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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入局

    丘铃回身从背包里取出两罐饮料放在了桌上,“这是表哥托人从国外买来的饮料,据说喝了以后只说真话,你敢不敢喝?”

    我才不相信一杯饮料就能控制我的意识,于是我打开一瓶,喝了一小口,味道很一般,似乎有很多酒精。

    丘玲打开了另一瓶,喝了一大口。

    “不要喝,里面有酒精。”我及时提醒,但却没有制止住丘玲的动作。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说的都是真话。”丘玲似乎也不喜欢这种饮料的味道。

    我抢过丘玲手中的饮料罐,把两瓶全部倒入自己面前的一个大杯子里,然后一口把它喝掉了。“现在你能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信,我信,你干嘛喝那么多,这东西可能对身体不好。”丘玲的语气透露出明显的关心。

    我走进洗手间,坐在马桶上,仔细分析着听到的声音,想要以此判断高原所在的位置,但卫生间的隔音效果太好了,我只能隐约听到一丝悠扬的就餐音乐。

    从洗手间出来,丘玲已经端正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了,听到我的声音,抬头直直的盯着我,

    “告诉我,你喜欢张梓伊什么?”

    “据说是手感好。”我慢慢的坐回座位,嘴里含糊的回答。

    “什么?你,你摸过张梓伊?”丘玲的声音骤然变大。

    我急忙放下刀叉,“喂,你不要激动,那只是个误会。”我把当时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讲述了一遍,最后又加了一句“也许是没有遇到过其他的女生,所以有种朦胧的好感吧。”

    丘玲站起身,使劲的挺着胸脯,“你看我的小吗?实话告诉你,一点假货都没有,你要不要试试?”说着便过来抓我的手,猛的按在自己的胸口。

    我一动也不敢动,感觉意识变得有些模糊,丘玲抓着我的手在胸口动了几下,见我无动于衷,竟猛的抱住了我,我闻到淡淡的护肤品的香味,然后又品尝到了一条灵活的小舌头,带着些鹅肝的味道......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冲击着我的意识,我不知如何对抗,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我又做梦了,不过这次不是练习,梦中的我仍旧是契凌,身上未着寸缕,一个毛茸茸小松鼠在我的脸上和胸口舔舐,像是在品尝最喜欢的食物,但它没有咬我......

    不知什么时候,小松鼠变成了一只大狗熊,把我驮在背上,跑向远方的森林,进入未知的山洞......

    我从梦中醒来时,发现自己仍然在餐厅包房内,只是房间内的装饰和布局发生了一些变化,我也不知为何躺在了沙发上,全身赤裸,还搂着一个同样全身赤裸的女人。

    “丘玲,你怎么......”我翻身坐起,发现身边的人不是丘玲,竟然是张梓伊,她全身赤裸,妆容已花,头发散乱,身体上还有几处淤青......手腕上戴着曾在高原手腕上出现的紫檀手串。

    我没有急于唤醒她,先取下了她的手串,仔细抚摸着每一颗木珠,一颗木珠被我扭开,露出了镶嵌在其中的戒指。

    戒指回到我的左手中指,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压抑着心中的喜悦,我把扭开的木珠复原,然后又把手串带回张梓伊的手上。

    我正准备唤醒张梓伊,突然发现她的肚脐处竟然有一缕灵气,正在缓慢向空气中逸散,这一缕灵气比当时在契凌那里吸收到的还要多,我毫不客气的把这一缕全部引入戒指。

    吸收完了灵气,我立即体验戒指是否发生了变化,没有注意到张梓伊此时已经慢慢的醒转过来,她双手抚摸平坦的小腹,“你今天怎么这么凶猛?弄得我肚子好痛。”

    当她的视线与我的视线相接后,猛的挥起右手打在我的脸上,“你怎么在这里?你干了什么?”然后慌乱的抓起身边散乱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

    我也急忙寻找我的衣物,却发现这已不是我吃饭的那个房间,这里没有我的衣物,我抢了一件张梓伊的衣服,挡在身体的中部。

    张梓伊慌乱的按响了服务铃,很快便有服务生敲门进入,看到困窘的我们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的神色,而是眼神看向角落,“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

    “我不需要服务,高原去哪里了?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张梓伊指着我声嘶力竭的大喊。

    “这我不清楚,没有客人的允许,我们是不会打扰客人的隐私的。还有,您是19号房的贵宾吧,这里是18号房,您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在服务生的帮助下,我才知道18号房和19号房之间竟然有暗门,我被带着从暗门回到了19号房,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丘玲却不在,我没有被允许离开,因为张梓伊报警了。

    警察来的很快,我被迫在墙角蹲了很久,才被带上了警车,而张梓伊则直接被救护车接走了,警车上,我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午夜。

    在警察对我进行审讯时,我详细的讲述了记忆中的每一个细节,只隐瞒了关于戒指的事情,并一口咬定这是高原的阴谋,丘玲是他的同伙。

    面对警察的追问,我还讲述了对于此前交通事故的一些推测,多次提到林宗哲警官,很快,林警官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但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一个陌生人,只是证实了我说的交通事故是他经办,并没有对本次案件做任何评价。

    询问结束后,我一个人被关在问询室里,第二天清晨,我听到了爸爸妈妈的声音,爸爸很气愤,妈妈却哭得撕心裂肺,但警察的声音我也听得很清楚,审讯时间是不让见家属的,但律师可以。

    又是几个小时过去,我见到了爸爸找来的律师,是个熟人,上次帮我们打官司的陈诚。

    我把对警察讲述过的内容向律师重新讲述了一遍,没有任何添加,也没有任何遗漏。

    在我的讲述过程中,陈诚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直到我讲述停止,他才问:“你是说你醒来时张梓伊仍是昏迷的状态,是吗?”

    “是的。”

    “从你醒来恢复行动能力,到张梓伊醒来这段时间有多长?”

    “大约半小时到四十分钟吧。”

    “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找自己的衣服或者报警?”

    我不知该怎样回答,只能搪塞,“我当时还不是很清醒,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必须要对我说实话,你有没有碰过张梓伊的身体?甚至发生性行为?”陈诚非常严肃的问我,似乎对我前面的讲述并不完全相信。

    “绝对没有。”我肯定的回答。

    “法医检测,被害人在案发期间发生了至少4次以上的性行为,她的身体、头发、指甲缝中很可能留有犯罪嫌疑人的细胞组织,如果证据证明你们有过身体接触,需要证明是否违背女方意愿的问题,我会拒绝为你辩护,我不会为有罪之人脱罪。”陈诚的态度非常严肃。

    “谢谢你,陈律师,我支持你的执业态度。”

    不知陈律师办理了什么手续,周日的早晨,我被带出了公安局,送到了医院,在医院中,我接受了多项检查,期间还给我看了一些男女近身肉搏的视频,直到下午,我被释放,但被要求不得离开本市,随时接受传询。

    回到家里,我再次面对父母的反复追问,但我坚持自己什么都没做,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安抚下来,我给林宗哲警官打了电话,约了晚上见面,我便如往常一样返回了学校。

    晚自习上,我没有见到丘玲,也没有见到张梓伊,但总觉得好些同学看我的神色有些异常,这件事应该没有传到学校才对啊,整个晚自习我都无法静下心来,直到此时,我才能静下心来感受一下戒指的变化。

    再次吸收了一缕灵气,戒指内的空间仍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戒指外观上的69标识变得更加明显了,最大的变化是我的意识中产生了一种新的认知,戒指有防御功能,佩戴者受到致命伤害时会自主激发,防御上限未知,使用次数未知......

    晚自习结束后,我见到了林宗哲,他看我的神色竟也有些异常,不知是不是我想的太多了。

    “林警官,戒指找到了。”一见到林宗哲,我就把找到戒指的细节讲述了一遍,只是没说吸收灵气的事,“高原就是凶手,你一定要把他抓起来。”

    “上周五的晚上,我们已经抓了高原,就在你出事的巴黎之夜。”

    “噢?你们什么时间抓的?我在巴黎之夜被诬陷一定也是他做的。”

    “案件现在还在侦破中,我们需要证据,目前看,高原不具备作案时间。”

    “他不一定要自己动手,他是主谋,可以有很多帮凶,丘玲,你们抓了吗?她一定是帮凶,或许还有其他的帮凶,丘玲一定知道。”

    “丘玲?她也被问询了,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有作案动机,而且她似乎一直为你辩护,也许她出现在案中只是巧合吧。”

    “不可能!”

    林宗哲没有与我争论,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