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遇见命案？
早上五点小林清子就起床了，因为执勤时间是早上七点到晚上七点。家里离警署有几十公里，她一般都是负重跑步一个小时左右，然而再搭乘新干线。
东京居大不易，交通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虽然小林太太在上班第一天就给了两万日元的零花钱，但这两万也就堪堪只够一个月的交通费！想想东京的物价，一碗普通的酱油拉面都要700日元！所以还是跑步上班好啊，经济又健康，跑一个月还能省下几碗拉面钱呢！
一手拿着背包一手抓着小林太太昨晚准备好的早餐——火腿培根三明治以及一枚鸡蛋。三两口解决掉三明治又一口吞掉小鸡蛋，小林清子迈开大长腿开始负重跑步。腿上腰上只各绑了十斤重的沙袋。
因为日本女警察夏装是裙装，所以到了警署她会在更衣室将双腿上的沙袋摘掉，只留着腰上的。
“早啊，内田前辈！”到了警署，十多分钟后，搭档内田次一郎也到了。
“早。”内田次一郎点点头，把自家老婆准备的爱心便当放到餐厅的保温箱里换好警服才来到器械室领取对讲机和警棍。所谓的警棍，并不是那种可以放出高压脉冲电击的武器，而是一根长约一米二八的细木棍。
虽然这根木棍质地坚硬，但它的确仅仅只是一根红橡木棍而已。
这种木棍的正式名称叫手杖，但小林清子总觉得这东西可以当拐杖使用，每次拿着跟棍子巡逻感觉很不适应。当然这可能是由于她对棍法从来没有过什么研究。
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六点四十，再次检查了一下装备确认没有遗漏后内田次一郎便朝小林清子道：“准备出发。”
巡查有日班和夜班，半月轮换一次，新人新上值优先安排日班先适应巡防区域。夜班是早上七点交接，所以接班巡查需要按时到达指定交接地点替换夜班的同事。
为了不让同事等待，所以交接时大家都会提前几分钟到达。七点钟准点，夜巡的矢野大和与宫本杏子回到交接地点。
“两位辛苦了。”
“下面拜托你们了。”
双方互相打过招呼，开始上岗。目前负责巡查的米花三町并不属于繁华的商业区，算是居民区与便利店小商铺等的混杂区。
其实所谓的巡查，顾名思义就是在指定地段用巡逻的方式进行勤务活动的普通警察。巡查是警察体系中职阶最低的一类，算是入门级的。
根据警务手册所述，小林清子知道像她这样的巡查主要工作职责就是维护辖区内的治安秩序，劝解和制止公共场所发生的民事纠纷，预防和制止治安事件和突发事件，当然如果遇到犯罪行为也要预防和制止；不仅如此还要接受民众报警，提供救助服务。
“前辈，我们警署巡查都是一男一女搭班的吗？”小林清子发现夜巡也是男女搭配，就随口问了一句。
“不一定。”内田次一郎解释道：“其实以前女巡查是不参与夜巡的，不过这几年治安压力增大，有时候夜巡也安排女警员。”
顿了下他瞥了一眼又道：“不过小林你比男人还高夜巡肯定是很安全的！”
“……”
小林清子身高一米七五，这个身高在日本，不仅比一般女人高，也比很多男人还高。比如内田次一郎也只有一七零的样子。说起来小林家俩孩子的身高长相，见过的都会说真是长反了。
女儿清子长相肖似父亲，英气十足而又身材高挑，而弟弟正彦却仿了小林太太，不仅容貌遗传了母亲的秀丽连身高也只有一米七不到样子。女儿仿爹儿子像娘这个说法在他们姐弟俩身上得到了完美印证。
小林清子并不在意对方打趣自己的身高，事实上她很满意这副身体。
“前辈跟我搭档，夜巡也会很安全的。”
“借你吉言啦！”内田次一郎笑笑，他有点儿喜欢这个新搭档了，看起来比较靠谱的样子。
“不过你是新人，第一年也不会被分到危险区域去的。”
两个人正闲聊着，忽然对讲机响了起来：“警号MH1085、MH7086听到请回答……”
“是！”一看指挥中心呼叫，俩人停止闲聊立刻回应道。
“请立刻前往米花老年公寓1044号，有警情！重复一遍，请立刻前往米花老年公寓1044号，有警情！”
“1085收到！”
“7086收到！”
接到指令，两人快速赶往指定地点。
1044号公寓门口站着一个身穿花裤衩宽T恤衫头发乱糟糟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他右手夹着一支燃烧过半的劣质香烟，表情不耐，正在随手弹着烟灰。
一见巡查上楼他便有些烦躁的嘟噜着：“怎么才来，我都等了十多分钟了！”
刚一到这附近小林清子便闻到一股明显的腐臭味儿，内田次一郎见报警人态度恶劣懒得搭理他的抱怨直接问道：“是你报的警？请问发生了什么事？”说着示意搭档拿出警用笔记本开始记录。
“什么事情？你们站在这里还没闻到吗？”这个中年男人暴躁的指着1044的房门吼到：“这里快臭死了！我已经忍了三天了！”显然他是附近的住户。
内田次一郎当然也闻到了附近有轻微的腐臭，不过他还是继续讯问道：“你联系不到1044的房客吗？”
中年男人翻了个大白眼，撇嘴道：“拜托！我要能联系到这混蛋还用得着报警吗？”
“小林，去楼下找公寓管理员问问情况。”内田次一郎吩咐道。这处老年公寓是租住房屋，租客们的信息应该都有登记。
中年男人一听这话便道：“我早就已经问过了，管理员说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1044的人了，我怀疑他是出远门忘了扔垃圾，这混蛋！”
内田次一郎应付着报警人的抱怨，而楼下小林清子从管理员处了解到1044的租客是位七十多岁的老年人，独自一人居住在这里已经有八九年了。而公寓方面是不过问租客们的私事的，所以人在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想到楼上气味儿，她直接问管理员要了备用钥匙。
拿着钥匙上了楼，“先开门看看吧。”晃了晃手中的钥匙，小林清子简单说了一下刚从下面了解到的情况。
而内田次一郎则有些犹豫：“这样不好吧……”在他看来破门而入那是搜查课的活，这种邻里纠纷还没到这种地步。
“有什么不好？我们这是在帮忙清理垃圾！”中年男人在一旁嚷嚷着，他早就想踹门了，一定是隔壁这老家伙出门前忘记丢垃圾了！
“我怀疑这位老先生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味道应该是尸臭。”小林清子在内田次一郎耳旁低声道。
一听说是尸臭内田次一郎也不敢大意，他走近门缝用力嗅了几下，味道确实不一般，有种腐肉特有的臭味。
想了片刻他朝中年男子肃声道：“我们进去看看，你，呆在外面不许进来！听明白了没有？”
“切！”中年男人哼了一声。
用钥匙打开房门，刚一推开，浓烈的臭气弥漫开来直冲鼻尖。放眼看去，这是一个带独立卫生间的单间，室内拉着厚重的窗帘光线有些暗淡，疑似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仰卧在卫生间与卧室之间的门廊间。
内田次一郎走近一看，发现老人仰卧的地方地上有大片的不明液体，再仔细一看，那里面还有成堆的白花花的东西在涌动……
“呜……”内田次一郎猛地扭头掩住口鼻，风一般的冲到外面，从口袋里掏出呕吐袋狂呕不止。
而这时中年男人也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他脸色发白颤声问道：“他、他是死了吗？”
小林清子点点头：“应该是。”看样子死了至少一个月以上，尸体都已经在炎热的夏季里腐烂生蛆了。
“MH7086呼叫总台，米花公寓1044室发现尸体，死因不明，请求支援。”前辈吐的上气不接下气，小林清子淡定的拿着对讲机呼叫总部，这已经超出巡警的工作范围了。
根据警务手册的规定，巡警是不负责处理死亡案件的，涉及死亡的归警视厅刑事组管辖。刑事组搜查一课专责侦查严重案件，包括涉及杀人、抢劫、伤害、绑架、劫持人质、纵火、性犯罪等凶恶犯罪团伙没有参与的案件，也负责寻找与刑事案件相关的失踪者。所以遇到这种超权限案件巡查要做的事情就是保护现场即刻上报。
“已经上报过了？”好一会儿，内田次一郎才缓过劲来，差点把胃都给吐了出来！
“嗯。”小林清子点头，“前辈你没事吧？”
“没事。”内田次一郎有气无力的摇摇头，“你不会嘲笑我吧？”
从警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令人作呕的现场。当然这也与他的职务有关，毕竟只是巡查，也没有多少机会去习惯这种场面。
“不会。”事实上正常人看到这种满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大约都会恶心的至少三天吃不下饭。
不多时，楼下响起警笛声，从一辆警车上下来几个西装革履的探员，不要怀疑他们是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跑过来了。事实上日本刑警为行动方便和隐藏身份平时工作中是不穿警服的，需要穿警服的那是交警和巡警。
刑警日常工作都是身着便服，说是便服其实也是一般上班族穿的那种西服。警服只在授衔、晋级、出席殉职同事葬礼等一类正式场合才穿，当然警视及其之上的级别属于警察官，是全年穿警服。
“你好，刑事组搜查一课坂田光男。”来人是一个留在板寸平头的精瘦中年男子。
他向小林清子和内田次一郎二人出示过警官证后随即吩咐道：“二位请详细述说一下具体情况，其他人拉上警戒线勘查现场。”
坂田光男证件显示银叶三杠，比内田次一郎职位要高。叙述了一下事情经过，助完搜查一课的人清理完现场，就没小林清子他们什么事了。毕竟破案这活不归他们管。
内田次一郎从老年公寓出来后就有些恹恹的，“唉……”他长叹了一口气：“这位老者可能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你看他光着身子还裹着浴巾仰面朝上躺在地上，看样子是洗澡时滑倒了。这么大年纪孤伶伶一个人住，摔坏了也没人知道，竟落得这般境地，实在是可怜！”
可能吧，小林清子不以为意的点头附和，她觉得内田次一郎所猜也确有可能，管他呢，反正这事不归自己管，懒得费心。
东京居大不易，交通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虽然小林太太在上班第一天就给了两万日元的零花钱，但这两万也就堪堪只够一个月的交通费！想想东京的物价，一碗普通的酱油拉面都要700日元！所以还是跑步上班好啊，经济又健康，跑一个月还能省下几碗拉面钱呢！
一手拿着背包一手抓着小林太太昨晚准备好的早餐——火腿培根三明治以及一枚鸡蛋。三两口解决掉三明治又一口吞掉小鸡蛋，小林清子迈开大长腿开始负重跑步。腿上腰上只各绑了十斤重的沙袋。
因为日本女警察夏装是裙装，所以到了警署她会在更衣室将双腿上的沙袋摘掉，只留着腰上的。
“早啊，内田前辈！”到了警署，十多分钟后，搭档内田次一郎也到了。
“早。”内田次一郎点点头，把自家老婆准备的爱心便当放到餐厅的保温箱里换好警服才来到器械室领取对讲机和警棍。所谓的警棍，并不是那种可以放出高压脉冲电击的武器，而是一根长约一米二八的细木棍。
虽然这根木棍质地坚硬，但它的确仅仅只是一根红橡木棍而已。
这种木棍的正式名称叫手杖，但小林清子总觉得这东西可以当拐杖使用，每次拿着跟棍子巡逻感觉很不适应。当然这可能是由于她对棍法从来没有过什么研究。
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六点四十，再次检查了一下装备确认没有遗漏后内田次一郎便朝小林清子道：“准备出发。”
巡查有日班和夜班，半月轮换一次，新人新上值优先安排日班先适应巡防区域。夜班是早上七点交接，所以接班巡查需要按时到达指定交接地点替换夜班的同事。
为了不让同事等待，所以交接时大家都会提前几分钟到达。七点钟准点，夜巡的矢野大和与宫本杏子回到交接地点。
“两位辛苦了。”
“下面拜托你们了。”
双方互相打过招呼，开始上岗。目前负责巡查的米花三町并不属于繁华的商业区，算是居民区与便利店小商铺等的混杂区。
其实所谓的巡查，顾名思义就是在指定地段用巡逻的方式进行勤务活动的普通警察。巡查是警察体系中职阶最低的一类，算是入门级的。
根据警务手册所述，小林清子知道像她这样的巡查主要工作职责就是维护辖区内的治安秩序，劝解和制止公共场所发生的民事纠纷，预防和制止治安事件和突发事件，当然如果遇到犯罪行为也要预防和制止；不仅如此还要接受民众报警，提供救助服务。
“前辈，我们警署巡查都是一男一女搭班的吗？”小林清子发现夜巡也是男女搭配，就随口问了一句。
“不一定。”内田次一郎解释道：“其实以前女巡查是不参与夜巡的，不过这几年治安压力增大，有时候夜巡也安排女警员。”
顿了下他瞥了一眼又道：“不过小林你比男人还高夜巡肯定是很安全的！”
“……”
小林清子身高一米七五，这个身高在日本，不仅比一般女人高，也比很多男人还高。比如内田次一郎也只有一七零的样子。说起来小林家俩孩子的身高长相，见过的都会说真是长反了。
女儿清子长相肖似父亲，英气十足而又身材高挑，而弟弟正彦却仿了小林太太，不仅容貌遗传了母亲的秀丽连身高也只有一米七不到样子。女儿仿爹儿子像娘这个说法在他们姐弟俩身上得到了完美印证。
小林清子并不在意对方打趣自己的身高，事实上她很满意这副身体。
“前辈跟我搭档，夜巡也会很安全的。”
“借你吉言啦！”内田次一郎笑笑，他有点儿喜欢这个新搭档了，看起来比较靠谱的样子。
“不过你是新人，第一年也不会被分到危险区域去的。”
两个人正闲聊着，忽然对讲机响了起来：“警号MH1085、MH7086听到请回答……”
“是！”一看指挥中心呼叫，俩人停止闲聊立刻回应道。
“请立刻前往米花老年公寓1044号，有警情！重复一遍，请立刻前往米花老年公寓1044号，有警情！”
“1085收到！”
“7086收到！”
接到指令，两人快速赶往指定地点。
1044号公寓门口站着一个身穿花裤衩宽T恤衫头发乱糟糟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他右手夹着一支燃烧过半的劣质香烟，表情不耐，正在随手弹着烟灰。
一见巡查上楼他便有些烦躁的嘟噜着：“怎么才来，我都等了十多分钟了！”
刚一到这附近小林清子便闻到一股明显的腐臭味儿，内田次一郎见报警人态度恶劣懒得搭理他的抱怨直接问道：“是你报的警？请问发生了什么事？”说着示意搭档拿出警用笔记本开始记录。
“什么事情？你们站在这里还没闻到吗？”这个中年男人暴躁的指着1044的房门吼到：“这里快臭死了！我已经忍了三天了！”显然他是附近的住户。
内田次一郎当然也闻到了附近有轻微的腐臭，不过他还是继续讯问道：“你联系不到1044的房客吗？”
中年男人翻了个大白眼，撇嘴道：“拜托！我要能联系到这混蛋还用得着报警吗？”
“小林，去楼下找公寓管理员问问情况。”内田次一郎吩咐道。这处老年公寓是租住房屋，租客们的信息应该都有登记。
中年男人一听这话便道：“我早就已经问过了，管理员说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1044的人了，我怀疑他是出远门忘了扔垃圾，这混蛋！”
内田次一郎应付着报警人的抱怨，而楼下小林清子从管理员处了解到1044的租客是位七十多岁的老年人，独自一人居住在这里已经有八九年了。而公寓方面是不过问租客们的私事的，所以人在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想到楼上气味儿，她直接问管理员要了备用钥匙。
拿着钥匙上了楼，“先开门看看吧。”晃了晃手中的钥匙，小林清子简单说了一下刚从下面了解到的情况。
而内田次一郎则有些犹豫：“这样不好吧……”在他看来破门而入那是搜查课的活，这种邻里纠纷还没到这种地步。
“有什么不好？我们这是在帮忙清理垃圾！”中年男人在一旁嚷嚷着，他早就想踹门了，一定是隔壁这老家伙出门前忘记丢垃圾了！
“我怀疑这位老先生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味道应该是尸臭。”小林清子在内田次一郎耳旁低声道。
一听说是尸臭内田次一郎也不敢大意，他走近门缝用力嗅了几下，味道确实不一般，有种腐肉特有的臭味。
想了片刻他朝中年男子肃声道：“我们进去看看，你，呆在外面不许进来！听明白了没有？”
“切！”中年男人哼了一声。
用钥匙打开房门，刚一推开，浓烈的臭气弥漫开来直冲鼻尖。放眼看去，这是一个带独立卫生间的单间，室内拉着厚重的窗帘光线有些暗淡，疑似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仰卧在卫生间与卧室之间的门廊间。
内田次一郎走近一看，发现老人仰卧的地方地上有大片的不明液体，再仔细一看，那里面还有成堆的白花花的东西在涌动……
“呜……”内田次一郎猛地扭头掩住口鼻，风一般的冲到外面，从口袋里掏出呕吐袋狂呕不止。
而这时中年男人也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他脸色发白颤声问道：“他、他是死了吗？”
小林清子点点头：“应该是。”看样子死了至少一个月以上，尸体都已经在炎热的夏季里腐烂生蛆了。
“MH7086呼叫总台，米花公寓1044室发现尸体，死因不明，请求支援。”前辈吐的上气不接下气，小林清子淡定的拿着对讲机呼叫总部，这已经超出巡警的工作范围了。
根据警务手册的规定，巡警是不负责处理死亡案件的，涉及死亡的归警视厅刑事组管辖。刑事组搜查一课专责侦查严重案件，包括涉及杀人、抢劫、伤害、绑架、劫持人质、纵火、性犯罪等凶恶犯罪团伙没有参与的案件，也负责寻找与刑事案件相关的失踪者。所以遇到这种超权限案件巡查要做的事情就是保护现场即刻上报。
“已经上报过了？”好一会儿，内田次一郎才缓过劲来，差点把胃都给吐了出来！
“嗯。”小林清子点头，“前辈你没事吧？”
“没事。”内田次一郎有气无力的摇摇头，“你不会嘲笑我吧？”
从警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令人作呕的现场。当然这也与他的职务有关，毕竟只是巡查，也没有多少机会去习惯这种场面。
“不会。”事实上正常人看到这种满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大约都会恶心的至少三天吃不下饭。
不多时，楼下响起警笛声，从一辆警车上下来几个西装革履的探员，不要怀疑他们是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跑过来了。事实上日本刑警为行动方便和隐藏身份平时工作中是不穿警服的，需要穿警服的那是交警和巡警。
刑警日常工作都是身着便服，说是便服其实也是一般上班族穿的那种西服。警服只在授衔、晋级、出席殉职同事葬礼等一类正式场合才穿，当然警视及其之上的级别属于警察官，是全年穿警服。
“你好，刑事组搜查一课坂田光男。”来人是一个留在板寸平头的精瘦中年男子。
他向小林清子和内田次一郎二人出示过警官证后随即吩咐道：“二位请详细述说一下具体情况，其他人拉上警戒线勘查现场。”
坂田光男证件显示银叶三杠，比内田次一郎职位要高。叙述了一下事情经过，助完搜查一课的人清理完现场，就没小林清子他们什么事了。毕竟破案这活不归他们管。
内田次一郎从老年公寓出来后就有些恹恹的，“唉……”他长叹了一口气：“这位老者可能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你看他光着身子还裹着浴巾仰面朝上躺在地上，看样子是洗澡时滑倒了。这么大年纪孤伶伶一个人住，摔坏了也没人知道，竟落得这般境地，实在是可怜！”
可能吧，小林清子不以为意的点头附和，她觉得内田次一郎所猜也确有可能，管他呢，反正这事不归自己管，懒得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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