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二）
说好的科幻世界呢？
……
爱缇莉亚剩下的半个脑瓜连着整条脊柱在大厅乱飞。
口中带着哭腔嘟囔着：
“我的头呢？请帮帮我，谁看到了我的头。”
而她无头的躯体则反转过来，背部朝下，跟着头颅的指引到处乱爬。
身上的各处伤口长满了粉红色的“菜花”。老的“菜花”从肉粒迅速膨胀成肉瘤，最后肉瘤破裂，里面的触手舒展而出。而伴随着老肉瘤“噗噗”的破裂声，新的肉瘤又在不断地生长。
李梅屏住呼吸，想倒退回楼上。
但很遗憾，此刻，屋外又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刹那的白昼下。
姿势怪异的李梅，看起来就和自欺欺人的小傻子没什么两样。
不幸的是，
爱缇莉亚的头颅也看到了他。
……
头颅连着脊柱飘了过来。
脊骨上还能看到未脱离干净的肉丝。
“您好，请问你看到过我的头吗？”
这玩意儿还挺有礼貌。
先前螳螂般的模样已经恢复人状，苍白的脸庞依稀可见曾经美丽的容颜。
仅剩的那颗眼球早已不翼而飞，
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李梅。
李梅脖颈后汗毛炸起，脸上肌肉发麻。
来不及多想，
他抬枪便打。
三发霰弹形成的钢珠弹幕将身前覆盖。
本就残破的头颅遭到重创。
一枪接着一枪。
颅骨连同那条脊柱，碎成一地渣渣。
失去脑袋的指引后，爱缇莉亚那异化的身躯陷入躁乱，细长的触手疯狂地抽打着身边的一切，石板崩出碎屑、四周的浮雕也四分五裂……
李梅重新上满子弹，
缓步退后。
眼前这个东西，显然不是12号鹿弹能解决的，如果自己手里有门125，兴许还会和它碰一碰。
李梅发动三十六计中的必杀技，
润！
但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就像按下暂停键一般，那扭曲中的身形突然一滞，一颗洁白的蛋从对方体内缓缓挤出。
它似乎像要顶替原本头颅的位置。
脖颈处那无数细小触手合力把“蛋”从体内拔了出来，这些绒毛状的小触手拧成一股肉筋，肉筋上长出了无数的黑色眼点。
它们包裹着蛋状物缓缓伸向李梅。
……
虽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可为什么每晚都是我挨浇。
李梅并未坐视对方完成异化。
枪声一刻未停，他边打边退。
后坐力把上半身震得发麻。
钢珠四溅，血肉横飞。
让钢珠打碎的触手与刮掉的肉块，落地后兀自蠕动，就像是被锄头翻出地表的蚯蚓。
掉落的血肉虽多，但对方却长得更快，它的能量就像是从真空中借来一般。
这种血肉增殖方式，仿佛突破了能量守恒的界限。
很快，
爱缇莉亚的身躯就变成了无法形容的血肉聚合物，那从脖颈处延伸的肉筋也渐渐有了血管的跳动。
枪声一刻未停，
对方也越来越近。
些许飞溅的肉块并未重新附着上自己的躯干，它们如同传播生命的孢子，在空气中弥漫。
小一点血滴被吸入肺部。
大一点的肉块则像蚂蟥一般，顺着裤脚处的空隙往腿上蠕动。
一些炸裂开的血沫更是直接飞到脸上，腐蚀出一个又一个凹坑。
对方越来越近。
来不及上弹了，李梅直接掏出手枪。
杀伤力更强的.45ACP手枪弹在肉筋上开出一个又一个深坑。
但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退回到中层。
三个弹匣打空。
空仓挂机。
“咔咔咔”
李梅眼底流出一丝绝望。
手指无力地扣着扳机。
眼前的肉筋收缩，重新漏出了里面的蛋状物。
此时，蛋壳变软。
隐约可见，其中由黑色秀发包裹的头颅。
李梅再度拿起伯奈利，匆忙装进一发轰向对方。
可蛋壳中的头颅却突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目光摄心夺魄。
飞散的钢珠凝在半空。
李梅的理智有些崩溃，他转身就跑。
一根触手飞射而来。
触手洞穿李梅的腹部，把他往楼下拖。
慌乱中，
双手下意识地扒着地面。
蛋壳变成了一张膜，头颅逐渐把它吸收消化。
爱缇莉亚的说话声很好听，
让人骨头酥酥的、心里痒痒的：
“为什么不和我融为一体呢？”
李梅没有回应。
他忍着剧痛，抽出压在身下的伯奈利，重新装入一发霰弹。
侧过身，一枪轰碎了插在腰子上的触手，然后便拼了老命般地往背包处爬。
地面多出道暗红色的印迹。
心中的声音告诉李梅，那三件东西能救自己。
爱缇莉亚的面容很精致。
湿漉漉的长发紧贴脸颊，
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恬静地微笑。
“哦？
你为什么要跑呢？
我难道不美吗？”
细长的肉筋托着头颅翩翩起舞。
“我这么美，
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你不想和我睡觉吗？”
李梅没有理会对方的精神污染，
倔强地爬着。
爱缇莉亚的头颅神情放松，肉筋托着它不紧不慢，对方就像是在调戏临死前的猎物。
……
爱缇莉亚看到李梅举起了那把燧发枪。
“哦？你找到了圣遗物？可是你会用么？”
它就这么看着李梅举着枪，
干瞄了它半天，然后什么事也没发生。
李梅气急败坏地抛下枪，又拿起了那根撬棍。
神奇的能量抑制住了他的伤势，这让李梅能勉强爬坐起来。
“哦？圣痕碎片？
看来你的原始基因很不错，跟我生个孩子吧，然后你我合为一体。
我会允许你的头颅挂在离我最近的位置，我们一家人高高兴兴地永远在一起，这多好啊！”
说话间，
肉筋上的黑色眼点又分裂出更多细长惨白的手臂，它们就像是开枝散叶的月桂树。
一根纤细的“枝条”伸到李梅鼻前，对他发出邀请，那是留给他的位置。
但紧接着，
它又看见李梅从背包下抽出的弯刀。
恍惚间，能量汇聚。
爱缇莉亚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触手飞速抽向李梅，空气撕裂，发出音爆。
……
“杀杀杀杀杀杀杀！”
嘶哑的怒吼从刀身传入脑中。
刀脊两侧的铭文像是活过来般，变成细小的金蛇缠上李梅手臂，游走于他的全身。
在无数人影中。
从领头的十多个身影里，走出来位眉眼沧桑、须发浓密的将军。
他隔着时空对李梅发问：
“如今，你的答案是什么，你有为信念献身的觉悟吗？”
此时，
李梅意识混沌，无法思考，
他下意识地回答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现在只想＊死眼前的那个怪物。”
那将军继续问道：
“如今，你的心愿是什么？”
李梅立刻回答道：
“活着，然后回家。”
将军点点头。
“果然，还是老样子，我的两位亲兵任你差遣。”
……
无数不停跳跃的数字自“虚空”中涌现，从真空中借来的能量迅速组成两名战士。
他们披着重甲，
拿着战锤、圆盾，
背着火枪，
被铜面具遮挡的脸上散发着白光。
两人挡住了袭来的触手。
李梅瞪着爱缇莉亚，
呢喃道：
“杀了她。”
……
缓过神来头颅发出尖啸。
李梅闷哼一声，直接栽倒，鲜血从双耳流出。
不过，
两名亲军却未受影响。
他们直接举枪，再次打爆了刚出来没多久的脑袋。
血肉呲得到处都是，就像是你不小心捏爆了K记给的番茄酱。
肉筋分裂出更多手臂，缠向两人。
似乎是有点不适应这个世界，他俩的行动比较迟缓，缠在身上的“触手”正好帮了大忙。
两人撇下火枪，反拽住触手。
如负山神灵般，双脚生根。
顷刻间，
那坨血肉聚合物便被从一楼拖到身前。
就像是处理大鱿鱼的老师傅般，两人扯着触手反复摔打。
怪物被摔得七荤八素。
这栋建筑的设计者肯定没有想过。
未来的某一天，会有群家伙在自己的作品里整出这么大动静。
饱受摧残的二楼直接塌了下去。
李梅被埋进石板的空隙中。
……
怪物趁机自行断开了缠着对方的手臂。
情况有些不对，它要开溜。
两名亲兵见状，立即掷出盾牌。
盾牌上的千钧力道，逼得怪物不得不连忙躲闪，以免被直接劈成四块。
对方转瞬间的犹豫，给了两名战士重新抓住它后腿的机会。
把怪物又被拖了回来。
扭曲的肢体在肆意翻滚，像是水桶里被撒上一把盐的鲶鱼。
在无数条触手的疯狂抽打声中，两人的重甲逐渐扭曲、变形。
他俩没有老实挨打，
手里不断砸下的战锤，就是最好的回应。
大地在摇晃。
整栋建筑都岌岌可危。
在能量的不断对消下，两名战士和怪物的身形也在同步缩小。
最后，除了不知生死的李梅。
地面的深坑里就只剩下一具衰朽、残破的躯干。
“呃……”
那是一个老妇人。
她艰难地翻过身。
满脸都是耷拉的皮赘。
她瞪着漆黑的眼珠子。
嘴巴一张一合，痛苦的呻吟着。
断裂的棚顶。
一块硕大的石板直愣愣地朝她砸来。
也许是老天都有些看不惯，这种人为何还能活下来。
……
爱缇莉亚剩下的半个脑瓜连着整条脊柱在大厅乱飞。
口中带着哭腔嘟囔着：
“我的头呢？请帮帮我，谁看到了我的头。”
而她无头的躯体则反转过来，背部朝下，跟着头颅的指引到处乱爬。
身上的各处伤口长满了粉红色的“菜花”。老的“菜花”从肉粒迅速膨胀成肉瘤，最后肉瘤破裂，里面的触手舒展而出。而伴随着老肉瘤“噗噗”的破裂声，新的肉瘤又在不断地生长。
李梅屏住呼吸，想倒退回楼上。
但很遗憾，此刻，屋外又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刹那的白昼下。
姿势怪异的李梅，看起来就和自欺欺人的小傻子没什么两样。
不幸的是，
爱缇莉亚的头颅也看到了他。
……
头颅连着脊柱飘了过来。
脊骨上还能看到未脱离干净的肉丝。
“您好，请问你看到过我的头吗？”
这玩意儿还挺有礼貌。
先前螳螂般的模样已经恢复人状，苍白的脸庞依稀可见曾经美丽的容颜。
仅剩的那颗眼球早已不翼而飞，
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李梅。
李梅脖颈后汗毛炸起，脸上肌肉发麻。
来不及多想，
他抬枪便打。
三发霰弹形成的钢珠弹幕将身前覆盖。
本就残破的头颅遭到重创。
一枪接着一枪。
颅骨连同那条脊柱，碎成一地渣渣。
失去脑袋的指引后，爱缇莉亚那异化的身躯陷入躁乱，细长的触手疯狂地抽打着身边的一切，石板崩出碎屑、四周的浮雕也四分五裂……
李梅重新上满子弹，
缓步退后。
眼前这个东西，显然不是12号鹿弹能解决的，如果自己手里有门125，兴许还会和它碰一碰。
李梅发动三十六计中的必杀技，
润！
但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就像按下暂停键一般，那扭曲中的身形突然一滞，一颗洁白的蛋从对方体内缓缓挤出。
它似乎像要顶替原本头颅的位置。
脖颈处那无数细小触手合力把“蛋”从体内拔了出来，这些绒毛状的小触手拧成一股肉筋，肉筋上长出了无数的黑色眼点。
它们包裹着蛋状物缓缓伸向李梅。
……
虽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可为什么每晚都是我挨浇。
李梅并未坐视对方完成异化。
枪声一刻未停，他边打边退。
后坐力把上半身震得发麻。
钢珠四溅，血肉横飞。
让钢珠打碎的触手与刮掉的肉块，落地后兀自蠕动，就像是被锄头翻出地表的蚯蚓。
掉落的血肉虽多，但对方却长得更快，它的能量就像是从真空中借来一般。
这种血肉增殖方式，仿佛突破了能量守恒的界限。
很快，
爱缇莉亚的身躯就变成了无法形容的血肉聚合物，那从脖颈处延伸的肉筋也渐渐有了血管的跳动。
枪声一刻未停，
对方也越来越近。
些许飞溅的肉块并未重新附着上自己的躯干，它们如同传播生命的孢子，在空气中弥漫。
小一点血滴被吸入肺部。
大一点的肉块则像蚂蟥一般，顺着裤脚处的空隙往腿上蠕动。
一些炸裂开的血沫更是直接飞到脸上，腐蚀出一个又一个凹坑。
对方越来越近。
来不及上弹了，李梅直接掏出手枪。
杀伤力更强的.45ACP手枪弹在肉筋上开出一个又一个深坑。
但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退回到中层。
三个弹匣打空。
空仓挂机。
“咔咔咔”
李梅眼底流出一丝绝望。
手指无力地扣着扳机。
眼前的肉筋收缩，重新漏出了里面的蛋状物。
此时，蛋壳变软。
隐约可见，其中由黑色秀发包裹的头颅。
李梅再度拿起伯奈利，匆忙装进一发轰向对方。
可蛋壳中的头颅却突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目光摄心夺魄。
飞散的钢珠凝在半空。
李梅的理智有些崩溃，他转身就跑。
一根触手飞射而来。
触手洞穿李梅的腹部，把他往楼下拖。
慌乱中，
双手下意识地扒着地面。
蛋壳变成了一张膜，头颅逐渐把它吸收消化。
爱缇莉亚的说话声很好听，
让人骨头酥酥的、心里痒痒的：
“为什么不和我融为一体呢？”
李梅没有回应。
他忍着剧痛，抽出压在身下的伯奈利，重新装入一发霰弹。
侧过身，一枪轰碎了插在腰子上的触手，然后便拼了老命般地往背包处爬。
地面多出道暗红色的印迹。
心中的声音告诉李梅，那三件东西能救自己。
爱缇莉亚的面容很精致。
湿漉漉的长发紧贴脸颊，
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恬静地微笑。
“哦？
你为什么要跑呢？
我难道不美吗？”
细长的肉筋托着头颅翩翩起舞。
“我这么美，
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你不想和我睡觉吗？”
李梅没有理会对方的精神污染，
倔强地爬着。
爱缇莉亚的头颅神情放松，肉筋托着它不紧不慢，对方就像是在调戏临死前的猎物。
……
爱缇莉亚看到李梅举起了那把燧发枪。
“哦？你找到了圣遗物？可是你会用么？”
它就这么看着李梅举着枪，
干瞄了它半天，然后什么事也没发生。
李梅气急败坏地抛下枪，又拿起了那根撬棍。
神奇的能量抑制住了他的伤势，这让李梅能勉强爬坐起来。
“哦？圣痕碎片？
看来你的原始基因很不错，跟我生个孩子吧，然后你我合为一体。
我会允许你的头颅挂在离我最近的位置，我们一家人高高兴兴地永远在一起，这多好啊！”
说话间，
肉筋上的黑色眼点又分裂出更多细长惨白的手臂，它们就像是开枝散叶的月桂树。
一根纤细的“枝条”伸到李梅鼻前，对他发出邀请，那是留给他的位置。
但紧接着，
它又看见李梅从背包下抽出的弯刀。
恍惚间，能量汇聚。
爱缇莉亚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触手飞速抽向李梅，空气撕裂，发出音爆。
……
“杀杀杀杀杀杀杀！”
嘶哑的怒吼从刀身传入脑中。
刀脊两侧的铭文像是活过来般，变成细小的金蛇缠上李梅手臂，游走于他的全身。
在无数人影中。
从领头的十多个身影里，走出来位眉眼沧桑、须发浓密的将军。
他隔着时空对李梅发问：
“如今，你的答案是什么，你有为信念献身的觉悟吗？”
此时，
李梅意识混沌，无法思考，
他下意识地回答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现在只想＊死眼前的那个怪物。”
那将军继续问道：
“如今，你的心愿是什么？”
李梅立刻回答道：
“活着，然后回家。”
将军点点头。
“果然，还是老样子，我的两位亲兵任你差遣。”
……
无数不停跳跃的数字自“虚空”中涌现，从真空中借来的能量迅速组成两名战士。
他们披着重甲，
拿着战锤、圆盾，
背着火枪，
被铜面具遮挡的脸上散发着白光。
两人挡住了袭来的触手。
李梅瞪着爱缇莉亚，
呢喃道：
“杀了她。”
……
缓过神来头颅发出尖啸。
李梅闷哼一声，直接栽倒，鲜血从双耳流出。
不过，
两名亲军却未受影响。
他们直接举枪，再次打爆了刚出来没多久的脑袋。
血肉呲得到处都是，就像是你不小心捏爆了K记给的番茄酱。
肉筋分裂出更多手臂，缠向两人。
似乎是有点不适应这个世界，他俩的行动比较迟缓，缠在身上的“触手”正好帮了大忙。
两人撇下火枪，反拽住触手。
如负山神灵般，双脚生根。
顷刻间，
那坨血肉聚合物便被从一楼拖到身前。
就像是处理大鱿鱼的老师傅般，两人扯着触手反复摔打。
怪物被摔得七荤八素。
这栋建筑的设计者肯定没有想过。
未来的某一天，会有群家伙在自己的作品里整出这么大动静。
饱受摧残的二楼直接塌了下去。
李梅被埋进石板的空隙中。
……
怪物趁机自行断开了缠着对方的手臂。
情况有些不对，它要开溜。
两名亲兵见状，立即掷出盾牌。
盾牌上的千钧力道，逼得怪物不得不连忙躲闪，以免被直接劈成四块。
对方转瞬间的犹豫，给了两名战士重新抓住它后腿的机会。
把怪物又被拖了回来。
扭曲的肢体在肆意翻滚，像是水桶里被撒上一把盐的鲶鱼。
在无数条触手的疯狂抽打声中，两人的重甲逐渐扭曲、变形。
他俩没有老实挨打，
手里不断砸下的战锤，就是最好的回应。
大地在摇晃。
整栋建筑都岌岌可危。
在能量的不断对消下，两名战士和怪物的身形也在同步缩小。
最后，除了不知生死的李梅。
地面的深坑里就只剩下一具衰朽、残破的躯干。
“呃……”
那是一个老妇人。
她艰难地翻过身。
满脸都是耷拉的皮赘。
她瞪着漆黑的眼珠子。
嘴巴一张一合，痛苦的呻吟着。
断裂的棚顶。
一块硕大的石板直愣愣地朝她砸来。
也许是老天都有些看不惯，这种人为何还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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