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走私之路的暴露
果园之行的第二天，亚妮娜的话就得到了印证。一大早，集合的军号便响彻修道院，已经过了很久清闲生活的小队成员们手忙脚乱地带上装备，在校场集合。拉斐尔早已穿戴整齐，站在那里等他们了。与他们站在一起的还有九个小队，显然这就是拉斐尔的中队。埃蒙注意到特里亚的朋友维恩的小队就在他们旁边。维恩朝他们望了望，似乎正在寻找特里亚的身影。
“特里亚在哪里？”拉斐尔显然也注意到了埃蒙队长的缺席。
“不知道，长官。”诺恩按照他们对好的词说。
“他昨晚回去了吗？”
“没有，长官。”诺恩说，“他前天晚上回来了，在昨天早上就不见了。”
“我知道了。”拉斐尔点点说。
拉斐尔首先给每个人分配了木剑，要求进行激烈的单人对抗以弄清楚他们的水平。埃蒙分到的是维恩小队的塔伯。他生的高高壮壮，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黄头发，白皙的脸上长着棕色雀斑。男孩对着埃蒙摆出了低位起势，这种起势可以让他兼顾攻击和防守。埃蒙则选择了强势的上位起势，准备进攻。
拉斐尔一声令下，男孩们两两战成一团。埃蒙迅速冲上前，猛力斩击。塔伯拦下了这一击，埃蒙乘势紧逼，逼迫对方脚步不稳地后退。塔伯笨拙而迟缓地防守，直到踉跄地摔倒。不过男孩的基本功还不错，滚出几步远后迅速地站了起来。
“考兰的朋友似乎打得不错。”不知何时，拉斐尔来到埃蒙身后。
他面前的塔伯重重地呼了口气，举剑反击。埃蒙冷静地格挡开他的劈砍，寻得他一次撤步的失误狠狠地打中了他的膝盖。男孩痛得闷哼一声，仓促挥剑反击，埃蒙朝左边一偏，挥剑击中他的腕关节，将他的剑击飞出去。
埃蒙上前把塔伯拉起来。男孩轻轻地揉了揉手腕，在拉斐尔的注视下捡回了自己的剑。
埃蒙转过头，查看朋友们的情况。诺恩和维恩不相上下，正在苦斗；伊维尔被掀翻在地，佩特揉着肚子和伊维尔的对手一起搀扶他；邓肯取得了胜利，正扶着膝盖大口喘气；巴斯兰的对手动作敏捷，接连击中他的四肢。接着，埃蒙看见了亚妮娜。她套着大麦提袍，但穿着长裤和靴子方便走路。她此时快步向众人走来，看上去心烦意乱。
“拉斐尔，清点人数！”她喊道。
“人是齐的，”拉斐尔回答，“除了特里亚。他们说昨天早上就没看见他人。”
“特里亚？”亚妮娜皱起眉毛，“另几个中队里也有小队长失踪。我认识的几个教士还有原来的养鸦人和他的小男孩达尼尔也不见了，似乎修道院最亲柯尔文的人突然消失了。”
这话让正在训练的男孩们安静下来，看着亚妮娜和拉斐尔两人。
“特里亚的小队过来集合！”拉斐尔喊道。
埃蒙立刻走上前，和同伴们站成一排。其他男孩们围在旁边看着他们。
“特里亚不见了，你们谁当队长？”
“我们认为诺恩可以做。”埃蒙回答，同伴们纷纷附和。
“好。”拉斐尔看向亚妮娜，女孩点点头，“诺恩跟亚妮娜走，其他人留下继续训练。”
“埃蒙也来。”女孩说。
拉斐尔听了便冲埃蒙挥了挥手，然后命令其他人整队。埃蒙和诺恩便跟着亚妮娜离开。
“你们真的不知道特里亚去哪了？”
“不知道，女士。”诺恩回答。
“上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前天晚上，在宿舍。”
“前天？”亚妮娜看了他们一眼，“一个大活人没了，你们都不上报的吗？”
“我们以为他就是出去闲逛去了。”埃蒙小声说。
“根本出不去。”亚妮娜摇摇头，“这几天一直在戒严，没有通行证件连白桥镇都去不了。”
他们来到圣灵树下，那里已经聚集了几名士兵和教士。埃蒙看到赫蒂枢机和伊莱贾也在那里。
“特里亚也不见了。”亚妮娜向枢机汇报，“一点线索也没有。这是他小队里的两个人。”
“什么也不知道，就是消失了对吧？”赫蒂枢机看着他们两人。
“是，是的，枢机。”
“前天夜里不见的？”
诺恩和埃蒙点了点头。
“几乎所有失踪的人都是那样。”枢机对亚妮娜说，“前天夜里失踪。这事不是巧合，是某种有预谋的逃亡。”
“我去查问过了，白桥镇的守卫也没有发现异样。”亚妮娜回答。
“那么他们没有混到城镇里去。”赫蒂说，“所有城门都是严格把手的，不可能混出去那么多人。除了沼泽边的豁口，你查过那里没有？”
“可沼泽里是没有路的呀。”亚妮娜说。
“我们认为没有。”赫蒂说，“我们去豁口。还有，你，”她指向一个教士，“去找一队米娜兰港的士兵过来。”
他们走到豁口边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埃蒙看着石山下的那片沼泽，想起了与特里亚分别的那个夜晚。他原本也是要离开的，但是为了哈克和达尼尔，他不得不独自爬了回来。
“有人勘察过那片沼泽吗？”亚妮娜问。
“据我所知没有。”诺恩回答。
“所以你们就放着这个缺口不管？”
“越过沼泽再爬上石山攻击修道院是送死行为，”埃蒙回答，“何况修道院附近也没有这样的敌人。”
“土匪？”亚妮娜指出，“他们很可能以此对修道院发起偷袭。”
“我们不知道。”诺恩说，“土匪出现的时间不长，而且修道院的防务也不由我们管理，我们从来没有来这里值勤过。”
米娜兰港的士兵很快就来了，他们背着不镶金属的轻质盾牌作为进入沼泽的踏板。赫蒂命令他们立刻出发勘察。米娜兰港士兵们用绳索捆住要，在同伴的帮助下朝石山下进发，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这种谨慎是多此一举。
“这里有路，枢机。”米娜兰港士兵喊道，“有人放置了垫脚的石块和泥巴。”
埃蒙注意到了诺恩眼中的困惑，不过后者忍住没有看他。过了一会儿，一名米娜兰港士兵爬了回来。
“怎么说？”
“石山是可以下去的，还有垫脚的东西。”士兵报告，“我们到了沼泽边，现在正在寻找沼泽里的路。我们认为沼泽里是有路的，枢机。”
“一个巨大的缺口，”赫蒂说，“我们竟然一直不知道。去再加派一堆人，带木板和斧头，快去！”
士兵敬了个礼，立刻去执行命令。
“回去训练。”赫蒂朝埃蒙和诺恩挥了挥手。
拉斐尔的训练艰苦而漫长。他热衷于激烈的对练，一对一，二对二，甚至多对多，自己在旁边指导士兵的动作。这种训练会持续几个小时，直到有些人累得再也举不起剑。这时，拉斐尔会告诉他们历史上那些持续了一整天甚至数天的战役，举不起剑的人将任人宰割。他让队伍中剑术较好的人和他对抗，一边展示招式一边将对方击倒。他的剑术动作仿佛书本绘图一般标准，偏向进攻，往往几次攻击就能结束战斗。
“进攻，只有进攻才能取胜。”他总是这样说。
诺恩和埃蒙喜欢他的训练方式，虽然艰苦，但是卓有成效。埃蒙觉得自己比在跟着乔里训练时学到了更多东西。巴斯兰力气很大，但动作不够灵敏。下午，拉斐尔给他带来了一把战斧并手把手地教授他使用技巧。巴斯兰很快熟悉了这种武器。佩特和伊维尔则恐惧训练，尽管拉斐尔不像乔里那样打人，但他们在对练中受的伤却比先前多了很多倍。他们没有天赋，总是挨打。许多士兵和他们一样，但拉斐尔说没有天赋的人想要剑术娴熟全靠苦练，因此更不能放松。当训练结束时，佩特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几乎是被埃蒙和诺恩架到大厅的。
晚饭时，亚妮娜来找了他们。
“我想我们找到特里亚的下落了。”她说。
“真的？”埃蒙惊讶地抬起头。
“沼泽里有路通向树林。”亚妮娜说道，“我们的搜索队深入其中，找到了河边撞毁的船只。”
里希特的第二条船。埃蒙心想，若它没有被撞毁，我已经离开了。
“我们认为特里亚和其他人是沿河走的。”亚妮娜说，“虽说船撞毁了，但他们可能有不止一条，而且河流太浅，不太可能淹死人。那个豁口已经被加派守卫了。”
真好，埃蒙心想，我再也不可能离开了。
“特里亚在哪里？”拉斐尔显然也注意到了埃蒙队长的缺席。
“不知道，长官。”诺恩按照他们对好的词说。
“他昨晚回去了吗？”
“没有，长官。”诺恩说，“他前天晚上回来了，在昨天早上就不见了。”
“我知道了。”拉斐尔点点说。
拉斐尔首先给每个人分配了木剑，要求进行激烈的单人对抗以弄清楚他们的水平。埃蒙分到的是维恩小队的塔伯。他生的高高壮壮，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黄头发，白皙的脸上长着棕色雀斑。男孩对着埃蒙摆出了低位起势，这种起势可以让他兼顾攻击和防守。埃蒙则选择了强势的上位起势，准备进攻。
拉斐尔一声令下，男孩们两两战成一团。埃蒙迅速冲上前，猛力斩击。塔伯拦下了这一击，埃蒙乘势紧逼，逼迫对方脚步不稳地后退。塔伯笨拙而迟缓地防守，直到踉跄地摔倒。不过男孩的基本功还不错，滚出几步远后迅速地站了起来。
“考兰的朋友似乎打得不错。”不知何时，拉斐尔来到埃蒙身后。
他面前的塔伯重重地呼了口气，举剑反击。埃蒙冷静地格挡开他的劈砍，寻得他一次撤步的失误狠狠地打中了他的膝盖。男孩痛得闷哼一声，仓促挥剑反击，埃蒙朝左边一偏，挥剑击中他的腕关节，将他的剑击飞出去。
埃蒙上前把塔伯拉起来。男孩轻轻地揉了揉手腕，在拉斐尔的注视下捡回了自己的剑。
埃蒙转过头，查看朋友们的情况。诺恩和维恩不相上下，正在苦斗；伊维尔被掀翻在地，佩特揉着肚子和伊维尔的对手一起搀扶他；邓肯取得了胜利，正扶着膝盖大口喘气；巴斯兰的对手动作敏捷，接连击中他的四肢。接着，埃蒙看见了亚妮娜。她套着大麦提袍，但穿着长裤和靴子方便走路。她此时快步向众人走来，看上去心烦意乱。
“拉斐尔，清点人数！”她喊道。
“人是齐的，”拉斐尔回答，“除了特里亚。他们说昨天早上就没看见他人。”
“特里亚？”亚妮娜皱起眉毛，“另几个中队里也有小队长失踪。我认识的几个教士还有原来的养鸦人和他的小男孩达尼尔也不见了，似乎修道院最亲柯尔文的人突然消失了。”
这话让正在训练的男孩们安静下来，看着亚妮娜和拉斐尔两人。
“特里亚的小队过来集合！”拉斐尔喊道。
埃蒙立刻走上前，和同伴们站成一排。其他男孩们围在旁边看着他们。
“特里亚不见了，你们谁当队长？”
“我们认为诺恩可以做。”埃蒙回答，同伴们纷纷附和。
“好。”拉斐尔看向亚妮娜，女孩点点头，“诺恩跟亚妮娜走，其他人留下继续训练。”
“埃蒙也来。”女孩说。
拉斐尔听了便冲埃蒙挥了挥手，然后命令其他人整队。埃蒙和诺恩便跟着亚妮娜离开。
“你们真的不知道特里亚去哪了？”
“不知道，女士。”诺恩回答。
“上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前天晚上，在宿舍。”
“前天？”亚妮娜看了他们一眼，“一个大活人没了，你们都不上报的吗？”
“我们以为他就是出去闲逛去了。”埃蒙小声说。
“根本出不去。”亚妮娜摇摇头，“这几天一直在戒严，没有通行证件连白桥镇都去不了。”
他们来到圣灵树下，那里已经聚集了几名士兵和教士。埃蒙看到赫蒂枢机和伊莱贾也在那里。
“特里亚也不见了。”亚妮娜向枢机汇报，“一点线索也没有。这是他小队里的两个人。”
“什么也不知道，就是消失了对吧？”赫蒂枢机看着他们两人。
“是，是的，枢机。”
“前天夜里不见的？”
诺恩和埃蒙点了点头。
“几乎所有失踪的人都是那样。”枢机对亚妮娜说，“前天夜里失踪。这事不是巧合，是某种有预谋的逃亡。”
“我去查问过了，白桥镇的守卫也没有发现异样。”亚妮娜回答。
“那么他们没有混到城镇里去。”赫蒂说，“所有城门都是严格把手的，不可能混出去那么多人。除了沼泽边的豁口，你查过那里没有？”
“可沼泽里是没有路的呀。”亚妮娜说。
“我们认为没有。”赫蒂说，“我们去豁口。还有，你，”她指向一个教士，“去找一队米娜兰港的士兵过来。”
他们走到豁口边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埃蒙看着石山下的那片沼泽，想起了与特里亚分别的那个夜晚。他原本也是要离开的，但是为了哈克和达尼尔，他不得不独自爬了回来。
“有人勘察过那片沼泽吗？”亚妮娜问。
“据我所知没有。”诺恩回答。
“所以你们就放着这个缺口不管？”
“越过沼泽再爬上石山攻击修道院是送死行为，”埃蒙回答，“何况修道院附近也没有这样的敌人。”
“土匪？”亚妮娜指出，“他们很可能以此对修道院发起偷袭。”
“我们不知道。”诺恩说，“土匪出现的时间不长，而且修道院的防务也不由我们管理，我们从来没有来这里值勤过。”
米娜兰港的士兵很快就来了，他们背着不镶金属的轻质盾牌作为进入沼泽的踏板。赫蒂命令他们立刻出发勘察。米娜兰港士兵们用绳索捆住要，在同伴的帮助下朝石山下进发，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这种谨慎是多此一举。
“这里有路，枢机。”米娜兰港士兵喊道，“有人放置了垫脚的石块和泥巴。”
埃蒙注意到了诺恩眼中的困惑，不过后者忍住没有看他。过了一会儿，一名米娜兰港士兵爬了回来。
“怎么说？”
“石山是可以下去的，还有垫脚的东西。”士兵报告，“我们到了沼泽边，现在正在寻找沼泽里的路。我们认为沼泽里是有路的，枢机。”
“一个巨大的缺口，”赫蒂说，“我们竟然一直不知道。去再加派一堆人，带木板和斧头，快去！”
士兵敬了个礼，立刻去执行命令。
“回去训练。”赫蒂朝埃蒙和诺恩挥了挥手。
拉斐尔的训练艰苦而漫长。他热衷于激烈的对练，一对一，二对二，甚至多对多，自己在旁边指导士兵的动作。这种训练会持续几个小时，直到有些人累得再也举不起剑。这时，拉斐尔会告诉他们历史上那些持续了一整天甚至数天的战役，举不起剑的人将任人宰割。他让队伍中剑术较好的人和他对抗，一边展示招式一边将对方击倒。他的剑术动作仿佛书本绘图一般标准，偏向进攻，往往几次攻击就能结束战斗。
“进攻，只有进攻才能取胜。”他总是这样说。
诺恩和埃蒙喜欢他的训练方式，虽然艰苦，但是卓有成效。埃蒙觉得自己比在跟着乔里训练时学到了更多东西。巴斯兰力气很大，但动作不够灵敏。下午，拉斐尔给他带来了一把战斧并手把手地教授他使用技巧。巴斯兰很快熟悉了这种武器。佩特和伊维尔则恐惧训练，尽管拉斐尔不像乔里那样打人，但他们在对练中受的伤却比先前多了很多倍。他们没有天赋，总是挨打。许多士兵和他们一样，但拉斐尔说没有天赋的人想要剑术娴熟全靠苦练，因此更不能放松。当训练结束时，佩特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几乎是被埃蒙和诺恩架到大厅的。
晚饭时，亚妮娜来找了他们。
“我想我们找到特里亚的下落了。”她说。
“真的？”埃蒙惊讶地抬起头。
“沼泽里有路通向树林。”亚妮娜说道，“我们的搜索队深入其中，找到了河边撞毁的船只。”
里希特的第二条船。埃蒙心想，若它没有被撞毁，我已经离开了。
“我们认为特里亚和其他人是沿河走的。”亚妮娜说，“虽说船撞毁了，但他们可能有不止一条，而且河流太浅，不太可能淹死人。那个豁口已经被加派守卫了。”
真好，埃蒙心想，我再也不可能离开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