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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老话

    朱尔和昆廷各自退了五步,两人之间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两道脚印。

    四周则是稀疏的树干,如同这场雪中试剑的观众。

    但在正式开始较量之前,朱尔必须先将安全条件讲好。

    “卢梭大人,我的家乡还有一句老话,叫做点到为止,刀剑无眼,请大人务必收着点,不要让我也顺道砍杀了。”

    “你家乡的老话还真多啊,”昆廷撇了撇嘴,“放心吧,我不会伤到你的。”

    说完,昆廷抽出了佩剑,低下重心。

    朱尔就小时候拿扫把当剑耍过,对于兵刃格斗没有任何经验和技巧可言。

    只能现学现卖,也低下重心。

    昆廷显然不打算谦让,他率先向朱尔冲了过来。

    他向前一刺,剑锋直逼朱尔。

    朱尔见状,全身一紧,只能慌乱地躲闪。

    没入雪的双脚有些沉重,他险些没有躲过。

    而一旦被刺中,朱尔不死也重伤。

    朱尔顺势在雪地上打了个滚儿,这才站起来。

    这才发现昆廷没有追击过来,而是原地吐槽道:“朱尔老弟,如果我们正在死斗,而非切磋,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多谢大人手下留情,”朱尔点头致谢。

    “看你刚才那两下,动不动就失去平衡,放弃架势,完全不像是会战斗的,”昆廷吐槽道,“就这三脚猫的功夫,你是如何敢以菜刀挑战长剑的?不要开玩笑了,认真一点!”

    朱尔内心感觉十分冤枉,他哪里不认真了,他的确只有这种水平啊!

    不过,朱尔也清楚,在格斗上自己没有经验。

    不懂得抢占身位,运用身法,这的确是事实。

    然而,这却与用刀的水平无关。

    所以,朱尔明白,现在的问题是,如何用自己的优势来掩盖不足。

    望着昆廷手中的长剑,朱尔突然意识到,不妨将这把剑当作是一种食材。

    就像给鸡鸭猪牛解剖剔骨一样,来对待那把剑。

    改变思维之后,朱尔发现长剑在自己的眼中仿佛有种被解析的感觉。

    朱尔再次沉下重心,昆廷见状,也立马回到了战斗状态,并再次出击。

    显然,昆廷无论性格还是战斗技巧,都属于那种比较激进的。

    这次,昆廷选择从斜上方劈砍而来。

    朱尔将注意力集中在刀剑滑动的轨迹上,他发现,那条痕迹就像是肉类身上的肌肉纤维。

    顺着纹理走向下刀,便可非常轻松地将肉切开。

    于是,顺着纹理,反向出刀。

    两具兵刃触碰一起,发出了金属的锐鸣,嘶哑而嘲哳。

    昆廷的长剑,也顺着那把菜刀的曲线,滑向了朱尔的圆柱体外。

    朱尔趁机拉进身外,将对方的剑往外一推,然后瞄准昆廷的脖颈,用力一刺。

    菜刀锋利的刀尖,透着寒芒,停在了昆廷的喉结正下方。

    昆廷急促地呼吸着,但身体却一动也不敢动。

    汗水从昆廷的额头上滚落,并在左颌滴到了朱尔的菜刀上。

    画面定格了一两秒,朱尔收起菜刀,轻轻一笑。

    “大人,也请你认真点!”

    “哼!”昆廷的嘴角上扬起来,“有趣!”

    随后,两人又退开几步,然后再次冲向一块。

    刀剑相撞间,两人竟然打得难解难分。

    昆廷很快意识到,朱尔虽然将刀使得精妙,脚步却非常紊乱。

    稍微用一定身法引诱朱尔,朱尔便会露出破绽。

    不过,即使昆廷想要抓住破绽实现反击,朱尔便会马上利用刀法,转危为安。

    昆廷在战场上厮杀时,每每火药和弹丸打光后,就需要拔剑上前与敌人拼杀。

    那时,却仅仅是力量与意志的抵抗。

    谁剩的力气多,谁就能走得更远,谁的意志更强韧,谁就能活到最后。

    然而,昆廷却极少面对像朱尔这样技巧型的对手。

    攻击和防御巧而精,能以几毫之内的操作,改变敌人动作打乱。

    昆廷不知如何击败朱尔,这让他很头疼。

    当然,朱尔也不知如何击败昆廷。

    朱尔发现,现在昆廷已经比刚才认真多了。

    每每朱尔动了攻击的念头,昆廷就会拉开身位。

    而朱尔一旦贸然追击,就必然会反击。

    但朱尔,却完全感知不到昆廷的杀气。

    面对昆廷的改变,朱尔只能凭借反应和本能,但这样却非常损耗专注度。

    不过,朱尔却并不懊恼。

    毕竟,这是朱尔第一次与人比试刀剑。

    他的刀功也只是B级,他依旧存在上升空间。

    当然,朱尔也清楚,这样下去,输的一定是自己。

    昆廷上过战场,论体力,朱尔一定是不如的。

    朱尔的战斗能力暂时无法得到提升,而一旦昆廷适应了朱尔的攻击方式,朱尔的落败将在瞬息之间。

    在两人出招再一次无功而返后,朱尔伸出了左手:“好了,昆廷大人,我投降了,到此为止吧。”

    昆廷闻言,也停下了步伐,有些意犹未尽地砸吧一下舌头:“投什么降,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呢!”

    “是我输了,我已经没有更多手段了,”朱尔道,“而且,我们还有正事没有处理完呢,不能在这里耽误了太多时间和体力,之后还要面对绑匪!”

    朱尔的话是事实,昆廷虽然内心极不情愿,但还是将剑收归刀鞘之中。

    “未分出的胜负,只是留在之后,”昆廷笑了一下,“朱尔老弟,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朱尔一脸苦笑:“卢梭大人,还请手下留情啊!”

    “不过你的刀法,的确让我叹为观止,”昆廷询问道,“你是在哪里学的。”

    “不是学的,就是在厨房里天天烹饪,与食材与菜刀打交道,”朱尔如实回答,“所以使刀使得熟练罢了,我的家乡还有句老话,叫做唯手熟尔,或者说,熟能生巧。”

    “哦?你的家乡怎么这么多老话,到底在哪里?”昆廷好奇地问。

    “在东方。”

    “东方?弗朗什孔泰?”昆廷皱眉道,“还是说,勃艮第或者多菲内?”

    朱尔摇摇头,笑而不语。

    “好吧,”昆廷也没有追问,“不过与刀法比起来,你的身法却实在差劲。如果你能练练脚步,并换把与我一样长度的兵刃,我可能还真不一定打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