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晚宴应该吃什么
“嘿！肖！
不出来看看么？
没这帮阔佬，咱们可一辈子都未必能过来一趟。”
绰号“棕熊”的同事——瓦烈，他正在喊梅森过来，一起欣赏AR投影出的外部景象。
“不了兄弟，我还得弄把顺手的家伙。”
这几天，
梅森大半时间都跟这台3D打印机耗上了。
这种民用级的自助武器站，
它的设计极限就被卡在了火药武器上。
“肖！
半个小时后还有晚宴，别忘了。
你可是唯一的便衣。”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瓦烈是来自天王星资源站的警卫。
但哪怕寒冷的宇宙环境，也无法冰冻住那里人们的热情。
离泰拉最近的月球，如今是个巨大的卫星要塞，它上面并没有社会直接生产所需要的资源。
而且，为了不破坏泰拉星刚刚恢复的自然环境，
联邦政府便将目光投向了周围的行星。
你认为这些家伙开始了星际大冒险？
不不不，
他们只是重新恢复了，前人早就弄好的资源点，
然后，
再把它们转让给私人企业……
比如，
将库珀带上的小行星，拉到地月轨道，以开采上面珍贵的铂族金属——承包这项工程的是【C.S.M外海王星体开发公司】(注23)
再比如，
在天王星的大气层表面，建立资源收集站，收集氦-3、氮和惰性气体等等社会必需品——垄断此类业务的是【行星资源公司(PlanetaryResources，Inc.)】(注24)
房间内又只剩下梅森一人。
连续的失败让他有点灰心丧气，
在拒绝了艾琳娜的帮助后，
梅森一直没能设计出他心里完美的突击步枪，要么重心不平衡、要么射击老卡壳……
“好吧，看来我也有不擅长的地方，比如枪械设计。
让我找找，看看有什么好的模板……”
仔细挑了一阵，
梅森相中了，一款名为PerunX16的突击步枪和一把FN510手枪。
【请选择口径】
梅森想了想，
突击步枪上，他选择的是打6.8㎜全威力弹的STD标准枪管；手枪上，他则把5.7×28㎜手枪弹改成了10×25㎜全威力手枪弹。
【请选择战术配件】
又是一长串列表，
平滑槽高切头盔、
夜视仪、
降噪耳机、
各类作战服、
防弹衣、
各类插板、
闭锁回路式潜水装置、
轻型单兵外骨骼……
有种让梅森梦回“满9.9去换购”的错觉。
“这两个购物系统的开发人员，肯定是一个师傅教的……”
最后，
梅森以莫大毅力控制住了购物欲，
他只是给两把枪都配上了盒式消音器、激光模组与全息瞄准镜，甚至连弹匣都没敢多要几个。
【请付款】
一直旁观的艾琳娜很自觉地介入了系统。
【欢迎4级资深调查员——马克·梅森】
【本次服务免除材料费、人工费、手续费，仅需支付230索拉专利使用费】
基金会真香。
……
旁边的武器打印站开始运转，
梅森好奇地凑到这台半透明的柜子前，
复进簧、击针、枢轴销、枪击框、凸轮销、闭锁凸笋……
看来这台机器是由内而外开始打印的，等形成每个子结构后，再自行组装分解部件。
梅森看了眼时间，
【956年12月16日
20:38
预计84分钟后完成任务
请不要关闭本工作台】
得，
趁着这个功夫，正好可以去和那个酒保聊聊。
至于晚宴的安保工作？
什么安保？
这趟旅行比学校组织的运动会都安全，还要什么安保。
……
其实，
以梅森现在的身体强度，
他完全可以不用任何武器的，
梅森哪怕只是用力去撞，都能给普通人撞成一滩烂肉。
他就像是台人形高达。
但，用冷兵器杀人是会上瘾的。
或者说，
直接徒手扼杀掉一个生命，
看着对方在自己眼前死亡，
这种操纵他人生死的感觉是会上瘾的。
这很不好。
刀子穿过肌肉、筋膜，卡在颈骨骨缝里，然后鲜血呲了你一脸。
如果一直重复这种令肾上腺素飙升的行为，人是会成为变态的。
“而且把人撞成烂肉，我学陈师傅开泥头车不行么？(注25)
干嘛非要自己上，人血又腥又臭，还黏了吧唧的，你恶不恶心啊……”
梅森嘟囔着离开了宿舍。
……
小摩根正垂头丧气地坐在首位。
他前几天没忍住，从会议室出来时又搂上了那个美女，结果直接被路过的伊莎贝拉看到了。
对方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这已经好几天没有理他了，甚至连今天的聚会都没来。
这让小摩根无比郁闷。
而此刻，
欢快的晚宴大厅内，
小摩根的低气压只能影响到他身边的几个狗腿子。
老大不吃不喝，他们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口。
但除了必要的驾驶员和在岗的安保外，此时，几乎所有人都来到了第三重力区——这片数百平米的晚宴厅内。
轮休的安保们穿得是人模狗样；
二十几位随行女侍者——她们是陪同宾客前来的，也打扮得花枝招展；
紫衣服务生则端着酒水点心，在人群间游走。
他们注视着这些翩翩起舞的男女，拿起并吞下自己递给他们的东西。
仿生人们的脸上泛起了灿烂的微笑。
除了小摩根几人，
大家都很开心。
小摩根对此倒也没在意，
毕竟，和服务自己的人定时聚会，这是摩根家的传统，要知道，这些人未来可都是他的铁杆支持者。
AR显影装置将星舰外的影像投送进大厅。
由于当年激烈的战斗，
如今，
逸散的残骸形成了，一片介于金星与泰拉轨道间的小行星带。
千疮百孔的飞船、
扭曲的炮台、
胸口炸开的巨型机甲、
四分五裂的行星级要塞……
考古协会在这里发现了很多宝贝。
这种考古式的科研，极大促进了泰拉联邦的重建，但也让当局者对此产生了严重的依赖……
“哦，真是太可怕了！”
一位金发女士捂着胸口，对身边的男人说道。
对方是一名轮休的安保。
“对，真的是太白了。
啊不，我的意思是太可怕了。”
女人妩媚地白了对方一眼。
“不请我免费地喝一杯吗？”
男人欣喜，
诶？直球出奇迹，这事儿成了。
服务生适时地递过来，两支半满的高脚杯。
男女对视，
眉目传情，
一切尽在不言中。
“原始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男人迎合道：
“对，原始人太可怕了。”
“为了和平，我们干杯！”
“干杯！嗯……等会儿……咱们去哪儿？
等等！不会是这里吧！”
突然间，
不知是谁将智能乐队的伴奏，调成了“拉赫玛尼诺夫第二钢琴协奏曲”。
在协奏曲的第一乐章中，
略有沉重的钢琴和弦是引子，但它接下来又迅速渐快，管弦乐的加入，终令整个画面极富有张力……
“咳咳，女士们先生们，喂喂，能听到我说话吗？”
约翰·文斯的全身投影出现在晚宴厅中间，四个影像面朝四个方向，确保所有人都能看到他。
正捧着烤乳猪狂啃的尼尔·亚当斯站了起来，
“凯尔，李……了个混荡！”
老尼尔一边说话一边吃东西，口齿不清，以至于约翰·文斯一时间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老尼尔刚咽下嘴里的肉，可没忍住，又恶狠狠地撕扯下一口，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快点给我滚过来，你这个该死的，今天站岗的是谁？”
约翰·文斯拍拍手。
一个戴着棒球棒、战术背心上还插着弹匣的警卫被拖到镜头前。
画面中，
两个仿生人踹断了对方的膝盖，压着痛苦挣扎的警卫跪下。
约翰·文斯举起手枪，
对准警卫的后脑，
“嘭！”
鲜血和脑浆将画面涂红。
“各位，现在这里我说了算。”
“啊～～～”
女士和男士一起发出了尖叫。
舱门封闭，
几乎是与会人数两倍的仿生人，举起了长枪短炮。
“好了，女士们先生们，
那么现在请跪下，双手抱头不要动。”
……
梅森又看到那个紫衣青年。
“梅森请小心对方，公共数据库中没有检索出他的个人信息。”
艾琳娜罕见地主动发出提醒。
“会不会因为他是仿生人，所以联邦没有记录他的数据。”
“不可能，只有体内蛋白质含量占全身1％～20％且由人为制造、未被赋予公民身份的家伙，才会被称为仿生人。
梅森，眼前这个人，全身灵能反应剧烈且体内没有任何电子元件，甚至连智脑位置都没给留出来。
在整个联邦，唯一符合该项特征的，只有永昼之巅的成员。
资料显示，这个组织的成员都很诡异，请一定小心。”
头脑中的信息交流，在千分之一毫秒内就已完成，
梅森不动声色，身体也毫无反应。
从远处看，就像是仍把对方当成一个普通人来对待。
但提着一大包应急食品的马夫3号，在瞧见通道对面的梅森后，
还隔着老远，他就咧嘴笑了：
“咦哟～
这位强者咱们又见面了。
嘻～不要杀我呦～
我只是个可怜的快递员，我来自友善温暖和谐互助的大家庭——永昼之巅……”
对方这番话令梅森开始戒备，
胸腔内的能量核心随即超负荷运转，
电光在梅森指尖跳跃。
没错，
改造后的梅森现在能放“波”，虽然每次耗费的能量都很大。
梅森在研究所里做过实验，
能量核心正常运转下，他的放电强度大概只和泰瑟枪差不多；
但在全功率运转下，他就是人形电磁炮；
而如果调到超负荷状态，梅森能瞬发出炽热的等离子流。
梅森很想给这玩意儿起个酷炫的名字，比如“掌心雷”或者“阿瓦达啃瓜”之类的，
但还是被以头抢地的研究员们拦下了，最终呈现在内部论文上的名字是“星子(Planetesimal)武器系统”。
“……这位强者，那个与你共生的古老灵魂，想必不知道我的来历吧。
你看，我还是很有诚意的。”
听完这里，梅森在心中将对方的危险等级直接拉满，火控系统封死了这人所有可能的移动轨迹。
“咦哟～
好像又戳破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这位强者，我就是这种性格，您别在意。
我是马夫3号，如果您杀了我，永昼之巅的杀手会来找您麻烦的。
所以，您能把锁定我的火控系统给关了吗？
浑身痒痒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想笑。
嘻嘻嘻嘻嘻～
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发现，您是名万中无一的灵能强者。
‘永昼之巅’正是可以温暖我们这样孤寂灵魂的家啊，嘿嘿嘿～。”
紫衣青年再度变成小丑的样子，
对方甩过来张纸质扑克。
扑克贴着梅森的手臂，削断了墙上的扶手，嵌在金属板内。
梅森撇了一眼，
上面画着个正打电话的小丑和一串号码。
“这是咱的联系方式，详情请致电咨询。
嘻嘻嘻～您还是把火控关了吧～
友情提醒，晚宴别吃得太多，祝您有个美好的夜晚。
再见～”
狭窄的通道内无端升起股浓烟，
对方从热成像内消失。
马夫3号？
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梅森。
那个叫鲁尔的家伙好像是马夫17号(注26)……
“艾琳娜，有什么办法对付他么？”
“以当前的技术水平，最高效的方式是以灵能对灵能，或者直接火力覆盖。”
[23]灵感来源.C型/S型/M型小行星的分类.小行星的分类方式有很多.这里不一一列举·
[24]这家企业在现实中已经无了.所以不用担心对方的法务部
[25]梗.陈鹤皋老师的泥头车
[26]见第二章.飞越疯人院
不出来看看么？
没这帮阔佬，咱们可一辈子都未必能过来一趟。”
绰号“棕熊”的同事——瓦烈，他正在喊梅森过来，一起欣赏AR投影出的外部景象。
“不了兄弟，我还得弄把顺手的家伙。”
这几天，
梅森大半时间都跟这台3D打印机耗上了。
这种民用级的自助武器站，
它的设计极限就被卡在了火药武器上。
“肖！
半个小时后还有晚宴，别忘了。
你可是唯一的便衣。”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瓦烈是来自天王星资源站的警卫。
但哪怕寒冷的宇宙环境，也无法冰冻住那里人们的热情。
离泰拉最近的月球，如今是个巨大的卫星要塞，它上面并没有社会直接生产所需要的资源。
而且，为了不破坏泰拉星刚刚恢复的自然环境，
联邦政府便将目光投向了周围的行星。
你认为这些家伙开始了星际大冒险？
不不不，
他们只是重新恢复了，前人早就弄好的资源点，
然后，
再把它们转让给私人企业……
比如，
将库珀带上的小行星，拉到地月轨道，以开采上面珍贵的铂族金属——承包这项工程的是【C.S.M外海王星体开发公司】(注23)
再比如，
在天王星的大气层表面，建立资源收集站，收集氦-3、氮和惰性气体等等社会必需品——垄断此类业务的是【行星资源公司(PlanetaryResources，Inc.)】(注24)
房间内又只剩下梅森一人。
连续的失败让他有点灰心丧气，
在拒绝了艾琳娜的帮助后，
梅森一直没能设计出他心里完美的突击步枪，要么重心不平衡、要么射击老卡壳……
“好吧，看来我也有不擅长的地方，比如枪械设计。
让我找找，看看有什么好的模板……”
仔细挑了一阵，
梅森相中了，一款名为PerunX16的突击步枪和一把FN510手枪。
【请选择口径】
梅森想了想，
突击步枪上，他选择的是打6.8㎜全威力弹的STD标准枪管；手枪上，他则把5.7×28㎜手枪弹改成了10×25㎜全威力手枪弹。
【请选择战术配件】
又是一长串列表，
平滑槽高切头盔、
夜视仪、
降噪耳机、
各类作战服、
防弹衣、
各类插板、
闭锁回路式潜水装置、
轻型单兵外骨骼……
有种让梅森梦回“满9.9去换购”的错觉。
“这两个购物系统的开发人员，肯定是一个师傅教的……”
最后，
梅森以莫大毅力控制住了购物欲，
他只是给两把枪都配上了盒式消音器、激光模组与全息瞄准镜，甚至连弹匣都没敢多要几个。
【请付款】
一直旁观的艾琳娜很自觉地介入了系统。
【欢迎4级资深调查员——马克·梅森】
【本次服务免除材料费、人工费、手续费，仅需支付230索拉专利使用费】
基金会真香。
……
旁边的武器打印站开始运转，
梅森好奇地凑到这台半透明的柜子前，
复进簧、击针、枢轴销、枪击框、凸轮销、闭锁凸笋……
看来这台机器是由内而外开始打印的，等形成每个子结构后，再自行组装分解部件。
梅森看了眼时间，
【956年12月16日
20:38
预计84分钟后完成任务
请不要关闭本工作台】
得，
趁着这个功夫，正好可以去和那个酒保聊聊。
至于晚宴的安保工作？
什么安保？
这趟旅行比学校组织的运动会都安全，还要什么安保。
……
其实，
以梅森现在的身体强度，
他完全可以不用任何武器的，
梅森哪怕只是用力去撞，都能给普通人撞成一滩烂肉。
他就像是台人形高达。
但，用冷兵器杀人是会上瘾的。
或者说，
直接徒手扼杀掉一个生命，
看着对方在自己眼前死亡，
这种操纵他人生死的感觉是会上瘾的。
这很不好。
刀子穿过肌肉、筋膜，卡在颈骨骨缝里，然后鲜血呲了你一脸。
如果一直重复这种令肾上腺素飙升的行为，人是会成为变态的。
“而且把人撞成烂肉，我学陈师傅开泥头车不行么？(注25)
干嘛非要自己上，人血又腥又臭，还黏了吧唧的，你恶不恶心啊……”
梅森嘟囔着离开了宿舍。
……
小摩根正垂头丧气地坐在首位。
他前几天没忍住，从会议室出来时又搂上了那个美女，结果直接被路过的伊莎贝拉看到了。
对方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这已经好几天没有理他了，甚至连今天的聚会都没来。
这让小摩根无比郁闷。
而此刻，
欢快的晚宴大厅内，
小摩根的低气压只能影响到他身边的几个狗腿子。
老大不吃不喝，他们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口。
但除了必要的驾驶员和在岗的安保外，此时，几乎所有人都来到了第三重力区——这片数百平米的晚宴厅内。
轮休的安保们穿得是人模狗样；
二十几位随行女侍者——她们是陪同宾客前来的，也打扮得花枝招展；
紫衣服务生则端着酒水点心，在人群间游走。
他们注视着这些翩翩起舞的男女，拿起并吞下自己递给他们的东西。
仿生人们的脸上泛起了灿烂的微笑。
除了小摩根几人，
大家都很开心。
小摩根对此倒也没在意，
毕竟，和服务自己的人定时聚会，这是摩根家的传统，要知道，这些人未来可都是他的铁杆支持者。
AR显影装置将星舰外的影像投送进大厅。
由于当年激烈的战斗，
如今，
逸散的残骸形成了，一片介于金星与泰拉轨道间的小行星带。
千疮百孔的飞船、
扭曲的炮台、
胸口炸开的巨型机甲、
四分五裂的行星级要塞……
考古协会在这里发现了很多宝贝。
这种考古式的科研，极大促进了泰拉联邦的重建，但也让当局者对此产生了严重的依赖……
“哦，真是太可怕了！”
一位金发女士捂着胸口，对身边的男人说道。
对方是一名轮休的安保。
“对，真的是太白了。
啊不，我的意思是太可怕了。”
女人妩媚地白了对方一眼。
“不请我免费地喝一杯吗？”
男人欣喜，
诶？直球出奇迹，这事儿成了。
服务生适时地递过来，两支半满的高脚杯。
男女对视，
眉目传情，
一切尽在不言中。
“原始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男人迎合道：
“对，原始人太可怕了。”
“为了和平，我们干杯！”
“干杯！嗯……等会儿……咱们去哪儿？
等等！不会是这里吧！”
突然间，
不知是谁将智能乐队的伴奏，调成了“拉赫玛尼诺夫第二钢琴协奏曲”。
在协奏曲的第一乐章中，
略有沉重的钢琴和弦是引子，但它接下来又迅速渐快，管弦乐的加入，终令整个画面极富有张力……
“咳咳，女士们先生们，喂喂，能听到我说话吗？”
约翰·文斯的全身投影出现在晚宴厅中间，四个影像面朝四个方向，确保所有人都能看到他。
正捧着烤乳猪狂啃的尼尔·亚当斯站了起来，
“凯尔，李……了个混荡！”
老尼尔一边说话一边吃东西，口齿不清，以至于约翰·文斯一时间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老尼尔刚咽下嘴里的肉，可没忍住，又恶狠狠地撕扯下一口，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快点给我滚过来，你这个该死的，今天站岗的是谁？”
约翰·文斯拍拍手。
一个戴着棒球棒、战术背心上还插着弹匣的警卫被拖到镜头前。
画面中，
两个仿生人踹断了对方的膝盖，压着痛苦挣扎的警卫跪下。
约翰·文斯举起手枪，
对准警卫的后脑，
“嘭！”
鲜血和脑浆将画面涂红。
“各位，现在这里我说了算。”
“啊～～～”
女士和男士一起发出了尖叫。
舱门封闭，
几乎是与会人数两倍的仿生人，举起了长枪短炮。
“好了，女士们先生们，
那么现在请跪下，双手抱头不要动。”
……
梅森又看到那个紫衣青年。
“梅森请小心对方，公共数据库中没有检索出他的个人信息。”
艾琳娜罕见地主动发出提醒。
“会不会因为他是仿生人，所以联邦没有记录他的数据。”
“不可能，只有体内蛋白质含量占全身1％～20％且由人为制造、未被赋予公民身份的家伙，才会被称为仿生人。
梅森，眼前这个人，全身灵能反应剧烈且体内没有任何电子元件，甚至连智脑位置都没给留出来。
在整个联邦，唯一符合该项特征的，只有永昼之巅的成员。
资料显示，这个组织的成员都很诡异，请一定小心。”
头脑中的信息交流，在千分之一毫秒内就已完成，
梅森不动声色，身体也毫无反应。
从远处看，就像是仍把对方当成一个普通人来对待。
但提着一大包应急食品的马夫3号，在瞧见通道对面的梅森后，
还隔着老远，他就咧嘴笑了：
“咦哟～
这位强者咱们又见面了。
嘻～不要杀我呦～
我只是个可怜的快递员，我来自友善温暖和谐互助的大家庭——永昼之巅……”
对方这番话令梅森开始戒备，
胸腔内的能量核心随即超负荷运转，
电光在梅森指尖跳跃。
没错，
改造后的梅森现在能放“波”，虽然每次耗费的能量都很大。
梅森在研究所里做过实验，
能量核心正常运转下，他的放电强度大概只和泰瑟枪差不多；
但在全功率运转下，他就是人形电磁炮；
而如果调到超负荷状态，梅森能瞬发出炽热的等离子流。
梅森很想给这玩意儿起个酷炫的名字，比如“掌心雷”或者“阿瓦达啃瓜”之类的，
但还是被以头抢地的研究员们拦下了，最终呈现在内部论文上的名字是“星子(Planetesimal)武器系统”。
“……这位强者，那个与你共生的古老灵魂，想必不知道我的来历吧。
你看，我还是很有诚意的。”
听完这里，梅森在心中将对方的危险等级直接拉满，火控系统封死了这人所有可能的移动轨迹。
“咦哟～
好像又戳破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这位强者，我就是这种性格，您别在意。
我是马夫3号，如果您杀了我，永昼之巅的杀手会来找您麻烦的。
所以，您能把锁定我的火控系统给关了吗？
浑身痒痒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想笑。
嘻嘻嘻嘻嘻～
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发现，您是名万中无一的灵能强者。
‘永昼之巅’正是可以温暖我们这样孤寂灵魂的家啊，嘿嘿嘿～。”
紫衣青年再度变成小丑的样子，
对方甩过来张纸质扑克。
扑克贴着梅森的手臂，削断了墙上的扶手，嵌在金属板内。
梅森撇了一眼，
上面画着个正打电话的小丑和一串号码。
“这是咱的联系方式，详情请致电咨询。
嘻嘻嘻～您还是把火控关了吧～
友情提醒，晚宴别吃得太多，祝您有个美好的夜晚。
再见～”
狭窄的通道内无端升起股浓烟，
对方从热成像内消失。
马夫3号？
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梅森。
那个叫鲁尔的家伙好像是马夫17号(注26)……
“艾琳娜，有什么办法对付他么？”
“以当前的技术水平，最高效的方式是以灵能对灵能，或者直接火力覆盖。”
[23]灵感来源.C型/S型/M型小行星的分类.小行星的分类方式有很多.这里不一一列举·
[24]这家企业在现实中已经无了.所以不用担心对方的法务部
[25]梗.陈鹤皋老师的泥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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