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山中的老头
几个大人赶到的时候，小景刚刚被拉上岸，正趴在地上喘着粗气，一口一口的往外吐水。
吐了几口水之后，小景指着竹筐飘去的方向，带着哭腔说道：“山娃儿还在河里”。
一听这话，众人也是一惊！几个大人慌忙朝小景手指的方向跑去。
但河流中哪有山娃儿的身影。
不一会儿，听到消息的娟儿，呼天喊地的跑了过来。
铁子也从地里赶了过来，与众人一起撑着竹筏，寻找着山娃儿的身影。
半个时辰后众人还是一无所获，精疲力尽的铁子也崩溃了，嘶声力竭的大喊着儿子的名字，接着一下子扎进了河里。
岸上的娟儿也一下子昏厥了过去。
而此时的山娃儿正在河对岸的一块大石上头朝下的趴着，闭着眼睛，嘴巴时不时的往外喷几口水。
一阵咳嗽声传来，又吐出来一大口水，双手缓缓的支撑着身体爬了起来，手上一滑，头朝下从石头上翻了下来。
“小娃娃，终于醒过来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听到声音，地上的山娃儿翻了个身，用力的拖着身体，扶着石头爬了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靠在石头上，山娃儿打量了一下周围。
不远处的一个茅草棚，放着一张简陋的木桌，边上一把破旧的木躺椅，和一个火炉，躺椅上坐着一个白发老头，老头子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笑盈盈的看着山娃儿。
此时的山娃儿还有点懵，愣愣的看着那个老头。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缓了一会儿，山娃儿有气无力的说道。
“哈哈！我是谁？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
白发老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盈盈的走到了山娃儿跟前。
“找你？你是那天树林里的那个人影！”
山娃儿惊讶的嘴巴张的老大。
“什么你呀你的！没礼貌的小娃娃！要不是我把你从河里拎起来，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白发老头装作生气，瞪了他一眼。
山娃儿被这个陌生的老头子一瞪，顿时心里一阵紧张，冰冷的身体也微微的颤抖，低着头弱弱的说道：“谢谢你！老爷爷”。
“这还差不多！过来吧！炉子边烤一下火，先把衣服烘干”。
白发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茅草棚。
山娃儿看着老头的背影，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走进茅草棚，蹲在炉子旁边。
不一会儿衣服稍稍干了一点，冰凉的身体也有一点暖和了，山娃儿站起身，看了一眼旁边躺椅上睡着的老头。
“老爷爷，老爷爷”。
山娃儿试着叫了几声，见老头没有反应，走到了木桌边，伸手去拿桌上放着的那个茶壶。
“想喝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山娃儿一跳，慌忙的把手缩了回来，退到炉子边。
山娃儿一言不发的望着刚刚醒来的老头，脑袋轻轻的点了几下。
白发老头从桌子下拿出一个竹杯，拿起茶壶给他倒了半杯水说道：“这茶你这小娃娃可不能多喝，半杯够了”。
淡淡的清香传来，山娃儿咽了咽口水，轻轻的点了点头。
“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啊？”
白发老头突然问道。
“我叫郁震雷！是学堂里的先生给我起的”。
当有人问起他的名字，山娃儿一下子来了精神，放下茶杯，神气的说道。
“不错，不错！很响亮的名字”。
听了这话，山娃儿的嘴角微微的往上翘了翘，刚想说话，老头接着又说道：“不过嘛，你打架可不行”。
这一下子戳到了山娃儿的痛处，脸色一下变了。
“我才不怕他呢，下次看见我还要找他打架”。
山娃儿板着个小脸，严肃的说道。
“哈哈！但是你每次都打不过呀！还要打吗？”
看着眼前这张严肃的小脸，老头仿佛来了兴致，凑上前去，接着问道。
“他比我大两岁，力气比我大而已，而且我也能把他打的很疼”。
口不服心不服的山娃儿狡辩道。
听了这话，老头心想这小孩脸皮还真厚，但还是呵呵一笑的说道：“想不想把他打趴下？”
“嗯！想”
能打赢大愣子，山娃儿做梦都能笑醒，听了老头的话，拼命的点头。
“哈哈，其实很简单，他力气比你大，你别让他抓住你就行了，你出来，我来教教你”。
老头子起身走出了茅草棚，笑声中透露着无比的开心。
在老头的比划中，山娃儿看的入神，老头子每说的一句话，也犹如天籁之音，比那学堂里先生说的更听得进去。
“行了！今天差不多了，你家里大人要担心了，我先送你回家”。
眼看太阳就要下山，老头叫停了正在练习的山娃儿。
老头也是开心过头了，都忘记这娃儿是从水里捞起来的，家里的大人不知道有多担心！
“我能打得过大愣子的吗？”
山娃儿显然有点心虚。
“那我可不知道，你明天打一架试试？打不赢的话，你再来找我”。
教唆小孩打架，老头子也是第一次，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子。
“那我明天找个理由，跟他打一架，还有我怎么回去又怎么过来？”
山娃儿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
老头微微一笑，伸手往空中一抬，不远处的树上，一只黄澄澄的鸟儿飞了过来，落在了老头的手掌心。
“跟着小彩，他会带你出去”
老头看着手心的鸟儿说道。
“小彩？鸟也有名字吗？”
山娃儿惊讶的问道。
老头手心的小鸟这时候也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
“你看她生气了，鸟儿为什么不能有名字？”
轻轻的抚摸了几下，小鸟安静了下来，老头凑上前去，轻声的对着鸟儿说了几句话。
小鸟不情愿的飞到了山娃儿的头顶，绕了几圈，朝不远处的一片密林飞去。
山娃儿看了一眼老头，见他点了点头，急急忙忙跟着小鸟进了树林。
在树林中左右穿梭，直至天色快看不见，跟着小鸟到了河边，不远处，一棵大树的枝干伸到了河对岸，那只鸟儿正停在那树干上，山娃儿顺着树干爬到了对岸，但是一看离地面还有一丈多高，他一个小孩可不敢往下跳，这时小彩从上面的枝干上又甩下来一根藤条，山娃儿一下子明白了，打了个结，顺着藤条爬了下去。
在河边乌漆麻黑的路上，凉嗖嗖的风吹得山娃儿瑟瑟发抖，但此刻，他的心里却想着回家怎么跟爹娘解释。
吐了几口水之后，小景指着竹筐飘去的方向，带着哭腔说道：“山娃儿还在河里”。
一听这话，众人也是一惊！几个大人慌忙朝小景手指的方向跑去。
但河流中哪有山娃儿的身影。
不一会儿，听到消息的娟儿，呼天喊地的跑了过来。
铁子也从地里赶了过来，与众人一起撑着竹筏，寻找着山娃儿的身影。
半个时辰后众人还是一无所获，精疲力尽的铁子也崩溃了，嘶声力竭的大喊着儿子的名字，接着一下子扎进了河里。
岸上的娟儿也一下子昏厥了过去。
而此时的山娃儿正在河对岸的一块大石上头朝下的趴着，闭着眼睛，嘴巴时不时的往外喷几口水。
一阵咳嗽声传来，又吐出来一大口水，双手缓缓的支撑着身体爬了起来，手上一滑，头朝下从石头上翻了下来。
“小娃娃，终于醒过来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听到声音，地上的山娃儿翻了个身，用力的拖着身体，扶着石头爬了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靠在石头上，山娃儿打量了一下周围。
不远处的一个茅草棚，放着一张简陋的木桌，边上一把破旧的木躺椅，和一个火炉，躺椅上坐着一个白发老头，老头子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笑盈盈的看着山娃儿。
此时的山娃儿还有点懵，愣愣的看着那个老头。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缓了一会儿，山娃儿有气无力的说道。
“哈哈！我是谁？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
白发老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盈盈的走到了山娃儿跟前。
“找你？你是那天树林里的那个人影！”
山娃儿惊讶的嘴巴张的老大。
“什么你呀你的！没礼貌的小娃娃！要不是我把你从河里拎起来，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白发老头装作生气，瞪了他一眼。
山娃儿被这个陌生的老头子一瞪，顿时心里一阵紧张，冰冷的身体也微微的颤抖，低着头弱弱的说道：“谢谢你！老爷爷”。
“这还差不多！过来吧！炉子边烤一下火，先把衣服烘干”。
白发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茅草棚。
山娃儿看着老头的背影，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走进茅草棚，蹲在炉子旁边。
不一会儿衣服稍稍干了一点，冰凉的身体也有一点暖和了，山娃儿站起身，看了一眼旁边躺椅上睡着的老头。
“老爷爷，老爷爷”。
山娃儿试着叫了几声，见老头没有反应，走到了木桌边，伸手去拿桌上放着的那个茶壶。
“想喝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山娃儿一跳，慌忙的把手缩了回来，退到炉子边。
山娃儿一言不发的望着刚刚醒来的老头，脑袋轻轻的点了几下。
白发老头从桌子下拿出一个竹杯，拿起茶壶给他倒了半杯水说道：“这茶你这小娃娃可不能多喝，半杯够了”。
淡淡的清香传来，山娃儿咽了咽口水，轻轻的点了点头。
“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啊？”
白发老头突然问道。
“我叫郁震雷！是学堂里的先生给我起的”。
当有人问起他的名字，山娃儿一下子来了精神，放下茶杯，神气的说道。
“不错，不错！很响亮的名字”。
听了这话，山娃儿的嘴角微微的往上翘了翘，刚想说话，老头接着又说道：“不过嘛，你打架可不行”。
这一下子戳到了山娃儿的痛处，脸色一下变了。
“我才不怕他呢，下次看见我还要找他打架”。
山娃儿板着个小脸，严肃的说道。
“哈哈！但是你每次都打不过呀！还要打吗？”
看着眼前这张严肃的小脸，老头仿佛来了兴致，凑上前去，接着问道。
“他比我大两岁，力气比我大而已，而且我也能把他打的很疼”。
口不服心不服的山娃儿狡辩道。
听了这话，老头心想这小孩脸皮还真厚，但还是呵呵一笑的说道：“想不想把他打趴下？”
“嗯！想”
能打赢大愣子，山娃儿做梦都能笑醒，听了老头的话，拼命的点头。
“哈哈，其实很简单，他力气比你大，你别让他抓住你就行了，你出来，我来教教你”。
老头子起身走出了茅草棚，笑声中透露着无比的开心。
在老头的比划中，山娃儿看的入神，老头子每说的一句话，也犹如天籁之音，比那学堂里先生说的更听得进去。
“行了！今天差不多了，你家里大人要担心了，我先送你回家”。
眼看太阳就要下山，老头叫停了正在练习的山娃儿。
老头也是开心过头了，都忘记这娃儿是从水里捞起来的，家里的大人不知道有多担心！
“我能打得过大愣子的吗？”
山娃儿显然有点心虚。
“那我可不知道，你明天打一架试试？打不赢的话，你再来找我”。
教唆小孩打架，老头子也是第一次，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子。
“那我明天找个理由，跟他打一架，还有我怎么回去又怎么过来？”
山娃儿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
老头微微一笑，伸手往空中一抬，不远处的树上，一只黄澄澄的鸟儿飞了过来，落在了老头的手掌心。
“跟着小彩，他会带你出去”
老头看着手心的鸟儿说道。
“小彩？鸟也有名字吗？”
山娃儿惊讶的问道。
老头手心的小鸟这时候也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
“你看她生气了，鸟儿为什么不能有名字？”
轻轻的抚摸了几下，小鸟安静了下来，老头凑上前去，轻声的对着鸟儿说了几句话。
小鸟不情愿的飞到了山娃儿的头顶，绕了几圈，朝不远处的一片密林飞去。
山娃儿看了一眼老头，见他点了点头，急急忙忙跟着小鸟进了树林。
在树林中左右穿梭，直至天色快看不见，跟着小鸟到了河边，不远处，一棵大树的枝干伸到了河对岸，那只鸟儿正停在那树干上，山娃儿顺着树干爬到了对岸，但是一看离地面还有一丈多高，他一个小孩可不敢往下跳，这时小彩从上面的枝干上又甩下来一根藤条，山娃儿一下子明白了，打了个结，顺着藤条爬了下去。
在河边乌漆麻黑的路上，凉嗖嗖的风吹得山娃儿瑟瑟发抖，但此刻，他的心里却想着回家怎么跟爹娘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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