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烧痕
寒梓停下了脚步，上方一个瘦高的黑袍人影面对着自己。
脸上去有一种莫名的模糊感，同时巫师袍样的帽沿也遮住了头部轮廓没法判断更多的信息。消瘦的身材如同一具服装店橱柜中的塑料模特一样一动不动。
仅仅是外观就给人极度危险的感觉。
寒梓不敢有过多动作，在这个与现实不同的空间之内，从刚刚汪渡与许白心的对话中得知，自己被绑架作为魔法阵的能源。
这个空间内遇到每一个陌生人说不定都想要了自己的命。
自己现在也就只会些基础魔法里教的掌心生风，瓜果催熟这种入门三脚猫魔法，撞上其他的真枪实炮的魔法师基本就是老鼠碰上猫。
黑袍人终于有动作了，他慢慢的走下楼梯向着自己靠近。他的步伐看起来缓慢幅度也不大，但几步之间已经贴近到了与自己一米之内。
手指从巨大的衣袖中探出，手掌干枯细长，指缝之间有着细小的缕状黑烟不断冒出。
手臂又开始发热。
一棵巨大的金色枯树形象浮现在脑海中，拥有上万条没有树叶的树枝分岔，每一根树枝树干上面的纹路都在不断地流动变化。
金色的光芒越发耀眼，自己手上的烧痕的图案与其中的一节枝条的形状慢慢重合。
树干之下，如同蚂蚁大小，提着煤灯的男人的身影缓缓回过头来……
烧痕……
寒梓攥住了左臂衣袖，一点点后退，自己这独有的烧痕可能是唯一能够拯救自己的力量了。
不知道如何使用这份力量，但寒梓努力回忆起自己曾经去到过石墙的感觉，她闭住气，将注意力集中在伤疤的中心。
虽然自己去过石墙的回忆极度碎片化，但寒梓能够肯定自己真实前往过那里，这一切都不是幻觉，而且自己不止一次去过。
手臂越来越热，隔着校服都能看到皮肤的温度正在升高，橙红色的岩浆一样的血液顺着中心的血管筋脉蔓延到了整个手臂。颜色也变成了与脑海中金色古树一样的金色。
黑袍人伸手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一只脚悬停在了空中，寒梓低头挥了挥手，她的衣摆和袖口跟随的动作而晃动和下落都变得缓慢，仿佛置身月球漫步。
寒梓左右张望，不是周围变慢了，而是自己的感知变快了。
烧焦的味道传来，校服上已经有一块黑斑飘出烟尘了。寒梓赶紧撩开袖子，金色的筋脉轮廓中已经熔浆血液已经涌现到了皮肤表面。
但即使是这样，寒梓也只是感觉到一股轻微的炽热烫感，而能够点燃衣服的温度和自己实际体感的差别让她感到了错愕。
魔法的力量还在疯狂涌出，如果说先前自己抬起杯子的力量不过是水龙头，此时她能够感受到自身的力量则像一条巨大的通天瀑布。无穷无尽的力量由手臂传遍全身。
黑袍人的速度开始加快，寒梓也感受到现在这份超然的知觉正在消散。
寒梓抬起了左手，周遭的气流极速凝聚在她的手中，仿佛要将整个空间抽空一般。
气旋在手中汇聚成了一个像是花苞又像水滴一样的形状，气旋内外之间还不断有气流线条扭动，甚至周围的空间都因为这极大的压力差产生了轻微的抖动。
这只是基础魔法中的能够汇聚周遭空气的魔法，一般来说仅仅作用于空气流动降温或搬动小型物体，而寒梓巨大的魔力能量，最终使得量变引起了质变。
黑袍人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惊愕的神情，冒着黑烟的右手猛地向寒梓探去。
寒梓对于世界的感知速率变回了正常，寒梓的手中蕴含庞大能量的气旋子弹随即朝着黑袍人发射出去。
下一刻寒梓倒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上，被压缩到指头大小的巨大气压一瞬之间在得以释放，如同一颗炸弹在楼道口炸开。视觉，听觉，触觉在几秒之间从极度敏锐又变得迟缓。
她隐约看见黑袍人毫发未损，连衣服都没有半点破损，但他的身后的整面墙和通往五楼的半截楼梯都消失了，这是自己的魔法造成的。
自己瘫坐在地上无法动弹，后背跟后脑勺的疼痛慢慢传来，接着是四肢和胸口。
黑袍人两根手指摁住了她的手腕。
相比于刚刚的撞击，更加剧烈的痛感由体内发出，五脏六腑如同同一时间被虫子由内而外不断啃食一般的剧痛刺激着大脑。
黑袍人贴近了寒梓，视线被慢慢回归正常的寒梓此时终于看清了对方，艰难的抬起了头。
一张苍老的面孔，皱纹和色素沉着的斑块盖满了整张脸。
“你也去到过那面墙？”黑袍人终于说话了，声音苍老平缓。
虽然语气上听起来更像是疑问句，但对方的动作显然是没有打算从自己口中听到答案。
寒梓的嘴里开始冒出黑烟，黑烟像干冰一样顺着嘴角一点点滴下，落在地面上散开，一股自己即将死亡的直觉冒出。
手臂上发光的纹路末端被黑色侵蚀，能看到皮下的血管里甚至有气状的烟尘在浮动，但始终只有一小部分，橙红的熔浆也在不断地抑制黑烟蔓延。
一面是自己身体能量还在不断增加，自己能感受到自身体内和周遭这份只属于自己的力量正在越来越雄厚，但黑袍人对于自己身体的控制让自己根本无法施展魔法。
黑袍人突然松开了手指，如同一块在狂风之中的黑色破布一般，他的身体猛地旋动向后倒飞数米，站在了炸毁的墙壁边缘处。谨慎地压低身姿。
寒梓像是被人从胸口提起一般，整个人飘在了空中，双眼眼角流出了鲜血，同时瞳孔变为了银白色。
周遭涌现出一种奇异的色彩覆盖住了她的全身，形成了一颗颜色不断变化的彩球，接着无数的能量向外扩散。
黑袍人距离彩球的距离也就五米左右，在能量几乎是爆炸般的涌出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撤开。
但刚想要施展魔法转移时，自己的膝盖已经跪在了地上，洪水般汹涌的魔力硬生生把他摁在了原地，如同被一张无形的大手摁住的甲壳昆虫般动弹不得。
一切都在震动，从地板到墙壁，再到空气中的每一粒微尘。
黑袍人急速念动咒语，尽可能的消减强烈魔力给身体带来的负荷。位于巨大魔力爆发如此近距离还未被直接震碎已经能够证明其实力了。
魔力还在不断从圆球之内涌出，寒梓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力量还在不断倾泻。
“你还不能控制住。”
提灯的人声音再一次在脑海中响起，他在那棵巨大的金色枯树之下举起了煤灯，灯中的火苗随着手臂跳动了几下，大了一圈。
魔力瞬间稳定了下来，色彩全部凭空消失。寒梓从空中坠下，摔回到了楼梯的地板上。
再看前端，黑袍人几乎是趴在了地上，兜帽也被撩起，露出了被汗水打湿成缕的灰发。他的脸上不知道何时沾上两大块异样的黑渍。
寒梓重新站起，脚边已全是先前震下的砖瓦碎块。但此时能够重新站在地面上已经给了她一份安心感。
“小梓！”脚步声从楼下传来，是许白心在叫自己。
许白心跑上来扶住了自己，警惕的望着远方那个狼狈的黑袍人。
紧接着上周夜晚里看到的那个恐怖面具人也跑了上来，寒梓连忙拉住了许白心，右手重新插住了左手烧痕的位置，但却没有之前的那种力量。
面具人过了转角，刚上来也看到了上方空洞的楼梯和仅剩一角的五楼地上的黑袍人。
面具人几乎是瞬间，手上的裁纸刀铁锈迅速生长，覆盖了整把刀和手掌，锈色的红光在这其中交错闪烁。
“你带寒梓往远了跑，想办法找怎么出这个空间，晚点我来找你。”
寒梓一个激灵，难以置信的看着站在自己这一边的面具人，面具之下传来的竟然是万罕的声音。
“快点走，不然待会我容易会误伤你们。”
万罕的头死死地朝向上方的黑袍人，声音不断低沉放缓，充满了愤怒。
这已经是极度克制之下说出来的话。两人都从未见过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万罕这般愤怒的情绪。
“先走！”许白心顾不上更多的情况，咬了咬牙，刺伤和划伤带来的疼痛被她硬生生压住，拉住寒梓的手往反方向跑。
看着跑到走廊尽头一个拐弯失去身影的两人，万罕扭头看向了站起身的黑袍人。
“你还敢来？”除了万罕的怒吼的质问，四周一片安静。
黑袍人没有回答他，他撩开了长袍的袖子，两只枯瘦的手臂上画满了黑色的符文，对着万罕摆了摆手。
“你妈！说话！”万罕破音咆哮。
黑袍人站在上方，尘土和碎屑在他身边飘荡。
模糊的天空之下阳光照进了通透的楼层，他背着光站着。
符文像是墨水一般从他的手臂下滴落，最终又汇聚在了手臂上，形成一幅诡异的场面。
“别胡闹了。”
黑袍人终于开口了，经过了先前的损伤，他的声音已经已经不再那么平稳，但依旧不紧不慢。
“滚你妈的！”
万罕猛地腾跃而起数米，一步跳过了已经被炸毁大半的楼梯台阶。裁纸刀的轨迹在空中划出一道铁锈血光。极其恐怖的力量与速度朝着黑袍人砍来。
脸上去有一种莫名的模糊感，同时巫师袍样的帽沿也遮住了头部轮廓没法判断更多的信息。消瘦的身材如同一具服装店橱柜中的塑料模特一样一动不动。
仅仅是外观就给人极度危险的感觉。
寒梓不敢有过多动作，在这个与现实不同的空间之内，从刚刚汪渡与许白心的对话中得知，自己被绑架作为魔法阵的能源。
这个空间内遇到每一个陌生人说不定都想要了自己的命。
自己现在也就只会些基础魔法里教的掌心生风，瓜果催熟这种入门三脚猫魔法，撞上其他的真枪实炮的魔法师基本就是老鼠碰上猫。
黑袍人终于有动作了，他慢慢的走下楼梯向着自己靠近。他的步伐看起来缓慢幅度也不大，但几步之间已经贴近到了与自己一米之内。
手指从巨大的衣袖中探出，手掌干枯细长，指缝之间有着细小的缕状黑烟不断冒出。
手臂又开始发热。
一棵巨大的金色枯树形象浮现在脑海中，拥有上万条没有树叶的树枝分岔，每一根树枝树干上面的纹路都在不断地流动变化。
金色的光芒越发耀眼，自己手上的烧痕的图案与其中的一节枝条的形状慢慢重合。
树干之下，如同蚂蚁大小，提着煤灯的男人的身影缓缓回过头来……
烧痕……
寒梓攥住了左臂衣袖，一点点后退，自己这独有的烧痕可能是唯一能够拯救自己的力量了。
不知道如何使用这份力量，但寒梓努力回忆起自己曾经去到过石墙的感觉，她闭住气，将注意力集中在伤疤的中心。
虽然自己去过石墙的回忆极度碎片化，但寒梓能够肯定自己真实前往过那里，这一切都不是幻觉，而且自己不止一次去过。
手臂越来越热，隔着校服都能看到皮肤的温度正在升高，橙红色的岩浆一样的血液顺着中心的血管筋脉蔓延到了整个手臂。颜色也变成了与脑海中金色古树一样的金色。
黑袍人伸手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一只脚悬停在了空中，寒梓低头挥了挥手，她的衣摆和袖口跟随的动作而晃动和下落都变得缓慢，仿佛置身月球漫步。
寒梓左右张望，不是周围变慢了，而是自己的感知变快了。
烧焦的味道传来，校服上已经有一块黑斑飘出烟尘了。寒梓赶紧撩开袖子，金色的筋脉轮廓中已经熔浆血液已经涌现到了皮肤表面。
但即使是这样，寒梓也只是感觉到一股轻微的炽热烫感，而能够点燃衣服的温度和自己实际体感的差别让她感到了错愕。
魔法的力量还在疯狂涌出，如果说先前自己抬起杯子的力量不过是水龙头，此时她能够感受到自身的力量则像一条巨大的通天瀑布。无穷无尽的力量由手臂传遍全身。
黑袍人的速度开始加快，寒梓也感受到现在这份超然的知觉正在消散。
寒梓抬起了左手，周遭的气流极速凝聚在她的手中，仿佛要将整个空间抽空一般。
气旋在手中汇聚成了一个像是花苞又像水滴一样的形状，气旋内外之间还不断有气流线条扭动，甚至周围的空间都因为这极大的压力差产生了轻微的抖动。
这只是基础魔法中的能够汇聚周遭空气的魔法，一般来说仅仅作用于空气流动降温或搬动小型物体，而寒梓巨大的魔力能量，最终使得量变引起了质变。
黑袍人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惊愕的神情，冒着黑烟的右手猛地向寒梓探去。
寒梓对于世界的感知速率变回了正常，寒梓的手中蕴含庞大能量的气旋子弹随即朝着黑袍人发射出去。
下一刻寒梓倒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上，被压缩到指头大小的巨大气压一瞬之间在得以释放，如同一颗炸弹在楼道口炸开。视觉，听觉，触觉在几秒之间从极度敏锐又变得迟缓。
她隐约看见黑袍人毫发未损，连衣服都没有半点破损，但他的身后的整面墙和通往五楼的半截楼梯都消失了，这是自己的魔法造成的。
自己瘫坐在地上无法动弹，后背跟后脑勺的疼痛慢慢传来，接着是四肢和胸口。
黑袍人两根手指摁住了她的手腕。
相比于刚刚的撞击，更加剧烈的痛感由体内发出，五脏六腑如同同一时间被虫子由内而外不断啃食一般的剧痛刺激着大脑。
黑袍人贴近了寒梓，视线被慢慢回归正常的寒梓此时终于看清了对方，艰难的抬起了头。
一张苍老的面孔，皱纹和色素沉着的斑块盖满了整张脸。
“你也去到过那面墙？”黑袍人终于说话了，声音苍老平缓。
虽然语气上听起来更像是疑问句，但对方的动作显然是没有打算从自己口中听到答案。
寒梓的嘴里开始冒出黑烟，黑烟像干冰一样顺着嘴角一点点滴下，落在地面上散开，一股自己即将死亡的直觉冒出。
手臂上发光的纹路末端被黑色侵蚀，能看到皮下的血管里甚至有气状的烟尘在浮动，但始终只有一小部分，橙红的熔浆也在不断地抑制黑烟蔓延。
一面是自己身体能量还在不断增加，自己能感受到自身体内和周遭这份只属于自己的力量正在越来越雄厚，但黑袍人对于自己身体的控制让自己根本无法施展魔法。
黑袍人突然松开了手指，如同一块在狂风之中的黑色破布一般，他的身体猛地旋动向后倒飞数米，站在了炸毁的墙壁边缘处。谨慎地压低身姿。
寒梓像是被人从胸口提起一般，整个人飘在了空中，双眼眼角流出了鲜血，同时瞳孔变为了银白色。
周遭涌现出一种奇异的色彩覆盖住了她的全身，形成了一颗颜色不断变化的彩球，接着无数的能量向外扩散。
黑袍人距离彩球的距离也就五米左右，在能量几乎是爆炸般的涌出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撤开。
但刚想要施展魔法转移时，自己的膝盖已经跪在了地上，洪水般汹涌的魔力硬生生把他摁在了原地，如同被一张无形的大手摁住的甲壳昆虫般动弹不得。
一切都在震动，从地板到墙壁，再到空气中的每一粒微尘。
黑袍人急速念动咒语，尽可能的消减强烈魔力给身体带来的负荷。位于巨大魔力爆发如此近距离还未被直接震碎已经能够证明其实力了。
魔力还在不断从圆球之内涌出，寒梓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力量还在不断倾泻。
“你还不能控制住。”
提灯的人声音再一次在脑海中响起，他在那棵巨大的金色枯树之下举起了煤灯，灯中的火苗随着手臂跳动了几下，大了一圈。
魔力瞬间稳定了下来，色彩全部凭空消失。寒梓从空中坠下，摔回到了楼梯的地板上。
再看前端，黑袍人几乎是趴在了地上，兜帽也被撩起，露出了被汗水打湿成缕的灰发。他的脸上不知道何时沾上两大块异样的黑渍。
寒梓重新站起，脚边已全是先前震下的砖瓦碎块。但此时能够重新站在地面上已经给了她一份安心感。
“小梓！”脚步声从楼下传来，是许白心在叫自己。
许白心跑上来扶住了自己，警惕的望着远方那个狼狈的黑袍人。
紧接着上周夜晚里看到的那个恐怖面具人也跑了上来，寒梓连忙拉住了许白心，右手重新插住了左手烧痕的位置，但却没有之前的那种力量。
面具人过了转角，刚上来也看到了上方空洞的楼梯和仅剩一角的五楼地上的黑袍人。
面具人几乎是瞬间，手上的裁纸刀铁锈迅速生长，覆盖了整把刀和手掌，锈色的红光在这其中交错闪烁。
“你带寒梓往远了跑，想办法找怎么出这个空间，晚点我来找你。”
寒梓一个激灵，难以置信的看着站在自己这一边的面具人，面具之下传来的竟然是万罕的声音。
“快点走，不然待会我容易会误伤你们。”
万罕的头死死地朝向上方的黑袍人，声音不断低沉放缓，充满了愤怒。
这已经是极度克制之下说出来的话。两人都从未见过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万罕这般愤怒的情绪。
“先走！”许白心顾不上更多的情况，咬了咬牙，刺伤和划伤带来的疼痛被她硬生生压住，拉住寒梓的手往反方向跑。
看着跑到走廊尽头一个拐弯失去身影的两人，万罕扭头看向了站起身的黑袍人。
“你还敢来？”除了万罕的怒吼的质问，四周一片安静。
黑袍人没有回答他，他撩开了长袍的袖子，两只枯瘦的手臂上画满了黑色的符文，对着万罕摆了摆手。
“你妈！说话！”万罕破音咆哮。
黑袍人站在上方，尘土和碎屑在他身边飘荡。
模糊的天空之下阳光照进了通透的楼层，他背着光站着。
符文像是墨水一般从他的手臂下滴落，最终又汇聚在了手臂上，形成一幅诡异的场面。
“别胡闹了。”
黑袍人终于开口了，经过了先前的损伤，他的声音已经已经不再那么平稳，但依旧不紧不慢。
“滚你妈的！”
万罕猛地腾跃而起数米，一步跳过了已经被炸毁大半的楼梯台阶。裁纸刀的轨迹在空中划出一道铁锈血光。极其恐怖的力量与速度朝着黑袍人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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