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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祭7

    “与必修格斗的赤穹学生如日中天的拳脚相比,超能系的上限乃是碾轧性的。”

    那神秘的同学在坛台一侧的台阶下嘟嘟囔囔,苍白的脖颈上有一条长长的与喉管平行的红斑。

    校务长关于这几天的暴走事件,从杰这听了很多。连杰都无法超越的移动力和反应力,无可比拟的力量和强度。暴走的两人给杰带来的是莫名的自闭。

    因为不知是近年来还是何时,杰便有了这种影响天气、自身超能力和他人情绪的神奇能力,这种能力被称之为“奇迹”是完全与咖不同的能力,十分神奇。杰的不断觉醒,就有了已知清风,暴雷,凌雪,霖雨的自然属性的咖。所以才能被赤穹院选中。

    而双子塔本是赤穹院专有的格斗场,格斗比赛也只有赤穹的学生才可以参加。而做为上届的单人角斗竞赛“战神”杯的冠军,杰就是占了其随“奇迹”多变的超能系咖的便宜从而夺得冠军。

    忽而感觉杰是被谁所算计,不明所以。但是校方决定双子塔全校开放,格斗比赛可真算是有了新看头。

    广场外围有一圈建筑,几人高的白石墙壁,尖尖的白塔,在南侧倾倒了几座。这儿附近就沒见过几棵大树,南侧倾倒的那几座塔附近倒是长了一棵歪脖子的,不粗不细,树冠茂密。

    这时初则在白石的废墟旁和众师长一起北望着太阳广场上空,那边渐浓渐深地生起了满天的鳞状云。

    “这是要下雨了吗?”一些人纷纷云。

    “太阳广场下雨啦?”要说太阳广场会阴云笼罩的都难以置信,更不用说下雨。

    这时阴云滚滚已是遮天蔽日。风从广场上面坠下貌似是要下雨了。

    杰心里的波动,怜当然注意到,再望去那团比天色更奇异的靛蓝色,因杰而天起异象对于现在的怜算是见惯不惊。

    天暗下来,四下放射的光柱也熄了,人声嘈杂,渐渐落下滴滴雨来。砖石打湿,滴滴成缕黏上砖石的镶金。沾在人的身上,忧郁便浸透心隙。与常人看到的这一天的雨滴不同,怜眼里可是那一刻刻青绿色划下空中的痕迹如一林细竹般,因而是能看出带着非同寻常的能量的。

    本以为忧郁的霖雨也就如此,谁知雨势愈来愈大。几乎淋上了广场上的所有。

    怜这才知道“忧郁霖”是无法抵御的伤害,那天的霖沾上怜,情绪确实受到了它的影响,但或是因抗性,而或是杰的能力还尚未更甚觉醒,并未出现什么大的问题。但是看着现在周围的人都好似有那么一身哭丧气,怜才知道事情并不简单,心似沸水。

    另一边校务长就已经让学会组织学生和其他人一起尽量避免直接或间接接触这种雨水,以避险。

    或如怜和杰,放空一样站在雨中。或如蜩螗沸羹纷纷逃离。或如几处空地上一些同学防御的,水系,风系等一些适当使用咖来保护周围的人。

    耳边传来校务长的声音,杰怜相互看看彼此,皆冲入人群。

    随后,一道巨大的蓝光结界从人群中闪出。学会这边大抵算是防住了雨滴中的“辐射”,可雨下得甚至倾盆,人群仍是逃得惶然。

    雨越下越大,两人随人群一齐往外围的白塔方向踱步。惶然,人们大多是如此,却不乏有呆傻站在雨中的,就在白塔旁茂密树冠处停下。

    人都散了。怜明白,还是得弄好杰的情绪。想了又想并没有办法立竿见影。

    “怎么不躲雨?”冒着树冠上滴下的雨水问怜。

    “已经很湿了,你不也没躲?”怜并不会在意淋雨,“下雨天还在街上走的,都是豁出去的人。非但鞋子打湿不要紧。还会把伞送给在雨中奔跑的人。”

    大概是一种释然,也是一种对生活的一种欣赏。

    “那跑了的?”

    “害怕打湿衬衫和裙摆的男女,心里想必都有在乎的人,所以不愿落魄的出现在爱人眼前。”怜静静看着他难解的眼神。“书上看到…”

    “我大概是要跑的…”杰回看来时的方向,任雨水流过面颊。

    “要问不在意淋雨,为什么?因为雨是从心里开始下的。”怜说罢便是愣住。

    杰回过头望向怜,又抬头仰望天云。

    “从前的双子塔赛真的很好看…”身边杰流出细腻光滑的一句话,比上周遭的嘈杂,听得也格外真切。

    确实,在从前的双子塔赛看角斗真的是技能的光怪,拳脚的对抗,看角斗看得是信仰是激情,是奋勇是超越。而杰的出现的那一刻之后,光怪成了花翘,对抗成了碾压,种种不和谐的声音早早风行。

    但是不曾想过,某次雨落,这番话从杰的嘴里说出。

    春的第三天,临近傍晚去青叶区东北方的山谷远足,看雪线未退尽的“神山”。除松柏皆未苏,那便是一年开头的大风季。风在高空忽而掠过,轰轰隆隆响,林木任得倾曳,刮得枝头上熬过冬的枯叶残实辗转飘零终又狠狠地砸在地上。

    怜跟杰离了人群,聊着上午的那场杰的成名赛。那时杰还沒认识米奥,大多时候和怜形影不离。

    看着杰忽而烂漫激动地推心置腹,怜挺高兴,又不想太过在意。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进行比较,往往亲近的人这种比较更为热烈。

    双子塔的角斗,怜并不愿参与,若不是杰坚持,定不能报名。可后来因早上睡过与比赛失之交臂。只听传闻也知道杰发挥不错,声名也可谓如雷贯耳。

    而杰从来是在观望,第一次参加了双子塔,才尽是有话题聊不完,可不像现时这样多愁善感,要知道几月之后,任学会会长给了他多大变化。

    回来现在。

    从溃散的人群突然冲出一魁梧的。

    “瀚哥!”怜多说是有些惊讶了。

    瀚打开手里的双肩包,翻出把折叠伞,拉上拉链,托住伞柄一撑,伞就遮在了怜的头上。

    怜大概是笑出声来,“你怎么…有带伞。有带伞你不打”因为怜自己就并不会为了什么而随身携带。

    瀚不接话茬,只是跻身于伞里目光流向旁边落荒的人身上。“见你在这站着,不怕淋到生病?”

    怜和瀚同届,要是论熟悉定是比他弟弟平更熟悉。瀚和宇晏认识,最初也是因为宇晏结识了瀚,交流并没有很多。只是感觉瀚一直都很会照顾人。

    瀚看向一旁的杰,怜试着叫杰也进伞。

    可杰见到瀚那刻心里便有所不安,玄武大桥下那一拳便让杰忌惮瀚的力量。

    一方面,联系起校务会议下校务长的谈话和刚刚公布的双子塔赛扩大开放,另一方面,其他一些些衍生问题。杰的忧虑,焦虑徒增。

    看着上来搭话让自己分心的怜,虽然说自己的情绪可以做到控制,但是这种情绪一上来就真的推着人往低处走。甚至于有时,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有没有真的消极,又是什么程度。

    瀚提出为什么不回去,这里的尴尬才能沒继续持续下去,瀚去送怜。

    杰便独自离开了,身边的雨便一直没停过。依旧想散散心,便在广场边上走圈,零星的几个人也慢慢淡出视野,天灰蒙蒙的,鞋底踏着路上的水,甩得满裤腿泥水。虽然下着雨,正午却是温热,一个身影挡在前面,杰抬起头看他。

    身影一席厚厚的黑色卫衣,戴着帽子

    “这些雨云,可从你身上产生的。”初平淡的眼神恶言厉色冲着杰。

    他的感知能力很强。

    随着“嗖”的一声,杰滚落在地,击起路上的水花……

    东半边的天空响起阵阵雷鸣,雨却渐渐停了。

    怜和瀚一起回了赤穹区的公寓区,在踊点偶遇回来的源,一边抱怨突然的大雨,一边便介绍身边的瀚。

    “我们认识!”

    看着源的笑容,又看看瀚眼里半羞半喜。

    “我是体部人的舍友呀!”

    “我是体部人。”

    怜讲起了玄武大桥的时候遇见了瀚的事。

    “玄武大桥我知道啊,这么骇人。”源感叹起来,“这么大的事怎么信息本里没有人发出来?”源翻出院袍口袋里的信息本。

    “信息本更新了?”两人因为系统更新便没有携带,皆诧异。

    “最近的信息,双子塔角斗赛季推新,向全体学生扩大开放。开学典礼上就更新好了。”

    又谈及双子塔角斗,“瀚的这一身怪力,这可是一个机会。”

    瀚便会考虑,“源,你参加吗?”

    “啊?”

    一边怜笑笑。

    “你怪力咖那么强,我哪有什么战斗能力呀。我格斗必修课程都很头疼。”

    大家都笑着,“怜呢?上学期的可参加过?”这算是瀚第一次叫怜的名字,一瞬之间这种陌生怜便有些出神,“参加了但沒赶上视作弃权了。”

    “这次一定要参加。”瀚的眼神中燃着的东西引怜深思。

    公寓这边并没有下雨,路上有零星几片落叶,瀚送两人回了公寓。

    “再见。”两人驻足目送。

    深秋了,一般不会下雨,若是下雨天就该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