谓，但一旦有手下背地里称呼他为变态，他就会变得吝啬，想要节约一份工资。
但如果这么说的，是被他拷问的人就无所谓了，他甚至希望多听到一些咒骂，这样才能刺激他想出更妙的点子。
总之，他非常忙。
而且他敢肯定，以往与他在同样职位的，皇家卫队卫队长，一定没有他忙碌。
毕竟不是每个人的主人都是路易十四，企图以一人之力，监视整个国家的君主。
某种程度上，路易十四已经做到了。
在这座宏伟的凡尔赛宫中，当贵族沉迷于奢华之时，他的国王，便已经在思考，如何圈养更多的人了。
基于这些，法比安感觉自己很幸运。
让他能够尽情发泄自己的内心肮脏的欲望，却无需背负道德的压力。
不过，最近他却感觉到一点点的阻力。
凡尔赛宫内，渐渐的，不再太平了。
暗流涌动，也许这个词语更加准确。
国王照旧被各个贵族崇拜，但在贵族与贵族之间，却似乎拧成了好几股势力。
就连在宫中干活的工人、侍从和宫女，成分也变得复杂。
短短一个月内，上下两头，同时发生了意外。
作为一个情报官，法比安向来敏感，他不觉得，这些只是偶然。
就算是偶然，他也不能当成偶然来对待。
法比安没有坐以待毙，他主动出击了。
他首先选择调查的目标，自然是那位声名显赫的克洛艾公爵夫人，外号“水仙”的女人。
法比安马上调查出，克洛艾夫人的金库流动性非常强。
而且她的资金流向哪个贵族，不久后，在那位贵族的领地上，或者他本人，就要传出令人担忧的消息。
这个手段高超的女人，现在谋划什么。
于是法比安开始加派人手，但是昨天早上。
一位女仆意外身亡，那她，正是法比安安插在克洛艾夫人身旁的眼线。
想到这里，法比安的嘴角不禁上扬了起来。
“有意思，这是反击啊！”
他明白这个手段高超强硬的公爵夫人，已经察觉到自己被监视，并立即做出了对策。
而这也宣布，两人之后将“亮剑”对决！
“今天周四了，你们酒馆有推出什么新菜吗？”
“咸甜牛肉汤，”克洛德回答，“依旧是两苏一道。”
这是朱尔根据这道菜的味道特点，取的新名字，毕竟法兰西可没有淮南。
“那给我来一份。”
这位客人显然是位熟客，知道东方酒馆的周四是推新日，进门就问了新菜。
而且也不询问这道陌生菜肴的味道如何，直接便点了一份，说明他对这里的味道特别信任。
“那么，先生，你需要什么主食了，现在酒馆里提供面包，面条，以及米饭，这强烈推荐面条，和这道菜特别搭，”克洛德就朱尔的话复述了一遍。
“那就来份面条吧。”
“是，”随后克洛德便将这份需求，传达给贝尔特。
贝尔特闻言，愣愣的点头。
然后一脸严肃且充满干净地拖来一条稳重的板凳，撸起袖子，抓起一把面条，丢进水里煮。
朱尔教了贝尔特判断意大利面熟没熟的方法，那就是掐断一头，看有没有白芯，没有就是熟了。
贝尔特学得很快，熟面的时候紧紧盯着在水中旋转的面条。
等熟了之后，再用漏勺将面条捞出，装入碗中。
随后大喊一声：“克洛德！好了！”
克洛德闻言，便来到后厨，端起装好面条的碗，去往大堂的木桶里装牛肉汤。
临走前，又告诉贝尔特：“再来三份！”
贝尔特点点头，又开始取面煮面了。
看着两人的默契配合，朱尔情不自禁竖起大拇指，真不愧是姐妹！
朱尔也对贝尔特放心了下来，只叮嘱别被烫伤，便期望大堂，旁听一下客人的反馈。
第一位客人已经准备开始食用加了面的淮南牛肉汤了，然而，他的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
望向克洛德，呼唤道：“这道菜不是汤吗？怎么这么稀？”
此时对汤的定义就是糊糊，为了果腹的穷人，才喝汤，越稀说明越没有营养。
而当作菜肴的叫做浓汤，所以才有这样的误会。
克洛德耐心解释了一边，客人才点点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但马上又提出了新的疑惑：“那么，这么稀的汤，你要我怎么吃面呢？诶，面条怎么还不端上来。”
“面条在底部，先生。”
这位客人闻言，用叉子往碗底一挑，这才将面条翻上来。
他不禁询问：“直接这么吃？”
克洛德没吃过，但既然朱尔跟他讲是这样的，克洛德也就点头肯定道：“是的先生。”
客人终于可是食用，他用叉子将面条插起，在碗里旋转，企图结成一团，然后一下送入嘴中。
奈何汤汁使得面条表面更加光滑，在加上意大利面相对较粗，相同提及的面条接触面更下，所有摩擦力也不够。
所以客人尝试了几次，却未曾将面条抬出汤的表面。
一下就上头了，脖子都气得通红，愤怒大喊：“面条放汤里，叫我怎么吃啊！”
这还是第一次有客人在东方酒馆里，因为菜肴本身的问题而发怒。
克洛德一下子就被吓到了，不知所措地望向朱尔。
朱尔也立即上前，询问客人：“先生，这道菜有什么问题吗？”
朱尔很少出面与客人发生直接接触，不过他天天出现在酒馆，有些常来的客人早就猜出朱尔就是这些新奇菜肴的烹饪者。
那先生道：“你们怎么回事，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将面条直接放到液体里！”
“先生，这道菜就是这么吃啊。”
“这怎么吃啊，根本卷不起来。”
“不要卷。”
“不卷？”
“对，吸！”朱尔道，“用叉子挑起一根，放入嘴中，然后吸。”
此时，朱尔觉得筷子真是一个伟大的发明。
如果这个客人会用筷子的话，也是可以卷起来的。
毕竟可以发力夹住，面条就有受力点了。
那位客人闻言，将信将疑地坐下。
然后根据朱尔传授的经验，开始吸食面条。
“嗦！”的一声，滑溜的面条便一下吸了满满一口。
同时面条表面蘸上的汤汁，也一并吸入了口中。
牛肉的香气和甜味，各种香料的丰富味道，全部赋予在这一大口面上。
而面条本身又富有嚼劲，给予了客人满足咀嚼欲的机会。
随着一口面下肚，刚才的怒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因食物美味而不停摇头晃脑的幸福感。
朱尔见状，嘴角上扬，他知道这位客人喜欢这道菜！
既然来都来了，朱尔决定多传授一些吃汤面的技巧。
“咽下了吗？”
客人点点头。
“那么，喝口汤。”
“那麻烦给我那个勺……”
“不用勺子，”朱尔打断道，“直接端起来喝！”
客人闻言，有些迟缓，但还是按照朱尔提供的攻略开始执行。
正要喝呢：“等等！吹一下。”
“吹什么。”
“油，将浮在汤表面油吹散，否则会很腻。”
客人听完，便开始吹起。
而且无需朱尔教学，客人不由自主地便摇头便吹气。
当油都吹散了，这才喝了一口汤。
牛肉汤入口，鲜甜无比，并均匀地覆盖了他舌头上的所有味蕾，咸、甜、鲜、香、酸，一股儿全冲了出来。
客人的眼中，霎时便闪过一道白光。
下肚后，又想再喝汤。
朱尔便劝住：“别急，先吃菜吃面，缓缓再喝。”
此时的客人已经明白，朱尔的攻略非常有用。
尝到甜头的他，已经对朱尔朱尔深信不疑。
于是挑起一片牛肉，塞入口中。
牛肉早就煮得软烂无比，且纤维之见又吸满了汤汁，真真儿做到了入口即化。
一吧唧嘴，肉就最嘴中散开，但美味却又没散。
随后，又插气一片防风菜，又给他带来了清爽的味感！
如此风味具备的菜肴，实在叫其眼前一亮。
只有，朱尔再未发生，只等这位客人静静享用。
而朱尔教学，也赢得了酒馆里的所有人，停食观看。
看到那位客人享受的状态，也不禁想要复刻一番。
贝尔特已经又煮好了一批面，克洛德和莫嘉娜则为面盖上汤汁，一起端给客人。
然后，他们不在尝试卷面。
而是直接“嗦”，一时间酒馆里“滋溜”声四起。
也没有人询问勺子了，全部捧起木碗，直接开喝。
还学着那位客人一样，摇头吹起。
这汤面，吃得那叫一个地道！
乍一眼，还以为酒馆里坐着一屋子东方人呢！
新来的客人见到屋子里的人，一个个捧着碗喝汤，心里颇觉得奇怪。
于是询问道：“这什么情况。”
正巧第一位客人也已经吃完：“这啊，这是咸甜牛肉汤！”
“味道如何？”
“面条爽滑润口，嚼劲十足，牛肉汤滋味丰富，咸淡适中，牛肉软烂香甜，蔬菜新鲜可口，可这些偏偏汇聚在一道菜中，实在算得上一道上层的美食！”
听眼前这人得意地将这道菜夸得这么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这儿的厨师呢！
不过，却当真引起了那位新入门朋友的兴趣。
迫不及待地呼唤克洛德点菜，点的就是那份牛肉汤。
这道菜的工艺不算复杂，所以份数相当充足。
不过煮面倒需要费点功夫，但都交给贝尔特了，也就不费朱尔什么事情。
这是朱尔耳畔响起了提示音：
【叮！“淮南牛肉汤”收获高质量好评，徽菜名誉值提升+5】
朱尔也吐出一口长长的气，原本那名客人发火时，朱尔内心还是有点紧张的。
不过，汤面的成果推出，并反响非常好，让朱尔悬着的心落地了。
同时，朱尔也了解到，饮食文化和习惯的形成，与诸多因素有关。
就比如当地人很少吃汤面，这与他们的餐具以刀叉为主有关。
酒馆里的事情，到现在就算处理完了，朱尔已经可以放心离开。
而他现在的心思，则放在其他的事情上面。
昨天，皮特执事已经转达了，克里斯托弗同意了朱尔的方案。
但他给出的三个要求，却在逼迫朱尔，必须尽快推动馒头工厂的落地。
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便是进展转告给柯贝尔。
不过，以朱尔一个平民，哪里是想见财政大臣就能随便见的？
而时间不等人，已经不允许朱尔将事情拖到下个周二了。
因此，朱尔决定主动出击。
他知道的是，柯贝尔大人必然是在凡尔赛宫办公。
而朱尔之前从亚历山大手中，拿到一枚镀金纹章。
这枚纹章效果非凡，在邮局里瞬间得到特权，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亚历山大也解释过，这个纹章甚至能够让朱尔进入凡尔赛宫！
既然如此，那就通过这枚纹章，去凡尔赛宫寻找亚历山大。
然而再请求亚历山大，替自己联系柯贝尔。
嗯，可行！
亚历山大的贵族主人，现在就住在凡尔赛宫。
若是这次能见到这位老爷，朱尔已经要好好感谢对方，毕竟他让朱尔收获了不少贡献点呢！
于是，朱尔决定立即行动。
第一步，则是换上一套像样的衣服。
于是走到楼上，换上那件贝尔特设计图案的蓝色描边礼服，并换上新靴子。
拿上镀金纹章，往凡尔赛宫的方向走入。
……
法比安·马赫夏身穿一套金黄的加绒军官服，腰间佩戴一把三法尺的双刃钢剑，以及一把遂发手枪。
他的身份乃是皇家卫队卫队长，身份相当于御林军总教头，关系整个皇宫安危。
但他的另外一重身份，却鲜有人了解。
他是路易十四的私人情报官，替国王陛下收集秘密，并执行一些不上台面的命令。
偷窥，监视，潜入，盗窃，对法比安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拷问和收买，也同样信手拈来。
适当情况下，栽赃，或者让一些“意外”如期而至，也算作他的分内之事。
不过，他也乐在其中，每次拷问用刑事，他必然要亲自动手。
也许是干一行爱一行的朴素思维导致，也许是他的天性，无所谓，但一旦有手下背地里称呼他为变态，他就会变得吝啬，想要节约一份工资。
但如果这么说的，是被他拷问的人就无所谓了，他甚至希望多听到一些咒骂，这样才能刺激他想出更妙的点子。
总之，他非常忙。
而且他敢肯定，以往与他在同样职位的，皇家卫队卫队长，一定没有他忙碌。
毕竟不是每个人的主人都是路易十四，企图以一人之力，监视整个国家的君主。
某种程度上，路易十四已经做到了。
在这座宏伟的凡尔赛宫中，当贵族沉迷于奢华之时，他的国王，便已经在思考，如何圈养更多的人了。
基于这些，法比安感觉自己很幸运。
让他能够尽情发泄自己的内心肮脏的欲望，却无需背负道德的压力。
不过，最近他却感觉到一点点的阻力。
凡尔赛宫内，渐渐的，不再太平了。
暗流涌动，也许这个词语更加准确。
国王照旧被各个贵族崇拜，但在贵族与贵族之间，却似乎拧成了好几股势力。
就连在宫中干活的工人、侍从和宫女，成分也变得复杂。
短短一个月内，上下两头，同时发生了意外。
作为一个情报官，法比安向来敏感，他不觉得，这些只是偶然。
就算是偶然，他也不能当成偶然来对待。
法比安没有坐以待毙，他主动出击了。
他首先选择调查的目标，自然是那位声名显赫的克洛艾公爵夫人，外号“水仙”的女人。
法比安马上调查出，克洛艾夫人的金库流动性非常强。
而且她的资金流向哪个贵族，不久后，在那位贵族的领地上，或者他本人，就要传出令人担忧的消息。
这个手段高超的女人，现在谋划什么。
于是法比安开始加派人手，但是昨天早上。
一位女仆意外身亡，那她，正是法比安安插在克洛艾夫人身旁的眼线。
想到这里，法比安的嘴角不禁上扬了起来。
“有意思，这是反击啊！”
他明白这个手段高超强硬的公爵夫人，已经察觉到自己被监视，并立即做出了对策。
而这也宣布，两人之后将“亮剑”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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