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荒山野岭遇见个神经病
一丝血腥味从清落破相的脑袋上飘到云夜鼻尖，在清落低头放下石头时，他伸手一拉就将那根胡乱缠着的布带扯了下来，举起布带稍闻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弧度，似乎对这份血腥味特别满意。
“你是不是把脑子摔坏了，血有什么好闻的?”
清落伸手去夺布带反被云夜那只骨节凸起的手扣住手腕，她瘦弱的胳膊使劲往后拉扯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对方的钳制，紧接着手腕上传来一阵刺痛，云夜竟然低头咬在她手腕上，更离谱的是，他竟然在喝她的血！
“神经病！”
清落另一只手摸起一块石头就朝云夜头上砸去，对方倒是机警，偏头躲过了她的攻击，随即便放开了她的手腕，清落立刻退开一段距离不让对方再有可趁之机，她心疼地看着自己破相的手腕，上面赫然印着一排狰狞的血牙印。
云夜抬手擦了擦嘴角挂着的血迹，又伸出舌尖将手指上沾着的血液舔舐干净，像是遇到了什么珍馐美味，半点都不舍得浪费。
“你属狗吗，见人就咬。”
清落一脸嫌弃地盯着云夜神经兮兮的举动，心说自己也真是倒霉，荒郊野岭遇上这么一个神经病，还长着张讨人厌的脸，她深吸一口气，正事要紧，不能跟在神经病继续耗在这儿，还有两条人命生死未卜，她得赶紧把人找到才行。
见清落瘦弱的背影准备离开，云夜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原本冷淡疏离的声音变得漫不经心，还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慵懒，似乎是吃到了好东西，心情还不错。
清落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拄着手里的树枝头也不回地走了。
“有趣。”
云夜勾了勾嘴角，一双幽冷的眸子里浮现出一丝玩味的意味。
在乱石堆里磕磕碰碰地走了半个多钟头后，那辆摔得四分五裂的马车出现在清落眼前，旁边是那匹死不瞑目的骏马，她清瘦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面目全非的马车，死不瞑目的骏马，两条人命又有多少机会生还。
清落滚下山崖时被一棵横生出来的歪脖子老树挂了一下，抵消了不少下坠的冲击力，从出生到现在，她这天煞孤星的运气也就好了这么一回。
若是她也能有这运气，从小照顾她长大的奶娘和丫鬟运气肯定也不会太差。
然而当清落扒开那些七零八落的木头架子和碎石时，奶娘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触目惊心地定格在她漆黑的瞳孔里再也无法醒来。
那名叫春儿的丫鬟还尚存一丝微弱的气息，但随时都会消失。
清落立刻撕下自己身上的粗布衣服给春儿小心地包裹好脑袋上的伤口，见不远处有条溪流，她连忙跑过去想到溪流后面的树林里采些止血的草药，她在九霄天时本来就是掌管花草的仙姬，找点止血的草药不在话下。
当她快跑到溪流边时，一队人马从前方的树林风驰电掣地冲了过来。
达达的马蹄声在溪流中溅起晶莹的水花，骑在马背上的人皆是黑衣黑靴，脸上还戴着黑色铁甲面具，腰挎弯刀，形容整肃，一看便知对方训练有素，不容冒犯。
当这对人马经过清落时，为首之人往她这边扫了一眼，面具后那双冷邃的瞳珠锐利而敏锐，仿佛一眼就能看穿最高明的伪装。
为首之人未有停留，带着身后的十人迅速消失在清落的视野之中。
清落也不太关心这队人马是急着去投胎还是赶着去干仗，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救人。
一刻钟过后，当她从树林里带着止血的药草回来时见那队人马停在破碎的马车周围，她心里警铃大作，一面大喊着刀下留人一面匆匆跑了过去。
等清落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后，又看见了云夜那张讨人厌的脸。
“你想干什么？”
清落拦在春儿和死去的奶娘面前，就怕这个神经病一时兴起要鞭尸。
“这小丫鬟快死了。”
云夜坐在一块毛毯铺好的石头上，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不用你提醒。”
清落回头看了看奄奄一息的春儿，要是再不把脑袋上的血窟窿止住就真的没命了，她也顾不上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当机立断蹲下身将草药用石头砸出药汁，随后小心地敷在春儿头上。
药草很快便见效了，没过一会儿就止住了血。
云夜饶有兴趣地看着清落做完这一切，视线随着她清瘦的背影落到不远处的奶娘身上。清落用袖子小心地擦去奶娘脸上的血污，又给她整理好凌散的头发。
“一个死人而已，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吗。”
云夜漫不经心的语气让清落皱了皱眉头，她冷冷回道：“就算人死了，也要体体面面地走。”她用瘦弱的肩膀背起奶娘，目光坚毅地看着前方的树林。
“你要是还记着喝了我的血，就帮我照看一会儿人。”
为首之人恭敬地对云夜拱手道，“主子，天色已晚，需尽快回城。”清落漠然道，“那就不用麻烦了。”
云夜看着那个瘦弱的身躯背着一具尸体步伐缓慢地走向溪流，摇摇晃晃的背影似乎随时都会倒下但一直没有停下脚步。
“去帮她一下吧，毕竟她对我还有用。”
云夜幽冷的视线侧了一下，为首之人立刻让两名手下过去帮忙。
两名手下过来后，清落也没故作矫情，将奶娘交到其中一人背上后，一行三人跨过溪流走进了前方的树林里。
清冷的暮色中，一声寒鸦的叫声划破长空。
伴随着泥土刷刷落下的声音，一路看着清落长大的奶娘长眠此处。
她以石头为墓，在坟前献上一束清幽的明黄色花朵。
“我想跟奶娘单独说说话。”
两名手下也没逗留，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树林外面。
“尘归尘，土归土，你且安心去吧，今后我来替她好好活着。”清落朝墓前郑重地磕了一头，眼神坚毅道：“夺人命者必付代价。”
“你是不是把脑子摔坏了，血有什么好闻的?”
清落伸手去夺布带反被云夜那只骨节凸起的手扣住手腕，她瘦弱的胳膊使劲往后拉扯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对方的钳制，紧接着手腕上传来一阵刺痛，云夜竟然低头咬在她手腕上，更离谱的是，他竟然在喝她的血！
“神经病！”
清落另一只手摸起一块石头就朝云夜头上砸去，对方倒是机警，偏头躲过了她的攻击，随即便放开了她的手腕，清落立刻退开一段距离不让对方再有可趁之机，她心疼地看着自己破相的手腕，上面赫然印着一排狰狞的血牙印。
云夜抬手擦了擦嘴角挂着的血迹，又伸出舌尖将手指上沾着的血液舔舐干净，像是遇到了什么珍馐美味，半点都不舍得浪费。
“你属狗吗，见人就咬。”
清落一脸嫌弃地盯着云夜神经兮兮的举动，心说自己也真是倒霉，荒郊野岭遇上这么一个神经病，还长着张讨人厌的脸，她深吸一口气，正事要紧，不能跟在神经病继续耗在这儿，还有两条人命生死未卜，她得赶紧把人找到才行。
见清落瘦弱的背影准备离开，云夜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原本冷淡疏离的声音变得漫不经心，还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慵懒，似乎是吃到了好东西，心情还不错。
清落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拄着手里的树枝头也不回地走了。
“有趣。”
云夜勾了勾嘴角，一双幽冷的眸子里浮现出一丝玩味的意味。
在乱石堆里磕磕碰碰地走了半个多钟头后，那辆摔得四分五裂的马车出现在清落眼前，旁边是那匹死不瞑目的骏马，她清瘦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面目全非的马车，死不瞑目的骏马，两条人命又有多少机会生还。
清落滚下山崖时被一棵横生出来的歪脖子老树挂了一下，抵消了不少下坠的冲击力，从出生到现在，她这天煞孤星的运气也就好了这么一回。
若是她也能有这运气，从小照顾她长大的奶娘和丫鬟运气肯定也不会太差。
然而当清落扒开那些七零八落的木头架子和碎石时，奶娘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触目惊心地定格在她漆黑的瞳孔里再也无法醒来。
那名叫春儿的丫鬟还尚存一丝微弱的气息，但随时都会消失。
清落立刻撕下自己身上的粗布衣服给春儿小心地包裹好脑袋上的伤口，见不远处有条溪流，她连忙跑过去想到溪流后面的树林里采些止血的草药，她在九霄天时本来就是掌管花草的仙姬，找点止血的草药不在话下。
当她快跑到溪流边时，一队人马从前方的树林风驰电掣地冲了过来。
达达的马蹄声在溪流中溅起晶莹的水花，骑在马背上的人皆是黑衣黑靴，脸上还戴着黑色铁甲面具，腰挎弯刀，形容整肃，一看便知对方训练有素，不容冒犯。
当这对人马经过清落时，为首之人往她这边扫了一眼，面具后那双冷邃的瞳珠锐利而敏锐，仿佛一眼就能看穿最高明的伪装。
为首之人未有停留，带着身后的十人迅速消失在清落的视野之中。
清落也不太关心这队人马是急着去投胎还是赶着去干仗，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救人。
一刻钟过后，当她从树林里带着止血的药草回来时见那队人马停在破碎的马车周围，她心里警铃大作，一面大喊着刀下留人一面匆匆跑了过去。
等清落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后，又看见了云夜那张讨人厌的脸。
“你想干什么？”
清落拦在春儿和死去的奶娘面前，就怕这个神经病一时兴起要鞭尸。
“这小丫鬟快死了。”
云夜坐在一块毛毯铺好的石头上，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不用你提醒。”
清落回头看了看奄奄一息的春儿，要是再不把脑袋上的血窟窿止住就真的没命了，她也顾不上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当机立断蹲下身将草药用石头砸出药汁，随后小心地敷在春儿头上。
药草很快便见效了，没过一会儿就止住了血。
云夜饶有兴趣地看着清落做完这一切，视线随着她清瘦的背影落到不远处的奶娘身上。清落用袖子小心地擦去奶娘脸上的血污，又给她整理好凌散的头发。
“一个死人而已，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吗。”
云夜漫不经心的语气让清落皱了皱眉头，她冷冷回道：“就算人死了，也要体体面面地走。”她用瘦弱的肩膀背起奶娘，目光坚毅地看着前方的树林。
“你要是还记着喝了我的血，就帮我照看一会儿人。”
为首之人恭敬地对云夜拱手道，“主子，天色已晚，需尽快回城。”清落漠然道，“那就不用麻烦了。”
云夜看着那个瘦弱的身躯背着一具尸体步伐缓慢地走向溪流，摇摇晃晃的背影似乎随时都会倒下但一直没有停下脚步。
“去帮她一下吧，毕竟她对我还有用。”
云夜幽冷的视线侧了一下，为首之人立刻让两名手下过去帮忙。
两名手下过来后，清落也没故作矫情，将奶娘交到其中一人背上后，一行三人跨过溪流走进了前方的树林里。
清冷的暮色中，一声寒鸦的叫声划破长空。
伴随着泥土刷刷落下的声音，一路看着清落长大的奶娘长眠此处。
她以石头为墓，在坟前献上一束清幽的明黄色花朵。
“我想跟奶娘单独说说话。”
两名手下也没逗留，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树林外面。
“尘归尘，土归土，你且安心去吧，今后我来替她好好活着。”清落朝墓前郑重地磕了一头，眼神坚毅道：“夺人命者必付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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