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联手
慕黎？
大长老？
“你在胡扯什么？”
重景脸色发青，一个不详的预感悚然冒起。
不可能，怎么会是他？
大长老，可是凌云阁中除了阁主慕云子之外，最有威望的人了。
为人严苛，一丝不苟，眼中揉不进一颗沙子，弟子有过必重罚。
因此才得了一个“黎阎罗”的外号！
现在竟然要告诉我，这样的人会出卖师门？！
重景不敢相信，脑海中拼命搜索着赶回凌云阁的一路上，所见到的一具具尸首。
没有！
真没有！
重景这才意识到一个被自己严重忽略的现实：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大长老慕黎的尸首！
啊！
重景身躯一怔，不敢再想下去了。
既然大长老并未牺牲，为何在此等危急存亡之时，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道真不成...?
“慕黎？你到底还要躲到什么时候？莫不是忘了当日在大公子跟前立下的毒誓？别以为我们天凰门是好欺骗的！”
杨玄寒猛地跺了跺脚。
若是慕黎依旧隐忍不发，以他目前受损的实力，面对重景和霄飞两人的夹攻，谁胜谁负还真的不好说。
“嘿嘿嘿，杨老弟。你可冤枉老夫了，老夫可是实在不敢抢你的功劳啊！”
一个干涩嘶哑的声音，在大殿阴暗的角落中幽幽响起。
音量不大，落在全场凌云阁弟子的耳中，却是如晴天霹雳一般。
“大长老，为什么？”
重景脸庞涨得通红，壮硕的身躯不住颤抖。
“嘿...重景啊，我好不容易送你们离开这是非之地，何苦赶着回来送死。”
一个干瘦老者，缓缓步出那片阴影，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他身材不甚高大，高耸的鹰钩鼻下，带着一抹戏谑诡异的笑容。
沧桑的脸庞上，泰然自若，没有显出一丝愧疚。
两根手指揉搓着下巴上几丝稀疏的胡须，目光缓缓扫视全场。
震惊，失望，痛苦，嘲讽，看戏...
各种神态表情尽收眼底，但慕黎的脸庞之上始终没有一丝波动。
直到与那双苍老深邃的眼眸，四目相对。
“师兄啊，你老了。”
慕黎缓缓叹气。
“师弟，多希望，不是你。”
“你早猜到了？”
慕云子微微颔首，“自我受伤的那一刻起，心中就已了然，这个世上只有你清楚我功法的罩门所在。”
“若不是你，天凰门这小子，也没那么容易重创于我...”
慕黎望着自己师兄空荡残缺的双臂、若有似无的气息，一时间神色复杂。
千言万语梗在喉咙，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拂袖转身，不忍再看。
师兄啊，时代变了。
大陆之上的征伐愈加频繁，就凭你我之力，再也无法独善其身！
只有投靠一个强大的宗门，才是生存之道。
时间会证明，我没有错。
慕黎目向远方，腾云峰的远处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大陆。
“慕黎，你还在等什么？一起动手宰了他们！”
杨玄寒不耐烦地吼道。
“嘿，杨老弟。这和我们当初说的可不一样吧！”
慕黎双手负立，不急不缓道。
“怎的！你还想临时变卦不成！今日之事，要是出了任何差池，天凰门绝计饶不了你！”
“嘿嘿，你这话说的就不对！当初说好了，我告诉你慕云子的弱点所在，你负责上阵搏杀。
如今你搞不定了，反倒还要怪罪于我。
就算此事闹到大公子跟前，你猜猜他会怎么做？”
慕黎看着杨玄寒半青半红的尴尬之色，干笑了两声。
“那你想要怎样？我告诉你，慕黎，如今我们可是绑在一条船上的！”
慕黎踱了两步，微微抬头，略带苦痛道，
“这些人可都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啊！”
“得加钱！”
这三个字一落下，立时气得杨玄寒胸中隐隐作痛。
好你个死慕黎！
趁火打劫你真行！
“慕长老，利益是大公子分配的，我可做不了主。
不过今日你若伸出援手，我杨玄寒从此便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嘿嘿，杨老弟这不是打白条么？你的人情值几何啊？”
“你...简直...!”
杨玄寒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终于狠下心，一跺脚。
“好吧，只要你出手，那把妖月便归你了。”
“成交！”慕黎眼眸中闪过一抹贪婪之色。
刚才那道妖冶凌厉的剑气，他可是看得相当清楚。
名剑妖月，世间难得的至宝！
“重贤，重运，重坤，动手！”
慕黎大手一挥，三团银白色光芒从他身后瞬间暴起，朝着重景和霄飞二人飞掠而去。
“好哇，连你们都做了天凰门的走狗。今日，我重景身为执法长老，是该好好清理门户！”
重景大喝一声，提剑迎上，以一敌三，毫无惧色。
“师父，这几个叛贼就交给弟子来顶一阵！那个黑袍老狗气息不稳了，是个斩杀他的好机会！”
“好徒儿，宗门存灭皆在你我身上，拼了！”
说话间，六团光影互相交织穿梭，一时间难分敌我，难辨胜负。
兵刃相交之声，灵气相撞之音，不绝于耳。
慕云子的目光，此刻却已游离到了战场之外。
他还有更为重要的打算，这关乎凌云阁的未来。
今日之事，即使真豁了出去，暂时将杨玄寒给击退了。
天凰门也还是不会放过凌云阁的。
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太过悬殊。
但是凌云阁不能灭，凌云子老祖的传承也不能断绝。
如何传续，传给何人？
身为阁主的他，必须在临死之前有个决断。
是重景吗？
他微微摇了摇头。
此子性子太过刚烈，能伸不能屈，是条汉子，可做不了这忍辱负重的大事。
是霄飞吗？
慕云子再次摇了摇头。
这孩子沉稳老成，倒是一个好苗子，但是天赋不高，将来能修炼到自己这般境界，已属不易。
抗衡天凰门这种大宗门的实力，他是怎么也达不到的。
慕云子目光兜兜转转，终于还是落到了那个倒地不起的少年——霄羽的身上。
这个孩子，今天着实给了他天大的惊喜！
就凭那股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便值得托付大任。
而之后展示出的诡异实力，不管是传说中的异体，还是一招失传已久的灵技。
都让慕云子眼前一亮，大呼过瘾。
彷佛无论多么困难的局面，在他面前都能被奇异地化解。
与南玄樱的一战，也让慕云子看到了这小子的胆大心细，有勇有谋。
灵能者三段，真的是他真实的实力吗？
会不会连自己都没有看透这个孩子呢？
可是，平日里他又为何要隐藏起来呢？
慕云子心中既惊喜，又疑虑。
“孩子啊，如果你还活着，就快快醒转过来吧。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
霄羽的意识终于缓缓苏醒。
他的周围又出现了一片无尽的混沌。
啊，好痒...
低头望去，无数条淡黄色的丝线，正在他的身体中飞速穿梭。
每过一处穴道，便传来一阵酥麻酸痒之感。
可奇怪的是，酸痒过后，那处原本生疼的痛觉，竟奇迹般地消失了。
这...是哪里？
霄羽将脑海中的思绪缓缓拼接起来后，终于想起：
啊，这里是系统啊！我的系统呢？
“呼叫系统！”
“叮！系统上线。”
大长老？
“你在胡扯什么？”
重景脸色发青，一个不详的预感悚然冒起。
不可能，怎么会是他？
大长老，可是凌云阁中除了阁主慕云子之外，最有威望的人了。
为人严苛，一丝不苟，眼中揉不进一颗沙子，弟子有过必重罚。
因此才得了一个“黎阎罗”的外号！
现在竟然要告诉我，这样的人会出卖师门？！
重景不敢相信，脑海中拼命搜索着赶回凌云阁的一路上，所见到的一具具尸首。
没有！
真没有！
重景这才意识到一个被自己严重忽略的现实：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大长老慕黎的尸首！
啊！
重景身躯一怔，不敢再想下去了。
既然大长老并未牺牲，为何在此等危急存亡之时，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道真不成...?
“慕黎？你到底还要躲到什么时候？莫不是忘了当日在大公子跟前立下的毒誓？别以为我们天凰门是好欺骗的！”
杨玄寒猛地跺了跺脚。
若是慕黎依旧隐忍不发，以他目前受损的实力，面对重景和霄飞两人的夹攻，谁胜谁负还真的不好说。
“嘿嘿嘿，杨老弟。你可冤枉老夫了，老夫可是实在不敢抢你的功劳啊！”
一个干涩嘶哑的声音，在大殿阴暗的角落中幽幽响起。
音量不大，落在全场凌云阁弟子的耳中，却是如晴天霹雳一般。
“大长老，为什么？”
重景脸庞涨得通红，壮硕的身躯不住颤抖。
“嘿...重景啊，我好不容易送你们离开这是非之地，何苦赶着回来送死。”
一个干瘦老者，缓缓步出那片阴影，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他身材不甚高大，高耸的鹰钩鼻下，带着一抹戏谑诡异的笑容。
沧桑的脸庞上，泰然自若，没有显出一丝愧疚。
两根手指揉搓着下巴上几丝稀疏的胡须，目光缓缓扫视全场。
震惊，失望，痛苦，嘲讽，看戏...
各种神态表情尽收眼底，但慕黎的脸庞之上始终没有一丝波动。
直到与那双苍老深邃的眼眸，四目相对。
“师兄啊，你老了。”
慕黎缓缓叹气。
“师弟，多希望，不是你。”
“你早猜到了？”
慕云子微微颔首，“自我受伤的那一刻起，心中就已了然，这个世上只有你清楚我功法的罩门所在。”
“若不是你，天凰门这小子，也没那么容易重创于我...”
慕黎望着自己师兄空荡残缺的双臂、若有似无的气息，一时间神色复杂。
千言万语梗在喉咙，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拂袖转身，不忍再看。
师兄啊，时代变了。
大陆之上的征伐愈加频繁，就凭你我之力，再也无法独善其身！
只有投靠一个强大的宗门，才是生存之道。
时间会证明，我没有错。
慕黎目向远方，腾云峰的远处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大陆。
“慕黎，你还在等什么？一起动手宰了他们！”
杨玄寒不耐烦地吼道。
“嘿，杨老弟。这和我们当初说的可不一样吧！”
慕黎双手负立，不急不缓道。
“怎的！你还想临时变卦不成！今日之事，要是出了任何差池，天凰门绝计饶不了你！”
“嘿嘿，你这话说的就不对！当初说好了，我告诉你慕云子的弱点所在，你负责上阵搏杀。
如今你搞不定了，反倒还要怪罪于我。
就算此事闹到大公子跟前，你猜猜他会怎么做？”
慕黎看着杨玄寒半青半红的尴尬之色，干笑了两声。
“那你想要怎样？我告诉你，慕黎，如今我们可是绑在一条船上的！”
慕黎踱了两步，微微抬头，略带苦痛道，
“这些人可都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啊！”
“得加钱！”
这三个字一落下，立时气得杨玄寒胸中隐隐作痛。
好你个死慕黎！
趁火打劫你真行！
“慕长老，利益是大公子分配的，我可做不了主。
不过今日你若伸出援手，我杨玄寒从此便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嘿嘿，杨老弟这不是打白条么？你的人情值几何啊？”
“你...简直...!”
杨玄寒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终于狠下心，一跺脚。
“好吧，只要你出手，那把妖月便归你了。”
“成交！”慕黎眼眸中闪过一抹贪婪之色。
刚才那道妖冶凌厉的剑气，他可是看得相当清楚。
名剑妖月，世间难得的至宝！
“重贤，重运，重坤，动手！”
慕黎大手一挥，三团银白色光芒从他身后瞬间暴起，朝着重景和霄飞二人飞掠而去。
“好哇，连你们都做了天凰门的走狗。今日，我重景身为执法长老，是该好好清理门户！”
重景大喝一声，提剑迎上，以一敌三，毫无惧色。
“师父，这几个叛贼就交给弟子来顶一阵！那个黑袍老狗气息不稳了，是个斩杀他的好机会！”
“好徒儿，宗门存灭皆在你我身上，拼了！”
说话间，六团光影互相交织穿梭，一时间难分敌我，难辨胜负。
兵刃相交之声，灵气相撞之音，不绝于耳。
慕云子的目光，此刻却已游离到了战场之外。
他还有更为重要的打算，这关乎凌云阁的未来。
今日之事，即使真豁了出去，暂时将杨玄寒给击退了。
天凰门也还是不会放过凌云阁的。
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太过悬殊。
但是凌云阁不能灭，凌云子老祖的传承也不能断绝。
如何传续，传给何人？
身为阁主的他，必须在临死之前有个决断。
是重景吗？
他微微摇了摇头。
此子性子太过刚烈，能伸不能屈，是条汉子，可做不了这忍辱负重的大事。
是霄飞吗？
慕云子再次摇了摇头。
这孩子沉稳老成，倒是一个好苗子，但是天赋不高，将来能修炼到自己这般境界，已属不易。
抗衡天凰门这种大宗门的实力，他是怎么也达不到的。
慕云子目光兜兜转转，终于还是落到了那个倒地不起的少年——霄羽的身上。
这个孩子，今天着实给了他天大的惊喜！
就凭那股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便值得托付大任。
而之后展示出的诡异实力，不管是传说中的异体，还是一招失传已久的灵技。
都让慕云子眼前一亮，大呼过瘾。
彷佛无论多么困难的局面，在他面前都能被奇异地化解。
与南玄樱的一战，也让慕云子看到了这小子的胆大心细，有勇有谋。
灵能者三段，真的是他真实的实力吗？
会不会连自己都没有看透这个孩子呢？
可是，平日里他又为何要隐藏起来呢？
慕云子心中既惊喜，又疑虑。
“孩子啊，如果你还活着，就快快醒转过来吧。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
霄羽的意识终于缓缓苏醒。
他的周围又出现了一片无尽的混沌。
啊，好痒...
低头望去，无数条淡黄色的丝线，正在他的身体中飞速穿梭。
每过一处穴道，便传来一阵酥麻酸痒之感。
可奇怪的是，酸痒过后，那处原本生疼的痛觉，竟奇迹般地消失了。
这...是哪里？
霄羽将脑海中的思绪缓缓拼接起来后，终于想起：
啊，这里是系统啊！我的系统呢？
“呼叫系统！”
“叮！系统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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