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6%
“天地良心啊......真要有好东西，我还能不给你？！”中年男人竖起一根中指，似在赌咒发誓。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再说了，你们高家的捞月五式，不就是一等一的好体术嘛？”
哼哼……高雯没反驳，有刘水这个外人在，她自然不好说自家武学的不好。
当然，她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经说过了，自家祖传的捞月五式，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篇半成品。
用来入门打基础可以，在对人体潜力开发的增益方面，却远远不能和那些超级组织推演出的珍稀体术相提并论。
“我懒得跟你掰扯。”高雯换了个话题：“既然你来了，那就好好教我朋友。”
说罢，她又转头看向刘水：
“这家伙虽然看着不正经，可他是我们银月武馆的总教练兼代馆长。让他教你后面几式，效果肯定比我好。”
“总教练、代馆长？”刘水讶然，前面的他还能理解，可这代馆长是个什么东西？
一家普通格斗馆，职务划分还搞得这么严谨？
高雯看出了他的疑惑，顿感唏嘘道：“馆长自然是我爸，可他老人家离家出走好几年了，所以……你明白吧？”
我明白什么？
刘水更奇怪了，出差就出差、旅游就旅游，什么叫老爸离家出走？还一走好几年。
尽管心中不解，但他也没多问，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他不好打听。
但显然有人不这么想。
中年人又开口了，冲着高雯道：“其实你应该庆幸，要是你爸还在家，看到你参加什么预科班，早把你腿打断了。”
咦？
这里面还有这样的内情？莫非高雯的父亲不支持她走这条路吗？
刘水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的好奇心却急速膨胀。
他看了一眼高雯，又看了一眼对面的中年人，希望对方多说一点。
“家丑不可外扬，你不知道吗？！”高雯没好气的打断，推着刘水走上前，催促道：
“时间不早了，你们快去吧。”
“呵呵，走吧，小伙子！”男人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眼神饶有兴趣地在刘水身上身下打量，语气平静道：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现在应该在城外永河边上钓鱼！唉……我的大好周末啊！”
刘水顿时愕然，面露尴尬，看热闹的心也没了。
“你别听他的，他挂个总教练代馆长的名头，天天游手好闲，正好找点事儿做。”高雯无情补刀。
“呵呵，女生外向啊。”中年人语气幽幽，仿佛怨妇附身，摇着头走向二楼另一边的训练室。
刘水见状正要跟上去，高雯却把他拉住，小声补充道：
“你别看这家伙一副神经质的模样，但他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据我估计，他的细胞活跃度至少有三四十，你认真学。”
刘水顿时肃然起敬，不敢有丝毫轻视。
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细胞活跃度，什么概念？
意味着对方至少打破过三次生命极限。
也就是说，即便单论身体爆发力，也在普通人类极限的八倍以上？
那得有多么惊人？一拳锤爆小汽车？
果然，人不可貌相。
………
二楼训练室
刘水一进门，就看到中年人盘腿席地而坐，毫无他想象中的高手风范。
对方似乎并没有立刻开始教学的心思，刘水见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同样盘膝坐在中年人对面。
“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啊？”
“刘水。”
“好名字啊，所谓上善若水。”
“谢谢，还是第一次有人夸我名字好。”
中年人闻言，顺嘴问道：“是吗，那别人都夸你什么？”
“长得帅、学习好，还聪明。”刘水坦然告之。
“呵呵。”宋扬笑了。
他仿佛从这年轻人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那是当年放荡不羁、像风一般倜傥的自己：
“我叫宋扬，想怎么称呼都随你心意。”
“听高雯说，你也报了那什么预科班，也想成为超凡者？”
刘水点头承认。
“成为超凡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宋扬似笑非笑：“人人都想超凡，可究竟走到什么时候，才真正算是超脱凡俗呢？”
刘水皱眉，他有些不理解对方话中的含义，一时间沉默没有回应。
好在对方仿佛也只是随口感慨，并不期待他的回答。
下一刻，宋扬起身，脸上笑容依旧，道：“接下来我为你从头到尾演练一遍捞月五式，能学会多少就看你本事了。”
“那要是一遍之后我还没学会呢？”刘水反问。
对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开始演示。
刘水连忙全神贯注地盯着对方的动作，生怕有遗漏。
第一式他已经学会，可如今再看宋扬演示，感受却又有不同。
第一式名为逐月，按照他昨晚临摹高雯的意境，本该驾风扶摇直上，直奔天边。
然而在宋扬的演绎下，对方所追逐的那一轮明月似乎不在天穹高悬，而是沉眠于江海。
其身行不再是飘飘然而上，反倒是裹挟风云入海，由天外驾临尘世。
刘水心神巨震，这与高雯之前演示时完全不同，尽管每一个动作都相同，但整体意韵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气势更加狂放，动作愈发讯疾。
第一式演绎完毕，刘水就闭上了眼睛，似是老僧入定，又像恍然顿悟。
与此同时，宋扬也直接停下动作，他被气乐了：“这小子！”
人家看都不看，他再继续下去，可真就是媚眼抛给了瞎子。
良久，刘水睁开双目。
一旁，宋扬意味深长道：“高雯那丫头常常自命不凡，但她其实不如你有天赋。”
刘水没有接话，别人可以夸他，但他向来谦逊低调，自然不会自吹自擂。
“呵呵，练一遍我看看。”
刘水闻言没有立刻开始，而是伸手掏出早早准备的“太阳神”细胞活化液，直接打开一饮而尽。
“呦，还嗑药啊！那我收回之前的话，高雯那丫头可没你这么好的条件。”
宋扬连连摇头，一副好话说早了的表情，只是再次看向刘水的眼神却有些意味深长。
刘水满脸黑线，怪不得高雯家的格斗馆生意一般，聘请的这位总教练就不像什么正经人。
上行下效，格斗馆的整体风格可见一斑。
液体入口，他只觉得似一股清泉从口中顺着喉道灌入腹内，而后散作无数水滴，渗透进周身上下无数细胞。
这是一种非常玄妙的感受，他感觉血液流动似乎加快了，身体更轻盈了，视觉、嗅觉、听觉都在这一瞬间发达了很多。
脑海深处的系统光板上，细胞活跃度后面的数字5%瞬间跳动成了6%，只是在不停的闪烁。
这是为什么？
“是不是浑身充满了力量，感觉快要成仙了？”
刘水脸色一怔，倒也没那么夸张吧？
宋扬自顾自解释道：“服用了这种基因试剂，会短暂的激发你的细胞活跃性，这时候练习体术，就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惜不能长久，并且随着细胞进入活化状态，这种试剂能起到的作用也越来越小。除非……呵呵。”
训练室中央
刘水开始演绎第一式。
………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训练室里，宋扬的任务已经完成，早就溜之大吉。
只剩下刘水一个人苦练。
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他终于学会了全部的捞月五式
以后便是不断地打磨练习，将其真正化为己用。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刚学会的缘故，刘水在演绎捞月五式之时，总有某种莫名的生涩感。
就像是一个正常人被硬生生从身上拆去几节骨头，总是不够完满。
莫非高雯的家传武学在传承的过程中遗失了一部分？
刘水忍不住如此猜测，毕竟岁月悠悠，几百年过去，发生这样的情况也不稀奇。
当然，这事还轮不到他一个外人去操心。
此时，刘水之前服用的细胞活化液的效果早已耗尽。
但他可以清楚看到，脑海深处的系统光板上——
细胞活跃度却并没有恢复原样，而是稳稳停留在了6%。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再说了，你们高家的捞月五式，不就是一等一的好体术嘛？”
哼哼……高雯没反驳，有刘水这个外人在，她自然不好说自家武学的不好。
当然，她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经说过了，自家祖传的捞月五式，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篇半成品。
用来入门打基础可以，在对人体潜力开发的增益方面，却远远不能和那些超级组织推演出的珍稀体术相提并论。
“我懒得跟你掰扯。”高雯换了个话题：“既然你来了，那就好好教我朋友。”
说罢，她又转头看向刘水：
“这家伙虽然看着不正经，可他是我们银月武馆的总教练兼代馆长。让他教你后面几式，效果肯定比我好。”
“总教练、代馆长？”刘水讶然，前面的他还能理解，可这代馆长是个什么东西？
一家普通格斗馆，职务划分还搞得这么严谨？
高雯看出了他的疑惑，顿感唏嘘道：“馆长自然是我爸，可他老人家离家出走好几年了，所以……你明白吧？”
我明白什么？
刘水更奇怪了，出差就出差、旅游就旅游，什么叫老爸离家出走？还一走好几年。
尽管心中不解，但他也没多问，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他不好打听。
但显然有人不这么想。
中年人又开口了，冲着高雯道：“其实你应该庆幸，要是你爸还在家，看到你参加什么预科班，早把你腿打断了。”
咦？
这里面还有这样的内情？莫非高雯的父亲不支持她走这条路吗？
刘水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的好奇心却急速膨胀。
他看了一眼高雯，又看了一眼对面的中年人，希望对方多说一点。
“家丑不可外扬，你不知道吗？！”高雯没好气的打断，推着刘水走上前，催促道：
“时间不早了，你们快去吧。”
“呵呵，走吧，小伙子！”男人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眼神饶有兴趣地在刘水身上身下打量，语气平静道：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现在应该在城外永河边上钓鱼！唉……我的大好周末啊！”
刘水顿时愕然，面露尴尬，看热闹的心也没了。
“你别听他的，他挂个总教练代馆长的名头，天天游手好闲，正好找点事儿做。”高雯无情补刀。
“呵呵，女生外向啊。”中年人语气幽幽，仿佛怨妇附身，摇着头走向二楼另一边的训练室。
刘水见状正要跟上去，高雯却把他拉住，小声补充道：
“你别看这家伙一副神经质的模样，但他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据我估计，他的细胞活跃度至少有三四十，你认真学。”
刘水顿时肃然起敬，不敢有丝毫轻视。
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细胞活跃度，什么概念？
意味着对方至少打破过三次生命极限。
也就是说，即便单论身体爆发力，也在普通人类极限的八倍以上？
那得有多么惊人？一拳锤爆小汽车？
果然，人不可貌相。
………
二楼训练室
刘水一进门，就看到中年人盘腿席地而坐，毫无他想象中的高手风范。
对方似乎并没有立刻开始教学的心思，刘水见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同样盘膝坐在中年人对面。
“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啊？”
“刘水。”
“好名字啊，所谓上善若水。”
“谢谢，还是第一次有人夸我名字好。”
中年人闻言，顺嘴问道：“是吗，那别人都夸你什么？”
“长得帅、学习好，还聪明。”刘水坦然告之。
“呵呵。”宋扬笑了。
他仿佛从这年轻人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那是当年放荡不羁、像风一般倜傥的自己：
“我叫宋扬，想怎么称呼都随你心意。”
“听高雯说，你也报了那什么预科班，也想成为超凡者？”
刘水点头承认。
“成为超凡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宋扬似笑非笑：“人人都想超凡，可究竟走到什么时候，才真正算是超脱凡俗呢？”
刘水皱眉，他有些不理解对方话中的含义，一时间沉默没有回应。
好在对方仿佛也只是随口感慨，并不期待他的回答。
下一刻，宋扬起身，脸上笑容依旧，道：“接下来我为你从头到尾演练一遍捞月五式，能学会多少就看你本事了。”
“那要是一遍之后我还没学会呢？”刘水反问。
对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开始演示。
刘水连忙全神贯注地盯着对方的动作，生怕有遗漏。
第一式他已经学会，可如今再看宋扬演示，感受却又有不同。
第一式名为逐月，按照他昨晚临摹高雯的意境，本该驾风扶摇直上，直奔天边。
然而在宋扬的演绎下，对方所追逐的那一轮明月似乎不在天穹高悬，而是沉眠于江海。
其身行不再是飘飘然而上，反倒是裹挟风云入海，由天外驾临尘世。
刘水心神巨震，这与高雯之前演示时完全不同，尽管每一个动作都相同，但整体意韵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气势更加狂放，动作愈发讯疾。
第一式演绎完毕，刘水就闭上了眼睛，似是老僧入定，又像恍然顿悟。
与此同时，宋扬也直接停下动作，他被气乐了：“这小子！”
人家看都不看，他再继续下去，可真就是媚眼抛给了瞎子。
良久，刘水睁开双目。
一旁，宋扬意味深长道：“高雯那丫头常常自命不凡，但她其实不如你有天赋。”
刘水没有接话，别人可以夸他，但他向来谦逊低调，自然不会自吹自擂。
“呵呵，练一遍我看看。”
刘水闻言没有立刻开始，而是伸手掏出早早准备的“太阳神”细胞活化液，直接打开一饮而尽。
“呦，还嗑药啊！那我收回之前的话，高雯那丫头可没你这么好的条件。”
宋扬连连摇头，一副好话说早了的表情，只是再次看向刘水的眼神却有些意味深长。
刘水满脸黑线，怪不得高雯家的格斗馆生意一般，聘请的这位总教练就不像什么正经人。
上行下效，格斗馆的整体风格可见一斑。
液体入口，他只觉得似一股清泉从口中顺着喉道灌入腹内，而后散作无数水滴，渗透进周身上下无数细胞。
这是一种非常玄妙的感受，他感觉血液流动似乎加快了，身体更轻盈了，视觉、嗅觉、听觉都在这一瞬间发达了很多。
脑海深处的系统光板上，细胞活跃度后面的数字5%瞬间跳动成了6%，只是在不停的闪烁。
这是为什么？
“是不是浑身充满了力量，感觉快要成仙了？”
刘水脸色一怔，倒也没那么夸张吧？
宋扬自顾自解释道：“服用了这种基因试剂，会短暂的激发你的细胞活跃性，这时候练习体术，就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惜不能长久，并且随着细胞进入活化状态，这种试剂能起到的作用也越来越小。除非……呵呵。”
训练室中央
刘水开始演绎第一式。
………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训练室里，宋扬的任务已经完成，早就溜之大吉。
只剩下刘水一个人苦练。
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他终于学会了全部的捞月五式
以后便是不断地打磨练习，将其真正化为己用。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刚学会的缘故，刘水在演绎捞月五式之时，总有某种莫名的生涩感。
就像是一个正常人被硬生生从身上拆去几节骨头，总是不够完满。
莫非高雯的家传武学在传承的过程中遗失了一部分？
刘水忍不住如此猜测，毕竟岁月悠悠，几百年过去，发生这样的情况也不稀奇。
当然，这事还轮不到他一个外人去操心。
此时，刘水之前服用的细胞活化液的效果早已耗尽。
但他可以清楚看到，脑海深处的系统光板上——
细胞活跃度却并没有恢复原样，而是稳稳停留在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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