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不骗你
济川赶紧改口，“师父明鉴，守着白毛的老巢，不怕他不回来，想必他正躲在树上，不敢下来！但是哪有人住在树上的？我们先把他捉住，看看他到底是什么。”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看不清树上的情况，明丘他们也不想无缘无故收到天降大礼，于是选择暂时退出那棵巨木的范围。
先生和明丘这时候感到了事情的棘手，明丘对先生道，“我们先跟他沟通沟通，看他是否懂得人话？”
先生点头，明丘对空喊道，“你吃了清华观那么多贡品，老道我今日来找你算账。”
空中又一飞物朝他疾速打来，因为隔得远，这回没打着。
先生连忙道，“明丘你退后，我来。”
“不要害怕，我们不是来伤害你的，如果你听得懂我们说的话，就暂时别扔东西！”先生对着树冠大喊。树林里没有任何回答，于是几人慢慢地再次靠近大树，等了半响，果然没有东西扔下来。
“我们想问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住在这里？”先生仰头道，此时树冠已完全笼罩在暮色中。
可树上依然没有任何回答，只有风吹叶动。
突然葛篮儿听到先生叫了一声“当心”。
无数石块从四面八方射来！速度之快！他们竟被包围了！
葛篮儿算反应快的，马上趴倒在地捂住了头。
可其他人因为目标大，躲不开攻击连声哎唤。
一阵石头攻击落幕，随着几声什么动物的唧唧叫，另一阵石块攻击又袭来。
“出去！”先生大喊。
几人狼狈地往外跑，到了离古树稍远的安全距离停下，回望发愁。
“好像是猴群！”明丘道。
济川怂了怂肩膀，“我就说吧人不可能住在树上，打不过就走呗，改天再来收拾它们，师父、先生，你们俩在这跟猴子耗根本没意思，你说对吧葛篮儿？”
脚边鸦雀无声，没有葛篮儿的回答，济川这才往四周看。
“哎？葛篮儿去哪儿了？”
几人这才发现葛篮儿不在，竟然没跑出来。
明丘一跺脚，着急道，“猴子野性发作照样吃人，快救人！”
说完他拔腿就想往树下跑，先生一伸手拦住他，冷静道，“尚未听到篮儿哭喊，还有机会，现在我用御兽术将猴子们召唤出来。”
只见先生跨开一步，双手负背，目视前方，嘴巴微张，念起了什么密语。
济川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
此时倦鸟归巢，百兽返穴，山林中安得可怕。
忽闻猛兽高呼，此起彼伏，声震四野，昆虫乱舞，狐鹿奔走，竟是百兽苏醒，众鸟惊飞，森林里动荡不安。
济川惊呆了，原来这就是两位前辈要传授给他们的技能，和倒霉蜈蚣说话并非妄语。
明丘淡淡道，“济川，记下先生说的。”
“师父，可我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济川慌张无措。
“静心，”明丘指点道，“不要用耳朵听……”
“不用耳朵还能用什么听？”济川欲哭无泪，想要跪下。
“人体的眼睛和耳朵在精神识海中有一交汇之处，找到那里。”
“把它想象成藏在脑袋里面的一个净瓶，把声音引导装入这里。”
……
“师父，我听到了！那速度好比蜜蜂振翅，鲤鱼摆尾，比一般人说话的速度快了不知多少倍。”济川惊喜，“但是我听不懂先生在说什么。”
明丘指着前方，一群浑身长毛的东西遽然从大树下朝他们跑了过来，济川害怕地退了几步，却见那群猴子背上坐着一个一脸懵的小孩，不是葛篮儿是谁。
明丘说，“先生说让猴子们把小孩子交出来。”
济川结巴道，“他们就那么听话？”
这时先生停止了口语，整个山林瞬间安静了下来，恢复一片宁静。
十多只巨臂猿跑到他们面前，面朝先生稽首趴下，如同勇士朝拜一位王者。
葛篮儿从猿背上走下来，脚步虚浮，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济川一把将葛篮儿接进怀里，“吓死小道了，差点以为你回不来了，你怎么骑着它们出来了。”
葛篮儿摇头，“我也不知。”
只见先生又微微张口，不知说了什么。
明丘解释道，“先生在问那个白毛猴的情况。”
那几只巨臂猿果然听懂了似的，手舞足蹈，指指后面的树冠。
“它们说，白毛是他们的王，但现在不是了，他们愿意让先生当王。”明丘诚恳地翻译道。
葛篮儿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切，思绪飞转。先生会说兽语？恐怕这就是先生所指的“利刃“？
济川噗嗤一声笑，“谁想给一群猿猴当大王啊，这山里有什么好的。”
“先生说想见一见白毛。”明丘继续翻译。
只见那些巨臂猿果然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邀请先生先行。
“它们说，它们打不过白毛也抓不住白毛，只有先生自己动手去捉。”明丘道。
会说兽语的先生就不是先生了吗？世间奇能异士何其多，葛篮儿以最快的速度接受了事实，他建议道，“现在白毛猴孤立无援，一定打不过我们，请先生问问它们白毛有什么弱点。”
先生照做。
葛篮儿全神贯注地观察先生的唇语，细致入微。
猴子又手脚并用比划了一阵。
“它们说白毛害怕蜈蚣，这不正是老道的强项。”明丘说完笑笑，跨步起势，“济川，再听一次！”
说完明丘站定提气，张口念起密语。济川闭眼倾听。
葛篮儿也跟着闭上眼睛，摒除脑中嘈杂。
随着密语加急，面前一只、两只、三只蜈蚣忽然出现，很快堆成了一座塔高的小丘，密密麻麻不安地扭来扭去，整座茶微山的蜈蚣都拖家带口似的爬了出来，惊得葛篮儿、济川直掉鸡皮疙瘩。
“去！”明丘终于说了句人话。
就见那些蜈蚣一哄而散往前跑去，忽而又聚成一个与树齐高、有手有脚的参天巨兽，迈步前行。
济川这时候油然生佩，夸道，“师父厉害！”
明丘回头对他挤眼一笑，“许久没用，忍不住卖弄了一下。”
不远处蜈蚣交织而成的巨兽在走进近巨木时骤然倒下，顿时覆盖了整个树枝形成的迷宫。
一声尖叫从那边传来，只见一个白影在树间左右穿梭几下，终于受不了蜈蚣侵扰一蹦而出。
空中的白点越来越大，白毛一瞬间四肢着地，稳稳落在了离他们近在咫尺的地面，它的头深深埋下，露出一双雪白的耳朵机警地注意周围的一切，面容遮掩在及地长发中，看不出神情。
葛篮儿瞬间感到了一丝危险的信号，不由自主往后退步，先生同时提醒道，“退后。”
身边的猴众也面露骇色，往后退了退。
“这白毛听不懂我们的密诏。”明丘道。
“老夫活了这么长时间，很少遇到不听密诏的生灵。”先生说。
葛篮儿和济川躲在他们身后，紧张地打量着那白毛怪。
那白毛怪身形不大，却异常灵活，它喘着粗气，停在原地休整调息。
片刻，它抬起来头，一双深不见底的黝黑眼睛从雪白毛发中透露出来，发出森森的幽光。若说它与别的猿猴有何区别，那就是它的眼睛更大更圆。
“再退。”先生嘱咐，伸出双掌做出防御姿势。
几人又连忙退步，有样学样做出防御姿势，众猴跟着再退。
“怎么办，你们的御兽术不管用，我就说带上趁手的家伙来着。”济川小声抱怨。
御兽术？原来刚才先生使用的秘术叫做御兽术？葛篮儿心悟道。
气氛紧张得不行。
那白毛怪这时压低嗓子嘶吼了一声，像是豹子退敌时发出的嗓音。
“难道是异兽狌狌？”明丘疑惑，“不对啊，若是异兽为何不听密诏。”
狌狌？那不是传说中的人脸猴身兽吗？难道现实中真有此物？葛篮儿在一本《南山经》中看到过狌狌的传说，可是一只猴子，为什么要模拟豹子的吼声驱散敌人呢？他忽然想到。
“师父你们到底行不行啊？它可是猴王。”济川哭道，他两股打战，做出随时逃之夭夭的姿势。
两位师父的表情都很严肃，他们的一代威名不能败在这只猴子手里，只是一只比一般猿猴体型大的猴子罢了，与一个成人的体型尚有差距。两位师父对了一个眼神，正在思考要不要丢了这张老脸，二对一跟这猴子赤手空拳地拼一拼，然后他们朝济川也使了个眼色，“你也来！”
济川显然看懂了师父们的眼神，但是再一打量那只白毛猴王，地狱阎罗般阴冷的气质从它周身散发出来，他一个冷激灵，往葛篮儿身边移了一步，“我保护葛篮儿！你们上！”
“没用！”明丘骂道。
这时，白毛怪伸出了它黝黑的爪子，似乎要向他们靠近。
它四肢并不算粗壮，长满褐色短毛，爪子上长着锐利的指甲，以它的速度随随便便就能给在场的每一位来上一爪。
几人心脏一瞬间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大家以为一场人畜恶战即将拉开序幕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葛篮儿越众而出，轻轻走到师父们的前面，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摊开手递了出去。
“葛篮儿你快回来！”济川怕人追究他“保护”不到位，立即呼喊道。
葛篮儿不理身后的人，手臂伸得笔直，手心一个白馒头笃定地悬在空中，“给你吃。”
那白毛怪步伐一滞，眼睛盯着葛篮儿手里的馒头似有犹豫。
“是糖心的可好吃了，我不骗你。”葛篮儿再把手往前递了递。
明丘伸出一根指头勾住了他的后脖领，“别再往前了。”
可就在说话的这一瞬，葛篮儿手心的馒头不见了！
再一看，那白毛怪爪子里攥着个馒头，不正是葛篮儿此前拿的那一只么。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看不清树上的情况，明丘他们也不想无缘无故收到天降大礼，于是选择暂时退出那棵巨木的范围。
先生和明丘这时候感到了事情的棘手，明丘对先生道，“我们先跟他沟通沟通，看他是否懂得人话？”
先生点头，明丘对空喊道，“你吃了清华观那么多贡品，老道我今日来找你算账。”
空中又一飞物朝他疾速打来，因为隔得远，这回没打着。
先生连忙道，“明丘你退后，我来。”
“不要害怕，我们不是来伤害你的，如果你听得懂我们说的话，就暂时别扔东西！”先生对着树冠大喊。树林里没有任何回答，于是几人慢慢地再次靠近大树，等了半响，果然没有东西扔下来。
“我们想问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住在这里？”先生仰头道，此时树冠已完全笼罩在暮色中。
可树上依然没有任何回答，只有风吹叶动。
突然葛篮儿听到先生叫了一声“当心”。
无数石块从四面八方射来！速度之快！他们竟被包围了！
葛篮儿算反应快的，马上趴倒在地捂住了头。
可其他人因为目标大，躲不开攻击连声哎唤。
一阵石头攻击落幕，随着几声什么动物的唧唧叫，另一阵石块攻击又袭来。
“出去！”先生大喊。
几人狼狈地往外跑，到了离古树稍远的安全距离停下，回望发愁。
“好像是猴群！”明丘道。
济川怂了怂肩膀，“我就说吧人不可能住在树上，打不过就走呗，改天再来收拾它们，师父、先生，你们俩在这跟猴子耗根本没意思，你说对吧葛篮儿？”
脚边鸦雀无声，没有葛篮儿的回答，济川这才往四周看。
“哎？葛篮儿去哪儿了？”
几人这才发现葛篮儿不在，竟然没跑出来。
明丘一跺脚，着急道，“猴子野性发作照样吃人，快救人！”
说完他拔腿就想往树下跑，先生一伸手拦住他，冷静道，“尚未听到篮儿哭喊，还有机会，现在我用御兽术将猴子们召唤出来。”
只见先生跨开一步，双手负背，目视前方，嘴巴微张，念起了什么密语。
济川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
此时倦鸟归巢，百兽返穴，山林中安得可怕。
忽闻猛兽高呼，此起彼伏，声震四野，昆虫乱舞，狐鹿奔走，竟是百兽苏醒，众鸟惊飞，森林里动荡不安。
济川惊呆了，原来这就是两位前辈要传授给他们的技能，和倒霉蜈蚣说话并非妄语。
明丘淡淡道，“济川，记下先生说的。”
“师父，可我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济川慌张无措。
“静心，”明丘指点道，“不要用耳朵听……”
“不用耳朵还能用什么听？”济川欲哭无泪，想要跪下。
“人体的眼睛和耳朵在精神识海中有一交汇之处，找到那里。”
“把它想象成藏在脑袋里面的一个净瓶，把声音引导装入这里。”
……
“师父，我听到了！那速度好比蜜蜂振翅，鲤鱼摆尾，比一般人说话的速度快了不知多少倍。”济川惊喜，“但是我听不懂先生在说什么。”
明丘指着前方，一群浑身长毛的东西遽然从大树下朝他们跑了过来，济川害怕地退了几步，却见那群猴子背上坐着一个一脸懵的小孩，不是葛篮儿是谁。
明丘说，“先生说让猴子们把小孩子交出来。”
济川结巴道，“他们就那么听话？”
这时先生停止了口语，整个山林瞬间安静了下来，恢复一片宁静。
十多只巨臂猿跑到他们面前，面朝先生稽首趴下，如同勇士朝拜一位王者。
葛篮儿从猿背上走下来，脚步虚浮，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济川一把将葛篮儿接进怀里，“吓死小道了，差点以为你回不来了，你怎么骑着它们出来了。”
葛篮儿摇头，“我也不知。”
只见先生又微微张口，不知说了什么。
明丘解释道，“先生在问那个白毛猴的情况。”
那几只巨臂猿果然听懂了似的，手舞足蹈，指指后面的树冠。
“它们说，白毛是他们的王，但现在不是了，他们愿意让先生当王。”明丘诚恳地翻译道。
葛篮儿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切，思绪飞转。先生会说兽语？恐怕这就是先生所指的“利刃“？
济川噗嗤一声笑，“谁想给一群猿猴当大王啊，这山里有什么好的。”
“先生说想见一见白毛。”明丘继续翻译。
只见那些巨臂猿果然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邀请先生先行。
“它们说，它们打不过白毛也抓不住白毛，只有先生自己动手去捉。”明丘道。
会说兽语的先生就不是先生了吗？世间奇能异士何其多，葛篮儿以最快的速度接受了事实，他建议道，“现在白毛猴孤立无援，一定打不过我们，请先生问问它们白毛有什么弱点。”
先生照做。
葛篮儿全神贯注地观察先生的唇语，细致入微。
猴子又手脚并用比划了一阵。
“它们说白毛害怕蜈蚣，这不正是老道的强项。”明丘说完笑笑，跨步起势，“济川，再听一次！”
说完明丘站定提气，张口念起密语。济川闭眼倾听。
葛篮儿也跟着闭上眼睛，摒除脑中嘈杂。
随着密语加急，面前一只、两只、三只蜈蚣忽然出现，很快堆成了一座塔高的小丘，密密麻麻不安地扭来扭去，整座茶微山的蜈蚣都拖家带口似的爬了出来，惊得葛篮儿、济川直掉鸡皮疙瘩。
“去！”明丘终于说了句人话。
就见那些蜈蚣一哄而散往前跑去，忽而又聚成一个与树齐高、有手有脚的参天巨兽，迈步前行。
济川这时候油然生佩，夸道，“师父厉害！”
明丘回头对他挤眼一笑，“许久没用，忍不住卖弄了一下。”
不远处蜈蚣交织而成的巨兽在走进近巨木时骤然倒下，顿时覆盖了整个树枝形成的迷宫。
一声尖叫从那边传来，只见一个白影在树间左右穿梭几下，终于受不了蜈蚣侵扰一蹦而出。
空中的白点越来越大，白毛一瞬间四肢着地，稳稳落在了离他们近在咫尺的地面，它的头深深埋下，露出一双雪白的耳朵机警地注意周围的一切，面容遮掩在及地长发中，看不出神情。
葛篮儿瞬间感到了一丝危险的信号，不由自主往后退步，先生同时提醒道，“退后。”
身边的猴众也面露骇色，往后退了退。
“这白毛听不懂我们的密诏。”明丘道。
“老夫活了这么长时间，很少遇到不听密诏的生灵。”先生说。
葛篮儿和济川躲在他们身后，紧张地打量着那白毛怪。
那白毛怪身形不大，却异常灵活，它喘着粗气，停在原地休整调息。
片刻，它抬起来头，一双深不见底的黝黑眼睛从雪白毛发中透露出来，发出森森的幽光。若说它与别的猿猴有何区别，那就是它的眼睛更大更圆。
“再退。”先生嘱咐，伸出双掌做出防御姿势。
几人又连忙退步，有样学样做出防御姿势，众猴跟着再退。
“怎么办，你们的御兽术不管用，我就说带上趁手的家伙来着。”济川小声抱怨。
御兽术？原来刚才先生使用的秘术叫做御兽术？葛篮儿心悟道。
气氛紧张得不行。
那白毛怪这时压低嗓子嘶吼了一声，像是豹子退敌时发出的嗓音。
“难道是异兽狌狌？”明丘疑惑，“不对啊，若是异兽为何不听密诏。”
狌狌？那不是传说中的人脸猴身兽吗？难道现实中真有此物？葛篮儿在一本《南山经》中看到过狌狌的传说，可是一只猴子，为什么要模拟豹子的吼声驱散敌人呢？他忽然想到。
“师父你们到底行不行啊？它可是猴王。”济川哭道，他两股打战，做出随时逃之夭夭的姿势。
两位师父的表情都很严肃，他们的一代威名不能败在这只猴子手里，只是一只比一般猿猴体型大的猴子罢了，与一个成人的体型尚有差距。两位师父对了一个眼神，正在思考要不要丢了这张老脸，二对一跟这猴子赤手空拳地拼一拼，然后他们朝济川也使了个眼色，“你也来！”
济川显然看懂了师父们的眼神，但是再一打量那只白毛猴王，地狱阎罗般阴冷的气质从它周身散发出来，他一个冷激灵，往葛篮儿身边移了一步，“我保护葛篮儿！你们上！”
“没用！”明丘骂道。
这时，白毛怪伸出了它黝黑的爪子，似乎要向他们靠近。
它四肢并不算粗壮，长满褐色短毛，爪子上长着锐利的指甲，以它的速度随随便便就能给在场的每一位来上一爪。
几人心脏一瞬间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大家以为一场人畜恶战即将拉开序幕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葛篮儿越众而出，轻轻走到师父们的前面，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摊开手递了出去。
“葛篮儿你快回来！”济川怕人追究他“保护”不到位，立即呼喊道。
葛篮儿不理身后的人，手臂伸得笔直，手心一个白馒头笃定地悬在空中，“给你吃。”
那白毛怪步伐一滞，眼睛盯着葛篮儿手里的馒头似有犹豫。
“是糖心的可好吃了，我不骗你。”葛篮儿再把手往前递了递。
明丘伸出一根指头勾住了他的后脖领，“别再往前了。”
可就在说话的这一瞬，葛篮儿手心的馒头不见了！
再一看，那白毛怪爪子里攥着个馒头，不正是葛篮儿此前拿的那一只么。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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