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进退两难
烈焰滔天，热浪狂舞，无穷无尽的火舌舔红了半边天！
魇柳树燃烧起来了，无休无止的烈火如肆虐的猛兽不断的蚕食着它庞大的身躯，直至要将其烧成最后一抔灰烬，随风吹散。空气中传来噼里啪啦的炸裂声，浓浓的焦糊味道充斥着每个人的鼻尖。刺耳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如狼嚎鬼哭，凄厉至极。那些原本凶神恶煞般的人头怪此刻已经丧失了原有的威风，烈火中的它们哭嚎震天，崩溃在绝望的边缘。
很快连粗大的树干也爬满了火焰，这棵万年巨树就此湮灭了！而与此同时属于我们的新一轮的湮灭即将开始！
巨蛇只用了几个烈焰吐息便摧毁了那棵万年魇柳，它仿佛受到了愚弄一般变得更加疯狂，所到之处万物尽毁，寸草不留。目前就剩下我们这些人还苟延残喘了，它要誓将我们屠灭殆尽。
“跑！往高处跑！快！！”
白灵素嘶喊一声，众人便撒丫子往高处爬去。阿玄背起受伤最重的阿天跑在队伍的最前面，白灵素也在另外两名护卫的搀扶下艰难的往高处爬行。无咎已经抛弃我了，他现在满眼里都是他的白大小姐。
“怎么又把我甩在最后面啊！有没有人拉我一把！”我在后面呼喊着，可那些无情无义的家伙根本就懒得回头看我一眼。
人心险恶啊！世态炎凉啊！这人还没走呢，茶就凉了！
前面虽然没人管我，可是后面却有东西在追我。那巨蛇挣脱了魇柳树的束缚之后，第一时间就扑向了我们。那两个灯笼般大小的眼睛满含着无边的愤怒，透过那双蛇眼我仿佛能够看到自己仓皇逃命的倒影。它不会又逮着我一个人咬吧！嘲笑它的又不止我一个人，无咎也笑话它了呀，为什么不咬无咎！那混蛋一身的疙瘩肉，口味一定比我鲜美！
巨蛇可不理会那么多，疯狂的，疾风骤雨般的朝着我们追来。这玩意怎么爬的这么快，蛇不是没有脚的嘛，怎么跑起来向飞一样！那血盆大口很快就距离我的屁股不远了，这要是被咬上一口，整个人估计也就只能剩下一个屁股了。
看来白灵素的决策是正确的，她让我们往高处爬就是为了限制那巨蛇追上我们的速度。那巨蛇虽然在平地上行走如飞，可是爬起山来就缓慢了许多。我们也庆幸这条巨蛇只是化螭并没有化作蛟龙，据说蛟龙是会飞的，可以腾云驾雾。可是同样的我们爬起山来速度也没有那么快，尤其是像我这种专靠脑子吃饭的人，在如此陡峭的山路上攀爬实在就是一种折磨。可是不拼命的往上爬又能怎么办呢，后面那条大长虫紧追不舍，死活都要灭了我们。如果停下来肯定会被它捉住当了点心，这就是一场速度与耐力的较量。
山越爬越高，山路也越来越陡峭，稍不留心的脚下一滑就会掉下去葬身蛇腹。
“快点爬，马上就到顶了！你怎么这么慢！”
终于有人回过头来问候我一句了，不过这样的问候没有一丢丢的关心，全是责怪和催促。窝了一肚子火刚想发作，抬眼看到白灵素那双凶狠毒辣的眼神，瞬间就怂了。太可怕了，比后面那双血红的蛇眼还可怕。巨蛇顶多把我吞到肚子里，那小妮子能把我煮了。
这个小山坡虽然陡，但是并不算太高。在仓皇的一阵忘记疲惫的攀爬后，我们距离坡顶越来越近。山坡上方应该是一个大平台，那里一马平川，谁先爬上去就能够逃出生天。我转头望了望那条大蛇，看来它似乎并不擅长爬坡，爬升的速度明显下降了不少，似乎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它的块头实在是太大了，要想把如此庞大笨重的身体搬到那么高，那么陡的山坡上面的确是不容易。但是它并没有放弃追杀我们，哪怕只能盘踞在半山腰上堵截我们，也不愿就此转身离去。这条大蛇真是有恒心，怪不得能长出独角，修成一条螭呢。这要是假以时日，蜕了蛇皮，换上龙骨，那整个奇门山的生灵万物还不得被它给祸害的干干净净的！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再坚持一下，马上就爬到坡顶了，等爬上去之后就安全了！我在心中给自己鼓劲，经过一番折腾之后虽然已经身心俱疲了，可是一想到光明就在眼前，马上就能攀上顶端，再一次的居高临下的去挑衅那条大长虫之后我就浑身充满了力量。
这一次我非得出一出胸中的恶气不可，上次只是朝那条大长虫伸中指实在是太掉价了，也彰显不出来我对它无情的嘲讽与沉痛的批判之情。你等我爬到上面之后呢，看我不转过头来尽情的鄙视它！先朝它吐吐舌头吧，要不然扭一扭屁股也行，总之怎么爽快怎么来！让这条大长虫也知道知道万物之灵的高端智慧，让它也体会体会嚣张蔑视下的悲愤无奈与辛酸！
我就喜欢欣赏那条大蛇既看不惯我又弄不死我的表情，实在是太爽，太心满意足了！
哈哈！有本事你就上来啊！你倒是上来……
“嗷！”
一声震彻天地的虎啸破风而至，刹那间百兽噤声，万物寒蝉，空气中传播着一股无敌的寒冷与肃杀之气！
抬眼一看，一只庞大如山陵的吊睛白额猛虎出现在我们头顶的那块山坡平地上。它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们，如一个执掌世间生死大权的神兽，凶残而鄙睨天下！
一时间我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这是怎么了，这个世界是疯了吗？是不是女娲补天当年忘记给天空设一道栅栏了，是不是哪位神仙老爷养的大猫咪又偷偷下界了！
做人想张狂一点难道有错吗，我不就是想发泄一下我这个小人物的牢骚，以此证明我曾经来到过这个苦难的人间吗！老天爷就这么的不遂人心愿，非得布下重重陷阱，撒下道道泥潭，非得把人给折磨得疯魔幻象，体无完肤了才能显示出它造物主的神明与伟大吗？
我这是出现幻象了吧！我这是疯狂魔障了吗？那玩意哪有那么大的，百兽之王也不能这么的无视自然规律吧！这你要说母猪大小的老鼠我信，可你见过小山头般大小的老虎吗！那是怎么长得呀，那是怎么喂的呀，它一顿得吃多少肉啊！把我送过去够它塞牙缝的不？
“嗷！”
又是一声肃杀山林的虎啸，骤起的阴风和散落的山石在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的。真有那么大的老虎，而且此刻它就站在我们的头顶，磨牙吮血。
“三连哥，我……我怕！”
无咎一股脑的缩到我身后，两只爪子死死的掐在我的大腿上。要在平时我肯定会痛的大叫起来，可是现在我竟然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痛疼，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没事的兄弟，哥哥我……保护你！”
这话你们信吗？反正连我自己都不信。蚂蚁躲在暗处，伸出一条腿来想要绊倒大象。为了赢得同伴的信服它还特地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姿势！
“三连哥你想怎么死，是被老虎吃掉，还是葬身蛇腹？我选择后者，听说蛇没有牙齿，吃东西都是整吞。老虎都是把人撕成一块一块的，我怕痛！”
无咎的身体在颤抖着，我不嘲笑他，是个人面对这种情景都会害怕，害怕得要死。我不是无所畏惧的圣人，我自然也会害怕。可是我不能表现出来，至少不能在我这兄弟面前表现出来。无咎在生死抉择的最后一刻选择站在我身边，这说明在他的心目中我才是他唯一的依靠。我不能让这个弟弟感到失望，更不能在面临死亡的最后一刻失去了我辈为人的气节。
凭它刀剑从头过，一死何能低我眉！
“没事的无咎，下辈子咱俩还做兄弟，亲兄弟！”
是啊，能和自己最亲的兄弟死在一起也没有遗憾了。所以咱俩还是选择去喂同一种怪物吧，要么全都喂蛇，要么全部饲虎，总之死也要死在一起。这样下辈子就能投胎到同一家，做一对亲兄弟了！
该死的，那条巨蛇竟然又蠢蠢欲动了！
我本来以为它会停留在半山腰爬不上来的，可是此刻不知怎么的它又能够缓缓地朝上面蠕动了。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是早晚会到达我们这里。而我们又不能继续往上面攀爬了，因为此刻山坡的上面正蹲守着一只山头般大小的猛虎，它流着哈喇子望眼欲穿，守株待兔，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两只猛兽似乎都感觉到了对方的敌意，谁也不愿意把即将到嘴的食物拱手让给别人。我们这群人历尽艰难险阻，可是最终还是即将成为了两只猛兽抢夺的美味战利品。
上有猛虎，下有长蛇。前有大河，后有追兵。我平生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进退不得，上下两难的危险境遇。此时此刻我也是黔驴技穷，完完全全的无计可施了。眼下看来最好的情况就是坐以待毙，不管向上爬还是向下躲，都会死得快一点。
我们一伙人逐渐的聚到了一起，距离靠近。在危险的面前人心第一次变得这么整齐，暂时放下了一切的个人好恶。白灵素没有再用那可以杀人的目光凌迟我，我也是难得的近距离观察她，第一次发现她其实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凶狠毒辣。或许之前对她的感觉都是我的主观臆断，她其实也挺善良的嘛！
“白小姐，大难临头了我们还是化干戈为……”
“死一边去！”
好吧，收回我刚才的话，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让我讨厌，一点也不善良。
“阿天哥，这下我们死定了，我还没有和你拜把子，认你做大哥呢！”无咎满脸遗憾的说道。
“不！不是死定了！是咱们这下子有救了！”
阿天竟然一扫脸上的阴郁，舒展剑眉。他回首看了一眼身旁的弟弟阿玄，兄弟俩默契的相视一笑。
留下一脸懵懂的我和无咎不知所谓，我觉得他们两个肯定是疯了！
魇柳树燃烧起来了，无休无止的烈火如肆虐的猛兽不断的蚕食着它庞大的身躯，直至要将其烧成最后一抔灰烬，随风吹散。空气中传来噼里啪啦的炸裂声，浓浓的焦糊味道充斥着每个人的鼻尖。刺耳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如狼嚎鬼哭，凄厉至极。那些原本凶神恶煞般的人头怪此刻已经丧失了原有的威风，烈火中的它们哭嚎震天，崩溃在绝望的边缘。
很快连粗大的树干也爬满了火焰，这棵万年巨树就此湮灭了！而与此同时属于我们的新一轮的湮灭即将开始！
巨蛇只用了几个烈焰吐息便摧毁了那棵万年魇柳，它仿佛受到了愚弄一般变得更加疯狂，所到之处万物尽毁，寸草不留。目前就剩下我们这些人还苟延残喘了，它要誓将我们屠灭殆尽。
“跑！往高处跑！快！！”
白灵素嘶喊一声，众人便撒丫子往高处爬去。阿玄背起受伤最重的阿天跑在队伍的最前面，白灵素也在另外两名护卫的搀扶下艰难的往高处爬行。无咎已经抛弃我了，他现在满眼里都是他的白大小姐。
“怎么又把我甩在最后面啊！有没有人拉我一把！”我在后面呼喊着，可那些无情无义的家伙根本就懒得回头看我一眼。
人心险恶啊！世态炎凉啊！这人还没走呢，茶就凉了！
前面虽然没人管我，可是后面却有东西在追我。那巨蛇挣脱了魇柳树的束缚之后，第一时间就扑向了我们。那两个灯笼般大小的眼睛满含着无边的愤怒，透过那双蛇眼我仿佛能够看到自己仓皇逃命的倒影。它不会又逮着我一个人咬吧！嘲笑它的又不止我一个人，无咎也笑话它了呀，为什么不咬无咎！那混蛋一身的疙瘩肉，口味一定比我鲜美！
巨蛇可不理会那么多，疯狂的，疾风骤雨般的朝着我们追来。这玩意怎么爬的这么快，蛇不是没有脚的嘛，怎么跑起来向飞一样！那血盆大口很快就距离我的屁股不远了，这要是被咬上一口，整个人估计也就只能剩下一个屁股了。
看来白灵素的决策是正确的，她让我们往高处爬就是为了限制那巨蛇追上我们的速度。那巨蛇虽然在平地上行走如飞，可是爬起山来就缓慢了许多。我们也庆幸这条巨蛇只是化螭并没有化作蛟龙，据说蛟龙是会飞的，可以腾云驾雾。可是同样的我们爬起山来速度也没有那么快，尤其是像我这种专靠脑子吃饭的人，在如此陡峭的山路上攀爬实在就是一种折磨。可是不拼命的往上爬又能怎么办呢，后面那条大长虫紧追不舍，死活都要灭了我们。如果停下来肯定会被它捉住当了点心，这就是一场速度与耐力的较量。
山越爬越高，山路也越来越陡峭，稍不留心的脚下一滑就会掉下去葬身蛇腹。
“快点爬，马上就到顶了！你怎么这么慢！”
终于有人回过头来问候我一句了，不过这样的问候没有一丢丢的关心，全是责怪和催促。窝了一肚子火刚想发作，抬眼看到白灵素那双凶狠毒辣的眼神，瞬间就怂了。太可怕了，比后面那双血红的蛇眼还可怕。巨蛇顶多把我吞到肚子里，那小妮子能把我煮了。
这个小山坡虽然陡，但是并不算太高。在仓皇的一阵忘记疲惫的攀爬后，我们距离坡顶越来越近。山坡上方应该是一个大平台，那里一马平川，谁先爬上去就能够逃出生天。我转头望了望那条大蛇，看来它似乎并不擅长爬坡，爬升的速度明显下降了不少，似乎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它的块头实在是太大了，要想把如此庞大笨重的身体搬到那么高，那么陡的山坡上面的确是不容易。但是它并没有放弃追杀我们，哪怕只能盘踞在半山腰上堵截我们，也不愿就此转身离去。这条大蛇真是有恒心，怪不得能长出独角，修成一条螭呢。这要是假以时日，蜕了蛇皮，换上龙骨，那整个奇门山的生灵万物还不得被它给祸害的干干净净的！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再坚持一下，马上就爬到坡顶了，等爬上去之后就安全了！我在心中给自己鼓劲，经过一番折腾之后虽然已经身心俱疲了，可是一想到光明就在眼前，马上就能攀上顶端，再一次的居高临下的去挑衅那条大长虫之后我就浑身充满了力量。
这一次我非得出一出胸中的恶气不可，上次只是朝那条大长虫伸中指实在是太掉价了，也彰显不出来我对它无情的嘲讽与沉痛的批判之情。你等我爬到上面之后呢，看我不转过头来尽情的鄙视它！先朝它吐吐舌头吧，要不然扭一扭屁股也行，总之怎么爽快怎么来！让这条大长虫也知道知道万物之灵的高端智慧，让它也体会体会嚣张蔑视下的悲愤无奈与辛酸！
我就喜欢欣赏那条大蛇既看不惯我又弄不死我的表情，实在是太爽，太心满意足了！
哈哈！有本事你就上来啊！你倒是上来……
“嗷！”
一声震彻天地的虎啸破风而至，刹那间百兽噤声，万物寒蝉，空气中传播着一股无敌的寒冷与肃杀之气！
抬眼一看，一只庞大如山陵的吊睛白额猛虎出现在我们头顶的那块山坡平地上。它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们，如一个执掌世间生死大权的神兽，凶残而鄙睨天下！
一时间我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这是怎么了，这个世界是疯了吗？是不是女娲补天当年忘记给天空设一道栅栏了，是不是哪位神仙老爷养的大猫咪又偷偷下界了！
做人想张狂一点难道有错吗，我不就是想发泄一下我这个小人物的牢骚，以此证明我曾经来到过这个苦难的人间吗！老天爷就这么的不遂人心愿，非得布下重重陷阱，撒下道道泥潭，非得把人给折磨得疯魔幻象，体无完肤了才能显示出它造物主的神明与伟大吗？
我这是出现幻象了吧！我这是疯狂魔障了吗？那玩意哪有那么大的，百兽之王也不能这么的无视自然规律吧！这你要说母猪大小的老鼠我信，可你见过小山头般大小的老虎吗！那是怎么长得呀，那是怎么喂的呀，它一顿得吃多少肉啊！把我送过去够它塞牙缝的不？
“嗷！”
又是一声肃杀山林的虎啸，骤起的阴风和散落的山石在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的。真有那么大的老虎，而且此刻它就站在我们的头顶，磨牙吮血。
“三连哥，我……我怕！”
无咎一股脑的缩到我身后，两只爪子死死的掐在我的大腿上。要在平时我肯定会痛的大叫起来，可是现在我竟然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痛疼，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没事的兄弟，哥哥我……保护你！”
这话你们信吗？反正连我自己都不信。蚂蚁躲在暗处，伸出一条腿来想要绊倒大象。为了赢得同伴的信服它还特地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姿势！
“三连哥你想怎么死，是被老虎吃掉，还是葬身蛇腹？我选择后者，听说蛇没有牙齿，吃东西都是整吞。老虎都是把人撕成一块一块的，我怕痛！”
无咎的身体在颤抖着，我不嘲笑他，是个人面对这种情景都会害怕，害怕得要死。我不是无所畏惧的圣人，我自然也会害怕。可是我不能表现出来，至少不能在我这兄弟面前表现出来。无咎在生死抉择的最后一刻选择站在我身边，这说明在他的心目中我才是他唯一的依靠。我不能让这个弟弟感到失望，更不能在面临死亡的最后一刻失去了我辈为人的气节。
凭它刀剑从头过，一死何能低我眉！
“没事的无咎，下辈子咱俩还做兄弟，亲兄弟！”
是啊，能和自己最亲的兄弟死在一起也没有遗憾了。所以咱俩还是选择去喂同一种怪物吧，要么全都喂蛇，要么全部饲虎，总之死也要死在一起。这样下辈子就能投胎到同一家，做一对亲兄弟了！
该死的，那条巨蛇竟然又蠢蠢欲动了！
我本来以为它会停留在半山腰爬不上来的，可是此刻不知怎么的它又能够缓缓地朝上面蠕动了。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是早晚会到达我们这里。而我们又不能继续往上面攀爬了，因为此刻山坡的上面正蹲守着一只山头般大小的猛虎，它流着哈喇子望眼欲穿，守株待兔，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两只猛兽似乎都感觉到了对方的敌意，谁也不愿意把即将到嘴的食物拱手让给别人。我们这群人历尽艰难险阻，可是最终还是即将成为了两只猛兽抢夺的美味战利品。
上有猛虎，下有长蛇。前有大河，后有追兵。我平生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进退不得，上下两难的危险境遇。此时此刻我也是黔驴技穷，完完全全的无计可施了。眼下看来最好的情况就是坐以待毙，不管向上爬还是向下躲，都会死得快一点。
我们一伙人逐渐的聚到了一起，距离靠近。在危险的面前人心第一次变得这么整齐，暂时放下了一切的个人好恶。白灵素没有再用那可以杀人的目光凌迟我，我也是难得的近距离观察她，第一次发现她其实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凶狠毒辣。或许之前对她的感觉都是我的主观臆断，她其实也挺善良的嘛！
“白小姐，大难临头了我们还是化干戈为……”
“死一边去！”
好吧，收回我刚才的话，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让我讨厌，一点也不善良。
“阿天哥，这下我们死定了，我还没有和你拜把子，认你做大哥呢！”无咎满脸遗憾的说道。
“不！不是死定了！是咱们这下子有救了！”
阿天竟然一扫脸上的阴郁，舒展剑眉。他回首看了一眼身旁的弟弟阿玄，兄弟俩默契的相视一笑。
留下一脸懵懂的我和无咎不知所谓，我觉得他们两个肯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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