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命泉、百川、灵种、道果、化海、神楼
古法和新法？
黄天一脸好奇。
难不成阴间的肉身修行还经历过一次变革么？
只听楚楚讲道：
“从古至今，自有这片九天十地开始，修行界沿用的一贯都是古法修行肉身，你得到的那部《大日金乌经》便是最强的几门古法之一！”
“古法修行，脱凡入圣共有四境——”
“命泉，百川，化海，神楼。”
“前两者分别对应灵魂修行的萤火、燃灯二境，皆属于脱凡这一步，后两者属于入圣，化海对应燎原，神楼则是一境对应燎原后面的三境。”
黄天轻轻点头。
灵魂有命灯，肉身则是有命泉！
所以肉身的初步修行便是找到并打通一口口命泉，待到数目足够后，便可将之贯通成一条条川流，踏足第二个境界，百川！
待到周身泉涌不止，川流不息，又会迎来肉身的入圣劫——
一口口命泉接连干涸，以至于百川枯竭，若不能在最后一口命泉干涸前肉身成圣化海，那么便会入圣失败，轻则沦为一介凡人，从头开始修行，重则肉身泯灭，生机全无！
“既是看过了《大日金乌经》，那么你应该知道古法修行不易，入圣劫更是九死一生，不知让多少人望而却步！”
楚楚稍作停顿，叹了口气，又接着道：
“于是在三千年前，阴间有一位仙帝之资的人物在古法的基础上剑走偏锋，创立了新法，得以增加渡入圣劫的成功率以及生还率！”
“自那以后，阴间圣人数目暴增，甚至有几尊老怪物借着新法问鼎了帝位！”
“若非如此，阴间的那群大人物们又岂敢对仙庭生出非分之想，企图以一成灵运以下伐上，染指仙帝位？”
“……”
黄天惊了。
开辟新法，让阴间实力暴增，不但多出一堆圣人，还多了几尊帝？
这人也太牛了吧！
妥妥的主角剧本啊！
这么大的功绩，怕不是已经成了阴间之主？
“他是怎么做到的？”
黄天十分好奇。
楚楚也不隐瞒，因为历经几千年的演化，新法在阴间已经成了主流，并不是什么秘密：
“古法四境，命泉，百川，化海，神楼。”
“那人却在百川之上、化海之下又添了全新的两个境界——”
“灵种，道果。”
“多了两个境界的积累，修行者肉身底蕴便可增加不止十倍，自然也就更容易成圣了。”
听了解释，黄天不由赞叹道：
“奇才，奇才！”
“命泉、百川、化海、神楼，这一套肉身修行体系自古延续至今，被所有人奉为正途，可这一位偏偏剑走偏锋，还走对了，真是阴间之大幸！”
“对了，此人后来可成帝了？”
“阴间日后攻伐仙庭，此人必然会是几位领袖人物之一吧？”
此等奇才，黄天相信决不会止步于圣人，而且立下那么大的功绩，此人想必早就得到了地府各方势力的拥趸，会是未来仙帝位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不料楚楚却冷笑一声：
“你想多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更何况，新法的出现动摇了将古法奉为信仰的守旧派的利益，所以尽管那人本身实力势力都不算小，并已经得到了不少势力甚至圣地明里暗里的支持，但最终仍是在众多守旧派的打压暗算下死于非命！”
黄天不敢置信：
“死，死了？”
“那么妖孽的人才，就这么死了？十殿阎罗呢？那几位有望称帝的老怪物呢？全都瞎了眼么？还是被狗吃了良心？这都不救一下？”
莫非那些老怪物和上位者皆是鼠目寸光之辈？
楚楚叹息一声：
“你怎知他们没有出手？”
“可阴间的水太深，十殿阎罗也并非铁板一块，守旧派和那位奇才之间的博弈，背后便充斥着各方的算计。”
“那时仙庭才封闭了两千年，地府中的大部分人都还畏之、敬之，甚至忠之！”
“新法的出现对九天十地而言是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这场变革从阴间开始，阴间也必然从中获益最大，这可不利于仙庭的统治！”
“所以，守旧派背后还有仙庭忠犬的力量支持，而那时整个阴间实力差之仙庭远矣，再加上无人可以推算出仙庭封闭何时结束，十殿阎罗自然不敢和他们撕破脸，能给到那位天才的支持也就十分有限了。”
“甚至……”
“那时候的十殿阎罗中，也不乏有几位是守旧派！”
真是让人寒心啊！
黄天暗叹一声可惜。
那人若不夭折，三千年修行，定然足以让其跻身九天十地最巅峰的那一小撮人物。
“我说了那么多，是为了提醒你，到了阴间后行事要三思后行，必要时可以藏拙或是退一步，别为自己惹上清理不掉的麻烦！”
“和在阳间去世不同，在修行界，死亡是真正的魂飞魄散，连轮回都入不了！”
楚楚语气沉了下去：
“你爹和祖父这两尊圣人也算是一方人物，可放眼整个阴间，却还算是初出茅庐的晚辈，护得了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
她想到小跟班，便是自始至终都不肯退一步，所以在还未拥有上赌桌资格的时候便早早被人摆布，最后无奈妥协，才有了今日的提前接引。
“我懂！”
黄天连连点头。
他可没有寻衅挑事的癖好，只要旁人别来招惹算计自己，那么一切都好说。
可要他什么事都忍让，例如被人抢了媳妇抢了太子位……
那对不住了，自己就算卖身两百斤的富婆也必须把你做掉！
不过……
听了楚楚的讲述后，黄天又有了新的疑惑：
“既然修行界已经变革，那姐姐为何还传我古法，不传我新法呢？”
新法不是更容易成圣么？
楚楚微微蹙眉，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道：
“其实……”
“新法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古法也并非一无是处。”
“首先，从古至今世人一直都在研究古法，历经无数岁月推衍，在这条路上百花齐放，才有了天地玄黄共三十六品数以万计的功法。”
“可新法自诞生至今不过三千年，时日太短，再加上创法者死于非命，所以即使后来有许多老怪物亲自下场研究，现存的功法也不过寥寥几百部，最多不过地阶一品！”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
“或许有老不死已经偷偷研究出了天阶新法，也肯定远远不及我授予你的那本《大日金乌经》。”
“所以，在如今的阴间，尽管新法已成主流，可在诸多一流势力、圣地乃至十殿阎罗的名下势力，大部分嫡系弟子修行的仍是古法！”
“至于新法，则只是研究一二，浅尝辄止，不会亲自去修行。”
另外一个原因楚楚没有说。
当初那位奇才创立新法是为了降低渡过入圣劫的难度，让更多人得以成圣，可如今却早已被人挪作他用，违背了其初衷！
新法固然可以积累更多底蕴，助人度过肉身修行上的入圣劫。
可同时，却会带来另一场更可怕的入圣劫！
前者是天灾。
后者则是人祸。
“……”
黄天又是一阵轻叹。
说到底还是那位奇才死的太早太憋屈了！
他若不死，肯定早就创出了天阶新法，甚至不输于《大日金乌经》的天阶一品新法，又岂会让新法被古法压制一头？
此时，又听楚楚讲道：
“这都只是我的个人见解，你听听就行，不必奉为真理。”
“功法好坏很重要，却并不能决定一个人日后的成就如何，古往今来，以一本低阶功法入圣、将掌握高阶功法的同辈天才远远甩开的人数不胜数，甚至有人以一门区区玄阶五品功法开局，最后成了和十殿阎罗称兄道弟的老怪物！”
“另外……”
“据我所知，在第八层地狱目前便有一名年轻圣人，少时修行的只是一门烂大街的黄阶五品功法，入圣却只花了区区八年，打破了那一层地狱的记录，如今不但创立了一方仅次于圣地的一流势力，个人实力也成功跻身于顶尖行列！”
又是一个拿了主角剧本的人物！
黄天在心中羡慕道。
“还有……”
楚楚又提点道：
“你并非金乌之身，所以只能修行《大日金乌经》的灵魂部分，肉身则需另择一法。”
“至于是什么功法，古法还是新法……”
“则可以先不急，等到了阴间重塑肉身后，你了解到更多的情况，再做决定不迟。”
“于你而言，当务之急是入门《大日金乌观想法》，踏足灵魂修行的第一个境界，萤火。”
黄天微微颔首。
前路未卜，他那个异父异母的兄长也不知派了多少人来截杀自己，虽然眼下的楚楚看上去并不慌乱，似是有一种来多少杀多少的底气，可自己却不能将生死完全寄托在一个才认识不到半天的人身上。
即便对方是个美得祸国殃民的女人。
于是，很快他便将《大日金乌观想法》的入门篇整理完毕，手握那口扶桑木制成的金霄剑，准备进行第一次修行。
在开始前，他朝楚楚半开玩笑问了一句：
“姐姐对我期望这么高，万一我辜负了你的期许，没有在时限内点燃一盏命灯，你不会责怪我不堪大用吧？”
“不会。”
楚楚冷冷瞥了一眼黄天，同时伸手指了一下古道一侧的石像青灯，威胁道：
“看见没有，由于年久，灯油得不到补充，这儿有几盏灯的火光已经微弱到快要熄灭了。”
“假若你点燃不了命灯，我便将你炼入石像内，添作灯油，以护古道长明！”
此言一出，黄天立时浑身一个哆嗦。
看向石像的目光也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黄天一脸好奇。
难不成阴间的肉身修行还经历过一次变革么？
只听楚楚讲道：
“从古至今，自有这片九天十地开始，修行界沿用的一贯都是古法修行肉身，你得到的那部《大日金乌经》便是最强的几门古法之一！”
“古法修行，脱凡入圣共有四境——”
“命泉，百川，化海，神楼。”
“前两者分别对应灵魂修行的萤火、燃灯二境，皆属于脱凡这一步，后两者属于入圣，化海对应燎原，神楼则是一境对应燎原后面的三境。”
黄天轻轻点头。
灵魂有命灯，肉身则是有命泉！
所以肉身的初步修行便是找到并打通一口口命泉，待到数目足够后，便可将之贯通成一条条川流，踏足第二个境界，百川！
待到周身泉涌不止，川流不息，又会迎来肉身的入圣劫——
一口口命泉接连干涸，以至于百川枯竭，若不能在最后一口命泉干涸前肉身成圣化海，那么便会入圣失败，轻则沦为一介凡人，从头开始修行，重则肉身泯灭，生机全无！
“既是看过了《大日金乌经》，那么你应该知道古法修行不易，入圣劫更是九死一生，不知让多少人望而却步！”
楚楚稍作停顿，叹了口气，又接着道：
“于是在三千年前，阴间有一位仙帝之资的人物在古法的基础上剑走偏锋，创立了新法，得以增加渡入圣劫的成功率以及生还率！”
“自那以后，阴间圣人数目暴增，甚至有几尊老怪物借着新法问鼎了帝位！”
“若非如此，阴间的那群大人物们又岂敢对仙庭生出非分之想，企图以一成灵运以下伐上，染指仙帝位？”
“……”
黄天惊了。
开辟新法，让阴间实力暴增，不但多出一堆圣人，还多了几尊帝？
这人也太牛了吧！
妥妥的主角剧本啊！
这么大的功绩，怕不是已经成了阴间之主？
“他是怎么做到的？”
黄天十分好奇。
楚楚也不隐瞒，因为历经几千年的演化，新法在阴间已经成了主流，并不是什么秘密：
“古法四境，命泉，百川，化海，神楼。”
“那人却在百川之上、化海之下又添了全新的两个境界——”
“灵种，道果。”
“多了两个境界的积累，修行者肉身底蕴便可增加不止十倍，自然也就更容易成圣了。”
听了解释，黄天不由赞叹道：
“奇才，奇才！”
“命泉、百川、化海、神楼，这一套肉身修行体系自古延续至今，被所有人奉为正途，可这一位偏偏剑走偏锋，还走对了，真是阴间之大幸！”
“对了，此人后来可成帝了？”
“阴间日后攻伐仙庭，此人必然会是几位领袖人物之一吧？”
此等奇才，黄天相信决不会止步于圣人，而且立下那么大的功绩，此人想必早就得到了地府各方势力的拥趸，会是未来仙帝位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不料楚楚却冷笑一声：
“你想多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更何况，新法的出现动摇了将古法奉为信仰的守旧派的利益，所以尽管那人本身实力势力都不算小，并已经得到了不少势力甚至圣地明里暗里的支持，但最终仍是在众多守旧派的打压暗算下死于非命！”
黄天不敢置信：
“死，死了？”
“那么妖孽的人才，就这么死了？十殿阎罗呢？那几位有望称帝的老怪物呢？全都瞎了眼么？还是被狗吃了良心？这都不救一下？”
莫非那些老怪物和上位者皆是鼠目寸光之辈？
楚楚叹息一声：
“你怎知他们没有出手？”
“可阴间的水太深，十殿阎罗也并非铁板一块，守旧派和那位奇才之间的博弈，背后便充斥着各方的算计。”
“那时仙庭才封闭了两千年，地府中的大部分人都还畏之、敬之，甚至忠之！”
“新法的出现对九天十地而言是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这场变革从阴间开始，阴间也必然从中获益最大，这可不利于仙庭的统治！”
“所以，守旧派背后还有仙庭忠犬的力量支持，而那时整个阴间实力差之仙庭远矣，再加上无人可以推算出仙庭封闭何时结束，十殿阎罗自然不敢和他们撕破脸，能给到那位天才的支持也就十分有限了。”
“甚至……”
“那时候的十殿阎罗中，也不乏有几位是守旧派！”
真是让人寒心啊！
黄天暗叹一声可惜。
那人若不夭折，三千年修行，定然足以让其跻身九天十地最巅峰的那一小撮人物。
“我说了那么多，是为了提醒你，到了阴间后行事要三思后行，必要时可以藏拙或是退一步，别为自己惹上清理不掉的麻烦！”
“和在阳间去世不同，在修行界，死亡是真正的魂飞魄散，连轮回都入不了！”
楚楚语气沉了下去：
“你爹和祖父这两尊圣人也算是一方人物，可放眼整个阴间，却还算是初出茅庐的晚辈，护得了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
她想到小跟班，便是自始至终都不肯退一步，所以在还未拥有上赌桌资格的时候便早早被人摆布，最后无奈妥协，才有了今日的提前接引。
“我懂！”
黄天连连点头。
他可没有寻衅挑事的癖好，只要旁人别来招惹算计自己，那么一切都好说。
可要他什么事都忍让，例如被人抢了媳妇抢了太子位……
那对不住了，自己就算卖身两百斤的富婆也必须把你做掉！
不过……
听了楚楚的讲述后，黄天又有了新的疑惑：
“既然修行界已经变革，那姐姐为何还传我古法，不传我新法呢？”
新法不是更容易成圣么？
楚楚微微蹙眉，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道：
“其实……”
“新法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古法也并非一无是处。”
“首先，从古至今世人一直都在研究古法，历经无数岁月推衍，在这条路上百花齐放，才有了天地玄黄共三十六品数以万计的功法。”
“可新法自诞生至今不过三千年，时日太短，再加上创法者死于非命，所以即使后来有许多老怪物亲自下场研究，现存的功法也不过寥寥几百部，最多不过地阶一品！”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
“或许有老不死已经偷偷研究出了天阶新法，也肯定远远不及我授予你的那本《大日金乌经》。”
“所以，在如今的阴间，尽管新法已成主流，可在诸多一流势力、圣地乃至十殿阎罗的名下势力，大部分嫡系弟子修行的仍是古法！”
“至于新法，则只是研究一二，浅尝辄止，不会亲自去修行。”
另外一个原因楚楚没有说。
当初那位奇才创立新法是为了降低渡过入圣劫的难度，让更多人得以成圣，可如今却早已被人挪作他用，违背了其初衷！
新法固然可以积累更多底蕴，助人度过肉身修行上的入圣劫。
可同时，却会带来另一场更可怕的入圣劫！
前者是天灾。
后者则是人祸。
“……”
黄天又是一阵轻叹。
说到底还是那位奇才死的太早太憋屈了！
他若不死，肯定早就创出了天阶新法，甚至不输于《大日金乌经》的天阶一品新法，又岂会让新法被古法压制一头？
此时，又听楚楚讲道：
“这都只是我的个人见解，你听听就行，不必奉为真理。”
“功法好坏很重要，却并不能决定一个人日后的成就如何，古往今来，以一本低阶功法入圣、将掌握高阶功法的同辈天才远远甩开的人数不胜数，甚至有人以一门区区玄阶五品功法开局，最后成了和十殿阎罗称兄道弟的老怪物！”
“另外……”
“据我所知，在第八层地狱目前便有一名年轻圣人，少时修行的只是一门烂大街的黄阶五品功法，入圣却只花了区区八年，打破了那一层地狱的记录，如今不但创立了一方仅次于圣地的一流势力，个人实力也成功跻身于顶尖行列！”
又是一个拿了主角剧本的人物！
黄天在心中羡慕道。
“还有……”
楚楚又提点道：
“你并非金乌之身，所以只能修行《大日金乌经》的灵魂部分，肉身则需另择一法。”
“至于是什么功法，古法还是新法……”
“则可以先不急，等到了阴间重塑肉身后，你了解到更多的情况，再做决定不迟。”
“于你而言，当务之急是入门《大日金乌观想法》，踏足灵魂修行的第一个境界，萤火。”
黄天微微颔首。
前路未卜，他那个异父异母的兄长也不知派了多少人来截杀自己，虽然眼下的楚楚看上去并不慌乱，似是有一种来多少杀多少的底气，可自己却不能将生死完全寄托在一个才认识不到半天的人身上。
即便对方是个美得祸国殃民的女人。
于是，很快他便将《大日金乌观想法》的入门篇整理完毕，手握那口扶桑木制成的金霄剑，准备进行第一次修行。
在开始前，他朝楚楚半开玩笑问了一句：
“姐姐对我期望这么高，万一我辜负了你的期许，没有在时限内点燃一盏命灯，你不会责怪我不堪大用吧？”
“不会。”
楚楚冷冷瞥了一眼黄天，同时伸手指了一下古道一侧的石像青灯，威胁道：
“看见没有，由于年久，灯油得不到补充，这儿有几盏灯的火光已经微弱到快要熄灭了。”
“假若你点燃不了命灯，我便将你炼入石像内，添作灯油，以护古道长明！”
此言一出，黄天立时浑身一个哆嗦。
看向石像的目光也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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