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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诉讼

    调整了一周后,我回到了熟悉的校园,似乎一切都没有变,我却从一个旁观者变成了主角。我曾立志要完成契凌的心愿,必然不能丢下他学霸的光环,这让我压力极大,契凌擅长的是理科,我则是对各种死记硬背比较有心得。

    拥有了可以活动的身体,我一刻也不想让自己停下来,从宿舍到教室五百米,跑,从教室到卫生间一百米,跑,从学校到家八千米,还是跑。单杠没玩过,学,跳绳不太会,练,各种球类运动,我都得试试。

    习惯了这种角色的转变,除了专注学习,我爱上了运动,各种能够出汗的运动。

    很快便迎来了期末考试,尽管我很努力,总成绩也只是勉强进入了年级前三十,我虽然有些不满意,身边的所有人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毕竟我缺课二十多天,脑袋又受到了创伤。

    在此期间,林宗哲对交通肇事案件的调查取得了较大进展,在本次事故中共有三人受伤,包括肇事司机和两名候车路人,两名候车路人受伤较重,其中契凌头颈受伤昏迷,另一人全身多处骨折,颅内出血,最终抢救无效死亡。松山医院在统计治疗费用时错把两人的医疗费用都记入了契凌的医疗帐户,后经核实已更正,鉴于此次失误给契凌家庭造成了较大的心理伤害,松山医院撤回了对契凌损坏医疗设施的赔偿诉求。

    肇事车由于违反安全驾驶规则,承担了七成的责任,路政部门因公共设施存在安全隐患承担了三层的责任。至于病房门无法从内打开被简单的解释为工作人员装反了,窃听器是无线设备,追查起来更是毫无头绪,该案件被认定为意外事故,已经结案。

    对于这样的调查结果我是非常不满意的,案件中没有提及丢失戒指的事,但契凌的家人们都很开心,不仅所有垫付的费用都退回了,还拿到了一些补偿。关于戒指,都不认为他会影响我的生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纷纷劝说我不要再惦记了。

    对案件结果不满意的人还有林宗哲,案件是他办结的,这是管理者的要求,也是麻痹敌人的手段,但林宗哲始终没有放弃追查,他说最重要的线索就是戒指。

    林宗哲曾申请搜查过我们定位的那栋楼,不仅一无所获,还发现戒指被转移了,我在那栋楼附近感觉不到与戒指的联系了。

    暑假即将到来,林宗哲约我暑假期间全城游走一遍,尝试能否重新定位戒指,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可暑假第一天,爸爸要求我先陪着处理一件重要的事——去张梓伊家退钱,对于这件事爸爸非常重视,所以要求我一定不能缺席。

    一家三口乘坐出租车来到了张梓伊家所住的小区门口,刚下了车,一种熟悉感让我有些兴奋,我感觉到了与戒指的联系,难道在张家,我很想立即拨通林宗哲的电话,但直接调查张家爸爸妈妈一定会不高兴的,我决定先陪他们把这件事办完,顺便在张家看一下能否有新的发现。

    小区保安的检查很细致,我们每个人都做了登记才得以进入。对于我们的到来张家没有一丝意外,我甚至感觉到我们很不受欢迎,只有姚阿姨一人在家,她甚至都没有让我们进屋,堵在门口说:“契强大哥,你们一家都来啦,是给我们施压吗,我们可没准备提前与你们和解。”

    我们一家尴尬的站在门口,爸爸讪笑着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又没什么矛盾,哪来的和解?我们是来表示感谢的,感谢你们家在我们困难的时候施以援手,准备......”

    “没想到你们的消息这么灵,我们刚找了律师,这还没立案你们就找上门了,有什么高人指点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们一家好像没有开罪你吧。”爸爸无辜的解释。

    “装,继续装,你们把个不值钱的铁环两万元卖给我,骗的我们好惨啊,因此我们不知丢了多少人,损失了多少人脉,你还说没得罪我。”

    “这件事,是我们不对,这不,我们过来给你退钱了吗。”

    “退钱?哪有那么容易,你们这是欺诈,要十倍退钱。”

    “十倍,那不是二十万,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妈妈有些急了。

    “要么就换个真的给我,还要告述我们怎么用。”

    “这东西只有这么一个,哪有什么真的?”爸爸也有些生气了。

    “那你们就等着吃官司吧。”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爸爸还想再次敲门,被我制止了,“法院也不是他们家开的,打官司我们也未必怕他们。”

    从医院回来后,我的意见越来越有份量了,甚至渐渐成为家里的主心骨,两人看我信心十足的样子,也不再垂头丧气,决定回去也找个律师咨询一下。

    爸爸妈妈先走了,我则拨打了林宗哲的电话。张梓伊家所在的小区名叫翠山华府,是一个高端又比较低调的小区,共有七栋高层住宅,但公共绿化面积很大。我只是在小区里转了一圈,林宗哲就到了,我们再次使用老办法,花了半天的时间画了一个完整的圆,圆心指向了六号楼,而且是六号楼的一侧,几乎可以精确到是01户型,并不是张梓伊家的那栋。

    林宗哲要求调查的事情不用我参与,回来的路上我讲了去张家退钱的事,林宗哲很感兴趣,他已经调查张家很久了,戒指的消失张家一定脱不了干系。

    回到家后我研究了一下那份转让护身符的合同,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不利的条款,为了能帮爸妈多分担一些,我开始学习《民法》并研究相关案例。

    一周后爸爸妈妈收到了法院的传票,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第一次当被告的他们仍然十分的紧张,一定要请律师代理案件的诉讼。

    原本我对戒指的找回已经看得不是很重了,因为我坚信除了我没有人能够使用它,似乎也没人能够伤害它,但再次感受到它的气息让我有些活络起来,我总觉得我该做些什么,而不是一味的等。我每天坚持跑步,不知不觉就跑到了翠山华府,我能感应到戒指仍然在那儿。门口的保安是个年龄偏大的老头,这次没有对我进行任何询问。

    我不知到距离足够近时会不会有什么质的变化,我决定把28层01户型全部走一遍,来到了六栋门口,却发现没有办法进入,于是我便想着找个人尾随,等了好一阵,远远看见有一人从六栋中走出,为了造成同时到门口的假象,我低着头走的很快,门开时,我发现那人我竟然认识,“高院长!”我的惊讶脱口而出。

    高院长上下打量了我,”你是谁啊,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高院长。”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如果他没有说这句话,我还不敢确定,但加上声音我就可以确定一定是他了。我没有去追他,但也错过了进入六栋的机会,我觉得也不是一无所获,准备摆这个消息与林宗哲分享。

    电话中,我被林宗哲骂了一顿,他说对方的反侦查能力很强,我的行为没有任何意义,还可能会造成指环被转移,我拼命的解释,出院后的一个多月,我瘦了二十多斤,还长高了一些,高院长应该是真没认出我。

    林宗哲没有与我争,也不肯分享他调查的结果,只是让我等、等、等。

    这几天爷爷准备回乡下了,我有些舍不得,我认为我对爷爷的感情还要超过契凌,是这个老人从土里把我刨出来,是这个老人没有嫌弃我的丑陋,这才让我有了这段精彩的生命,我很喜欢跟爷爷聊关于戒指的话题,爷爷的话总是那么有哲理,寓意深刻,让我相信缘分,相信机遇,似乎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提醒着我正是因为戒指的失去,我才有机会体验做人的快乐。所以,对于戒指的寻找,我觉得,随缘吧。

    收到传票后不到一周,我看到了原告的证据。能够看出,张家为此做了充足的准备,他们对转让物品进行了多种检测,证明其年限低于十年的证据充分,而转让合同中明确标明转让物品为十四年前土地中所得物品,看得出,从一开始这便是一个圈套,爸爸委托的律师也认为完全驳回原告诉求的可能性不大,建议庭上和解,他会让我们尽量减少损失。

    如果只是退款我的家人是欣然接受的,但如果需要赔偿就有些不甘心了,见到爸爸妈妈的心情不好,我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就把这些烦恼讲给了林宗哲,林宗哲似乎不是很关心我的家事,简单的安慰了我几句,让我不用担心。

    几天后,在林宗哲的帮助下,我拿到了一份重要证据,并悄悄的交给了律师。

    这段时间我也认真学习了些民事案例,心里对此事也就不再担心,感谢林宗哲的同时,我也了解到他们的调查事无巨细,只要是与戒指相关的信息,都已经被悄悄的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