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瞎晃悠
贺知山是受过基本培训的，现在他就要开始第一步的侦查，也就是扛着那个特制摄影机去逐一翻看这里的老房子里有什么，老村长已经和那些搬走的人家打过招呼了，如果需要的话踹烂门进去也是可以的。
反正他们基本不会回来了。
村子不大，也就几十户人家，老村长的小楼在最中间，贺知山出了门之后以顺时针方向开始进行搜索。
符白夏背着长剑双手插兜跟在后面，贺知山和她的沟通还不多，树立不起作为组长的威信，符白夏她虽然没有和自己在明面上对着干，但是她是很有自己的一套想法，贺知山很怀疑自己下的指令实际上能被执行多少。
村里的道路是水泥硬化过的，但是长久没人踏足也已经在两边长了不少杂草，并有向中间延伸的趋势，贺知山来到第一户要检查的人家，红砖砌起来的屋子，墙面刷着白灰，不过现在脱落不少，顶上架着个简单的斜坡屋顶，黑灰色的瓦片阴面和椽子已经染上了点点绿苔。
杂石和废砖头垒起来的半人高院墙，中间是条石地板，已经长了许多半人高的杂草，前面是对联和门神都发白了的半塌木门，这户看起来是打算彻底搬走不回来，贺知山扛着摄影机侧着身就进来了，符白夏还是跟在他后面，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塞了根棒棒糖。
贺知山先是用摄影机环视了一圈，屏幕上看到的景色和他用眼睛看到的并没什么不同。
如果用比较传统的说法来讲就是现在是中午，阳气正旺，魑魅魍魉都躲起来了。
接着就是阳光微弱的室内，贺知山逐一查看了柴房到厨房再到正堂的一圈房间，不过并没有什么发现。
屋子里的家具和其他物件早搬走了，现在出了灰尘和蜘蛛网什么也不剩下，也就墙上还有几张上年头的明星招贴画和报纸，贺知山上去一看，还是申奥失败那时候的新闻。
接着来到旁边的房子，平顶的砖混房还贴了白色的小瓷片，看着就高级些，门和院墙都完好，不过两边的厢房倒是夯土的，现在已经被不知道哪天的大雨淋塌了个大洞，贺知山直接就走进去了。
然后一脚踩在一个啤酒瓶上差点摔倒，向前跳了几步才稳住，跟在后面的符白夏忍不住轻笑两声“组长，你小心点哦。”
这里的东西倒是不少，家具只是积了灰尘，院子里杂草也很少，屋里的对联甚至还是红的，看起来这户人家在一两年内还回来过，只是这房子塌了确实倒霉。
“我知道。”贺知山调整了姿态继续检查了这房子，不过同样没什么发现，不管是哪个角落，摄影机的屏幕上都是一切正常，他没看到任何在培训中提及的扭曲图像和亮色痕迹。
这不会就是个正常的摄影机吧？
到第三个房子时贺知山的检查速度就加快了，一旦没有发现就马上跨过院墙去下一处屋子，大概一个小时后，一无收获的贺知山走到停在村外的SUV，放下摄影机拿出饮料一瓶丢给身后的符白夏，一瓶自己拿。
“如果机器没问题的话。”贺知山回到驾驶位上发动汽车打开空调，这天也是挺热的，一路走下来晒得够呛“那村子里就没有任何问题。”
“那我们就回去咯？”符白夏把剑往后座一扔，自己坐上了副驾驶位。
“回去当然不行，现在是确实有人被吓傻了，肯定是哪里有问题才对。”
符白夏调低了座位的高度，换了个姿势躺着并闭上眼睛“这样的话组长你慢慢想，我午睡一会儿。”
贺知山侧过头看向旁边的狼人少女——这是于主任的叫法，有点无奈的说道“小符，你也是这个小组的一员啊，就不能发动你的脑筋帮我想一想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漏了？”
“叫我小符吧，大家都这么叫，于主任只是让我来打架的，动脑筋的事情组长你来做不就好了。”符白夏没有一点要睁眼的意思“再说了，可能只是白天太亮看不清吧，等晚上再看看。”
“我们不会要无功而返吧。”贺知山喃喃着也躺了下去，但是过一会又坐了起来，扛起摄像机和备用电池就往村里走“我肯定是漏了什么没看吧。”。
贺知山完全没注意到包围着村子的石灰岩山峰上，有什么东西正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远远地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
几个小时后，睡梦中的符白夏被一阵香味勾醒，睁开眼发现是贺知山在车外的一块石塔上架了个卡式炉在煮泡面，她跳下车抻了个懒腰，揉着有点乱的头发走向贺知山。
“组长，村子里还通着水电，不用自己在这煮吧。”
“非必要不要碰有可能有问题的东西，这是工作条例。”贺知山往沸腾的锅里又加了猪肉丁、青菜、鸡蛋和一些调味品，都是些来的时候路过集镇买的东西，锅里煮了一会后贺知山再下泡面，待面饼煮软煮散之后关火用勺子拌一拌就成了“好麻烦，下次带自热米饭算了。”
贺知山装一碗就坐到另一块石塔上吃了起来，符白夏自己也装了一碗坐到他的旁边，她发现贺知山的眼神中带着一层疲惫，想了想后换了种语调说道“组长，你不会是在村里又转悠了几个小时吧？”
“嗯。”
“有发现吗？”
“有。”贺知山不顾烫嘴快速的吃完了碗里的泡面，喝掉面汤后到锅里又装了一碗并快速地吸溜起来，真是肉眼可见的饥饿“到下午村子被山峰的阴影遮住变暗之后，我在摄影机的画面里看到了类似脚印的淡红色痕迹，但是也有点说不准，因为那看起来并不像鞋子的压痕。”
贺知山抬起眼睛看向符白夏，她也正在装第二碗泡面，这并不奇怪，更强的身体素质当然也意味着消耗更大“小符，你说的没错，确实天上的太阳更亮是看不清的。”
“我就随口一说，没什么根据的。”
“不管怎么样，事情总算是有了点进展。”
天上的太阳正在慢慢西沉，只留个半圆在烧红了天边，两人很快吃完东西并收拾好，背起装备再次走向村子，还是贺知山在前符白夏在后，不过她挽起了袖子和裤脚，一幅随时准备开打的样子。
“组长。”
“嗯？”
“你说的那些脚印在哪里？”
“这个啊。”贺知山稍停两步，把摄影机交给符白夏，指着屏幕上的图像给她看“你看，这里到处都是这种红色的脚印。”
然后慢慢的把着摄影机的镜头转向别处。
随着摄像头的转动，符白夏咽了口口水，她从屏幕里看到整个村子从里到外，墙上地下，淡红色的脚印痕迹踩满了每个角落，看着很像是人赤着脚留下的印子，但是轮廓又过于干瘦，连脚趾都只是几个小点。
留下脚印的与其说是人，符白夏更愿意想象是个活干尸或者不知来路的骷髅鬼怪，她想起了自己从小在家里就听到的那些传说故事，并在脑子里形成了画面。
“怪吓人的。”毛毛的感觉抑制不住地从心底出现，不过接下来贺知山的一个举动让她尾巴毛都炸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她心里瞎想着这各种情况的时候，贺知山悄无声息地站到她身后，贴着她脑袋上的大耳朵幽幽地说道“你在想什么呢。”
反正他们基本不会回来了。
村子不大，也就几十户人家，老村长的小楼在最中间，贺知山出了门之后以顺时针方向开始进行搜索。
符白夏背着长剑双手插兜跟在后面，贺知山和她的沟通还不多，树立不起作为组长的威信，符白夏她虽然没有和自己在明面上对着干，但是她是很有自己的一套想法，贺知山很怀疑自己下的指令实际上能被执行多少。
村里的道路是水泥硬化过的，但是长久没人踏足也已经在两边长了不少杂草，并有向中间延伸的趋势，贺知山来到第一户要检查的人家，红砖砌起来的屋子，墙面刷着白灰，不过现在脱落不少，顶上架着个简单的斜坡屋顶，黑灰色的瓦片阴面和椽子已经染上了点点绿苔。
杂石和废砖头垒起来的半人高院墙，中间是条石地板，已经长了许多半人高的杂草，前面是对联和门神都发白了的半塌木门，这户看起来是打算彻底搬走不回来，贺知山扛着摄影机侧着身就进来了，符白夏还是跟在他后面，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塞了根棒棒糖。
贺知山先是用摄影机环视了一圈，屏幕上看到的景色和他用眼睛看到的并没什么不同。
如果用比较传统的说法来讲就是现在是中午，阳气正旺，魑魅魍魉都躲起来了。
接着就是阳光微弱的室内，贺知山逐一查看了柴房到厨房再到正堂的一圈房间，不过并没有什么发现。
屋子里的家具和其他物件早搬走了，现在出了灰尘和蜘蛛网什么也不剩下，也就墙上还有几张上年头的明星招贴画和报纸，贺知山上去一看，还是申奥失败那时候的新闻。
接着来到旁边的房子，平顶的砖混房还贴了白色的小瓷片，看着就高级些，门和院墙都完好，不过两边的厢房倒是夯土的，现在已经被不知道哪天的大雨淋塌了个大洞，贺知山直接就走进去了。
然后一脚踩在一个啤酒瓶上差点摔倒，向前跳了几步才稳住，跟在后面的符白夏忍不住轻笑两声“组长，你小心点哦。”
这里的东西倒是不少，家具只是积了灰尘，院子里杂草也很少，屋里的对联甚至还是红的，看起来这户人家在一两年内还回来过，只是这房子塌了确实倒霉。
“我知道。”贺知山调整了姿态继续检查了这房子，不过同样没什么发现，不管是哪个角落，摄影机的屏幕上都是一切正常，他没看到任何在培训中提及的扭曲图像和亮色痕迹。
这不会就是个正常的摄影机吧？
到第三个房子时贺知山的检查速度就加快了，一旦没有发现就马上跨过院墙去下一处屋子，大概一个小时后，一无收获的贺知山走到停在村外的SUV，放下摄影机拿出饮料一瓶丢给身后的符白夏，一瓶自己拿。
“如果机器没问题的话。”贺知山回到驾驶位上发动汽车打开空调，这天也是挺热的，一路走下来晒得够呛“那村子里就没有任何问题。”
“那我们就回去咯？”符白夏把剑往后座一扔，自己坐上了副驾驶位。
“回去当然不行，现在是确实有人被吓傻了，肯定是哪里有问题才对。”
符白夏调低了座位的高度，换了个姿势躺着并闭上眼睛“这样的话组长你慢慢想，我午睡一会儿。”
贺知山侧过头看向旁边的狼人少女——这是于主任的叫法，有点无奈的说道“小符，你也是这个小组的一员啊，就不能发动你的脑筋帮我想一想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漏了？”
“叫我小符吧，大家都这么叫，于主任只是让我来打架的，动脑筋的事情组长你来做不就好了。”符白夏没有一点要睁眼的意思“再说了，可能只是白天太亮看不清吧，等晚上再看看。”
“我们不会要无功而返吧。”贺知山喃喃着也躺了下去，但是过一会又坐了起来，扛起摄像机和备用电池就往村里走“我肯定是漏了什么没看吧。”。
贺知山完全没注意到包围着村子的石灰岩山峰上，有什么东西正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远远地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
几个小时后，睡梦中的符白夏被一阵香味勾醒，睁开眼发现是贺知山在车外的一块石塔上架了个卡式炉在煮泡面，她跳下车抻了个懒腰，揉着有点乱的头发走向贺知山。
“组长，村子里还通着水电，不用自己在这煮吧。”
“非必要不要碰有可能有问题的东西，这是工作条例。”贺知山往沸腾的锅里又加了猪肉丁、青菜、鸡蛋和一些调味品，都是些来的时候路过集镇买的东西，锅里煮了一会后贺知山再下泡面，待面饼煮软煮散之后关火用勺子拌一拌就成了“好麻烦，下次带自热米饭算了。”
贺知山装一碗就坐到另一块石塔上吃了起来，符白夏自己也装了一碗坐到他的旁边，她发现贺知山的眼神中带着一层疲惫，想了想后换了种语调说道“组长，你不会是在村里又转悠了几个小时吧？”
“嗯。”
“有发现吗？”
“有。”贺知山不顾烫嘴快速的吃完了碗里的泡面，喝掉面汤后到锅里又装了一碗并快速地吸溜起来，真是肉眼可见的饥饿“到下午村子被山峰的阴影遮住变暗之后，我在摄影机的画面里看到了类似脚印的淡红色痕迹，但是也有点说不准，因为那看起来并不像鞋子的压痕。”
贺知山抬起眼睛看向符白夏，她也正在装第二碗泡面，这并不奇怪，更强的身体素质当然也意味着消耗更大“小符，你说的没错，确实天上的太阳更亮是看不清的。”
“我就随口一说，没什么根据的。”
“不管怎么样，事情总算是有了点进展。”
天上的太阳正在慢慢西沉，只留个半圆在烧红了天边，两人很快吃完东西并收拾好，背起装备再次走向村子，还是贺知山在前符白夏在后，不过她挽起了袖子和裤脚，一幅随时准备开打的样子。
“组长。”
“嗯？”
“你说的那些脚印在哪里？”
“这个啊。”贺知山稍停两步，把摄影机交给符白夏，指着屏幕上的图像给她看“你看，这里到处都是这种红色的脚印。”
然后慢慢的把着摄影机的镜头转向别处。
随着摄像头的转动，符白夏咽了口口水，她从屏幕里看到整个村子从里到外，墙上地下，淡红色的脚印痕迹踩满了每个角落，看着很像是人赤着脚留下的印子，但是轮廓又过于干瘦，连脚趾都只是几个小点。
留下脚印的与其说是人，符白夏更愿意想象是个活干尸或者不知来路的骷髅鬼怪，她想起了自己从小在家里就听到的那些传说故事，并在脑子里形成了画面。
“怪吓人的。”毛毛的感觉抑制不住地从心底出现，不过接下来贺知山的一个举动让她尾巴毛都炸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她心里瞎想着这各种情况的时候，贺知山悄无声息地站到她身后，贴着她脑袋上的大耳朵幽幽地说道“你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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