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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求购

    “梓伊她在家写作业,我们来是想向成功的父母取取经,梓伊的弟弟呀,不仅学习成绩差,身体还不好,总是跑医院。”姚阿姨起身来到契凌面前,仔细打量着契凌,“我听说你从未生过病,也从未去过医院,是吗?”

    契凌还没来得及答话,爸爸立即插话,“你们听谁说的,哪有人会不生病的,契凌是穷人家的孩子,有些小病小灾的,吃点药挺一挺就过去了。”

    “那也挺不容易的,总之我还没有听说过谁家孩子没进过医院的,是不?”张叔叔对着姚阿姨说,“好像听你说过契凌这孩子有个舍利子护身符,我想也许是它的保佑。”又转向爸爸,“契强大哥,您看方不方便拿出来让我涨涨见识。”

    契凌和妈妈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张叔叔说的是什么了,爸爸却懵住了,“舍利子?我们家也没人信佛,小家小户的哪见过那东西。”

    妈妈这时忍不住笑了,“姚大妹子,那时咱们不是在吵架吗,为了占理儿,我就胡乱编了个瞎话,那就是家公在地里刨出来的一个土疙瘩。”

    “呦!财不外露是吧,哪有土疙瘩能飘在水上还那么硬的,你们要是不方便我们也不能强求,我们来呢,就是想表达一个态度,如果你们愿意,我们想买下那个舍利子,价格你们开,我那个小儿子啊,总是多灾多难的,在医院的时间比在家里还多。”姚阿姨的脸上依旧堆满笑意,语气则是有些奇怪,契凌下意识的右手握住左手上,遮挡了我的存在。

    爸爸也没明白妈妈的话,疑惑的眼神看向妈妈,妈妈就把当年发生争执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爸爸短暂的思考了一下,“你们说的是他爷爷给的那个护身符啊,几年前就不见契凌带着了,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我们找找看,如果找到了,我们给你拿过去看看,如果你们满意,我们再商量买卖的事。”

    张叔叔和姚阿姨疑惑的眼神看着爸爸,估计是没有相信爸爸的话,虽然不知道他们从什么渠道得知,但契凌从未进过医院却是事实。

    爸爸又补充说:“我爹他就是个农民,能有什么宝贝,估计不是什么值钱玩意,老娘们都是满嘴跑火车,十句话里九句是绝对不能信的,还有一句你也得掂量掂量。刚好,过年我们要回去看看我爹,顺便我也问问那个护身符是哪里来的。”

    见爸爸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张姚二人也无法继续纠缠,随便客套了几句就离开了。

    两人刚离开,爸爸立即询问,“爷爷给你的护身符还在吗?你放在哪里了?”

    契凌伸出左手,又用右手指了指左手的中指,这时爸爸才发现了我。“不知为什么,这个护身符好像有些不被人发现的特性,我们的学校是禁止学生佩戴首饰的,但从未有老师同学注意过它,我也几乎忘了手指上还有这么个东东。”契凌顽皮的给爸爸解释。

    “你把他摘下来给我看看。”爸爸伸出了手。

    不知为何,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急忙传递意识给契凌,“不要把我取下,戴在手上让他看就好了。”

    契凌听取了我的意见,“这个,这个戴在手上已经快两年,很难取下来,你就这样看看吧?”说着把手递到爸爸眼前。

    爸爸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又用指甲使劲的刮了几下,也没有取得什么想要的结果,疑惑的说:“被这两个人提示了一下,我才突然发现,凌凌从未得过病也许真的是这个东西的庇佑,如果这东西真的是个宝贝,是不是我们的下半生就可以躺平了。”

    “你爸那生活条件能有什么宝贝,我看就是凌凌的命好,加上我们细心,如果这个东西真的能庇佑凌凌,我愿意让他一生都无病无痛,给多少钱都不换。”妈妈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爸爸征询的目光看向契凌,“这是爷爷给我的,自从我记事时起,一直在我身边,虽然不知是什么,但你应该一直留着它。“在我的提示下,契凌没有暴露我的存在。

    “唉!我也不是贪财,咱也没到活不下去的地步,只是你这败家娘们口无遮拦,老张两口子能够打听到凌凌从未得病的事,估计是确信了你编的瞎话,我说的那些他们根本没相信,你看着吧,要么他们还会来找我们,要么就会告述更多的人,以后我们的麻烦肯定少不了。”爸爸有些无奈的说。

    “我、我,既然现在还不能确定这是个什么东西,那就回去问问你爸,然后再做打算。”妈妈认同了爸爸的分析,但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那年春节,我终于见到了那位把我从土里刨出来的老人,老人的身体很健康,快七十岁的人了,仍然能够种地劳动。在契凌还没记事时,奶奶就病逝了,爸爸还有一个姐姐,也离开农村嫁到了城里,从此爷爷便一个人独居,爸爸也很多次想把爷爷接到城里来,可是都被爷爷拒绝了,爷爷说,“现在身体还好,不像离开这块耕耘了一辈子的土地,即使哪天动不了了,也要死在这里。”

    爸爸迅速的打断了爷爷的话,“大过年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咱家娃出息了,中考文化课全校第一,八成会是咱契家出的第一个大学生。”

    “你大姐过了初二能回来,到时候咱一起好好照个全家福。“爷爷也非常高兴。

    很快话题就转到了我身上,虽然已经过去了十余年,爷爷仍然清晰的记得当时的情况。“那是凌娃子出生第二年的春天,我去整地松土,从土里刨出了一个小土球,就用锄头拍了几下,想将它拍碎,用力的拍了几下后,有个圆环显现出来,捡起来擦了擦,圆环工整没有划痕,就随手放在口袋里。第二天刚好是凌娃儿抓周,我就把它也放在那里,寓意要在土地里刨食儿,没想到娃儿抓住它就不撒手了,我知道你们都不希望孩子继续与土地打交道,就编了个瞎话,说这是我给娃儿请来的护身符,凌娃子,那时爷爷没钱,也买不起什么长命锁之类的东西,今年爷爷给你补上。”说着爷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褶皱的布包。

    “不,爷爷,你给我的护身符我特别喜欢,这么多年我一直带着身上,给我座金山我都不换。”

    听到契凌的话,爷爷的眼中隐隐有些泪光,“娃儿长大了,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听说你考试考的好,给咱契家张脸了,爷爷要奖励你。”

    “爸,你整天风吹日晒的,挣点钱不容易,不要在孩子身上花钱。”妈妈拦住了爷爷递出的钱。

    “拿着,他大姑和强子每年都给我寄钱,我一个孤老头子也没地儿花,给孩子才是用到了正地方。”爷爷拿着几张百元大钞继续往前送。

    爸爸也有些激动了,拉住爷爷的手,“爸,你给凌凌那个护身符可能真的是个宝贝,而且可能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爸爸没有任何隐瞒,把契凌从未得病的事儿和对护身符的猜测联系起来。

    “不可能,凌娃子不生病那是我们契家积德多,是强子你的种儿好,是你媳妇会当家,哪有那么多的宝贝,随便从土里就能刨出来,这事儿以后不要再提了,你大姐来了也别说。“

    “大姐又不是外人。”爸爸像个孩子似的嘟囔。

    “你大姐要是信了,我还能再刨出来一个吗?我是重男轻女的人吗?”爷爷似乎有点生气,可能是埋怨爸爸没想通这简单的道理。

    在农村过的春节很愉快,只是爸爸似乎一直有些心事,回家以后爸爸找来了一个游标卡尺,仔细的测量了我身体的尺寸,然后就开始埋头上网查阅资料,“网上不会有相关信息的,爸爸你不要浪费时间了。”契凌随意的劝说了两句,就又把全部身心投入到学习之中了。

    果然被爸爸猜中了,春节过后,张叔叔和姚阿姨果然又来了,不仅带了许多礼物,还带着张梓伊的弟弟张梓峰。张梓峰身材比契凌还要高大,怎么也看不出体弱多病的样子,只是脸上的青春痘有些多,估计是火气比较大。

    虽然有个同辈客人到来,契凌却没有被要求陪客人聊天,在屋里继续他的苦读,而我则认真留意着外面的谈话。

    几人先是互相客套了几句拜年话,然后就是介绍张梓峰给契凌的父母,张叔叔询问契凌是否在家,说是过年了要给孩子个红包,爸爸以孩子在学习为由拒绝了,随后妈妈给张梓峰的红包也被推了回来,话题很快又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契强大哥,今年春节你们回去探望伯父了吧?”张叔叔试探着问。

    “啊!我们回去了,在家里待了一周,你说的事我都记着呢,回去问了我家老爷子,只是这东西的来源我还真是不太好讲。”爸爸有些为难的说。

    “大哥,有什么不好讲的,你放心,我们的嘴都严得很,除了我们,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啊不对,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听到没有,梓峰?“姚阿姨急忙对着爸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