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江湖
“你真的是一口玉派大少爷？”
陈观蝶满是惊讶地看着他，放大的双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怎么？不相信？”吴念笑着问道
“那当然，一口玉派那可是四大宗门之一啊，像这样的庞然大物未来掌门人居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是谁都不敢轻易相信吧。”陈观蝶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过，看他的样子，吴念知道他是信了。
吴念便随口安慰道“是与不是，也没有什么意义，掌门继承人最后还不是差点死掉了。”
陈观蝶听完释然一笑，说道“确实，你是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你当朋友。”
吴念笑看着他，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便说道“不得不说，你和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哦？他也和我一样穷？”
“差不多，但是你比他活的洒脱。”
二人聊了一阵后，太阳渐渐西沉，月亮准备爬上了岸。
陈观蝶站起身来，拍去身上的泥土，询问道“对了，过几日我要去城里拿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这附近有城镇？”吴念疑惑地问道
“离这不远就是长安镇。”陈观蝶开口解释道。
“天下第一大镇，长安？”
“嗯，这里离二点王大派不远。”仿佛知道吴念要问什么，陈观蝶便率先开口道。
“那行。”
“去吗？”
“去！”
………
次日，长安镇
两个少年走在街上，一白衣一布衣，布衣少年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手中的剑，眼神里充满了喜爱。
白衣少年则是打量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优质女性，不时还有些怀春少女和良家妇人对他暗送秋波，他也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梨。
布衣少年看他那风骚的样子，伸手一把把他的头扭了过来，咬牙切齿地问道“吴兄，你说我这剑怎么样？”
“不怎么样，师傅刀工不错，就是这材质一般。”吴念随意地看上一眼评价道
“啊这，这材质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找来的啊。”陈观蝶不服气地反驳道
吴念撇过嘴，不屑地说道“这种材质的剑，我在一口玉派一抓一大把。”
陈观蝶听完，转头悲愤地看着他，那样子仿佛就想把这一脸得意的吴大公子给揍一顿。
吴念看陈观蝶怒而不言，摆了摆手，无奈地说道“没办法，命好啊。”
“确实，投胎真是门技术活。”陈观蝶羡慕嫉妒恨，随后还是无力地说道。
“怎么？要赏我吗？”吴念笑问道
“这没法赏。”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
“我们等下去哪？”吴念开口问道
“去喝酒，有个地方，许多江湖游侠聚集在那谈天说地，我以前没事的时候就爱跑到里面去听故事。”陈观蝶看着街边，眼神期待地说道。
二人走着走着便来到了一处客栈，抬头一看，门牌上写着“天下第一栈”五个大字。
“就是这了。”陈观蝶指着这间客栈说道。
吴念看着这五个字一阵无语，好半天才开口道“这玩意儿，还有分店。”
问外等候的小二，笑着解释道“客官说笑了，这是总店。”
说完，便将二人迎了进来。
二人找了张桌子坐下，陈观蝶对着小二说道“来两壶桂花酒，要西档口的，再来一碟花生米。”
小二连忙道好，接过陈观蝶的铜钱，自己拿出一些，余下的就交给跑腿的买去了。
吴念略感奇怪，便问道“两壶？我们喝的完吗？”
“别急，这酒也不仅仅是我们喝的。”陈观蝶神秘一笑，话音刚落，便有一中年男子，拍了拍他肩问道“小兄弟，又是来听故事的？”
陈观蝶转头一看是熟人，笑着说道“大叔，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那大汉，哈哈大笑，问道“天天听我们讲故事，你自己怎么不去闯荡呢？”
“这不是，家里有事，走不了吗？”陈观蝶尴尬一笑。
那大汉恍然，唏嘘道“老陈头啊，是个好人，你能给他养老送终，也是应该。”
说话之间，小二便把酒和花生米端了上来。
“你还是喜欢喝她家的酒啊。”大汉打开盖子，闻着酒香，调笑道。
陈观蝶红着脸低头不说话。
“她？”吴念好奇地问道。
大汉看着吴念，先是赞叹道“小兄弟，长的可真俊。”又说道“她就是西档口的“桂酒西施”，这小子每次来一定要点她家的酒，却又不肯自己去买，明明就几步远。”
“哦？”吴念暧昧地看着陈观蝶，眼里全是调笑之意。
受不了吴念这眼神，陈观蝶赶忙道“呸呸呸，你别说我，臭大叔，你的故事呢？”
大汉，喝着酒，耍赖道“和你说了这么多次了，哪还有故事啊。”
“喂，你不会是想坑我吧？”少年迅速起身，掐着大汉的脖子，高喊道“臭大叔，还我酒钱。”
大汉被他缠的没办法，只好开口道“故事我是没有了，不过看你们还涉世未深，今日我心情不错，便与你们聊聊我的江湖经验。”
陈观蝶这才收了手，回到自己的座位，以手扶额，作出倾听状，吴念也开始饶有趣味地听着。
那大汉开口道：
“十年一觉江湖梦啊，我初入江湖的时候，也与你们现在一样，少年般的憧憬，轻剑快马，恣意纵横，不问来由，不想因果，不念过往，不畏将来。”
“可是，到头来才发现，江湖是一条上山的路，而我们这些人却只能是看客，我们见证传奇的诞生，见证这传奇的陨落，终其一生都只能是看着。”
“少年时，看这里是江湖，如今再来看，发现不过是生活。”
“那谁是传奇？”少年就是少年，完全不受汉子的悲凉，反而是好奇地问道。
“吴所刍是传奇。”汉子开口道
“为何这么说？”陈观蝶看了吴念一眼，顿时来了兴趣。
“你知道现在的江湖中人为什么都喜欢穿白衣吗？”汉子仰头倒酒，眯着眼问道。
“不知道。”
“因为当年，吴所刍喜欢穿白衣。”大汉随后又道“他是真正的传奇，最年轻的入道高手，最年轻的宗师，是江湖中人的希望。一人一剑，白衣渡江；马踏青楼，一夜看尽长安花。江湖人敢做的事，他做了；江湖人不敢做的事，他也做了。”
大汉喝着酒，仔细地看了看吴念说道“我当年有幸见过吴掌门一眼，你和他当年长的很像。”
“何止是像。”陈观蝶在心中暗暗说道，想着吴所刍的事迹也不由地心生向往。
吴念对这些不感兴趣，反而是笑着说道“我一直不觉得自己的长得好看。”
看吴念那帅而不自知的样子，陈观蝶实在是受不了了，鬼哭狼嚎道“天啊，一剑杀了他吧，还有没有天理，你家那么大，没镜子的吗？”
“哈哈哈，年纪就是好啊。”看着打闹的二人，大汉由衷地笑了笑。
“遇上这样的人，再年轻也要被活活气死，到时我要是英年早逝，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陈观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不然，少年，江湖中人孑然一身，最难得可贵就是朋友，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知道是什么吗？”大汉笑着问道。
“不知道。”陈观蝶摇摇头
“有三条。”大汉伸出了三根手指笑着说道“其一，是讲义气，你在街上看到有人在打架，如果前面被打的是你的朋友，无论对错，你是一定要过去帮忙的。第二，是讲信用，江湖中人交朋友靠的就是承诺二字，一诺千金重，如果你不讲信用，那么这江湖你寸步难行。这第三，就是讲规矩，江湖有江湖的规矩，门派也有门派的规矩，行走江湖就要学会尊重别人的规矩，这不是束缚，这是礼节。”
陈观蝶听着似懂非懂，倒是一旁的吴念听完深有感触，对着大汉抱拳说道“晚辈受教了。”
那大汉笑了笑，对着吴念说道“虽然你和吴所刍当年很像，不过，当年他可比你锋芒毕露的多啊。”
三人说着说着，有人突然闯了进来叫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隔壁“桂酒西施”被人当街调戏了。”
那人刚说完，陈观蝶先一愣，随后便是猛然站了起来，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吴念见状急忙追过去，还不忘回头对着大汉问道“前辈，不一起跟过去看看吗？”
大汉喝着酒，笑道“英雄救美这种桥段，与我何干，我已经过了爱瞎凑热闹的年纪了。”
吴念点了点头，对着大汉抱拳道别，便急不可耐地追了上去。
陈观蝶满是惊讶地看着他，放大的双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怎么？不相信？”吴念笑着问道
“那当然，一口玉派那可是四大宗门之一啊，像这样的庞然大物未来掌门人居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是谁都不敢轻易相信吧。”陈观蝶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过，看他的样子，吴念知道他是信了。
吴念便随口安慰道“是与不是，也没有什么意义，掌门继承人最后还不是差点死掉了。”
陈观蝶听完释然一笑，说道“确实，你是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你当朋友。”
吴念笑看着他，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便说道“不得不说，你和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哦？他也和我一样穷？”
“差不多，但是你比他活的洒脱。”
二人聊了一阵后，太阳渐渐西沉，月亮准备爬上了岸。
陈观蝶站起身来，拍去身上的泥土，询问道“对了，过几日我要去城里拿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这附近有城镇？”吴念疑惑地问道
“离这不远就是长安镇。”陈观蝶开口解释道。
“天下第一大镇，长安？”
“嗯，这里离二点王大派不远。”仿佛知道吴念要问什么，陈观蝶便率先开口道。
“那行。”
“去吗？”
“去！”
………
次日，长安镇
两个少年走在街上，一白衣一布衣，布衣少年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手中的剑，眼神里充满了喜爱。
白衣少年则是打量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优质女性，不时还有些怀春少女和良家妇人对他暗送秋波，他也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梨。
布衣少年看他那风骚的样子，伸手一把把他的头扭了过来，咬牙切齿地问道“吴兄，你说我这剑怎么样？”
“不怎么样，师傅刀工不错，就是这材质一般。”吴念随意地看上一眼评价道
“啊这，这材质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找来的啊。”陈观蝶不服气地反驳道
吴念撇过嘴，不屑地说道“这种材质的剑，我在一口玉派一抓一大把。”
陈观蝶听完，转头悲愤地看着他，那样子仿佛就想把这一脸得意的吴大公子给揍一顿。
吴念看陈观蝶怒而不言，摆了摆手，无奈地说道“没办法，命好啊。”
“确实，投胎真是门技术活。”陈观蝶羡慕嫉妒恨，随后还是无力地说道。
“怎么？要赏我吗？”吴念笑问道
“这没法赏。”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
“我们等下去哪？”吴念开口问道
“去喝酒，有个地方，许多江湖游侠聚集在那谈天说地，我以前没事的时候就爱跑到里面去听故事。”陈观蝶看着街边，眼神期待地说道。
二人走着走着便来到了一处客栈，抬头一看，门牌上写着“天下第一栈”五个大字。
“就是这了。”陈观蝶指着这间客栈说道。
吴念看着这五个字一阵无语，好半天才开口道“这玩意儿，还有分店。”
问外等候的小二，笑着解释道“客官说笑了，这是总店。”
说完，便将二人迎了进来。
二人找了张桌子坐下，陈观蝶对着小二说道“来两壶桂花酒，要西档口的，再来一碟花生米。”
小二连忙道好，接过陈观蝶的铜钱，自己拿出一些，余下的就交给跑腿的买去了。
吴念略感奇怪，便问道“两壶？我们喝的完吗？”
“别急，这酒也不仅仅是我们喝的。”陈观蝶神秘一笑，话音刚落，便有一中年男子，拍了拍他肩问道“小兄弟，又是来听故事的？”
陈观蝶转头一看是熟人，笑着说道“大叔，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那大汉，哈哈大笑，问道“天天听我们讲故事，你自己怎么不去闯荡呢？”
“这不是，家里有事，走不了吗？”陈观蝶尴尬一笑。
那大汉恍然，唏嘘道“老陈头啊，是个好人，你能给他养老送终，也是应该。”
说话之间，小二便把酒和花生米端了上来。
“你还是喜欢喝她家的酒啊。”大汉打开盖子，闻着酒香，调笑道。
陈观蝶红着脸低头不说话。
“她？”吴念好奇地问道。
大汉看着吴念，先是赞叹道“小兄弟，长的可真俊。”又说道“她就是西档口的“桂酒西施”，这小子每次来一定要点她家的酒，却又不肯自己去买，明明就几步远。”
“哦？”吴念暧昧地看着陈观蝶，眼里全是调笑之意。
受不了吴念这眼神，陈观蝶赶忙道“呸呸呸，你别说我，臭大叔，你的故事呢？”
大汉，喝着酒，耍赖道“和你说了这么多次了，哪还有故事啊。”
“喂，你不会是想坑我吧？”少年迅速起身，掐着大汉的脖子，高喊道“臭大叔，还我酒钱。”
大汉被他缠的没办法，只好开口道“故事我是没有了，不过看你们还涉世未深，今日我心情不错，便与你们聊聊我的江湖经验。”
陈观蝶这才收了手，回到自己的座位，以手扶额，作出倾听状，吴念也开始饶有趣味地听着。
那大汉开口道：
“十年一觉江湖梦啊，我初入江湖的时候，也与你们现在一样，少年般的憧憬，轻剑快马，恣意纵横，不问来由，不想因果，不念过往，不畏将来。”
“可是，到头来才发现，江湖是一条上山的路，而我们这些人却只能是看客，我们见证传奇的诞生，见证这传奇的陨落，终其一生都只能是看着。”
“少年时，看这里是江湖，如今再来看，发现不过是生活。”
“那谁是传奇？”少年就是少年，完全不受汉子的悲凉，反而是好奇地问道。
“吴所刍是传奇。”汉子开口道
“为何这么说？”陈观蝶看了吴念一眼，顿时来了兴趣。
“你知道现在的江湖中人为什么都喜欢穿白衣吗？”汉子仰头倒酒，眯着眼问道。
“不知道。”
“因为当年，吴所刍喜欢穿白衣。”大汉随后又道“他是真正的传奇，最年轻的入道高手，最年轻的宗师，是江湖中人的希望。一人一剑，白衣渡江；马踏青楼，一夜看尽长安花。江湖人敢做的事，他做了；江湖人不敢做的事，他也做了。”
大汉喝着酒，仔细地看了看吴念说道“我当年有幸见过吴掌门一眼，你和他当年长的很像。”
“何止是像。”陈观蝶在心中暗暗说道，想着吴所刍的事迹也不由地心生向往。
吴念对这些不感兴趣，反而是笑着说道“我一直不觉得自己的长得好看。”
看吴念那帅而不自知的样子，陈观蝶实在是受不了了，鬼哭狼嚎道“天啊，一剑杀了他吧，还有没有天理，你家那么大，没镜子的吗？”
“哈哈哈，年纪就是好啊。”看着打闹的二人，大汉由衷地笑了笑。
“遇上这样的人，再年轻也要被活活气死，到时我要是英年早逝，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陈观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不然，少年，江湖中人孑然一身，最难得可贵就是朋友，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知道是什么吗？”大汉笑着问道。
“不知道。”陈观蝶摇摇头
“有三条。”大汉伸出了三根手指笑着说道“其一，是讲义气，你在街上看到有人在打架，如果前面被打的是你的朋友，无论对错，你是一定要过去帮忙的。第二，是讲信用，江湖中人交朋友靠的就是承诺二字，一诺千金重，如果你不讲信用，那么这江湖你寸步难行。这第三，就是讲规矩，江湖有江湖的规矩，门派也有门派的规矩，行走江湖就要学会尊重别人的规矩，这不是束缚，这是礼节。”
陈观蝶听着似懂非懂，倒是一旁的吴念听完深有感触，对着大汉抱拳说道“晚辈受教了。”
那大汉笑了笑，对着吴念说道“虽然你和吴所刍当年很像，不过，当年他可比你锋芒毕露的多啊。”
三人说着说着，有人突然闯了进来叫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隔壁“桂酒西施”被人当街调戏了。”
那人刚说完，陈观蝶先一愣，随后便是猛然站了起来，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吴念见状急忙追过去，还不忘回头对着大汉问道“前辈，不一起跟过去看看吗？”
大汉喝着酒，笑道“英雄救美这种桥段，与我何干，我已经过了爱瞎凑热闹的年纪了。”
吴念点了点头，对着大汉抱拳道别，便急不可耐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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