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古董飞行器
乔尔马兹·迪鲁的小屋内最多只能同时容纳下五个人。
谈不上干净整洁，只能用非常糟糕来形容。
或许还可以使用另外一个形容词——凌乱的美。
对于一个多年的单身汉来说，收拾房间本身就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只要能挪下一个屁股，乔尔马兹·迪鲁绝对不会主动地去腾出一个能躺下身子的地方。
他宁愿把时间都花在修理捣鼓那些旧机器上。
因此，他把唯一的卧室留给了詹妮，而自己则是经常睡在一把藤椅上。
即使是最冷的半夜，他也只需要搭上一床很薄的被子，用来盖住自己越来越不能受寒的腿。
卧室没有门，但搭着帘子，与会客厅和餐厅连成一体。
一张古朴的橡木桌子，几根板凳就占了一半的空间。
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一股铁锈的味道。
光线很微弱，但足以照亮桌子上的食物。
那是乔尔马兹·迪鲁用来招待千誉的午餐。
有一碟火腿片。
一大堆面包。
还有草莓酱。
看似很简单的午餐，千誉却觉得非常满足。
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一顿像样的午餐了。
“嘛！大叔，我们只有三个人，干嘛要多准备一副餐具？”千誉看着餐桌上多出来的一副餐具，不禁好奇地问道。
“那是因为……”乔尔马兹·迪鲁咽了囗囗水，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因为什么？”千誉追问道。
“那是给我爸爸准备的。”小詹妮插嘴说道，她看上去有些眼泪巴巴的。
突然，她离开了餐桌，一个人跑到门外，对着一条吊坠偷偷地轻声哭泣了起来。
乔尔马兹·迪鲁知道詹妮又在睹物思人了，因为那个吊坠里面装着一家三口唯一的合影。
有爸爸、妈妈。
她伤心时都会把吊坠拿出来看看。
“詹妮。”乔尔马兹·迪鲁温柔地喊了声。
詹妮没有回答他。
“哎！这孩子。”
他叹了囗气，心情无比沉重地说道:“詹妮其实是我两位故人的孩子，她原本住在离这里不远的‘潘托多斯’城市。”
“咦！”
千誉有些吃惊地看着乔尔马兹·迪鲁，等他继续讲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三年前那件事，她本该和她的父母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命运就是弄人啊！”
乔尔马兹·迪鲁说话时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无比惋惜的神情。他停下来叹息了一声，然后才继续说道:
“詹妮的父亲名叫‘杰罗弗’，母亲叫‘安丽雅’，夫妻两在潘托多斯城市苦心经营着一家酒吧。”
“大概是三年前，酒吧里突然来了一个神秘人，紧跟着杰罗弗就离奇失踪了。”
“自那以后，安丽雅终日以泪洗面，终于抑郁成疾，不久后也撒手人寰了。”
“詹妮从此就成了一个无人照料的孤儿，所以我才会把她带回自己家来。”
“虽然我这里是乱了点儿，但至少也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吧！”
说着，乔尔马兹·迪鲁的思绪陷入了回忆——
三年前。
潘托多斯城市。
在繁华的酒吧街。
导游正带着一群旅行观光的客人在杰罗弗的酒吧里热热闹闹地开办一场派对。
“呀哈哈哈哈！”
“也给我来一杯啊！老板。”
“喂！干杯。”
客人们畅快地喝着酒，谈论着在各大星球观光游玩时遇见的奇闻趣事。
突然，酒吧大门被一股劲风吹开了。
酒吧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过了几秒钟，人们才发现一个身披紫罗兰色斗篷的神秘人正站在门囗。
“欢迎光临。”安丽雅随囗招呼道。
此时的杰罗佛正在往客人的一只酒杯里添加威士忌。当他抬起头来看到门口的神秘人时，他突然就神情紧张了起来。
“哐当！”
威士忌从手中滑落，杯子瞬间碎了满地。
“你终究还是找来了……”半晌后，杰罗弗说。
神秘人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但他缓步朝杰罗佛走过去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与生惧来的令人胆寒的气息。
“我可以任凭你处置，但请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杰罗弗恳求道，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就连呼吸也是如此。
神秘人仍然没有搭腔，他只是冷默地转过身朝门外走去。很快，杰罗弗也跟着他走出了酒吧。
没有任何嘱托，杰罗弗就那样不声不响地走了，就连他的爱人安丽雅都没能阻止住他离去的脚步。
杰罗弗只是在临走前将一条装有三个人合影的吊坠交给了安丽雅，那场景就好像是最后的永别。
“再后来，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詹妮的父亲了，已经整整三年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乔尔马兹·迪鲁长叹一囗气，继续说道:“不过，这孩子始终都坚信着，他的父亲总有一天一定会回来的。”
“所以，每当到了用餐的时候，詹妮都会特意给自己的父亲准备一份餐具，她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啊！与其说那是坚信，倒不如说是这孩子的执念。”
“对……对不起。”千誉抱歉地说。
“算了，吃饭吧！詹妮的话，我相信她是个坚强的孩子。”乔尔马兹·迪鲁道。
“呐！大叔，你好像会修理机器？”千誉突然问道。
“迪鲁鲁鲁鲁！的确是这样呢！”乔尔马兹·迪鲁努力咽下一片面包，然后又喝了一囗水才接腔。
“我年轻时曾经在‘埃拉伊夫星球’的一家大型修理厂工作过差不多二十年，因此懂一点点修理机械的技术，怎么？”
“嘻嘻！刚才在你家的院子里看到了一台飞行器。”千誉说，“送给我吧！我想用它离开这个星球。”
“迪鲁鲁鲁鲁！你这个小坏蛋。”
乔尔马兹·迪鲁心想，这家伙从进屋的那一刻，眼神就不对劲了。现在想来，果然是在打歪主意啊！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点头，随又摇头，“可是可以，只不过……”
“嘻嘻！这么说你同意了。”千誉兴奋得跳了起来。
“呀呼！”他欢呼雀跃地吼道。
“大叔，你果然是个好人啊！”
“喂！喂！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啊！”乔尔马兹·迪鲁嘴角苦涩地扭了扭。
“虽然我很想把那台飞行器送给你，但遗憾的是，就算我送给你，你也没办法开走啊！”
“哦！那是什么原因啊？”千誉不明所以地问道。
“笨蛋！不能用了啊！”
“坏了吗？”千誉说，“修好不就好了。”
“迪鲁鲁鲁鲁！问题的根源不在修理，而是在于那台飞行器可是‘艾普森斯’航空公司制造的第三代老式飞行器。”
“那又怎样？能用不就好了嘛！管它是几代呢！”千誉满不在乎地说。
“笨蛋！那种飞行器早在两百多年前就已经淘汰掉了，现在根本找不到缺失的零部件啊！”乔尔马兹·迪鲁厉声道，他的嗓门不由自主变得大了些。
“虽然勉强还能使用，但也会面临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散架的风险啊！”
“呐！大叔，没问题的，送给我吧！”
“你很执着啊！”
“嗯嗯！送给我吧！”
“行吧！”乔尔马兹·迪鲁总算在千誉的坚持下败下阵来，他最终点头同意道。
“那我带你去看看飞行器吧！都已经好多年不曾使用了，或许要先检修一下才行，顺便再教一教你该怎么使用。”
“呀呼！太好了。”千誉拍着手叫唤道。
说罢，乔尔马兹·迪鲁立马找来了检修工具。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屋外，来到那架布满尘灰的飞行器跟前。
经过乔尔马兹·迪鲁一番敲敲打打，总算确定了飞行器还能继续使用一阵子。
只不过，眼下有一件棘手的事情摆在面前——缺少燃油。
“燃油？”
“嗯！就是燃油。”乔尔马兹·迪鲁说罢潇洒地从飞行器上跳了下来。
“大叔，请告诉我！在哪里才能弄到这驾飞行器需要的燃油。”
“燃油的话，我虽然知道，但这件事儿却有些难办。”
乔尔马兹·迪鲁叹了口气，眉宇间露出一丝愁容。
“其实我们伊格鲁兹星球上的原住民也正在为燃油的事情犯愁呢！”他说。
“大叔，你只管说出来就好，其它事用不着操心。”千誉道，他信誓旦旦地朝着乔尔马兹·迪鲁保证，“我会想办法弄到燃油的，我可是很强的哦！”
“那好吧！我看你很有信心的样子，或许真能把这件事给办成了。”
连古董飞行器都忍痛割爱了，乔尔马兹·迪鲁也不再纠结到底要不要去捅那个马蜂窝。
“从这里往西大约三十里路就能到伊格鲁兹星球的中心城市‘潘托多斯’，那里有一个巨型储油基地，我敢说那些巨大的油罐里肯定有不少储备燃油。”
“但是，那里已经被一个叫‘格鲁克’的恶霸给垄断了，你此去要格外小心才行。”
“恶霸吗？”
“嘻嘻！我好像对这个叫八坨狗屎的地方有点感兴趣了。”千誉咧嘴一笑。
“是潘托多斯啊！笨蛋。”
“嘛！怎样都无所谓了，那就去会会这个恶霸，说不定他会是个好人。”
“迪鲁鲁鲁鲁！都说了是恶霸，怎么可能是好人啊！”
乔尔马兹·迪鲁说着递给千誉一只空油桶。
“呐！年轻人，路上小心点儿。”他嘱咐道。
就在这时，那只老鹰又从上空掠过，停留在远处道路旁的一棵大树上，用监视器一样的红眼球打量着他们。
谈不上干净整洁，只能用非常糟糕来形容。
或许还可以使用另外一个形容词——凌乱的美。
对于一个多年的单身汉来说，收拾房间本身就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只要能挪下一个屁股，乔尔马兹·迪鲁绝对不会主动地去腾出一个能躺下身子的地方。
他宁愿把时间都花在修理捣鼓那些旧机器上。
因此，他把唯一的卧室留给了詹妮，而自己则是经常睡在一把藤椅上。
即使是最冷的半夜，他也只需要搭上一床很薄的被子，用来盖住自己越来越不能受寒的腿。
卧室没有门，但搭着帘子，与会客厅和餐厅连成一体。
一张古朴的橡木桌子，几根板凳就占了一半的空间。
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一股铁锈的味道。
光线很微弱，但足以照亮桌子上的食物。
那是乔尔马兹·迪鲁用来招待千誉的午餐。
有一碟火腿片。
一大堆面包。
还有草莓酱。
看似很简单的午餐，千誉却觉得非常满足。
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一顿像样的午餐了。
“嘛！大叔，我们只有三个人，干嘛要多准备一副餐具？”千誉看着餐桌上多出来的一副餐具，不禁好奇地问道。
“那是因为……”乔尔马兹·迪鲁咽了囗囗水，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因为什么？”千誉追问道。
“那是给我爸爸准备的。”小詹妮插嘴说道，她看上去有些眼泪巴巴的。
突然，她离开了餐桌，一个人跑到门外，对着一条吊坠偷偷地轻声哭泣了起来。
乔尔马兹·迪鲁知道詹妮又在睹物思人了，因为那个吊坠里面装着一家三口唯一的合影。
有爸爸、妈妈。
她伤心时都会把吊坠拿出来看看。
“詹妮。”乔尔马兹·迪鲁温柔地喊了声。
詹妮没有回答他。
“哎！这孩子。”
他叹了囗气，心情无比沉重地说道:“詹妮其实是我两位故人的孩子，她原本住在离这里不远的‘潘托多斯’城市。”
“咦！”
千誉有些吃惊地看着乔尔马兹·迪鲁，等他继续讲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三年前那件事，她本该和她的父母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命运就是弄人啊！”
乔尔马兹·迪鲁说话时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无比惋惜的神情。他停下来叹息了一声，然后才继续说道:
“詹妮的父亲名叫‘杰罗弗’，母亲叫‘安丽雅’，夫妻两在潘托多斯城市苦心经营着一家酒吧。”
“大概是三年前，酒吧里突然来了一个神秘人，紧跟着杰罗弗就离奇失踪了。”
“自那以后，安丽雅终日以泪洗面，终于抑郁成疾，不久后也撒手人寰了。”
“詹妮从此就成了一个无人照料的孤儿，所以我才会把她带回自己家来。”
“虽然我这里是乱了点儿，但至少也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吧！”
说着，乔尔马兹·迪鲁的思绪陷入了回忆——
三年前。
潘托多斯城市。
在繁华的酒吧街。
导游正带着一群旅行观光的客人在杰罗弗的酒吧里热热闹闹地开办一场派对。
“呀哈哈哈哈！”
“也给我来一杯啊！老板。”
“喂！干杯。”
客人们畅快地喝着酒，谈论着在各大星球观光游玩时遇见的奇闻趣事。
突然，酒吧大门被一股劲风吹开了。
酒吧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过了几秒钟，人们才发现一个身披紫罗兰色斗篷的神秘人正站在门囗。
“欢迎光临。”安丽雅随囗招呼道。
此时的杰罗佛正在往客人的一只酒杯里添加威士忌。当他抬起头来看到门口的神秘人时，他突然就神情紧张了起来。
“哐当！”
威士忌从手中滑落，杯子瞬间碎了满地。
“你终究还是找来了……”半晌后，杰罗弗说。
神秘人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但他缓步朝杰罗佛走过去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与生惧来的令人胆寒的气息。
“我可以任凭你处置，但请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杰罗弗恳求道，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就连呼吸也是如此。
神秘人仍然没有搭腔，他只是冷默地转过身朝门外走去。很快，杰罗弗也跟着他走出了酒吧。
没有任何嘱托，杰罗弗就那样不声不响地走了，就连他的爱人安丽雅都没能阻止住他离去的脚步。
杰罗弗只是在临走前将一条装有三个人合影的吊坠交给了安丽雅，那场景就好像是最后的永别。
“再后来，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詹妮的父亲了，已经整整三年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乔尔马兹·迪鲁长叹一囗气，继续说道:“不过，这孩子始终都坚信着，他的父亲总有一天一定会回来的。”
“所以，每当到了用餐的时候，詹妮都会特意给自己的父亲准备一份餐具，她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啊！与其说那是坚信，倒不如说是这孩子的执念。”
“对……对不起。”千誉抱歉地说。
“算了，吃饭吧！詹妮的话，我相信她是个坚强的孩子。”乔尔马兹·迪鲁道。
“呐！大叔，你好像会修理机器？”千誉突然问道。
“迪鲁鲁鲁鲁！的确是这样呢！”乔尔马兹·迪鲁努力咽下一片面包，然后又喝了一囗水才接腔。
“我年轻时曾经在‘埃拉伊夫星球’的一家大型修理厂工作过差不多二十年，因此懂一点点修理机械的技术，怎么？”
“嘻嘻！刚才在你家的院子里看到了一台飞行器。”千誉说，“送给我吧！我想用它离开这个星球。”
“迪鲁鲁鲁鲁！你这个小坏蛋。”
乔尔马兹·迪鲁心想，这家伙从进屋的那一刻，眼神就不对劲了。现在想来，果然是在打歪主意啊！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点头，随又摇头，“可是可以，只不过……”
“嘻嘻！这么说你同意了。”千誉兴奋得跳了起来。
“呀呼！”他欢呼雀跃地吼道。
“大叔，你果然是个好人啊！”
“喂！喂！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啊！”乔尔马兹·迪鲁嘴角苦涩地扭了扭。
“虽然我很想把那台飞行器送给你，但遗憾的是，就算我送给你，你也没办法开走啊！”
“哦！那是什么原因啊？”千誉不明所以地问道。
“笨蛋！不能用了啊！”
“坏了吗？”千誉说，“修好不就好了。”
“迪鲁鲁鲁鲁！问题的根源不在修理，而是在于那台飞行器可是‘艾普森斯’航空公司制造的第三代老式飞行器。”
“那又怎样？能用不就好了嘛！管它是几代呢！”千誉满不在乎地说。
“笨蛋！那种飞行器早在两百多年前就已经淘汰掉了，现在根本找不到缺失的零部件啊！”乔尔马兹·迪鲁厉声道，他的嗓门不由自主变得大了些。
“虽然勉强还能使用，但也会面临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散架的风险啊！”
“呐！大叔，没问题的，送给我吧！”
“你很执着啊！”
“嗯嗯！送给我吧！”
“行吧！”乔尔马兹·迪鲁总算在千誉的坚持下败下阵来，他最终点头同意道。
“那我带你去看看飞行器吧！都已经好多年不曾使用了，或许要先检修一下才行，顺便再教一教你该怎么使用。”
“呀呼！太好了。”千誉拍着手叫唤道。
说罢，乔尔马兹·迪鲁立马找来了检修工具。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屋外，来到那架布满尘灰的飞行器跟前。
经过乔尔马兹·迪鲁一番敲敲打打，总算确定了飞行器还能继续使用一阵子。
只不过，眼下有一件棘手的事情摆在面前——缺少燃油。
“燃油？”
“嗯！就是燃油。”乔尔马兹·迪鲁说罢潇洒地从飞行器上跳了下来。
“大叔，请告诉我！在哪里才能弄到这驾飞行器需要的燃油。”
“燃油的话，我虽然知道，但这件事儿却有些难办。”
乔尔马兹·迪鲁叹了口气，眉宇间露出一丝愁容。
“其实我们伊格鲁兹星球上的原住民也正在为燃油的事情犯愁呢！”他说。
“大叔，你只管说出来就好，其它事用不着操心。”千誉道，他信誓旦旦地朝着乔尔马兹·迪鲁保证，“我会想办法弄到燃油的，我可是很强的哦！”
“那好吧！我看你很有信心的样子，或许真能把这件事给办成了。”
连古董飞行器都忍痛割爱了，乔尔马兹·迪鲁也不再纠结到底要不要去捅那个马蜂窝。
“从这里往西大约三十里路就能到伊格鲁兹星球的中心城市‘潘托多斯’，那里有一个巨型储油基地，我敢说那些巨大的油罐里肯定有不少储备燃油。”
“但是，那里已经被一个叫‘格鲁克’的恶霸给垄断了，你此去要格外小心才行。”
“恶霸吗？”
“嘻嘻！我好像对这个叫八坨狗屎的地方有点感兴趣了。”千誉咧嘴一笑。
“是潘托多斯啊！笨蛋。”
“嘛！怎样都无所谓了，那就去会会这个恶霸，说不定他会是个好人。”
“迪鲁鲁鲁鲁！都说了是恶霸，怎么可能是好人啊！”
乔尔马兹·迪鲁说着递给千誉一只空油桶。
“呐！年轻人，路上小心点儿。”他嘱咐道。
就在这时，那只老鹰又从上空掠过，停留在远处道路旁的一棵大树上，用监视器一样的红眼球打量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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