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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十九岁,在西域,害怕暴力

    六月,正值夏日,此时的西域,不见阴凉。

    西出玉门关,麴义率先就撞到了楼兰。

    历史上,在汉朝早年间,傅介子曾经对霍光说:“楼兰、龟兹对汉朝的态度反复无常,应该诛灭。”

    而霍光回复说:“龟兹道远,且验之于楼兰。”

    这其实是指楼兰地处东西交通要冲,战略地位重要,汉朝通往西域的道路非打通楼兰不可。

    后来傅介子刺杀了楼兰的国王,开始干预楼兰的内政,并改名鄯善。

    当然,随着时间推移,西域长史府失去控制之后,楼兰人重新夺回了王权,改回了国名,对汉朝的态度,自然再度转变。

    与麹展设想所不同的是,此时的楼兰,举国上下只有两万余人,放在凉州,满打满算,居然比不上一个羌人的大部落。

    这可害惨了麴义,为了躲避汉军,绕道之后的他们,本就没有多少辎重,莫说劫掠其他的产物,光是后勤的压力,已经迫使他们不得不向楼兰动手了。

    ……

    清早,晨光拂晓,凉风习习。

    勤劳又贫穷的人们已经开始为一天的生活奔波,带有困意的士兵们,磨磨蹭蹭的打开了城门。

    天光还未把污浊照亮,朦胧中,似乎远处有浪潮袭来。

    眺楼的士兵闭上了眼,还想多眯一会。

    “真是见鬼,我居然会以为有浪潮,肯定是没休息好。”

    忽然,还没等他入睡,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天边传来。

    “马……马贼?”

    “快!”

    “快关城门!”

    “汉贼!是汉贼?”

    汉家的光辉只不过三十年未至,这里的人们已经开始遗忘属于汉家的威严。

    当来自凉州的铁骑驰骋在楼兰的大地上,一场噩梦来临了。

    两个完全不同并且素有仇恨的民族,在一个夏日的清早,因为生存资料相逢时,一场注定的刀兵,发生了。

    阎行紧扣手中的长刀,为了轻便,他浑身上下除了衣物,只剩下手里的兵器,短短几个呼吸,便策马前驱,横在城门口。

    那慌张的楼兰士兵正欲关门,千钧一发,长刀直往即将闭合的缝隙中劈来!

    门内的士卒大呼小叫,慌乱中,身后的麴义拍马赶到。

    两万人的小国,就连国都的城墙也分外低矮,更别说这“小巧”的城门。

    人借马力,手中长枪蓄力轰出,径直脱手飞来,带着十足的力气,重重的叩了一叩。

    这可苦了城内守门的士兵,本就是为了一口饭吃,没有谁真想拼命。

    今日碰见阎行和麴义这两个二流武将,真是煞星聚顶,来不及投降求饶,门后的几位兵士便人首分离。

    顷刻间掀开城门,两位人形猛兽当即抢入城中,前后不足半刻,楼兰国守备部队便彻底瓦解!

    当天中午,麴义作为胜利者,便顺利的入驻皇宫,是夜,更是体验了一把“夜宿龙床”的快乐。

    第二日,抢到了补给和些许物资的麴义有意撤回,但楼兰的投降派却提出了让人难以拒绝的诱惑。

    作为小国寡民的代表,楼兰人有着自己的生存之道。

    “我们的士兵会战胜一切来犯之敌!”

    “邪恶的汉朝人正在入侵我们!”

    “忠勇的将士们正在前线厮杀!”

    “忠诚的楼兰终将回归大汉的怀抱!”

    “汉朝将军,这边请,我们这個邻居很富有……”

    在楼兰人的盛情邀请下,麴义不得不一路向西,途径若羌,且末,精绝……一直打到莎车,共计十三国。

    而莎车,作为历史上多次寻求抱中原大腿的存在,麴义并没有贸然踹门,仅仅是休息了一夜,便开始撤兵回转。

    等到他这一千人,重新回到楼兰,已经来到了九月里,而麾下则扩充到将近两千人的部队。

    不仅运送有大量的金银珠宝,皮草织物,更是俘虏有一干能工巧匠,都是湟中所需要的东西。

    当然,麴义必然会选择可持续性竭泽而渔的道路,今年返回湟中后,明年年还会再来。

    有的吃,有的喝,有人陪,有人送!

    好不快哉。

    谢谢你,西域人!

    ……

    张家似乎预感到了时局的不稳,在贾诩离开之后,再度派人已是今年的五月。

    来人不再带有目的,只是默许了张荟和麹展“野合”的事实,并委婉的表示希望麹展能善待张荟。

    麹展:???

    就在麹展一头雾水的同时,张家人反而陷入了忙碌之中。

    张家的顶梁柱,张奂,病了。

    这可真是一个坏消息,作为凉州士人的领袖,尽管他现在身处弘农,但他的政治荫蔽,均笼罩在凉人的头上,现在,凉州士人的这颗大树,就要倒塌,这样一来,凉人不知又需要多少努力,才能再次推举出一位这样的存在。

    而且,去岁,张奂分明提点了许多旧部,这些他昔日的门生故吏,如今均在等待时机,大展拳脚,可最大的后台,就要倒塌,这可怎么是好?

    张奂的三子,张猛,站在父亲的床头前,看着即将入土的父亲,心中不免产生些许悲凉。

    他是无数人心中的大树,但对于自己而言,可是最敬爱的父亲,只可惜自己没能继承他的意志,也没能继承他的学问,如今一把年纪,更无法充当张家的门面。

    同为凉州领袖,皇甫家尚有皇甫嵩足以独挡一面,而张家,似乎就要自此没落了。

    心有戚戚然的张猛,安静的陪在老父身边。

    这位如山如海的老人,现在如风中残烛。

    即便是位极人臣,也终究不过一抔黄土。

    到了父亲生命的最后关头,他仿佛开始理解,父亲口中的天理。

    “一个人的富贵与穷困,这是命中注定的,一个人的生死,这是自然规律所决定的。”

    也许,张家的落寞,就是注定的。

    但他,又注定该前往何方呢?

    茫然的张猛思来想去,终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而就在此时,前往湟中送信的家仆,风尘仆仆的归来。

    蓦然,湟中的张荟,让他想起从小父亲对自己所说的谶语,据说是自己出生前一方士所说。

    “你的儿子将会回到这里,并在这里死去。”

    那是他父亲昔日的故地,也是凉人的腹地。

    “武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