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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换人

    刘驰在恭亲王府的堂屋里来回走的冒火,天空泛白之际才等来一个人事不省的缪俞。

    他单手颤抖的轻抚着缪俞肩膀上的新伤,眼中闪着泪光。

    小江秋,大哥带你走。

    缪易皱眉看着刘驰仿佛抱着什么稀世宝贝一般捧着缪俞,眼前不由的闪过方才缪俞看着他的眼神,心中突然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

    有没有一种可能柳羽就是缪俞?

    他垂眉眯眼,试探,道:“刘大人,倘若阿俞今日尚在,按照婚约之期算来,你俩的孩子势必都满地跑了。”

    刘驰听闻面带温柔,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掐出水似的——直勾勾盯着怀里昏睡的人。

    “鹭松兄,你虽是江秋家的家臣,但说上一句兄长亦不过分。我与江秋多年前曾义结金兰,也算得上一句兄妹,不知今日鹭松兄可愿认下我这个弟弟。”

    刘驰见缪易抿着唇并不答话,轻笑继续道。

    “兄长大人,你不必试探我的真心,我对江秋的情谊,这么多年来,旁人不知,你又何曾不知?”

    他说完,轻巧的把缪俞拢进披风里,缓步离开了,他走到极慢,好似生怕颠到怀里的人一般。

    缪易对着刘驰的背影发了一会呆,心中猜测万千,却还是不敢确定。

    当年阿俞下葬时,是自己为其放镜,钉棺的,还魂重生?可能么?但这个世界真有如此相像的人么?就算面貌可改,一个人的气质,动作,甚至是说话的语调都能如此相像么?

    恭亲王见缪易久久站在原地,顿时心生困惑。

    “缪易,你和那个癞蛤蟆说了什么?”

    “王爷...”缪易一怔,回过神来,他对着突然出现的萧贤微微行礼,道,“谈了一些阿俞的事。”

    萧贤皱眉,面色不愉:“缪易以后想聊江秋,本王随时可以烹茶作陪,何必和个外人多费口舌。”

    缪易听到萧贤话中自比内人,脸上的恭敬差点没绷住,张口就是讽刺。

    “王爷自重,当年缪家军跟随王爷的第一个条件就是阿俞与王爷并无干系。近年来王爷的失忆症好像愈加严重了,昨日在宫里居然也能发作。”

    “王爷每次发作,都出去胡言乱语,甚至强抢民女,——这让我们这些做属下的都十分为难!”

    萧贤哪里听不出,但也只能不轻不重的警告一句。

    “缪易,我是敬重你,你不要不知好歹。”

    缪易摆摆手,根本不接话茬。

    “王爷吩咐的事,属下自然不会马虎,但也请王爷不要忘了——你我说白了,根本算不上主仆,属下的卖身契永远都在镇国府!”

    他说完,转身就走。萧贤看着缪易离去的背影,眼神阴暗。

    萧贤:“暗一,方才缪易和刘驰都谈了什么?”

    随着萧贤的话落,庭院里的参天梧桐晃了晃,一个全身漆黑的人影便已半跪在了萧贤面前。

    那人几句话说完源尾,萧贤听后没有什么表情,但他的手不停的在抚摸着腰间的玉佩。

    “呵,孩子?要是真有这么个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你去查查这个柳江秋,特别是她小时候的事。”

    “还有...明日早朝后,请皇后娘娘老地方相见...”

    暗一俯身行礼,朝外掠去。

    ……

    伴随着清晨的鸡叫声,万家臣子披着未退的夜色匆匆而起——赶赴朝参。

    刘府大门口

    刘驰身着飞鱼服手握轻吕刃站在马车边,待其父刘峙身着三品云雁纹官服而出时,方为其卷帘。

    “父亲...”

    刘峙端着如铁的面目,冷哼一声。

    “拾野...听说你昨天夜里带回了一个女人?还是掖庭的人?我们刘家三代忠良,上为国策君,下为民平冤——决不能和掖庭里肮脏的人来往,今天你就把人送走!”

    刘驰糯糯的回,道:“爹...你是不知道内情,日后儿子再慢慢和你解释。”

    刘峙听后更加恼怒:“解释什么!?就算里面有什么冤情,如今她也是掖庭罪女!如今正值变天之时,稍有不慎,整个刘家都要为你这样愚蠢的行为陪葬!有什么是比家族兴衰还要重要的!!?”

    “爹!!!”刘驰克制的翁动着唇,最后却只干干的说道,“回头儿子再和你说!”

    刘峙还要呵斥两句,不料被远处连敲三声的钟声打断,旁边打灯的小斯连忙上前。

    “老爷,再不出发早朝就要迟了...”

    刘峙几步踏进马车之中。

    “今日公座后,你到书房等我,走!”

    刘驰恭敬的目送马车远去。

    “恭送父亲...”

    刘驰等看不到马车后,转身就往府内走去,这时他身后的贴身侍女才着急而前。

    “大少爷要郎中,派下人们去请就是了,何必连早朝都称病请假了。平日里少爷不和老爷一起前去早朝,老爷本来就不满,这下老爷肯定趁机又要发好大一通火了...”

    刘驰不答,大步走进厢房,厢房内躺着的正是缪俞。

    “小翠,你摸摸,是不是更烫了。昨夜就烧了一夜,这样下去可得把人烧傻了不成!”

    小翠急的直跺脚:“少爷!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刘驰一手抄起缪俞的肩,轻轻把人拦腰抱起。

    “备马车,去药王谷。”

    小翠连走带跑的跟着:“这个时辰,慕姑娘都没起呢!少爷啊...”

    ......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正前方站着的正是内卫一品指挥使。

    “回禀皇后娘娘,关于太子自杀案中,内卫于齐銮殿中发现遗书一封,正是太子笔记,按照太子的贴身丫鬟所言——她亲眼目睹太子是自刎而亡!太子是自杀无疑了。”

    底下朝臣闻言,立马炸开了锅。

    晋亲王此时眼神一转,他身后的翰林大学生王彦立马会意。

    王彦:“娘娘!前太子当年牵扯镇国公主被杀一案,畏罪自杀尚且说的过去,当年不过半天便匆匆结案,后经证实乃为他杀!”

    王彦说到此,意有所指的瞥了恭亲王一眼,就差没把恭亲王是凶手写在脸上了。

    “现太子册封不过半年,又出了事,这一次根本没有任何缘由,太子好好的为何自杀,与理不通啊!望娘娘谨慎处之!”

    萧贤悠然走到王彦面前,笑道:“王大人看本王是何意思?污蔑皇子的罪名你担待的起么!?”

    王彦一抖,颤声,道:“朝堂之上,恭亲王随意行走,丝毫不把皇家颜面放在眼里,又是何意...”

    萧贤点点头,表示赞同,道:“嗯...说的对——皇家天威当然重要。”

    “来人!王大人注重礼法,身先士卒,愿以身作则,自请十大板以展天威。”

    “什么!?”王彦一惊,下一秒便被左右侍卫架住,朝外拖去。

    “萧子浮!你以为你手握兵权,礼部,吏部就能为所欲为了么!陛下还没死呢!!!”

    萧贤冷笑一声,回首冷光扫过犹如鹌鹑一般的朝臣,大小官员皆低头躲避。

    唯有晋亲王不惧,低头走出队伍,行礼道:“大学士一向直率,父皇对其亦包容有加,望三皇兄不要和他计较...”

    萧贤微微点头,不冷不热的,道:“五弟说的是,本王当然没有和他计较,不然就不止是十大板了。”

    见萧贤是半点面子也不给,晋亲王脸上的笑意是半点也挂不住了。

    萧贤冷笑,拿萧宴压他?笑话,他最恨的就是那个男人了。

    缪嬿高坐皇位旁,连忙圆场:“子旗就这么去了,本宫也是十分痛心,实在没有什么精力去探查,但大学士怀疑的有理,加之确实有疑,此案交由大理寺彻查,全权交由恭亲王负责...”

    缪嬿说完,群臣立马又争执了起来。

    “娘娘,不可啊,娘娘!恭亲王尚存嫌疑,理应避嫌!”

    “嫌疑?军机大臣这是何意,难道是说堂堂恭亲王刺杀皇兄不成?”

    “万丰梅!你作为中和御史,不清君侧便也罢了,怎么还为虎作伥!”

    “齐暮三,你个老匹夫嘴巴放干净点!乱说话小心走路上被人砍死!”

    “你!!!娘娘!朝堂之上,居然有人公然扬言砍死朝廷命官!其心当诛!”

    缪嬿听的头痛,连忙打断:“够了,朝堂之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母后!”晋亲王萧华上前半步,恭敬,道:“为了尽快让真相水落石出,还望特许大理寺验尸。”

    萧贤玩味的从缪嬿看到萧华。

    “验尸?五弟就不怕皇兄半夜上门敲你门么。再说人证物证俱在,五弟你还坚持验尸,是怀疑内卫?怀疑母后喽?”

    萧华连忙跪拜在地,大喊:“母后恕罪,儿臣绝无此心。”

    缪嬿按了按头,随手一摆。

    “起来吧,既然子行想查,便查吧。但子旗毕竟是太子,外人观体终究是不敬,子行要查便自己查吧。”

    萧贤站在一旁眼神一闪,萧华得意的朝着萧贤一笑,跪拜谢恩。

    “谢母后成全!”

    .......

    紫极宫后梅林

    萧贤见缪嬿走来,缓缓道:“皇姐今日做得一手好人啊。”

    “放肆!”缪嬿眉间一蹙,道,“我是皇后,虽不是你亲生的母妃,你也要敬称一句母后!”

    萧贤挑眉道。

    “皇姐好差的记性,当年我与江秋的婚礼,还是皇姐手写的婚书呢!”

    缪嬿转身便打算走。

    “你!倘若今日你是来扯这些的,那也没必要谈了!”

    “呵”萧贤背过身去,笑道:“皇姐真有意思,太子身边的那个贴身丫鬟是皇姐的人吧。我有的时候真好奇,太子萧子旗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萧贤见缪嬿脚步一顿,沉默不语,继续道。

    “萧子旗今年二十有二,又与晋亲王交好,性格暴躁易怒,最忌他人束缚,军机大臣,江南府太守,辽幽元帅府又都是他们的人,即位之后有几分可能再听从皇姐的命令呢?”

    缪嬿面色丝毫未变:“饭可以多吃,恭亲王话可不能乱讲。”

    “本王承认也想杀太子。”萧贤坦然道,“可有意思的是本王的暗卫人没杀成,却带回来一个有意思的东西。”

    言罢,萧贤手握一枚香丝帕,帕上一片鲜红中绣着一个“嬿”字。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做母亲的怎么能不送他最后一程,你说对不对啊...皇姐?”

    缪嬿脸色大变,道:“当日你的人在场!?那你为何不阻止本宫!那可是你是亲皇兄!”

    “哈哈哈哈!”萧贤大笑,道,“亲皇兄?皇家哪里的亲情,皇姐你说这话不觉的讽刺么!怎么...现在后悔了?”

    缪嬿沉声坐下:“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可别忘了我俩是同一条船上的。”

    萧贤淡然的凝视着缪嬿,随手便把香丝帕丢给了跟在缪嬿身后的萧桂。

    “今日我来,是向皇姐要个人。”

    缪嬿知道了对方的目的,缓缓坐下来,幽幽的拈起一枚糕点。

    “本宫倒是第一次见有人这样求人的。你恭亲王权势滔天,又是长嵩第一美男子,男男女女的谁不上赶着往你跟前凑,还用得着问本宫要人?”

    “不废话了,本王要柳江秋!”萧贤垂下眼帘,道:“本王要娘娘命人下召赐婚并绕着东坊西市大喊三圈——恭亲王府特奉皇命迎娶江秋娘子。”

    缪嬿挑眉:“你纳个妾还这么大的阵仗?不怕文人一人一口吐沫吐死你。”

    萧贤不屑道。

    “本王会怕?这么些年本王纳妾那些酸儒骂的还少么!?”

    缪嬿听闻,随口一说。

    “就因为她的那张脸?”

    萧贤脸色不变,并没接话,他思绪片刻,自顾自说道。

    “除此之外,本王还要江秋当年的三方帅印”

    缪嬿听闻,怒拍桌而起。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得寸进尺!”

    萧贤根本不怕。

    “如今三帅以陛下病重为由各执一方,根本不听长嵩调令。帅印也只是三块没用的石头,本王只是睹物思人罢了。你送个顺水人情给本王又有何不可?”

    缪嬿沉默,并不答话。

    “皇后娘娘可没得选择。”萧贤信步离开,扬声,道:“哦,对了。皇姐别下召错了地方,如今柳江秋在刘府,本王回去早做准备,明日到刘府迎娶本王的新美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