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我22-05-27】-2
2果然，我只是个长草的盗贼
心中有些吃惊，呆呆地，我盯住了桌子对面的女人。
春花！可她？何时起来的？土匪呢？村子里的大家呢？
似乎，就这么一个念头的时间，我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开始清晰起来，一件件家具、一个个碗碟、一点点细枝末节，也稳固住了它们的形体，就连我耳中的“嗡嗡”声，也不知何时就消失不见了……
“看？看？再看这小破屋子也不会变成大院子！卧室小得老娘的梳妆台都只能放这客厅里！”
我的心中无比震撼，真的是春花，可是她？……
对面的她已经丰腴了很多，腰肢往着上下都有勾人的起伏，为什么我能知道？她现在的衣衫，只是一身轻飘飘的烟粉薄纱，那红艳艳地肚兜，就连细软的红绳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现在又只会盯着老娘身子看了？昨儿晚上没看够？”
我移开视线，对上了她的双眼。她的眼睛，没有了数息的灵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发软又发硬的淫媚。她的皮肤已经晒得有些棕黄发深，锁骨上纹一只活灵活现蝉儿，正在那里蜕壳。她抹了些红壤的嘴唇吐出一个“哼”字，却对我打量她的目光毫不在意，反倒是不屑地故意挺起了胸脯，把那方红布撑得挺拔欲破。
我只能移开目光了，除却肚兜，恐怕她再无其他遮挡的衣料，然后，便听见她那轻蔑的笑声传来。
“啊哈哈哈……没用的窝囊废！”
“这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被这念头压得难受，我也无从分神去考虑其他。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男人那试探的呼声：
“春花嫂，春花嫂子？”
春花起身了，推开靠椅离了桌子。我随声转过头来，那曾经的渔村少女已经走出门去了，只带起一片甜得发腻的香风，她那光滑的背脊被“吱呀呀”响着的门遮掩了，于是门外的对话传入了我耳中。
“要死啊！叫什么春花嫂？叫姐！”
“是是是！春花姐，春花姐！你看我这嘴，春花姐~你别见怪……”
“哼~！最看不得你们这些惺惺作态的臭男人，快说！私下里~来找你姐姐，有什么事儿？”
“哎哟！我哪敢随意私下来找春花姐呢！就算我哥哥同意，那头儿也不会……呃？哥哥他不在家吧？”
“嘿、嘿嘿嘿~你哥哥他不在家啊~要不？你跟姐姐我进去看看？就怕你有个贼心，没这个贼胆哦！”
“春花姐，春花姐~！我和你说正事儿呢~是头儿找你呢……要不然……”
“‘要不然’你还怎么着？”
“春花姐，春花姐~给个机会、给个机会……改日，改日~”
“臭小子！把你裤头提拎紧了！我去和你哥哥交代几句就来！”
“哎！真在家啊？等等……等等！”
“吱呀呀”又响起，那扇轻薄的门被推开了，春花走了回来，仿佛对这些事情已经习以为常。她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很随意地说道：
“你听见了？头儿找我呢，你把孩子看好，老娘我打理一下就走了。明个儿早上……或者后天回来。”
她去打了一盆水，坐到那描金飞凤、倍感唐突的梳妆台前，然后左右转头看了看，瞧见我跟前桌子上的那条绛紫丝绢，似乎不屑于让我送过去，只是对着丝绢把手指轻轻一勾，它便像被什么东西凌空扯住一样，径直飞到她的手中。
“怎么做到的？”
我还在心中惊讶，却听见那“吱呀呀”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个男人探头进来，贼头贼脑，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失望，不过，至少他出声跟我打了招呼：
“哟！小……小~队长！毛鼠儿给你请安了！是头儿找姐姐有点事儿，三缺一！少不得姐姐，你别多心，保管姐姐一块肉都不少的给您送回来！”
“嗨！你和他说个甚啊！我们头儿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了解？十几年前他不是在那小渔村和老娘一起好好的‘了解’过了我们头儿，对不对呀~？”
“那是，那是……”
叫“毛鼠儿”的男人悻悻地笑了，接下来便催着春花赶紧启程。
“春花姐~那你看……我们是不是这就……”
“走走走~！看把你猴急得，这天还没黑呢！有些日子没让我去了，怎么今儿个儿倒想起老娘我来了？”
那男人看了我一眼，然后赶紧移开视线，继续催促着：
“春花姐，那边什么都有，你先启程吧？去那边再补妆洗澡，我们路上再说这事儿……”
“催催催！催得姐心烦！”
“哎哟~我的好姐姐！去了那边，你先泄泄火就不烦了！”
“走吧走吧，我看你不得叫‘毛鼠儿’，改叫‘毛猴儿’得了！”
她扔开脂粉，把那丝绢掸了掸莫须有的灰尘，再一搭手，扭着腰，也不见怎么慌忙，只是几步就已经去到了门外。毛鼠儿赶紧跟了上去，让那轻薄的门儿在我面前第四次“吱呀呀”叫着，伴随着他们的对话传入了我的耳中。
“小毛儿什么的，你老老实实告诉姐姐我，到底是什么事儿？”
“嘿嘿嘿嘿……姐姐果然敏感！是我们头儿新带上岛来一个小丫头……叫什么‘灵晓静’的，据说是悬绝城主的小乖乖儿，刚刚到这寨子里，又哭又闹的，头儿让我来请春花姐出马，教她点寨子里的规矩……”
“呸！什么寨子里的规矩，怕又要是老娘教她点闺房里‘规矩’吧！”
“嘿嘿嘿……还是春花姐懂头儿……”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了，我再也无法听见其他对话。
“管他呢……我这就够乱了……哼……到底这眨眼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开始仔细观察着四周，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从里屋探出头来。得去问问他……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可我却看见了墙上挂着的东西，一瞬间无名怒火冲天燃起，狠狠一锤打在桌子上，吓得那孩子再也不敢出来。
墙上的东西是一柄刀，一柄明显是仿造那胡狼花浪背鬼头刀打造的劣品。
我的心绪乱作一团，久久无法平静，光是压下砸掉眼前一切的冲动就得竭尽全力。夜幕，就在这样的忍耐中悄然降临了。
终于，我长叹一口气，心里的冲动似乎消退了一些。于是起身，点起油灯，护着一丁点豆大的火光，走去卧室看看那孩子。
他已经睡着了，身下的床，大得让这小小的卧室显得十分拥挤，它镂空雕花、攀枝爬藤，这又是一件和这小房子格格不入的华丽家具。
听着这孩子均匀的呼吸声，一瞬间让我有了些疯狂的念头，但是随着我那低声叹息悄然散去了。然后，我将那灯芯拨弄了一下，想看清这孩子的面容。
他只有几分像那春花，剩下的……不像我。好在，也不像胡狼花……
轻轻吹熄了灯盏，我打算出去走走，再呆在这里，也只会被自己的念头折磨得发狂。
缩手缩脚走出卧室，我的目光攀上了墙壁、爬上了劣刀。
“算了吧……要碰上人，真还说不清了……”
无奈地轻笑一声，小心地把那轻薄的门打开容身之缝，侧身走了出去。
屋外的夜风夹杂着水的腥气，伴随着浪花的调子扇着我的耳光，又是一声长叹，这才让我的头脑冷静了下来。看向主岛那一片灯火灿烂，那是“头儿”的豪宅，依山取势、五门四进，亭台楼阁、挑梁婳栋。就算这岛上已经一片黢黑，那处，却更加五光十色。
我，就像被灯火吸引的飞蛾一般，失魂落魄，往那边迈出了步伐……
走在通往主岛的道路上，只听得那水浪的声音，只见得路两旁齐腰高的栅栏。岛上沿着人们活动的地方都建造了不透风的木制挡板，挡板外，就是“迷雾水域”。这些挡板不用很高，单纯为了阻挡迷雾水域散发的神秘雾气。虽然一到陆上，雾气就消退得很快，但是要没有这些挡板保护，恐怕早晚雾气最盛的时候，这水边会满满挤上一群群找不见方向、神志模糊的人了。
今天这夜，我便发现白日里巡逻的人又偷懒了，前面不远，一块挡板倒了下来，有少许淡淡地瘴雾飘了进来。
“十鞭，我记下了，明儿个儿查查最后一班巡逻的人是谁……”
随即我便笑了，苦涩得要命。
“……我在干什么呢？这……真的管我的事么？”
摇摇头，我深吸一口气，准备冲过这段路程。没有那特制的头罩，就算憋住呼吸也坚持不了多久，这神秘水域漂浮的瘴雾，好像是能渗透皮肤，直接影响人们的头脑一样。好在，瘴雾一进陆上便威力大减，并且倒下的隔板也只是一块，所以，我攒足了力气，飞快地从那不长的缺口掠过。
我从未想过自己能够跑这么快，就像我的思维有些不熟悉这具肉体一般，更加让我惊奇的是，飞速之中，我依旧能把四周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就连从那缺口爬进来，对着我张牙舞爪、嗤笑嘲讽的小螃蟹也一样。
我对它那目中无人的态度感到莫名地生气，飞驰而过时便顺手抄起了它，想也没多想，直接扔进嘴里。我看着身后的挡板上的缺口，感受着牙齿咀嚼的快感，舌头，传来了令我满意的鲜味。
拍了拍尘土，已经是主岛了，前方，就是第一门的哨所。上去套套近乎，但愿，就这么让我轻松地混过去……
“嘿！兄弟！是我！前面道儿上的挡板怎么坏了没修啊？”
我带着些刻意的欢快，走在了灯火照亮的地方。站岗的人却没有回答我，依旧靠在哨门上，低着头抱着长矛，一动不动。
“切，打瞌睡呢！嘿嘿！醒了，小心查哨的来了！”
我一边吓唬着他，一边暗自庆幸找到了把柄，这下肯定能够过去了。
“这家伙，睡这么死……”
我一把拍在他的肩上，他，直挺挺倒了下去。
只一瞬间，心中警铃大作，我立即俯下身子，缓步退入了黑暗之中。四周，依旧一片寂静，疯狂作响的，只是我那撞击胸膛的心脏。
“谁？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夜，恐怕有大事要发生了……
心中有些吃惊，呆呆地，我盯住了桌子对面的女人。
春花！可她？何时起来的？土匪呢？村子里的大家呢？
似乎，就这么一个念头的时间，我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开始清晰起来，一件件家具、一个个碗碟、一点点细枝末节，也稳固住了它们的形体，就连我耳中的“嗡嗡”声，也不知何时就消失不见了……
“看？看？再看这小破屋子也不会变成大院子！卧室小得老娘的梳妆台都只能放这客厅里！”
我的心中无比震撼，真的是春花，可是她？……
对面的她已经丰腴了很多，腰肢往着上下都有勾人的起伏，为什么我能知道？她现在的衣衫，只是一身轻飘飘的烟粉薄纱，那红艳艳地肚兜，就连细软的红绳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现在又只会盯着老娘身子看了？昨儿晚上没看够？”
我移开视线，对上了她的双眼。她的眼睛，没有了数息的灵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发软又发硬的淫媚。她的皮肤已经晒得有些棕黄发深，锁骨上纹一只活灵活现蝉儿，正在那里蜕壳。她抹了些红壤的嘴唇吐出一个“哼”字，却对我打量她的目光毫不在意，反倒是不屑地故意挺起了胸脯，把那方红布撑得挺拔欲破。
我只能移开目光了，除却肚兜，恐怕她再无其他遮挡的衣料，然后，便听见她那轻蔑的笑声传来。
“啊哈哈哈……没用的窝囊废！”
“这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被这念头压得难受，我也无从分神去考虑其他。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男人那试探的呼声：
“春花嫂，春花嫂子？”
春花起身了，推开靠椅离了桌子。我随声转过头来，那曾经的渔村少女已经走出门去了，只带起一片甜得发腻的香风，她那光滑的背脊被“吱呀呀”响着的门遮掩了，于是门外的对话传入了我耳中。
“要死啊！叫什么春花嫂？叫姐！”
“是是是！春花姐，春花姐！你看我这嘴，春花姐~你别见怪……”
“哼~！最看不得你们这些惺惺作态的臭男人，快说！私下里~来找你姐姐，有什么事儿？”
“哎哟！我哪敢随意私下来找春花姐呢！就算我哥哥同意，那头儿也不会……呃？哥哥他不在家吧？”
“嘿、嘿嘿嘿~你哥哥他不在家啊~要不？你跟姐姐我进去看看？就怕你有个贼心，没这个贼胆哦！”
“春花姐，春花姐~！我和你说正事儿呢~是头儿找你呢……要不然……”
“‘要不然’你还怎么着？”
“春花姐，春花姐~给个机会、给个机会……改日，改日~”
“臭小子！把你裤头提拎紧了！我去和你哥哥交代几句就来！”
“哎！真在家啊？等等……等等！”
“吱呀呀”又响起，那扇轻薄的门被推开了，春花走了回来，仿佛对这些事情已经习以为常。她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很随意地说道：
“你听见了？头儿找我呢，你把孩子看好，老娘我打理一下就走了。明个儿早上……或者后天回来。”
她去打了一盆水，坐到那描金飞凤、倍感唐突的梳妆台前，然后左右转头看了看，瞧见我跟前桌子上的那条绛紫丝绢，似乎不屑于让我送过去，只是对着丝绢把手指轻轻一勾，它便像被什么东西凌空扯住一样，径直飞到她的手中。
“怎么做到的？”
我还在心中惊讶，却听见那“吱呀呀”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个男人探头进来，贼头贼脑，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失望，不过，至少他出声跟我打了招呼：
“哟！小……小~队长！毛鼠儿给你请安了！是头儿找姐姐有点事儿，三缺一！少不得姐姐，你别多心，保管姐姐一块肉都不少的给您送回来！”
“嗨！你和他说个甚啊！我们头儿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了解？十几年前他不是在那小渔村和老娘一起好好的‘了解’过了我们头儿，对不对呀~？”
“那是，那是……”
叫“毛鼠儿”的男人悻悻地笑了，接下来便催着春花赶紧启程。
“春花姐~那你看……我们是不是这就……”
“走走走~！看把你猴急得，这天还没黑呢！有些日子没让我去了，怎么今儿个儿倒想起老娘我来了？”
那男人看了我一眼，然后赶紧移开视线，继续催促着：
“春花姐，那边什么都有，你先启程吧？去那边再补妆洗澡，我们路上再说这事儿……”
“催催催！催得姐心烦！”
“哎哟~我的好姐姐！去了那边，你先泄泄火就不烦了！”
“走吧走吧，我看你不得叫‘毛鼠儿’，改叫‘毛猴儿’得了！”
她扔开脂粉，把那丝绢掸了掸莫须有的灰尘，再一搭手，扭着腰，也不见怎么慌忙，只是几步就已经去到了门外。毛鼠儿赶紧跟了上去，让那轻薄的门儿在我面前第四次“吱呀呀”叫着，伴随着他们的对话传入了我的耳中。
“小毛儿什么的，你老老实实告诉姐姐我，到底是什么事儿？”
“嘿嘿嘿嘿……姐姐果然敏感！是我们头儿新带上岛来一个小丫头……叫什么‘灵晓静’的，据说是悬绝城主的小乖乖儿，刚刚到这寨子里，又哭又闹的，头儿让我来请春花姐出马，教她点寨子里的规矩……”
“呸！什么寨子里的规矩，怕又要是老娘教她点闺房里‘规矩’吧！”
“嘿嘿嘿……还是春花姐懂头儿……”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了，我再也无法听见其他对话。
“管他呢……我这就够乱了……哼……到底这眨眼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开始仔细观察着四周，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从里屋探出头来。得去问问他……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可我却看见了墙上挂着的东西，一瞬间无名怒火冲天燃起，狠狠一锤打在桌子上，吓得那孩子再也不敢出来。
墙上的东西是一柄刀，一柄明显是仿造那胡狼花浪背鬼头刀打造的劣品。
我的心绪乱作一团，久久无法平静，光是压下砸掉眼前一切的冲动就得竭尽全力。夜幕，就在这样的忍耐中悄然降临了。
终于，我长叹一口气，心里的冲动似乎消退了一些。于是起身，点起油灯，护着一丁点豆大的火光，走去卧室看看那孩子。
他已经睡着了，身下的床，大得让这小小的卧室显得十分拥挤，它镂空雕花、攀枝爬藤，这又是一件和这小房子格格不入的华丽家具。
听着这孩子均匀的呼吸声，一瞬间让我有了些疯狂的念头，但是随着我那低声叹息悄然散去了。然后，我将那灯芯拨弄了一下，想看清这孩子的面容。
他只有几分像那春花，剩下的……不像我。好在，也不像胡狼花……
轻轻吹熄了灯盏，我打算出去走走，再呆在这里，也只会被自己的念头折磨得发狂。
缩手缩脚走出卧室，我的目光攀上了墙壁、爬上了劣刀。
“算了吧……要碰上人，真还说不清了……”
无奈地轻笑一声，小心地把那轻薄的门打开容身之缝，侧身走了出去。
屋外的夜风夹杂着水的腥气，伴随着浪花的调子扇着我的耳光，又是一声长叹，这才让我的头脑冷静了下来。看向主岛那一片灯火灿烂，那是“头儿”的豪宅，依山取势、五门四进，亭台楼阁、挑梁婳栋。就算这岛上已经一片黢黑，那处，却更加五光十色。
我，就像被灯火吸引的飞蛾一般，失魂落魄，往那边迈出了步伐……
走在通往主岛的道路上，只听得那水浪的声音，只见得路两旁齐腰高的栅栏。岛上沿着人们活动的地方都建造了不透风的木制挡板，挡板外，就是“迷雾水域”。这些挡板不用很高，单纯为了阻挡迷雾水域散发的神秘雾气。虽然一到陆上，雾气就消退得很快，但是要没有这些挡板保护，恐怕早晚雾气最盛的时候，这水边会满满挤上一群群找不见方向、神志模糊的人了。
今天这夜，我便发现白日里巡逻的人又偷懒了，前面不远，一块挡板倒了下来，有少许淡淡地瘴雾飘了进来。
“十鞭，我记下了，明儿个儿查查最后一班巡逻的人是谁……”
随即我便笑了，苦涩得要命。
“……我在干什么呢？这……真的管我的事么？”
摇摇头，我深吸一口气，准备冲过这段路程。没有那特制的头罩，就算憋住呼吸也坚持不了多久，这神秘水域漂浮的瘴雾，好像是能渗透皮肤，直接影响人们的头脑一样。好在，瘴雾一进陆上便威力大减，并且倒下的隔板也只是一块，所以，我攒足了力气，飞快地从那不长的缺口掠过。
我从未想过自己能够跑这么快，就像我的思维有些不熟悉这具肉体一般，更加让我惊奇的是，飞速之中，我依旧能把四周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就连从那缺口爬进来，对着我张牙舞爪、嗤笑嘲讽的小螃蟹也一样。
我对它那目中无人的态度感到莫名地生气，飞驰而过时便顺手抄起了它，想也没多想，直接扔进嘴里。我看着身后的挡板上的缺口，感受着牙齿咀嚼的快感，舌头，传来了令我满意的鲜味。
拍了拍尘土，已经是主岛了，前方，就是第一门的哨所。上去套套近乎，但愿，就这么让我轻松地混过去……
“嘿！兄弟！是我！前面道儿上的挡板怎么坏了没修啊？”
我带着些刻意的欢快，走在了灯火照亮的地方。站岗的人却没有回答我，依旧靠在哨门上，低着头抱着长矛，一动不动。
“切，打瞌睡呢！嘿嘿！醒了，小心查哨的来了！”
我一边吓唬着他，一边暗自庆幸找到了把柄，这下肯定能够过去了。
“这家伙，睡这么死……”
我一把拍在他的肩上，他，直挺挺倒了下去。
只一瞬间，心中警铃大作，我立即俯下身子，缓步退入了黑暗之中。四周，依旧一片寂静，疯狂作响的，只是我那撞击胸膛的心脏。
“谁？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夜，恐怕有大事要发生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