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赌命！
吃罢饭，按照老妇的指引，三人出村后又沿小路走了约二里地，一座小山便挡在路前，一条小溪沿着山脚流过，不远处，果然有着一座青色的竹屋。
竹屋被周围的竹林和溪水环绕，显得十分雅致。屋顶上冒着袅袅炊烟，远远便有一丝药香弥漫。
“看来是这里了。”贺山说道。
“贺大哥，我也陪你进去吧，待安顿好婵华，我便由此上山”方勤指了指竹屋不远处的一条小路。
三人走到竹屋前，方勤轻轻敲门，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敲什么敲，休要惊扰我煎的一炉好药，进来说话。”
贺山推门而入，只见屋内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坐在竹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把草药。竹椅前，一个陶泥小路上正熬着一锅草药，屋内药香弥漫。
他抬头看了看进来的方勤三人，脸上没有表情：“何事？”
贺山急忙上前行礼：“前辈，我们是路过的旅人，这位姑娘受了伤，不知前辈能否出手相救？”
老者闻言，瞥了婵华一眼，又看了眼旁边的方勤，看清方勤穿着官服，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是公门中人？”
方勤急忙抱拳施礼：“前辈，小子确在清安县衙粮农司公干。”
老者脸上恢复平静，：“这等小伤，我没空医治，你们走吧，死不了。”说罢扭过脸去不再理会三人。
三人被老者的态度弄得一愣，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干脆地拒绝了他们的请求。贺山更是心中焦急，婵华的伤势耽误不得，他忍不住再次开口：“前辈，这姑娘的伤势颇重，若是不及时治疗，恐怕会有生命危险。您是医者仁心，怎能见死不救呢？”
老者闻言，依旧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若是有命，自然能挺过这一关，挺不过去，也只能怨她福薄命浅了。”
贺山性子直爽，当下被气得脸色铁青，一手摸向腰中长剑，却被婵华拦住：“贺叔叔，我们走吧。”
方勤也上前打圆场：“前辈，救人一命，便是无量功德，我等专程投医，还望前辈施以援手。”
“哼，说什么无量功德，老夫我救人无数，到头来还不是落得在这荒郊隐姓埋名，老夫我来到此地，便立誓有三不医治，一是小病不治、二是官府中人不治，三是老夫不想治便不治。你既是衙门中人，还是走吧，勿扰老夫休息。”
方勤听到老者的回应，心中一阵惊愕。他没想到老者如此固执，而且似乎对衙门之人颇有偏见。他又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婵华，心中忧虑不已。他知道，时间对于婵华的伤势来说，至关重要。
方勤深吸一口气，双手抱拳一躬到底，然后郑重地对老者说：“前辈，人命关天，还请前辈放下成见医治这姑娘，我乃清安县方家人氏，只要前辈愿意医治，我愿重金相酬。”
老者闻言，更是大怒：“可笑！你当老夫是那贪财重利的市侩之徒么？我不知你什么方家扁家，重金？你倒是说说这一条人命价值几何？”
方勤被老者言辞犀利地反驳，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但眼下也只有硬着头皮回答：“人命自是无价，小子也不敢以黄白之物来亵渎前辈，但只要前辈肯搭救这位姑娘，任凭先生提出条件，小子万死不辞。”
老者眉毛一横：“万死不辞？好大的口气，那你便死吧，老夫最是见不得穿官皮的爪牙，你死了，我便救人。”
“欺人太甚！”贺山闻言，心头压不住怒火，不顾婵华阻拦，刷一声抽出腰间宝剑，架在老者脖子上：“老匹夫，我念你年长，好言相求，你却如此这般冥顽不灵，今日你要救便救，你若不救，老子这就超度了你。”
老者依然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利刃架在肩上，仿佛是架在别人肩上一般，竟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小子，休要耍光棍，老夫死了，这女子也得陪葬，这小子让我提条件，我便提个条件，办得到，我救这女子，办不到，这把老骨头随你，你们自己掂量。”
婵华使劲向后拉扯贺山举剑的胳膊：“贺叔叔，算了，我们走吧。”，又转头对方勤说：“方勤，不要冲动，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方勤却立在原地不为所动，被老者一激将，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
“前辈，不必言语相激，你身为医者，却毫无慈悲之心，见死不救，与那恶屠何异？我虽吗，没有你般的岁数，却也知人命关天，仁义为怀，做不出那见死不救的猪狗之事。我方勤既然说出必然做到，如果你非要我这条命来换这姑娘的性命，那便来取便是。”说罢，方勤双手扯开领口，毫无畏惧的盯着老者。
“小子有种，你叫方勤是吧，确是有些傲气，你说到做到，我便也能说到做到，你死了我便救她。”老者依然那副无所谓语气。
“贤弟不可莽撞，待我先结果了这老匹夫”贺山空有一身本事，却被眼前这干瘪老头气的浑身发抖，若不是婵华死死拽着自己衣袖，老者的脑袋此时怕已是掉了百八十次了。
面对暴跳如雷的贺山，老者完全不睬，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小子，我这药庐本是救死扶伤之地，岂能沾血，我退一步，这是一瓶鹤顶红，不算什么厉害的东西，服之一个时辰之内若寻得良医，自是性命无忧，你们带这女子来此，无非是赌我会救他，既然是赌，彩头便大一些，只要你当面服下这瓶鹤顶红，我便治好这女子，一个时辰内，任你去找解毒之法，以你的性命赌这女子的性命，你可敢赌？”
方勤一听，差点乐出来“毒药，那你可找到祖宗了。”
好不容易压制内心的狂喜没让老者看出来，方勤干脆的上前一步接过瓷瓶，拔开盖子：“前辈此话当真？我方勤却是好赌成性，既然你愿意赌，我便陪你赌这一把！”
竹屋被周围的竹林和溪水环绕，显得十分雅致。屋顶上冒着袅袅炊烟，远远便有一丝药香弥漫。
“看来是这里了。”贺山说道。
“贺大哥，我也陪你进去吧，待安顿好婵华，我便由此上山”方勤指了指竹屋不远处的一条小路。
三人走到竹屋前，方勤轻轻敲门，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敲什么敲，休要惊扰我煎的一炉好药，进来说话。”
贺山推门而入，只见屋内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坐在竹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把草药。竹椅前，一个陶泥小路上正熬着一锅草药，屋内药香弥漫。
他抬头看了看进来的方勤三人，脸上没有表情：“何事？”
贺山急忙上前行礼：“前辈，我们是路过的旅人，这位姑娘受了伤，不知前辈能否出手相救？”
老者闻言，瞥了婵华一眼，又看了眼旁边的方勤，看清方勤穿着官服，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是公门中人？”
方勤急忙抱拳施礼：“前辈，小子确在清安县衙粮农司公干。”
老者脸上恢复平静，：“这等小伤，我没空医治，你们走吧，死不了。”说罢扭过脸去不再理会三人。
三人被老者的态度弄得一愣，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干脆地拒绝了他们的请求。贺山更是心中焦急，婵华的伤势耽误不得，他忍不住再次开口：“前辈，这姑娘的伤势颇重，若是不及时治疗，恐怕会有生命危险。您是医者仁心，怎能见死不救呢？”
老者闻言，依旧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若是有命，自然能挺过这一关，挺不过去，也只能怨她福薄命浅了。”
贺山性子直爽，当下被气得脸色铁青，一手摸向腰中长剑，却被婵华拦住：“贺叔叔，我们走吧。”
方勤也上前打圆场：“前辈，救人一命，便是无量功德，我等专程投医，还望前辈施以援手。”
“哼，说什么无量功德，老夫我救人无数，到头来还不是落得在这荒郊隐姓埋名，老夫我来到此地，便立誓有三不医治，一是小病不治、二是官府中人不治，三是老夫不想治便不治。你既是衙门中人，还是走吧，勿扰老夫休息。”
方勤听到老者的回应，心中一阵惊愕。他没想到老者如此固执，而且似乎对衙门之人颇有偏见。他又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婵华，心中忧虑不已。他知道，时间对于婵华的伤势来说，至关重要。
方勤深吸一口气，双手抱拳一躬到底，然后郑重地对老者说：“前辈，人命关天，还请前辈放下成见医治这姑娘，我乃清安县方家人氏，只要前辈愿意医治，我愿重金相酬。”
老者闻言，更是大怒：“可笑！你当老夫是那贪财重利的市侩之徒么？我不知你什么方家扁家，重金？你倒是说说这一条人命价值几何？”
方勤被老者言辞犀利地反驳，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但眼下也只有硬着头皮回答：“人命自是无价，小子也不敢以黄白之物来亵渎前辈，但只要前辈肯搭救这位姑娘，任凭先生提出条件，小子万死不辞。”
老者眉毛一横：“万死不辞？好大的口气，那你便死吧，老夫最是见不得穿官皮的爪牙，你死了，我便救人。”
“欺人太甚！”贺山闻言，心头压不住怒火，不顾婵华阻拦，刷一声抽出腰间宝剑，架在老者脖子上：“老匹夫，我念你年长，好言相求，你却如此这般冥顽不灵，今日你要救便救，你若不救，老子这就超度了你。”
老者依然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利刃架在肩上，仿佛是架在别人肩上一般，竟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小子，休要耍光棍，老夫死了，这女子也得陪葬，这小子让我提条件，我便提个条件，办得到，我救这女子，办不到，这把老骨头随你，你们自己掂量。”
婵华使劲向后拉扯贺山举剑的胳膊：“贺叔叔，算了，我们走吧。”，又转头对方勤说：“方勤，不要冲动，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方勤却立在原地不为所动，被老者一激将，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
“前辈，不必言语相激，你身为医者，却毫无慈悲之心，见死不救，与那恶屠何异？我虽吗，没有你般的岁数，却也知人命关天，仁义为怀，做不出那见死不救的猪狗之事。我方勤既然说出必然做到，如果你非要我这条命来换这姑娘的性命，那便来取便是。”说罢，方勤双手扯开领口，毫无畏惧的盯着老者。
“小子有种，你叫方勤是吧，确是有些傲气，你说到做到，我便也能说到做到，你死了我便救她。”老者依然那副无所谓语气。
“贤弟不可莽撞，待我先结果了这老匹夫”贺山空有一身本事，却被眼前这干瘪老头气的浑身发抖，若不是婵华死死拽着自己衣袖，老者的脑袋此时怕已是掉了百八十次了。
面对暴跳如雷的贺山，老者完全不睬，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小子，我这药庐本是救死扶伤之地，岂能沾血，我退一步，这是一瓶鹤顶红，不算什么厉害的东西，服之一个时辰之内若寻得良医，自是性命无忧，你们带这女子来此，无非是赌我会救他，既然是赌，彩头便大一些，只要你当面服下这瓶鹤顶红，我便治好这女子，一个时辰内，任你去找解毒之法，以你的性命赌这女子的性命，你可敢赌？”
方勤一听，差点乐出来“毒药，那你可找到祖宗了。”
好不容易压制内心的狂喜没让老者看出来，方勤干脆的上前一步接过瓷瓶，拔开盖子：“前辈此话当真？我方勤却是好赌成性，既然你愿意赌，我便陪你赌这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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