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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祭3

    北羊江,宇晏一直很喜欢去走走。

    “希望北羊江上刮来的晚风拂过我的面颊和发梢时,能顺带着我的烦恼。”怜滑稽地说道。

    “你是不是看我书了!”宇晏有点惊异。

    “我以为龙川体育部二年生超能咖宇晏同学不会写出这种文艺的言语。”

    “我爱好很多的,下次约去看书吼!”宇晏视线离开怜。

    “那种公共借读书上写字,有素质。”

    见宇晏不理,怜再岔开话题,两人骈行一直说笑着。不顾空中的雾水沾湿衣服,宇晏让怜带他飞上天看看北羊江那头去,飞这事宇晏原来是不愿去的,犹豫不决在怜看来是种棱角,现在看来终究是磨平了。

    之后他接受了再次飞往天上的金色规矩,飞出徘徊低空的雾气,银皓月色打在脸上,阵阵凉意。在怜眼中,如果说金色规矩是一个高的存在,那这种高是一直推着他走的东西。没有不可及的高,也不会去一步步的追。

    “好凉。”

    “能不能不抱我的腰。”

    “那我把在哪儿,你不怕掉下去?”

    “不是说看北羊江吗”

    怜一手搂着宇晏的腰,右手抵御扑面的风。越飞越凉,便慢下来右手搓宇晏的臂膀。

    “唉…”一句叹息附带上一个“不要动我”的神情。

    “我又不能两只手搓……”神情里的意思,怜吃得透,嘴上语气虽硬心里一股饱腹感似的无奈却油然而生。怜也不曾想过是无奈什么。大概是触及他笔迹下所谓的“自由”的东西。

    “到那儿有什么意义吗”宇晏,“我单纯问意义。”

    出乎意料。

    “只是很想去,不知道意义。”看着宇晏意犹未尽,有时候怜会有些看不懂他。

    金色规矩实在太远,直到宇晏身上都结上了霜也达不到,于是就停下来远远望去,飞出地面这么远,暗暗的它似乎是大了许多。身边没有了飞行的轰隆声,特别静。

    宇晏看了看身下万丈之外的地面,除了零星光点,漆黑一片。回过头怜还一直眺望着上空,一直望着。

    “感觉这么看天和地有点像。”一边照怜手里的火焰烤火,一边感慨。

    “怜……生活的意义是什么”,“我没在丧,想听听你的看法。”

    出乎意料。

    这种话,大概怜也曾思考过,这从这个无趣的人的口中说出来好像很容易。

    “有些人说,聪明的人因为可以理解太多,懂得事情大概的本来而难以接受到生活的乐趣,从而不快乐……”

    “是啊!你想啊,人不会因为一件快乐的事高兴好久,却会因为一些悲伤难过一辈子。”同样的话同样句式怜也在某人或某处也听过无数次,有点不扣题但听起来却格外熟悉。

    “所以我觉得生活的意义便是这些“聪明”的人为了抵抗没有生活快乐的虚无而死死扼住的命题。具体分析,小的尺度生活就很容易被予以意义,而时间空间的宏大尺度上,意义就荡然无存。所以我认为生活本身有点没有意义。”

    “可是结果不尽人意,过程还重要吗?”

    “那两个人注定是分开,那就不在一起了?”怜被问得糊涂,一时想不出例子更恰当。

    “是这样我就不处了。”

    听了这话,怜也顿了下。又不加思考把刚才想说的话说道:“结果都会逝去,经历过才是宝贵的。”

    “我同意了!”宇晏的话,总是让怜摸不着头脑。总是被他弄得说不出话来。

    ……

    夜色若去,便拉着宇晏传送回房间去了,再醒来之后或许是上课,或许是工作,再也许是别的什么事。宇晏回去了,这一晚怜也只剩这句不舍没说出口。

    宇晏留下个项链,设计很美观,挂坠整体是破茧的形象,细节细致逼真。怜问过:“你不要了才送给我。”

    “这我很喜欢呀!”之后又嘟囔了句什么话,凭宇晏的性格秉性,这句权当是放屁。

    怜这一晚的开心,他把它当满足。兴奋得不得了,却不知道如何安放。

    三楼的房门轻轻一关。看着手上的挂链,把它攥在手里。起身拉上拉门,坐在床上,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油然而生。怜也不曾想过,为了什么而烦恼。内心藏了多少东西,有多孤独。可能孤独到这一点满足也塞得鼓鼓囊囊,可能孤独到连这一点激动也变得无处安放。

    “我怕了。”

    突如其来,一时间弄得怜措手不及。他不懂但是他有种过了这刻再开心不起来的感觉。所以尽可能地记下刚刚这一刻的心情。

    雾气未散,映着天空泛着的鱼肚白。开着拉门坐在不足迈开两步的阳台,不知觉地,一个人熬到了天亮见了天明。雾散了,眼前的一切才醒来。有人早起晨跑,向这边挥挥手,怜也挥挥。

    躺在阳台,头枕着双手感受着吹来的风,听着耳边逐渐的嘈杂才安心想着心事入睡……

    一般人是上了几个学期之后才发现的,没有特殊的事在学校里的活动范围就越来越固定了。这一点,平刚来就很了解了。为了闲时不宅在寝室,前几周就申请了图书管理员。

    工作时间从下午四点半开始到晚上十点图书馆闭馆,图书管理员一般花精力的是解除书籍与借书人的关联环和归置书籍回原来的位置等事情,但工作时间分配也可以比较自由,大尺度时间里图书馆可以正常运行就可以做自己的事。

    平之前有去面试实习过,今天是去上岗的第一天。工作早早做完,就坐在四楼正对楼梯的前台旁边桌子上读书。而旁边的人神情严肃,冷冰冰地杵在那儿。

    “学长你是真的烦,我们是兄弟但我们不天天待在一起。你想找他你就去找,我又找不到他,学长你又来找我麻烦。”平大概让米奥弄得有点忍不下去。

    “怜呢,你也跟他不熟吗。”米奥心里装着满满的疑问,“去了天南院之后干嘛去了?你不关心你哥?”远些看他似有高冷气的可表现出有种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样子。

    陪怜两个人去向天南院院长邀约之后平两人没有在天南多待就马上回了怜在青叶区的那个旧屋子。在那共享了关于怜对于杰纳斯之籍内容的一点研究的笔记。其实做图书馆管理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杰纳斯之籍。

    怜对于杰纳斯之籍的事只停留在图书馆和旧校史里杰纳斯之籍的记载。也只是知道杰纳斯之籍就在图书馆,却无从寻觅。

    不知怎么的,平格外不理解米奥的执着。横眉正襟,不论米奥说什么也不回应。

    “瀚在醒后…”瀚完全不记得怎么会身在中心城区,对于突然自己暴走也没有印象。但是听到杰提近期暴走的人全部是龙川体部的事情,想起上周那天中午,龙川游泳馆出的事。

    瀚他听说出事时,平当时就在出事的游泳馆,在瀚还关心平有没有受伤的时候,平见到瀚第一句话:“是那个人。”指着人群里某个人。这便是米奥缠问平的原因。

    平必定知道什么,但是又不肯说。

    眼前淡蓝色格子衬衫的眼镜男不可能问出什么东西了。一愁莫展之时,杰从楼梯走上来。看了眼米奥,看了眼横着眉埋着头的平。

    “诶…你们躲在那边干什么呢?”杰暗笑着指了指前台附近躲在角落的几个人。

    见是会长杰,其他躲着米奥的人也都出来从桌子底下窜出来。平有点惊到,管理员确实大多是学会的,但怎么会因为眼前这个神经病全躲起来,又怎么因为眼前这个彷佛身上放光人的到来而这般畅然。

    “你们都是学会的?”杰指着这些雀跃不已的人。

    齐声道:“King”指学会会长。

    有个走上前躬着身子手捂着嘴低声道:“可来了,他大闹图书馆。”偷指着米奥,“快让他走吧……”

    杰不苟言笑。“都去忙吧。”一边眼里带着一丝烂漫看着米奥。这烂漫平也察觉到。

    大家侧目而视的米奥这会儿已经走开了,寒煞气移开,平顿时舒缓。当然要和别人沟通清楚这种还是得交给杰。

    “瀚现在……”交代了一下瀚的情况后表明来意,就问平都知道些什么。

    平那日进了游泳馆的踊点之后就和哥哥分开了,原因是遇见了研究院里的学长。

    “这个人我在青叶综合学院入院时见过一次,是这个学长预见到游泳馆会出事。”

    “你是说预见?”寒煞气近了些。

    “他当时急匆匆的让我帮他,没交代清楚游泳馆里就蜂拥着冲出一堆人。我们冲过去……”

    米奥突然打断了平。

    “仔细描述一下那个学长,青叶研究院的、学长……”

    “紫色……”平边摸头顶边瞄了眼米奥,之后不再看他的脸。

    “紫色?”米奥笃定是心里的那个形象,转过头来看杰。

    “紫色头发,会使用荆棘,还……”平继续说。

    “散发着一点奇怪的香味?”杰。

    “没注意,我是说还挺厉害。”平有点诧异,“你们干嘛不让我说完,好像是有点什么香香的味道。”

    杰和米奥看来看去,看来是想到差不多的答案了——梅坛“雨洲”。不过梅,这个名字才是更多人知道的。雨洲专修占卜,如果说是预见也就容易说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