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太惨了，陈信这孩子太惨了
抄歌是有学问的。
如果......
结婚你抄《分手快乐》，家破人亡你唱《好日子》，情侣分手你放《今天你要嫁给我》。
挨打的。
当陈信拥有足够积分，能在系统商城里挑选歌曲的时候，他想了很久，才决定兑换《以父之名》。
周董作品，很多人都说这首歌是致敬电影《教父》，可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尽管这世界没有《教父》，但陈信还是想把它唱出来。
因为歌里的某些细节和当下太契合。
前奏过后，他开始唱，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好像对刚才小事不屑一顾：
“微凉的晨露，沾湿黑礼服，
石板路有雾，父在低诉，
无奈的觉悟，只能更残酷，
一切都为了，通往圣堂的路......”
如果说，前奏的祷告独白给人电影开头的既视感，让人觉得在看电影，那么这歌声出来，绝对可以形容为在讲述故事。
像是在讲述......
陈信自己的故事。
歌是好歌，但观众们的目光并没有聚焦在陈信身上，而是默默看向舞台下某个角落，瓶子是从那扔过来的，现在人已经被带走，可能是觉得晦气，又或者怕人误解。
那里空荡荡。
“还来不及哭，穿过的子弹就带走温度.....”
他们又看向舞台上的水瓶，总觉得那瓶子和子弹很像。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的罪，
我能决定谁对，谁又该要沉睡，
争论不能解决，在永无止境的夜......”
陈信还在唱，可听众们的思绪早已飘到远方，他们盯着台上的人，总能联想到互联网上某个臭名昭著的家伙，那账号的评论区可谓乌烟瘴气，充满污言秽语。
从账号建立之初，就从没停止过争论。
“这是陈信在唱自己吧？”
“可能吧，作品点评家在网上被喷得挺惨的。”
“应该是自己经历，西方教父味很浓，这首歌不错，与之前的《兰亭序》相比，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但我都喜欢。”
大家默默点头。
他们大多数都是路人，是冲着中国风的名头跑来现场的，得知陈信不唱中国风的时候有点失落，但此刻却发现了惊喜。
让人耳目一新的好歌，还唱着歌手本人的经历。
有人把自己换位到陈信的角度去思考——说实话点评，被人狂骂；晚发了几天视频，被骂上热搜；公布身份之后还是被人骂，就没停下来过......
太惨了。
这年轻人太惨了。
他们看向陈信，目光柔软下来，瞳孔里多了丝怜悯。
“关掉你的嘴，唯一的恩惠。”
这是暗示喷子呢？
路人们听着歌，一愣，乐了。
对！
就应该用这种语气对那些狗嘴喷粪的喷子说话！
舞台上的歌声继续：
“低头亲吻我的左手，换取被宽恕的承诺，
老旧管风琴在角落，一直一直一直伴奏，
黑色帘幕被风吹动，阳光无言地穿透，
洒向那群被我驯服后的兽......”
这断句的节奏感、律动感，包括副歌旋律，配上这个伴奏，特别是lead旋律，有种水流动的感觉。
就很自然。
“这首歌意外的好听啊。”
“很暗黑的风格，听起来挺帅的。”
“你们怎么那么会夸？我就只会说牛哔。”
有听众表示好听，但陈信顾不上观众们的讨论，这是海选现场，那么多人看着呢，得好好表现：
“仁慈的父我已坠入，
看不见罪的国度，
请原谅我的自负，
没人能说没人可说，
好难承受，荣耀的背后刻着一道孤独......”
还是熟悉老环节了，这最有印象的一句，他唱得非常棒！
观众们都听傻了。
有人摩擦着身上的鸡皮，“为什么我听着这段，感觉像是在唱西方的黑帮教父？还是信耶稣的那种。”
“放屁！”
“你听不懂歌词吗？”有人信誓旦旦，“陈信明显是在说，网上那些喷子意识不到自己的罪，他一个人默默承受，这孩子，太可怜了......”
“那个......”最开始那老哥弱弱地说，“我信耶稣的，在我们那，亲左手表示忏悔，所以那意思应该是......教父杀人了，开始忏悔，和这首歌的主题很像的。”
“狗屁不通的玩意！”
“那明明是陈信怕了那些喷子，他都想求饶让喷子别喷了，懂不懂！”
“啊对对对。”
“......”
经典的阅读理解环节，各方人士讨论着自己的想法，而这首歌也到了最后一句：
“我，慢慢睡着，
天，刚刚破晓。”
演唱完毕。
陈信没有起身鞠躬感谢，他只是坐在椅子上，皱着眉，没发出任何声音。
他已经感觉到了——
唱功不太够用。
《以父之名》这首歌对气息的要求很高，虽然句子不算很长，但换气点太快，以至于他刚才差点来不及换气，就直接唱到下一句。
但是还好，刚才的表演没有失误。
台下观众的欢呼声就是最好的证明，一群大老爷们在那里鼓掌，嘴上说着些“6”、“牛哔”、“好听”的话来。
像是直播弹幕刷屏。
...
台下。
周雄老脸泛红，双手拍掌到麻木，机械式地重复，像机器人。
他每拍一次，嘴角就往上扬一个角度，直到扬到脸颊，痴汉般的笑声从他的嘴里发出，像是在自家床上看到了心仪已久的隔壁王寡妇。
“绝！”
他忍不住感叹。
这首《以父之名》让他饱受震撼。
周雄不是歌手，但当了那么多年的《好声音》副导演，他对音乐也有一定认识。
在他看来，这首《以父之名》的音乐性、作曲、作词、编曲以及演唱对这首歌的把控，绝对一流。
世面上就没出现过这种歌曲，它更像是一部只有声音的电影。
“我的眼睛就是尺！”
周雄忍不住佩服自己。
怎么看人能看得那么准呢？
“怎么样？”胖子突然开口，“信哥这首歌不赖吧？”
“这哪能是不赖啊？”周雄在那憨笑，他竖起了大拇指，“那绝对是这个。”
“很上道。”胖子拍了拍周雄的肩，“不过我更喜欢你想让信哥继续唱中国风的样子。”
周雄：“......”
中国风？
什么中国风？
那么好的歌在这里，还需要什么中国风？
不过......
这说话的口吻......
周雄侧过头，目光如刀，上下打量着身边的这个胖子。
他终于知道陈信平时那说话的口吻是从哪学来的了。
都是因为这该千刀的胖子！
如果......
结婚你抄《分手快乐》，家破人亡你唱《好日子》，情侣分手你放《今天你要嫁给我》。
挨打的。
当陈信拥有足够积分，能在系统商城里挑选歌曲的时候，他想了很久，才决定兑换《以父之名》。
周董作品，很多人都说这首歌是致敬电影《教父》，可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尽管这世界没有《教父》，但陈信还是想把它唱出来。
因为歌里的某些细节和当下太契合。
前奏过后，他开始唱，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好像对刚才小事不屑一顾：
“微凉的晨露，沾湿黑礼服，
石板路有雾，父在低诉，
无奈的觉悟，只能更残酷，
一切都为了，通往圣堂的路......”
如果说，前奏的祷告独白给人电影开头的既视感，让人觉得在看电影，那么这歌声出来，绝对可以形容为在讲述故事。
像是在讲述......
陈信自己的故事。
歌是好歌，但观众们的目光并没有聚焦在陈信身上，而是默默看向舞台下某个角落，瓶子是从那扔过来的，现在人已经被带走，可能是觉得晦气，又或者怕人误解。
那里空荡荡。
“还来不及哭，穿过的子弹就带走温度.....”
他们又看向舞台上的水瓶，总觉得那瓶子和子弹很像。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的罪，
我能决定谁对，谁又该要沉睡，
争论不能解决，在永无止境的夜......”
陈信还在唱，可听众们的思绪早已飘到远方，他们盯着台上的人，总能联想到互联网上某个臭名昭著的家伙，那账号的评论区可谓乌烟瘴气，充满污言秽语。
从账号建立之初，就从没停止过争论。
“这是陈信在唱自己吧？”
“可能吧，作品点评家在网上被喷得挺惨的。”
“应该是自己经历，西方教父味很浓，这首歌不错，与之前的《兰亭序》相比，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但我都喜欢。”
大家默默点头。
他们大多数都是路人，是冲着中国风的名头跑来现场的，得知陈信不唱中国风的时候有点失落，但此刻却发现了惊喜。
让人耳目一新的好歌，还唱着歌手本人的经历。
有人把自己换位到陈信的角度去思考——说实话点评，被人狂骂；晚发了几天视频，被骂上热搜；公布身份之后还是被人骂，就没停下来过......
太惨了。
这年轻人太惨了。
他们看向陈信，目光柔软下来，瞳孔里多了丝怜悯。
“关掉你的嘴，唯一的恩惠。”
这是暗示喷子呢？
路人们听着歌，一愣，乐了。
对！
就应该用这种语气对那些狗嘴喷粪的喷子说话！
舞台上的歌声继续：
“低头亲吻我的左手，换取被宽恕的承诺，
老旧管风琴在角落，一直一直一直伴奏，
黑色帘幕被风吹动，阳光无言地穿透，
洒向那群被我驯服后的兽......”
这断句的节奏感、律动感，包括副歌旋律，配上这个伴奏，特别是lead旋律，有种水流动的感觉。
就很自然。
“这首歌意外的好听啊。”
“很暗黑的风格，听起来挺帅的。”
“你们怎么那么会夸？我就只会说牛哔。”
有听众表示好听，但陈信顾不上观众们的讨论，这是海选现场，那么多人看着呢，得好好表现：
“仁慈的父我已坠入，
看不见罪的国度，
请原谅我的自负，
没人能说没人可说，
好难承受，荣耀的背后刻着一道孤独......”
还是熟悉老环节了，这最有印象的一句，他唱得非常棒！
观众们都听傻了。
有人摩擦着身上的鸡皮，“为什么我听着这段，感觉像是在唱西方的黑帮教父？还是信耶稣的那种。”
“放屁！”
“你听不懂歌词吗？”有人信誓旦旦，“陈信明显是在说，网上那些喷子意识不到自己的罪，他一个人默默承受，这孩子，太可怜了......”
“那个......”最开始那老哥弱弱地说，“我信耶稣的，在我们那，亲左手表示忏悔，所以那意思应该是......教父杀人了，开始忏悔，和这首歌的主题很像的。”
“狗屁不通的玩意！”
“那明明是陈信怕了那些喷子，他都想求饶让喷子别喷了，懂不懂！”
“啊对对对。”
“......”
经典的阅读理解环节，各方人士讨论着自己的想法，而这首歌也到了最后一句：
“我，慢慢睡着，
天，刚刚破晓。”
演唱完毕。
陈信没有起身鞠躬感谢，他只是坐在椅子上，皱着眉，没发出任何声音。
他已经感觉到了——
唱功不太够用。
《以父之名》这首歌对气息的要求很高，虽然句子不算很长，但换气点太快，以至于他刚才差点来不及换气，就直接唱到下一句。
但是还好，刚才的表演没有失误。
台下观众的欢呼声就是最好的证明，一群大老爷们在那里鼓掌，嘴上说着些“6”、“牛哔”、“好听”的话来。
像是直播弹幕刷屏。
...
台下。
周雄老脸泛红，双手拍掌到麻木，机械式地重复，像机器人。
他每拍一次，嘴角就往上扬一个角度，直到扬到脸颊，痴汉般的笑声从他的嘴里发出，像是在自家床上看到了心仪已久的隔壁王寡妇。
“绝！”
他忍不住感叹。
这首《以父之名》让他饱受震撼。
周雄不是歌手，但当了那么多年的《好声音》副导演，他对音乐也有一定认识。
在他看来，这首《以父之名》的音乐性、作曲、作词、编曲以及演唱对这首歌的把控，绝对一流。
世面上就没出现过这种歌曲，它更像是一部只有声音的电影。
“我的眼睛就是尺！”
周雄忍不住佩服自己。
怎么看人能看得那么准呢？
“怎么样？”胖子突然开口，“信哥这首歌不赖吧？”
“这哪能是不赖啊？”周雄在那憨笑，他竖起了大拇指，“那绝对是这个。”
“很上道。”胖子拍了拍周雄的肩，“不过我更喜欢你想让信哥继续唱中国风的样子。”
周雄：“......”
中国风？
什么中国风？
那么好的歌在这里，还需要什么中国风？
不过......
这说话的口吻......
周雄侧过头，目光如刀，上下打量着身边的这个胖子。
他终于知道陈信平时那说话的口吻是从哪学来的了。
都是因为这该千刀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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