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朗姆酒与死亡
三发枪响过后，预想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老赛斯慢慢地睁开自己那发白的眼睛。
他移动【风眼】向周围看去，发现自己的枪被打成了碎片。
老赛斯的脑子还没转过来，莫林就先开口了。
“老先生，我想知道一件事，你一定要告诉我。”
“你是不是认识我？”
“为什么要攻击”
莫林戴着眼镜，尽量将自己的表情显得比较严肃，以掩饰自己的满肚子的疑问。
‘我刚才是怎么上来的？我又是什么戴上这个眼镜的？’
莫林感觉自己的出现了断层，他无论怎么回想，就想不到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一回神就到这个老赛斯的旁边了。
而且缇米也对这件事保持了静默，无论自己怎么问，缇米就是不说。
莫林是个比较直的人，不太喜欢思考复杂的事，对于这种疑点满满的事，他决定先放在一边，现在的审讯工作更为重要。
面对莫林的问题，老赛斯的脑子也转了过来，他马上就意识到了莫林的意思。
他用自己发白的眼睛盯着莫林，颇为硬气的说到。
“我不认识你，但是我必须要杀你，技不如人，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杀就杀。”
说完他把眼睛一闭，头一扭，一副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样子，然后偷偷的移动【风眼】。
看到老赛斯这样子，莫林陷入沉默，举着枪没有动作。
虽然老赛斯只说了一句话，但是莫林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信息。
‘他没说谎，他确实不认识我。’
‘听口音，确实是和我一样是【穿越者】，看外貌他应该是大瑛人。’
‘不认识我，这里也不是他的藏身之所，但看到我就开始了攻击……’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很久，头脑风暴的莫林很快就推导出了一个，他感觉比较靠谱的结论。
莫林收起了枪，走近老赛斯，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左手拍在了他的肩上。
“我猜猜看，是【先知】，对吧？”
莫林的话像是个核弹一样，在老赛斯的心里掀起巨大的波澜，但还是拼尽全力的不表现出来，还是一副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样子。
看到老赛斯这样竭力掩饰的样子，莫林在心里忍不住的发笑。
在开启振动感应的莫林面前，老赛斯身上有几个弹头，骨头上有几个钢钉，内脏的健康情况，莫林都知道一清二楚。
老赛斯不开口没有关系，莫林通过他的身体情况就能知道不少情报了。
“果然是【先知】，除了所谓的【预言】，不然我也想不到有什么东西，能让一个跟我毫无瓜葛的人，精准的埋伏我。”
“说吧，老先生，那位【先知】的【预言】里是怎么说我的？”莫林一边笑着，一边语气温和地说到。
莫林丝毫不知道，他这样的表情与语气，在老赛斯那里起到了反作用。
老赛斯之前得到预言解读是：“在八月十号，一个极度恐怖的杀人魔，会于午时登上黑水湾的钟楼。”
所以，老赛斯先入为主的认为，莫林是个极度残暴的杀人狂，每天以杀人为乐，不坐在尸堆上就吃不下饭的那种。
而莫林这温文尔雅的姿态，到也是让老赛斯改观了，往更恐怖的方向改观了，基本的改观方向从德州电锯杀人狂，开始无缝衔接到了汉尼拔。
心里发毛的老赛斯更加的沉默，闭口不言，将【风眼】移动的更快了。
看到老赛斯这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样子，莫林没辙了，必须换个“赛道”，研究研究“新打法”了。
但作为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人，莫林的“大记忆恢复术”差的不行，平时都是给二师兄打下手的。
所以，莫林打算用老办法。
莫林言简意赅的说到：“你想喝什么？”
老赛斯听到莫林这么说，马上睁开了双眼，一脸错愕，一时间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路数。
看到老赛斯起来反应，莫林开始了报“菜名”。
“白兰地？威士忌？伏特加？龙舌兰？……朗姆？”
“停！我知道了，朗姆酒，你问就是了，但别指望我什么都说。”
莫林的报“菜名”行为，让老赛斯十分诧异，即使是他再怎么先入为主，他也知道了自己暂时是不会死了，而且眼前这个人迫切想要知道什么。
既然愿意沟通，莫林表示这事稳了。
在老赛斯惊愕的目光中，莫林从背后“拿”出了一大瓶朗姆酒，递给了他。
“你从哪里拿出来的？”老赛斯拿了过来，“看”着莫林空空的后背，不能理解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娴熟的打开瓶盖，小小的眯了一口。
朗姆酒特有的甜味，在老赛斯的舌尖绽放，这熟悉的味道让他整个人都安逸了下来，连左肩上的伤都不那么痛了。
就这样，一点一点喝酒的老赛斯很快就干掉了半瓶，而莫林就怎么看着他喝，不发一言。
喝的差不多的老赛斯在酒精的作用下，慢慢地开口了：“你问吧，但我不会什么都说。”
“当然，我们先从这个世界的教会开始聊起吧……”
他们两个年龄不同、职业不同、“家乡”也不同的两个人，很快就聊了起来，完全没有一点点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点都看不出来，他们在刚才拿着枪彼此对射。
可能是莫林的性格完全不是老赛斯想的那样，也可能是酒精的作用，老赛斯越聊越开心，感觉自己年轻了好几岁。
在和老赛斯这完全不像审讯，更想是老朋友之间的闲聊中，莫林知道很多东西。
像是教会内的派别情况，帝国的贵族情况、这个世界各种常识、【降临者】、还有他对自己能力的命名……
莫林对世界的了解在和老赛斯的相互闲聊中，像是在拼拼图一样，一点一点的变得完整。
说着说着，他们同时沉默了下来，此时就像是有天使在头顶经过一样。
老赛斯拿着没喝完的酒，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动手吧，我活下来对你没好处，我的那些同伴也要到了。”说完，他拿着酒闷了一口。
莫林看着这位耄耋之年的老兵，叹了口气。
“你有什么信仰吗？我可以给你做个临终的祷告，别看我这样，我姑且是‘神父’。”
老赛斯闻言摇了摇头，不说话，只在那不停地喝酒。
莫林见此也不含糊了，站了起来，在他的面前站直，在划了一个十字后，轻轻地打了响指。
一声响指过后，老赛斯突然感觉自己很困，全身上下很重很重，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双手无力的张开了。
他睡着了，在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后，喝这自己最喜欢的酒，永远的睡着了。
他移动【风眼】向周围看去，发现自己的枪被打成了碎片。
老赛斯的脑子还没转过来，莫林就先开口了。
“老先生，我想知道一件事，你一定要告诉我。”
“你是不是认识我？”
“为什么要攻击”
莫林戴着眼镜，尽量将自己的表情显得比较严肃，以掩饰自己的满肚子的疑问。
‘我刚才是怎么上来的？我又是什么戴上这个眼镜的？’
莫林感觉自己的出现了断层，他无论怎么回想，就想不到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一回神就到这个老赛斯的旁边了。
而且缇米也对这件事保持了静默，无论自己怎么问，缇米就是不说。
莫林是个比较直的人，不太喜欢思考复杂的事，对于这种疑点满满的事，他决定先放在一边，现在的审讯工作更为重要。
面对莫林的问题，老赛斯的脑子也转了过来，他马上就意识到了莫林的意思。
他用自己发白的眼睛盯着莫林，颇为硬气的说到。
“我不认识你，但是我必须要杀你，技不如人，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杀就杀。”
说完他把眼睛一闭，头一扭，一副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样子，然后偷偷的移动【风眼】。
看到老赛斯这样子，莫林陷入沉默，举着枪没有动作。
虽然老赛斯只说了一句话，但是莫林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信息。
‘他没说谎，他确实不认识我。’
‘听口音，确实是和我一样是【穿越者】，看外貌他应该是大瑛人。’
‘不认识我，这里也不是他的藏身之所，但看到我就开始了攻击……’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很久，头脑风暴的莫林很快就推导出了一个，他感觉比较靠谱的结论。
莫林收起了枪，走近老赛斯，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左手拍在了他的肩上。
“我猜猜看，是【先知】，对吧？”
莫林的话像是个核弹一样，在老赛斯的心里掀起巨大的波澜，但还是拼尽全力的不表现出来，还是一副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样子。
看到老赛斯这样竭力掩饰的样子，莫林在心里忍不住的发笑。
在开启振动感应的莫林面前，老赛斯身上有几个弹头，骨头上有几个钢钉，内脏的健康情况，莫林都知道一清二楚。
老赛斯不开口没有关系，莫林通过他的身体情况就能知道不少情报了。
“果然是【先知】，除了所谓的【预言】，不然我也想不到有什么东西，能让一个跟我毫无瓜葛的人，精准的埋伏我。”
“说吧，老先生，那位【先知】的【预言】里是怎么说我的？”莫林一边笑着，一边语气温和地说到。
莫林丝毫不知道，他这样的表情与语气，在老赛斯那里起到了反作用。
老赛斯之前得到预言解读是：“在八月十号，一个极度恐怖的杀人魔，会于午时登上黑水湾的钟楼。”
所以，老赛斯先入为主的认为，莫林是个极度残暴的杀人狂，每天以杀人为乐，不坐在尸堆上就吃不下饭的那种。
而莫林这温文尔雅的姿态，到也是让老赛斯改观了，往更恐怖的方向改观了，基本的改观方向从德州电锯杀人狂，开始无缝衔接到了汉尼拔。
心里发毛的老赛斯更加的沉默，闭口不言，将【风眼】移动的更快了。
看到老赛斯这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样子，莫林没辙了，必须换个“赛道”，研究研究“新打法”了。
但作为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人，莫林的“大记忆恢复术”差的不行，平时都是给二师兄打下手的。
所以，莫林打算用老办法。
莫林言简意赅的说到：“你想喝什么？”
老赛斯听到莫林这么说，马上睁开了双眼，一脸错愕，一时间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路数。
看到老赛斯起来反应，莫林开始了报“菜名”。
“白兰地？威士忌？伏特加？龙舌兰？……朗姆？”
“停！我知道了，朗姆酒，你问就是了，但别指望我什么都说。”
莫林的报“菜名”行为，让老赛斯十分诧异，即使是他再怎么先入为主，他也知道了自己暂时是不会死了，而且眼前这个人迫切想要知道什么。
既然愿意沟通，莫林表示这事稳了。
在老赛斯惊愕的目光中，莫林从背后“拿”出了一大瓶朗姆酒，递给了他。
“你从哪里拿出来的？”老赛斯拿了过来，“看”着莫林空空的后背，不能理解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娴熟的打开瓶盖，小小的眯了一口。
朗姆酒特有的甜味，在老赛斯的舌尖绽放，这熟悉的味道让他整个人都安逸了下来，连左肩上的伤都不那么痛了。
就这样，一点一点喝酒的老赛斯很快就干掉了半瓶，而莫林就怎么看着他喝，不发一言。
喝的差不多的老赛斯在酒精的作用下，慢慢地开口了：“你问吧，但我不会什么都说。”
“当然，我们先从这个世界的教会开始聊起吧……”
他们两个年龄不同、职业不同、“家乡”也不同的两个人，很快就聊了起来，完全没有一点点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点都看不出来，他们在刚才拿着枪彼此对射。
可能是莫林的性格完全不是老赛斯想的那样，也可能是酒精的作用，老赛斯越聊越开心，感觉自己年轻了好几岁。
在和老赛斯这完全不像审讯，更想是老朋友之间的闲聊中，莫林知道很多东西。
像是教会内的派别情况，帝国的贵族情况、这个世界各种常识、【降临者】、还有他对自己能力的命名……
莫林对世界的了解在和老赛斯的相互闲聊中，像是在拼拼图一样，一点一点的变得完整。
说着说着，他们同时沉默了下来，此时就像是有天使在头顶经过一样。
老赛斯拿着没喝完的酒，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动手吧，我活下来对你没好处，我的那些同伴也要到了。”说完，他拿着酒闷了一口。
莫林看着这位耄耋之年的老兵，叹了口气。
“你有什么信仰吗？我可以给你做个临终的祷告，别看我这样，我姑且是‘神父’。”
老赛斯闻言摇了摇头，不说话，只在那不停地喝酒。
莫林见此也不含糊了，站了起来，在他的面前站直，在划了一个十字后，轻轻地打了响指。
一声响指过后，老赛斯突然感觉自己很困，全身上下很重很重，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双手无力的张开了。
他睡着了，在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后，喝这自己最喜欢的酒，永远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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