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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芗昙舍银救默晨

    当镇长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人已不知跑多远,镇长着急派了很多人出去,可半月了一点消息也没。

    又过了两月,镇长都要放弃了,可芗昙突然自己回来了,还带了一个男人。

    芗昙说自己已经找到了其他法子,以后她这个法子就只能女子,从采摘制作再到售卖,都得是女子。

    一个男子对花有什么研究?

    镇长和镇民对此充满了疑问,因为芗昙带回的男人不管是从穿着还是样子都不像是会做生意有本事的样。

    见许久未回家的芗昙镇长不想把话说得太过于难听,他只是建议她能再认真考虑一二,不要急于成果而被有心之人诓骗。

    “爹爹,您自小教芗昙不要以貌取人,默晨他只是身体弱了点,但他制作出来的香,那是皇家都在用的,这次他屈尊到裕丰来教大家,你们却是这样的态度,好让女儿失望啊。”

    其实芗昙第一次遇见默晨,默晨就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那是芗昙离开裕丰,也是她第一次出如此远的门,许多都得紧着细的来,毕竟身上带的银两有限,不可大手挥霍。

    于是,第一晚她就露宿了。

    夜晚,她找了处勉强能遮风避雨的地,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准备休息了。夜里风大,不好入睡,芗昙翻了几次身也没睡着,人格外专注一件事后,五感就会变得格外敏感。外面的风声大,野猫叫……

    咳咳……

    在她努力让自己听不见这些扰她休息的杂音时,破屋后面出现咳嗽声。

    咳嗽声低沉,像是病入膏肓了,芗昙不敢去,她怕是诈尸,这荒山野岭的,突然出现一病老,保不齐是染了什么病,治不好了被扔这的,芗昙堵住自己耳朵,把自己蜷缩起来,尽量让自己与外界的接触少一点。

    就这样,她一夜无眠。

    第二天,天才亮,她就收拾东西,她希望马上离开这地,打小她就不是胆子小的不然也不敢一个人出来闯荡,芗昙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早离开是非之地,免得不必要的麻烦。

    谁知刚打开门就有一个……

    芗昙拉开破门,一个男人重重的摔在了她的面前,男人头发凌乱,衣着看着也不像大户人家的,素衣一身。

    芗昙吓一跳,她往回撤了几步,男人头朝下,看不清脸。

    芗昙朝他喊了几声,不出所料,没应答。芗昙环顾四周,窗户都是被封死的,应该是之前在这露宿的人为了保暖防风所做,没有其他出口,就一个出口还被挡住了,芗昙试着吸气、踮脚,在其身侧出去,可都没成功。

    “你死没死倒是让个道啊!”

    芗昙等不了了,“再不让道,我踩着你我可不负责啊。”

    芗昙自言自语完,盯着地上的人大气嗅了嗅,嗯,还没味,应该……

    不会吧!

    “我告诉你,我事可多了,如果你没死,我把你挪一旁……”说着芗昙蹲下,她拨开男子凌乱的头发,也不知拨对没。拨开头发先露出来的是额头,发白的额头,芗昙把他头发全部拨到一起放到后面,定睛一看,还是只看到额头。

    “不好意思了……”芗昙两手扶着男人的左右脸颊,深呼一口气,把他头抬起……,芗昙愣了一下,男人面容姣好,但毫无血色,皮肤也冰冷刺骨,怎么着都是已死之像,但芗昙试其鼻息探其脖颈,并未断气。

    芗昙好生为难,托着的手到底要放不放……

    “我告诉你,都是要还的……”

    废弃破屋不适合养伤,芗昙虽说不算娇小,但背一个男人着实很费力,每一步都颤颤巍巍的,她怕把他摔下来,加重了怎么办,步步都走得很谨慎。

    芗昙不知走了多久,如果非要她说出个所以然,那么就是很久很久……,走到一座城,她抬不起头,不知道是什么城,到城里面,她把他放在一处巷子里,把东西盖住,因为她怕他这个样子吓到人,背着他,她抬不起头,找不到客栈,于是只能先把他放下,找到客栈再来接他。

    皇天不负有心人,客栈很顺利就找到了,芗昙请店家帮忙,好在回去的时候人还在原地,芗昙身上的银两不多,她只敢开一间房,因为还得给他看病看伤。

    大夫是客栈老板帮忙请的。

    他现在的样喂不了药,大夫便给他施针,大夫告诉芗昙这针得连着施三天,芗昙其实真的非常为难,她不是不想救他,只是荷包有限,可……

    “好的,那麻烦大夫明日同一时间记得过来。”

    芗昙把大夫送出去。

    肚子咕咕,客栈的饭菜是吃不起了,芗昙在外面买了几个馒头,回到客栈房间,唯一的一张床上躺着不知道何时会醒不知姓名的他,芗昙哈欠连天,胡塞几口馒头便倚着床榻边缘睡着了,日复一日,她后来的几天都是这样过来的。

    大夫的针已经施完,给写了药单,大夫说施完针当日人就会醒,但芗昙得去抓药,于是他让店家帮忙看着。

    芗昙抓完药回来,提着药包她先跑上楼,谁知一推门,床上人竟然不见了,她慌慌张张的扫视房间里,在屏风后找到了那个身影。

    心里面的石头终于落下。

    “你醒了,大夫说你得休息。”

    芗昙试探走过去。

    屏风后“是你救了我?”

    当然。

    “那日我在山上遇到你,见你还有……就背你到了这儿,这是我刚刚去抓的药……”

    屏风后窗台前,微风轻轻佛起根根长发,素衣飘飘,好似文雅……

    芗昙提着药包的手收紧……竟然……竟然,洗漱了!收拾了!芗昙看着自己,每天就敢洗把脸,连洗澡水都不敢要,还有衣服都没换,他……竟然全给干了,心在滴血啊……

    芗昙定定的盯着干净挺拔的后背,飘飘柔顺的头发,想想自己都多少日没洗头了,越看越想越来气。

    男子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灼热的目光,身体终于动了,男子转过身,芗昙上下打量一看,好像除了干净整洁了许多,其他的好像也没变,一样病怏怏的,毫无血色,可眼睛黑黑的,炯炯有神。

    芗昙看出神。

    待人走到身边才反应过来。

    “去收拾一下。”

    男人从芗昙身旁过,倾头嗅了一下芗昙“我不喜你身上的味道。”

    芗昙瞬间爆炸“不喜欢我身上的味道?我是因为谁我才变成这样的啊,要不是我你早喂山上的野畜了……”

    还没等芗昙说完男人便扔了一个花色极其逼真,香味十足的荷包给芗昙,芗昙一掂量就知道有多少,竟然那么多,比自己带的多了几倍。

    “药,请店家帮忙煎制,你……另外开一间房。”

    就这?自己辛苦劳累了那么多天,连句谢谢也没?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

    芗昙没废话把药给了店家,然后给自己开了间房,要了水,可要好好洗洗,把倒霉洗掉,把晦气洗掉,把所以不开心洗掉。

    芗昙刚收拾完,店家来敲门,手里还端着熬好的药。

    “药好了,直接端过去就行了。”

    店家小二说“端了,人不让进,说就你一个能进,让我把药给你。”

    神经病啊!

    无理取闹。

    芗昙接过药“……辛苦了,你先下去吧,我来。”

    芗昙端着药来到了房间门口,手没空,她用脚踹门。

    芗昙现在有种想把这碗药倒在他身上的冲动。

    “倒了得重新煎,我好不了,你的钱就得打水漂。”

    芗昙惊了,难道此人会读心术!

    芗昙安慰自己,不生气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