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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狗咬狗

    许依兰一连逛了七八日的街,花了大概一万多两银子。

    吃穿住用行,统统换了个遍。

    但她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她在试探许家到底还有多少家底。

    一如往常,今天她又来到库房找刘明要银子。

    刘明做出一脸为难的看着她,“大小姐,府里暂时拿不出一千两现银,要不,您...”

    “哦?”许依兰挑眉,拉长了声调问:“一千两都拿不出来了吗?”

    刘明被许依兰那似笑非笑的眼光瞅的浑身发毛,就跟做了坏事被人当场抓住了一样,心虚之下不敢与之对视,只得低着头道:“不是拿不出来,而是还需留些现银来维持府里的日常开销,人情往来。”

    许依兰假装很失落的道:“这样啊,那我也就不为难你了。”

    她非常干脆的离开库房,回到听雪楼,让梨白叫来了两个小厮。

    记忆中,她知道瘦瘦高高的叫大齐,稍微矮胖一些的叫二胖。

    他们两个是为数不多能用的忠心耿耿的小厮,因为他们是前身母亲救回来的,后来就留在许府做了下人,但是他们没有卖身契,以帮工的身份生活在许府。

    许依兰看着他们笑的很是甜美,“大齐,二胖,我有一件事交给你们两个做。”

    两人齐齐低头:“但凭大小姐吩咐。”

    “帮我盯着刘管家,他每天做了什么,买了什么,花了多少银子,都一一记住,然后回来报给我,记住,千万不要被他发现了。”

    “小的谨记大小姐的话。”

    等两人走后,许依兰又算了算许府每年大概有多少钱的进项。

    陆家是一等公爵,光良田就有五千亩,还有许多庄子,铺面,宅院。

    每年靠这些收租,就有一万多两银子的收入。

    再加上以前皇帝的赏赐,如果不被霍霍,积攒到如今,恐怕保守估计也有十几万两银子了。

    许之礼本身也是朝廷正三品官员,每年的俸禄折合下来也有差不多一万两银子左右。

    她这几日也才花了一万多银子,刘明就推脱现银不够了。

    她知道刘明不再给她银子,肯定是刘氏指使的。但她见好就收,怕逼急了狗,狗不跳墙,反咬她一口。

    反正她对许府的财政情况已经做了大致的了解。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资产。

    不对,这些资产都在她手中,那是前身母亲临终交给前身的,现在落在她手里。

    还好前身脑子还是很清醒,知道把这些东西攥在手中,只不过这些资产每年收上来的租金没到她手里而已。

    还好这些资产在她手中,若是和那些聘礼一样落在了许之礼手中,怕是也已经被霍霍的差不多了。

    许依兰算完账后发现天色将晚,晚霞璀璨了。

    许之礼叫人来喊她过去膳厅吃饭,她推脱说身体不适,让梨白与荷香把晚饭端进了自己房间。

    许之礼得了许依兰不来用膳的消息后,便让人把刘氏与许依心叫来一起用饭。

    许依心一脸的欢呼雀跃。

    终于是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吃饭,没有碍眼的贱-人在眼皮子底下晃荡了。

    许之礼待得下人把饭菜都上齐后,把无关紧要的人都打发了出去,只留下几个心腹在旁伺候。

    刘氏吃到一半,想起许依兰这几日反常的举动,便放下筷子,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老爷,妾身觉得这几日听雪楼的那个贱-人有些不一样了。”

    许之礼嘴边掠过一道冷冷的微笑,“你先依着她的性子来,不要与她发生冲突,先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他当然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但他一直是以慈父的形象对待那个贱-人,就算她做出过分的事情,他作为慈父,也只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许依心见父亲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十分气愤:“父亲,您不知道,她这几天花了差不多一万两银子呢。”

    她这一辈子都没花过那么多银子,凭什么那个小贱-人这几天之内就可以花那么多。

    许之礼冷冷的看着亲生女儿,寒声道:“你若是敢在她面前指手画脚,惹得她不快让我知道了,你就滚去你外祖母那好好反省。”

    他隐忍了这么久,断不能在最后关头让亲生女儿露出马脚,让小贱-人瞧出异样来。

    许依心见父亲这么凶她,大大的眼睛里噙满了泪。

    明明她才是亲生的,父亲却把温柔的一面给了那个贱-人,把最狠的严厉给了她。

    “老爷,你做什么凶女儿。”刘氏见女儿受了委屈,一把抱住她,泪眼婆娑的看着许之礼,凄声道:“这么些年,心儿受的委屈还不够么?”

    她已经忍了十几年,耐性已经被磨光了,再加之这几日哥哥跟她说了许多抱怨与不满的话,心情就更加的急躁了,忍不住大吐苦水。

    “当初老爷跟我们娘俩说,只要陆灵儿死了,我们的日子就会好起来。可如今陆灵儿都已经死了三年多了,我们娘俩的日子也没见好起来。”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要把这些年压在心底的委屈与不满统统都倒出来:“心儿还是庶出的女儿,妾身也依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

    “只要她许依兰还在家一天,我们娘俩就得让着她,顺着她,不能表现出一点对她的不敬。只因为,她是嫡出大小姐,我们一家都是靠着她母亲留下的家业过活......”

    许之礼的脸色随着刘氏的控诉越来越难看了,冷的都快结冰了,在听到‘靠着她母亲留下的家业过活’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一耳光甩在刘氏的脸上,大吼:“住口...”

    他这辈子最大的逆鳞就是听人说他是吃软饭才有如今的风光,外人说也就罢了,如今连枕边人也这么说他,他怒了。

    刘氏被他这一耳光打得两眼直冒金星,不敢置信的捂住半边脸,脑瓜子嗡嗡的。

    许依心见父亲打了母亲,顿时泪如雨下,抱着刘氏哭得声嘶力竭:“父亲,您要打就打女儿,都是女儿不懂事,惹怒了父亲。”

    说完就拿起许之礼的手,使劲往自己脸上扇了几巴掌。

    许之礼打完刘氏那一巴掌后也后悔了,他颤抖的伸出手,想去摸刘氏那已经被他打肿了的半边脸。

    刘氏犟着身子躲开他的手,噙着泪眼道:“依妾身看,老爷怕是入戏太深,把那个贱-人当做亲生的女儿了吧。”

    许之礼听了她发自灵魂的拷问,心头一震,绿着脸重重的道:“绝不可能,我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以解心头之恨。看见她,我就会想起陆灵儿那个贱-人带给我的屈辱。”

    刘氏红着眼不甘的追问:“那老爷为何还容她活到现在?为了讨好她,甚至不惜委屈心儿,心儿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她才是老爷亲生的女儿!”

    许之礼忙安慰她:“上次,我不是叫人绑走了她,想让她彻底消失在我们面前了吗?可惜,让她逃过了一劫。”

    “老爷,您说,那个贱-人会不会知道了什么?”刘氏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许之礼听她这么说,也忍不住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