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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波澜(求追读,给将军们磕头了)

    大风扬沙失白昼……

    今日湟中无沙暴,但是阴霾却笼罩在诸多人的心头上。

    呼厨泉似乎快要不行了。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位占据匈奴单于之子名头的人,就算不是长子,也代表了巨大的政治含义。

    更何况,此人的身份还绑定了一批工匠,没有人会希望他在此时出事。

    这样一位足以称得上身份尊贵的客人,居然在自己的毡房里陷入昏迷,一副时日无多的状态。

    姚大虎拖着一身伤痕,不安的来回踱步,看着部落里的巫医束手无策,烦躁与不安在他的心头翻涌。

    “该死,樊大人嘱咐我看护好他的,这下倒好,有出气没进气了。”

    他那满是肌肉的脑子,只意识到自己没有信守对于樊稠的承诺,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位昏迷不醒的人,将会改变多少人的命运。

    “是谁,到底是谁干的!是不是姚重山?还是右千户那个废物!”

    明知不该声张的他,依旧无法掩盖自己的怒火。

    怀疑的目光扫射着帐篷里一群惴惴不安的护卫,良久,才想起来派人请樊稠回来。

    ……

    樊稠的帐篷中,张济轻轻的砸了咂嘴,意犹未尽的回味着方才下肚的酒水。

    这羌胡之辈,是真的穷苦,就连这种浊酒都难以开怀畅饮。

    轻轻的拨了拨案上的肉食,里面的香料和调味品更是几近于无,摸着约莫七八分饱的肚子,终究还是嫌弃似的没有再看一眼。

    与对面的樊稠相比,他的身形显得瘦削而又修长,全然没有熊罴猛士的压迫感。

    面白短髭,双目摄神,如果忽略他身上汉军的服饰与装备,穿上一袭长衫,颇有一副读书郎的气度。

    樊稠与他相交甚久。自是知他习性,见他总算放下了手中的箸,才略有急切的开口。

    “元显我兄,那呼厨泉眼看救不活了,当真无妨?”

    “无妨,董公派我等来,自是希望羌人能闹出动静,希望这湟中越来越乱,否则怎么显得出他镇压羌胡的本事?”

    “至于呼厨泉,他一个匈奴人,死在羌人的地盘上,和我等有什么关系?”

    张济站起身,擦擦手,饶有兴致的摸了摸他的虎皮大氅。

    “羌人,何为羌人?羊人为羌,现在一只老虎正在咬住它的羊头,又待怎样?”

    “老弟你尽管放心,这次事罢,我保举你在董公那里领一军校尉!”

    樊稠听着张济信誓旦旦,才放下心来。

    虽然他自忖不笨,分的清人情好坏,识的来世道清浊,但他这位兄弟,脑子一定比自己好使。

    出生自凉州武威的豪强之家,却早早相中了还未发迹的董公,现在不仅自己官拜校尉,还听说有个能干的小侄子被选做县吏,将来成就肯定也不会太低。

    而且和董公麾下他最害怕的贾诩校尉私交甚好,那人总是笑眯眯的,没什么存在感,但是连董公都经常向他问计,这次来湟中,也不知道那人有没有什么安排。

    欣羡的看了看张济护卫的装备,武威豪强,一举一动都显露出他们的底蕴。

    “希望一切都能够顺利”。

    樊稠看着怡然自得的张济,两人相视一笑。

    ……

    沃野羌的右千户敏锐的发现了风向的变化,本来要结为一家的两部,最近似乎变得微妙起来。

    要不是他自己家族里拿不出姚重山能看上的儿郎,此时他早就巴巴的贴上去。

    “连圣女都归顺于他,真是便宜那汉家小子了……”

    右千户冷冷的一笑,吩咐自己的下属,再度联络圣女。

    只要那两家联合不起来,自己就很满足,他本就是被沃野羌兼并进来的头人,现在总算有机会脱离开来,而且钟羌也一直在暗中和他联络,要不是现在率众撤离会引起那两部的注意,他甚至已经想投入钟羌的怀抱。

    “实力,实力才是生存的一切,只要牢牢的把握住自己的部族,这片草原始终有我的一席之地。”

    摸着毡房里羞羞答答的侍女,右千户似乎想起了什么,邪魅一笑。

    “我就不信,还有男人不好色的?”

    这一次的联络被姚朵珞摆在了台面上。

    麴鼐看着大厅里两人,一个是自家营地里老实巴交的牧民,另一个是来自右千户的信使,一时间有些牙疼。

    这些羌人也不是好糊弄的,就自己这点人马里,居然也有浓眉大眼的叛徒?

    马原在一旁战战兢兢,毕竟他负责整个营地的谍报系统,想都不用想,这是自己的职责疏忽。

    羞愧的他还没有来的及表示态度,就已经被麴鼐点名。

    “刚好马原也来了,听听他们要说什么,汇总一下近来湟中的讯息。”

    坐在上位,麴鼐安静的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熟悉,太熟悉了。

    又是曾经那种自上而下的罗网。

    最上面的人甚至连面都未曾露出,仅仅是他麾下的一角,就曾经让麴鼐疲于奔命。

    要不是那个牛辅发神经,恐怕自己也杀不了他。

    “妈的,董卓你真是个狗东西,我都躲到湟中来了还要受你的气!”

    堂下的讨论告一段落,众人瞥见麴鼐面色不渝,还以为在生细作的气,望着那少年郎与日俱增的威势,一时间惴惴不安。

    直觉告诉姚朵珞,自家头人并不恼怒堂下众人,于是轻轻的试探。

    “大人,大人?”

    回过神来,看着无关人等已经告退,众人在等着自己主持会议,麴鼐才坐起身来。

    “说说看吧,沃野羌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早有准备的马原,已经打好了腹稿。

    对于这位相处愈久的“主公”,习惯言简意赅的风格,他已深有领会。

    “郎君,本来大张旗鼓的匈奴单于之子,已经有两日不曾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左千户与姚重山的联姻,恐怕又生出波折。”

    “好!”麴鼐立马给予回应。

    “右千户对此也颇为振奋,试图撮合您与姚重山之女。”

    这一次麴鼐皱了皱眉,没有表态。

    倒不是他还在向往什么狗屁爱情故事,作为一个东汉人,他认为自己娶个老婆,应该算是一次重要的资本融资,而一个羌族部落,显然他觉得还不够格。

    岂不闻刘秀昔年“娶妻当娶阴丽华”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