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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答案?

    那天冬雪带着谢笙所见的图书馆不过是远远一瞥,走近才觉其宏伟,纯白如雪,是个规则的八边形建筑,三丈高的拱门上,几个他看不懂的大字镶嵌其上。“刑天,那牌子上写着什么?”

    “答案。”

    “呵呵,还真是贴切。”他踏上白色的台阶,一步步朝上而去。如此规模的图书馆,里面定是浩如烟海的书卷,想要找到这月之女神的信息一定要花很久,谢笙头疼的想着,“要是能再见一面就好了,我一定当面问清楚。”明明与她素未谋面,却能一口叫出她的名字。

    “啪!”一本小册子摔在了谢笙的面前,扬起的灰尘扑在他的脸上,呛的他咳嗽了好几声。周围是一排排高大的书架,塞满了各种不知年岁的书籍。眼前是一个带着眼镜头发乱糟糟的女人,看起来三十岁上下,高鼻梁薄嘴唇,嘴里还叼着根牙签。

    “就是这本!”她不耐烦的说道。

    “就这一本?”谢笙看着这本像电脑说明书般的册子,怎么也不太相信这就是月之女神的全部历史。

    “她就这一本!,没了。”

    “怎么可能,这位阿姨…”谢笙惊道。

    女人火冒三丈:“妈的叫谁阿姨!叫姐!“

    “……这位姐,她可是拯救过你们的女神啊!怎么会就这么一点?”

    “你也知道她是女神?可不就是因为桑吉拉是个神,我们又怎么能了解她?她只在那一夜出现过,用自己的化身接下肆虐的火种,给了我们生命与未来后就死了。”

    谢笙怀疑的看着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女人,小声说道:“刑天,这个女人是不是混进来的?”

    刑天沉默着,没有说话。谢笙见没得到回答,又问了一遍。

    “喂!”女人拍案而起,“跟你的飞蓝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

    “哦,没什么大姐!”

    “妈的姐就姐加什么大!老娘年轻时不也是女神,女神注定寂寞,不被了解很奇怪吗?”

    谢笙挤出一个笑容,伸出手摸过小册子。道:“看得出,姐年轻时定是风华绝代之辈。”

    这本册子在刑天的帮助下,不到半个小时就读完了,全是那一夜的描述,火种也是从那一天裂为两份,让洛哒人分为乌拉与蓝宋。这些内容对谢笙来说没点作用,根本没有任何关于他来到此地的线索。

    “这位桑吉拉与洛哒人的交集就只有那一天吗?在那之前应该是谁都不认识谁的吧?但,为什么在火种爆发的那一刻,她刚好在呢?她为什么要出手相救?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一连串的问句在谢笙的心底升起,他想起桑吉拉似乎是称呼自己阿蛮,立即站了起来。

    “那个,姐,请问有关于蛮的书籍吗?”

    “哈?”

    “战神蛮,有关于他的吗?”

    “这个……”女人沉吟片刻,起身走向后方的一座书架,柔和昏黄的灯光下,她蹲下伸出手用力的拽出一本羊皮书,开口说道:“对他感兴趣的人很多,行行色色的杜撰,夸大其词的记录也很多,他不像桑吉拉,虽然我们洛哒人仰仗于他的火种有了今天,但很少有人对他,像对待桑吉拉那样虔诚膜拜。所以,口无遮拦的记载就泛滥了,我这里没有收录那些,只有这个,啊,找到了。”女人一边说一边翻着羊皮书,很快翻到了一幅画:“就这幅画是关于他的。”

    这幅画上是一个黑长发的少年和一个怪物。这只怪物体型巨大,身体如同立着的一团淤泥,此时的他正张着血口似乎想要吞下少年,而这位少年头发长及腰间,如刺般坚硬的向外发散。耳边还隐藏着一对悬挂的兽齿,,他浓眉愤怒的锁紧,怒视之下狂暴的吼叫着,额头上纹着一个酷似太阳的图案,黝黑的皮肤散发着原始的气息与力量。他身着灰色的麻衣,粗壮的手臂之上青筋暴起,此时的他正腾空而起,左手按住怪物的头,右手紧握着一把类似石刀的武器,正高高举起,像是要向这怪物的头上狠狠的劈过去。

    谢笙清晰的看见他腰间粗麻绳上的那面镜子,跟自己手中这面残镜极像是同一块。而当他看见蛮的脸时,不由让他屏住呼吸,那是一张跟他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这……简直就像是杀马特版的我嘛……”谢笙惊道。

    “咦?你还别说……”女人抬起头看了看谢笙,又看了看画,道:“你们俩长得真挺像的……”

    谢笙干笑几声,心中开始发毛。

    “你带我来,好歹告诉我要做什么吧!”他摸着胸前的镜子,紧紧盯着画中愤怒的蛮。

    [魔兽森林Ⅴ区]

    进入森林后,带队的老师们交待几句后,便消失不见,剩下的捕捉活动他们是不会插手的,除非学生有生命危险他们才会出手相助。炼师的十八人进入后,大部分人逗留在最外围的第Ⅴ区,不敢再深入,而武师的十二人则是直接奔着Ⅳ区去了,再深入的就没有了。

    一棵巨木的树冠上,正躺着休息的阵炼师领师查忽然听见身旁有声响,抬眼一看原来是刀刃系武师领师,纳坤。

    “嘿,上来偷会懒?”查主动打了招呼,紫袍被他扎在腰间,壮硕的手臂枕着头,歪着脑袋看着纳坤。

    “哎呀,没想到这有人了。”纳坤坐了下来,摸了摸胡茬,笑道。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不一会,便聊到了谢笙。

    “舞会上那个少年,是炼师吧?”查问着身旁的纳坤。

    “恩,听说是川的徒弟。”

    “啊?怪不得那么没脑子,左斯将军可是最恨别人说他老了。”

    两个人都笑了。

    “呵呵,是挺没脑子的,不过左斯将军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那小子可有苦头吃了。”

    “是啊,谁都能看出来左斯将军不过是为这次冲突找个替罪羊而已,哪知道那小子自找麻烦。”查笑道。

    “恩...虽然是个傻瓜,可却比我们所有自称聪明的人理智的多啊,仔细想想,如果不是这个小子,我们又怎么能像这个样子聊天呢。”

    “是啊...二十年了吧,自打做了灵师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说过话。”查听了纳坤的话感概道。

    “嗯...差不多,谁让你我在不同的阵营呢。”

    查沉默片刻,问道:“你母亲身体还好吗?”

    纳坤笑了笑:“母亲她前年就去世了。”

    查有些震惊,失落起来:“是吗....真是遗憾...记得小时候她老人家总是会给打架输给你的我塞满口袋的糖,以至于我后来都故意输给你。”

    “你拉倒吧,这么多年了还给输找借口,是不是不服气?”

    两人大笑起来。多年前的友情,是种默契,不会被时间阻隔。

    “孩子呢?得这么高了吧?”查用手横在自己的腰部。纳坤不屑的说道:“何止,得到我下巴勒。”

    “这么大了啊?你啊,孩子大了打算让他干嘛?”

    纳坤叹了口气,“让他多读书,找个平凡的工作,不要像我一样做灵师。”

    “呵呵,拦的住吗?”

    纳坤尴尬的笑了笑。

    “你知道那小子来自哪吗?”纳坤看着头顶的太阳,困惑的问道。

    “谁知道呢?不过是个傻瓜罢了。”

    “是啊,傻瓜。”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地球]

    男人扒开电梯的门,提着凝血剂和纱布绷带冲向那个房间,在门外看着奄奄一息的女人,急道:“现在我该怎么做!”女人虚弱的看着他焦急的表情与满脸的汗珠,一丝苦涩在心中蔓延,她挣扎着站起身,凝结的头发上还残留着蔷薇的花瓣,头发遮掩的苍白面庞上,一双恐惧的眼睛闪烁不停。

    “你……能靠近点吗?”

    一声声脚步,什么东西在靠近,靠近。

    “啊?哦……好。”男人推开门走进房间。

    寒光,凉若秋水,什么东西在生长,生长。

    女人脚下一软,倒在男人怀里,他连忙抱住她,浓郁的血腥味让他胃中翻涌不息。

    “你没事吧!我得送你去医院!”男人掏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

    哭声,哽咽,什么东西在走远,走远。

    女人抽出身后的刀刃,狠狠扎进男人的后背,鲜血喷涌而出,却没有一滴落在地面,全部朝着女人的身上流淌而来。男人的惨叫声,很快便消失在楼道里.....

    换上一套崭新的白袍后,她从床下抽出一对短刀背在了身后。她来到床前,将那幅照片放入怀中,收起那封信函,来到窗前。

    “这是他,想要看到的世界,他为此不惜献出生命。”大主教的话回荡在她的耳边,“只要我们拥有了那面镜子,我们就可以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可是我不想再杀人了。”他的坟前,她身着黑衣,手捧白花,肃穆而立。几只乌鸦落在不远处的枯木上,叫了几声。

    “可,你想让他失望吗?”大主教指了指墓碑:“你不想完成他的心愿吗?”

    窗外,是车水马龙的世界,川流不息的忙碌着。她再次拿起罗刹面具,缓缓地戴在脸上。

    “你曾对我说过,如果你让我摘下了面具,就再也不要戴上,我本以为我再也不会戴上它去做我讨厌的自己,可我失去了你,而你又成为我重新戴上它的理由。”她站在窗台上,脚下是十层楼的高度,“我会一直戴下去,直到我再见到你。”她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男人最后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动荡的救护车内,身上也缠着绷带。他头痛的很,虚弱的问道:“大夫,我这是在哪?”

    “救护车啊!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休克了,不过还好你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身上也缠着绷带,还有发现的及时,所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男人愣住了,百感交集,五味杂陈:“这么说来...绷带与止血剂是给我用的吗.....”

    随着太阳升起,充裕的阳光让小静暖和了很多,而身旁的花株也跟着太阳疯长起来,绿叶繁茂,花开花谢,缤纷的花瓣散落在地上,很快积起厚厚一叠。正午时分,花株枯萎,一地的花瓣升起,汇成人形,百花又从中间走了出来。

    “百花姐!”不眠不休十几个小时的等待,终于有了回报,小静激动的喊道。

    百花虚弱的笑了笑,抱住了她。

    这时小静发现了神么忽然惊恐的说道:“百花姐...你的右手!”本该有着芊芊玉手的地方,如今只剩一截衣袖,和一根花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