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在路上
经过一番密谈之后，方远再没了一开始那股临行前的新鲜感，甚至心情有些沉重。不过当一出门，便见到一同站在门口等待他的方晓婷和方晴朗时，又好转了不少。
“怎么不进来坐坐，站门口干嘛。”方远笑着与两人打着招呼。
“我们也是刚到——收拾好了吗？”方晴朗问道。
“嗯，走吧。”方远答应道，与两人朝门口走去。
“爷爷说我还得在族内待上两年，他才敢放心让我出远门。爷爷真是的，我小时候就是在外地长大，明明很有经验的，哪里小了！”一路上，特意前来给方远送行的方晓婷抱怨道，昨日方远还见她对自己郑重说着自己一定要让爷爷同意自己外出历练，傍晚两人分开时，一边远去还一边咕哝着什么“自力更生”，“我命由我不由爷爷”之类的话语…
“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失败了……”方远在心里幸灾乐祸的摆了摆手，不过嘴上倒是极为真诚的表达着对此的惋惜之情。
“你爷爷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小时候听我父亲说过，你爷爷年轻时……”见方晓婷抱怨三长老，方晴朗并未直接口头制止，而是将三长老从前的一段过错往事讲与两人。
……
“事情就是这样，从这以后，三长老变得像现在这样，做任何事情都极为保守，我想，就是为了不让这种悲剧再次发生吧。”方晴朗叹道。
“原来爷爷还经历过这种事……”方晓婷一时间陷入沉默之中。
“没想到三长老那老人家，还有这种经历，果然，现实总比戏剧更为戏剧。”在一旁旁听全程的方远在心中感慨道。
“头儿，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等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吆喝声时，正处于脑补之中的方远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一行人已经到了门口。
“大哥，小远，我就送你们到这里吧……我先走了。”方晓婷对身边两人说道，然后心不在焉的往回走去。
“大哥，只是因为这一件小事，就告诉她这种沉重往事，是不是，有点过了？”方远见方晓婷离去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觉得方晴朗的做法有些不妥。
“怎么，担心她啦。”方晴朗笑着向方远问道。
“人啊，总是喜欢隐瞒，以至于很多事情，明明说出来会更好，但人们就是光做不说，以至于在此过程中不被人所理解，甚至被人好心当作驴肝肺。我知道这件事情，由三长老自己找时间说与晓婷听，效果肯定比我突然讲出来要好。但三长老会说出来吗？小远，换做是你，你会将此事特地讲给自己孙女听吗？”
方远没回答，但心里已是有了答案。
“小远，以后有空了，可以多去与三长老和三叔聊聊，跟他们聊聊自己眼中的晓婷。你知道吗，有些事，间接的交流反而比直接的交流效果要好得多，所以多和同样喜欢着晓婷的她的家人们交流交流吧，对你们双方都有好处。当然，将晓婷不愿告知家人的烦心事，代为转告给三叔他们，肯定会或多或少令晓婷感到不满感到，但你要记住，可以向她解释，可以改善自己的方式，但不可不做，因为你们是朋友，真正的朋友！”方晴朗告诫道。
“我明白了。”方远郑重回应道，同时心中已生出一系列打算，恨不得当场去拉上三长老聊个三天三夜。
“有心就行，至于现在，还是早点出发赶路吧，时间还长，够你以后补救。”像是看出了方远内心所想，方晴朗开口说道，然后转身望向身后整装待发，正面带笑容的看着方晴朗教导方远的此次成员们。
“出发！”
随着方晴朗一声令下，众人迈步走出方府。
此刻，方远的第一次外出历练之旅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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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虽然行程并不急迫，算不上多么辛劳，但终日行走于人烟稀少的的荒芜平原上，除了迈步便是与清一色的黄土大眼瞪小眼，这令方远感到前所未有的枯燥无聊，所幸身边还有个在队里绰号百事通的方晴朗大哥，能时不时给赶路的众人说些趣事，以供消遣。
“大哥，说说你们这支队伍最初是怎么组建的吧。”方远对着一旁的方晴朗说道。因为今早吃完早饭再次启程时，方晴朗有提到今日便可抵达目的地柳镇，所以方远也不打算再将自己的一些疑惑藏着掖着，当作用一个少一个，每天只能用一点的奢侈品了，打算今天听故事听个痛快。
“我们队伍的组建？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方晴朗说着，似乎本人也是颇感有趣，兴致勃勃的对方远说起了往事……
“一开始黎明小队的组建其实还算简单，毕竟在正式成为家族外事成员之前，我们都会有为期一年的实习训练阶段，在此过程中我也被分配到过好几支队伍，现在的小队二十人里，有十一人都曾在实习阶段与我组过队，还有三位因为一些原因离开了队伍。总之，出于对我的信任，在实习期刚结束，我开始组建自己的小队时，他们便加入了进来，使小队一下子就有了十五位成员，超过了十人的最低标准，于是经过长老同意，我们的小队便正式建立了。”
“只是这样吗？”方远见黎明小队的建立与自己预想中的情景完全不符，有些意外，按理来说，以方晴朗的实力，跟着他干前途似乎并不怎么光明。
“是不是觉得这支队伍组建的太过容易了，毕竟我当时的实力应该比起其他想要自立队伍的人差远了。”方晴朗秒懂方远所想，开口说道。
“对。”方远听了这话，本想说的委婉一点，不过随即考虑到眼前此人可是方晴朗，也就不再顾忌，大大方方肯定道。
“小远，你还是太年轻了。”一旁的方文文听了这话笑着开口说道，此人是黎明小队的副队长。
经过三天的磨合，记忆力远胜前世的方远已记住了黎民小队每一位成员的面孔，并建立起不错的友谊关系，尤其是眼前少女，因为每次方晴朗说些趣事或者为方远解惑时，就属方远和她贴的最近。其他人曾私下里偷偷告诉方远，除了这姑娘本人似乎还有些迷糊外，其他人，就连队长自己都看出来了，这傻姑娘明显对他有点意思。
“文文姐，有什么不对吗？”方远疑惑的问道。
“嗯……在你这种修行天才看来，应该确实有些道理吧，毕竟有远超同龄人的实力或者志向摆在那里。但是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在一开始外出做任务，实力与经验都明显不足的情况下，最重要的是求个安稳，等之后有实力有经验了，才会考虑冒些风险做事。
一开始就跟那些天才们组队，专门去做高难度任务，风险实在太大了。所以像我们的这种算无遗策的队长是相当吃香的，当初可是有很多人想进黎明小队的，不过队长只选择了和他组过队的人入队，现在看来，果然我们当初的选择没有错。我们小队现在，已经是除过那两支精英队外最为出色的一支流动队伍了。”方文文略显自豪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先求安稳吗。”方远恍然，随即越发觉得此次外出历练对自己有不小帮助，仅仅三天的时间里，他便已从这些常年在外的家族成员身上学到了不少有用经验。
“其实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厉害，你看我们第一次做任务时，那一次多惨……”方晴朗见一旁的方文文毫不吝啬对自己的赞扬，感觉有些头大，连忙说起自己曾经犯过的一次失误。
“可是那也是因为二长老一开始给的信息有误啊，队长，这不是你的错！”等方晴朗说完，方文文非常认真的反驳道。
“你说对吧，小远！”说着，方文文看向方远。
“我觉得文文姐说的没错，确实不是大哥的错，所以大哥你就从了吧，文文姐她不好嘛？”方远连连点头，相当诚恳的说道。
“对啊队长，你看小远都这么说了，你就从…等等，小远你刚刚说什么！”方文文忽然意识到什么，脸颊一下子变得绯红，指着方远，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说些什么，不知所措的样子令一直竖着耳朵，专心听着方晴朗聊往事的黎明小队众人顿时哈哈大笑。
“小远，你——”等方晴朗反应了过来时，方远早已溜到后方享受众人的称赞去了，这下子队伍前方只剩下他自己和正害羞的想找个地缝转进去的方文文。
方晴朗感到了久违的尴尬……
日落西山，一行人抵达行程中的最后一家旅店，在此歇息一会，吃些便饭，等到了柳镇便直接歇息。
“掌柜的，来一些米饭，还有这个这个……”方晴朗进门后到柜台前，只点了几道小菜，可交出去的钱币估计分量比那几道下饭菜还重，看的一直勤俭持家喜欢攒钱的方远一阵心疼。
“都快到柳镇了，怎么还是这么贵？”方远忍不住说道。
“小兄弟，可不能这么说，不管这里离柳镇远还是近，只要不是有人扎堆的地方，在这种鸟不拉屎的荒原上，都一样。”荒原里的生意人们兴许是寂寞久了，对来客都非常热情，这会儿听见方远发牢骚，笑着对他解释道。
“掌柜的，你看我们经常往返这里，都是熟客了，能便宜点不？”方远见这位中年掌柜似乎挺好说话，又不死心的问道。
“那可不行啊，我这可是良心买卖，也就混个饱饭而已，今儿给你们打个折，等明早就得穷的喝稀饭了。”掌柜的连连摆手说道，不过随即又想到什么。
“小哥，我看咱俩挺有缘的，要不你再买上两盘肉食几壶酒？我可以狠下心来，白送你一碟花生米！”掌柜的一脸肉疼的说道。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方远无语的说道，身边众人哈哈大笑，旅店中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天黑了，与星同行许久后，柳镇到了……
“怎么不进来坐坐，站门口干嘛。”方远笑着与两人打着招呼。
“我们也是刚到——收拾好了吗？”方晴朗问道。
“嗯，走吧。”方远答应道，与两人朝门口走去。
“爷爷说我还得在族内待上两年，他才敢放心让我出远门。爷爷真是的，我小时候就是在外地长大，明明很有经验的，哪里小了！”一路上，特意前来给方远送行的方晓婷抱怨道，昨日方远还见她对自己郑重说着自己一定要让爷爷同意自己外出历练，傍晚两人分开时，一边远去还一边咕哝着什么“自力更生”，“我命由我不由爷爷”之类的话语…
“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失败了……”方远在心里幸灾乐祸的摆了摆手，不过嘴上倒是极为真诚的表达着对此的惋惜之情。
“你爷爷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小时候听我父亲说过，你爷爷年轻时……”见方晓婷抱怨三长老，方晴朗并未直接口头制止，而是将三长老从前的一段过错往事讲与两人。
……
“事情就是这样，从这以后，三长老变得像现在这样，做任何事情都极为保守，我想，就是为了不让这种悲剧再次发生吧。”方晴朗叹道。
“原来爷爷还经历过这种事……”方晓婷一时间陷入沉默之中。
“没想到三长老那老人家，还有这种经历，果然，现实总比戏剧更为戏剧。”在一旁旁听全程的方远在心中感慨道。
“头儿，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等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吆喝声时，正处于脑补之中的方远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一行人已经到了门口。
“大哥，小远，我就送你们到这里吧……我先走了。”方晓婷对身边两人说道，然后心不在焉的往回走去。
“大哥，只是因为这一件小事，就告诉她这种沉重往事，是不是，有点过了？”方远见方晓婷离去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觉得方晴朗的做法有些不妥。
“怎么，担心她啦。”方晴朗笑着向方远问道。
“人啊，总是喜欢隐瞒，以至于很多事情，明明说出来会更好，但人们就是光做不说，以至于在此过程中不被人所理解，甚至被人好心当作驴肝肺。我知道这件事情，由三长老自己找时间说与晓婷听，效果肯定比我突然讲出来要好。但三长老会说出来吗？小远，换做是你，你会将此事特地讲给自己孙女听吗？”
方远没回答，但心里已是有了答案。
“小远，以后有空了，可以多去与三长老和三叔聊聊，跟他们聊聊自己眼中的晓婷。你知道吗，有些事，间接的交流反而比直接的交流效果要好得多，所以多和同样喜欢着晓婷的她的家人们交流交流吧，对你们双方都有好处。当然，将晓婷不愿告知家人的烦心事，代为转告给三叔他们，肯定会或多或少令晓婷感到不满感到，但你要记住，可以向她解释，可以改善自己的方式，但不可不做，因为你们是朋友，真正的朋友！”方晴朗告诫道。
“我明白了。”方远郑重回应道，同时心中已生出一系列打算，恨不得当场去拉上三长老聊个三天三夜。
“有心就行，至于现在，还是早点出发赶路吧，时间还长，够你以后补救。”像是看出了方远内心所想，方晴朗开口说道，然后转身望向身后整装待发，正面带笑容的看着方晴朗教导方远的此次成员们。
“出发！”
随着方晴朗一声令下，众人迈步走出方府。
此刻，方远的第一次外出历练之旅正式开始！
----
三天后……
虽然行程并不急迫，算不上多么辛劳，但终日行走于人烟稀少的的荒芜平原上，除了迈步便是与清一色的黄土大眼瞪小眼，这令方远感到前所未有的枯燥无聊，所幸身边还有个在队里绰号百事通的方晴朗大哥，能时不时给赶路的众人说些趣事，以供消遣。
“大哥，说说你们这支队伍最初是怎么组建的吧。”方远对着一旁的方晴朗说道。因为今早吃完早饭再次启程时，方晴朗有提到今日便可抵达目的地柳镇，所以方远也不打算再将自己的一些疑惑藏着掖着，当作用一个少一个，每天只能用一点的奢侈品了，打算今天听故事听个痛快。
“我们队伍的组建？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方晴朗说着，似乎本人也是颇感有趣，兴致勃勃的对方远说起了往事……
“一开始黎明小队的组建其实还算简单，毕竟在正式成为家族外事成员之前，我们都会有为期一年的实习训练阶段，在此过程中我也被分配到过好几支队伍，现在的小队二十人里，有十一人都曾在实习阶段与我组过队，还有三位因为一些原因离开了队伍。总之，出于对我的信任，在实习期刚结束，我开始组建自己的小队时，他们便加入了进来，使小队一下子就有了十五位成员，超过了十人的最低标准，于是经过长老同意，我们的小队便正式建立了。”
“只是这样吗？”方远见黎明小队的建立与自己预想中的情景完全不符，有些意外，按理来说，以方晴朗的实力，跟着他干前途似乎并不怎么光明。
“是不是觉得这支队伍组建的太过容易了，毕竟我当时的实力应该比起其他想要自立队伍的人差远了。”方晴朗秒懂方远所想，开口说道。
“对。”方远听了这话，本想说的委婉一点，不过随即考虑到眼前此人可是方晴朗，也就不再顾忌，大大方方肯定道。
“小远，你还是太年轻了。”一旁的方文文听了这话笑着开口说道，此人是黎明小队的副队长。
经过三天的磨合，记忆力远胜前世的方远已记住了黎民小队每一位成员的面孔，并建立起不错的友谊关系，尤其是眼前少女，因为每次方晴朗说些趣事或者为方远解惑时，就属方远和她贴的最近。其他人曾私下里偷偷告诉方远，除了这姑娘本人似乎还有些迷糊外，其他人，就连队长自己都看出来了，这傻姑娘明显对他有点意思。
“文文姐，有什么不对吗？”方远疑惑的问道。
“嗯……在你这种修行天才看来，应该确实有些道理吧，毕竟有远超同龄人的实力或者志向摆在那里。但是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在一开始外出做任务，实力与经验都明显不足的情况下，最重要的是求个安稳，等之后有实力有经验了，才会考虑冒些风险做事。
一开始就跟那些天才们组队，专门去做高难度任务，风险实在太大了。所以像我们的这种算无遗策的队长是相当吃香的，当初可是有很多人想进黎明小队的，不过队长只选择了和他组过队的人入队，现在看来，果然我们当初的选择没有错。我们小队现在，已经是除过那两支精英队外最为出色的一支流动队伍了。”方文文略显自豪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先求安稳吗。”方远恍然，随即越发觉得此次外出历练对自己有不小帮助，仅仅三天的时间里，他便已从这些常年在外的家族成员身上学到了不少有用经验。
“其实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厉害，你看我们第一次做任务时，那一次多惨……”方晴朗见一旁的方文文毫不吝啬对自己的赞扬，感觉有些头大，连忙说起自己曾经犯过的一次失误。
“可是那也是因为二长老一开始给的信息有误啊，队长，这不是你的错！”等方晴朗说完，方文文非常认真的反驳道。
“你说对吧，小远！”说着，方文文看向方远。
“我觉得文文姐说的没错，确实不是大哥的错，所以大哥你就从了吧，文文姐她不好嘛？”方远连连点头，相当诚恳的说道。
“对啊队长，你看小远都这么说了，你就从…等等，小远你刚刚说什么！”方文文忽然意识到什么，脸颊一下子变得绯红，指着方远，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说些什么，不知所措的样子令一直竖着耳朵，专心听着方晴朗聊往事的黎明小队众人顿时哈哈大笑。
“小远，你——”等方晴朗反应了过来时，方远早已溜到后方享受众人的称赞去了，这下子队伍前方只剩下他自己和正害羞的想找个地缝转进去的方文文。
方晴朗感到了久违的尴尬……
日落西山，一行人抵达行程中的最后一家旅店，在此歇息一会，吃些便饭，等到了柳镇便直接歇息。
“掌柜的，来一些米饭，还有这个这个……”方晴朗进门后到柜台前，只点了几道小菜，可交出去的钱币估计分量比那几道下饭菜还重，看的一直勤俭持家喜欢攒钱的方远一阵心疼。
“都快到柳镇了，怎么还是这么贵？”方远忍不住说道。
“小兄弟，可不能这么说，不管这里离柳镇远还是近，只要不是有人扎堆的地方，在这种鸟不拉屎的荒原上，都一样。”荒原里的生意人们兴许是寂寞久了，对来客都非常热情，这会儿听见方远发牢骚，笑着对他解释道。
“掌柜的，你看我们经常往返这里，都是熟客了，能便宜点不？”方远见这位中年掌柜似乎挺好说话，又不死心的问道。
“那可不行啊，我这可是良心买卖，也就混个饱饭而已，今儿给你们打个折，等明早就得穷的喝稀饭了。”掌柜的连连摆手说道，不过随即又想到什么。
“小哥，我看咱俩挺有缘的，要不你再买上两盘肉食几壶酒？我可以狠下心来，白送你一碟花生米！”掌柜的一脸肉疼的说道。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方远无语的说道，身边众人哈哈大笑，旅店中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天黑了，与星同行许久后，柳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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