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掌家
看着桌子上的一堆账本，钥匙，对牌。别人家里为了中馈争得头破血流，他们家倒好，这府里还没有走全，整个的都归自己管了。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什么。
“看起来你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我是觉得祖母放手太快了，我还有点担心，出错怎么办？”
“祖母在我母亲进门后就让她当家了，后来母亲走后她才又重新接手的，恐怕对她来说，她是一天也不想多管的。”
“好在府里真的很简单，祖母也在，有什么可以请教她，家里的嬷嬷管事都是老人了，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但愿吧，都说当家三年，鸡狗都嫌。想想都怕，我觉得还是先生个儿子吧，早早的跟他娶个媳妇，就可以让他媳妇管家了。”
“看你这什么表情，我说说而已，你别当真了。以后也不准跟儿子说，他聪明伶俐，温柔大方的娘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有也是别人造谣的，你说对不对？”
“嗯，对的。”
“明天我们什么时候出门？”
“辰初出门。”
“秋叶，跟管家说一声，明日申初我要见府里所有的管事。”
“这么快就要上手了，我以为你会晚一点的。”
“先见见人，要是有不妥当的地方，借你的手方便，在你出门前我的把府里料理清楚先。”
“你这是攘外必先安内啊。”
“你都说了以后日子不安稳，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一早禀明老夫人，两人又出了门。
“接着昨天的说，我昨晚想着这事都没睡好。”
“我看你累了，睡得挺好的。”
杨琪给了他两个大大的白眼。
“你也说了我们家世代忠良，所以我们对皇家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十三年前的一战你听说过吧。”
“听说了一些，老侯爷跟几位少将军都殉国了。霍家只有你活了下来。”
“当年我们曾俘获了北狄领兵的左贤王，从他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刚开始我们以为这是针对霍家的局，后来慢慢的才发现当年的战事是一个大大的局。钓的就是北狄这条大鱼，只不过我们霍家是鱼饵而已。本来作为武将上阵杀敌就属应该的，可是被人算计还是让人心寒。当时祖父重伤，祖母只见了他最后一面，霍家儿郎也只剩了我一个人。我身上的两处伤也是那时留下来的，这些年我暗中调查下来，发现他们几个兄妹都有一份，开始是设计北狄，最后他们都很有默契的把霍家算了进去，你推一下，我推一下。要不是我命大，偌大的霍家就真的没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暗中一起设计的，他们怎可能那么齐心协力。”
“总计划是官家跟长公主设定的，推出霍家做饵是周王的人，透露消息给北狄的是长公主，她那时掌控皇城司，手下秘谍无数，引诱北狄入瓮就她办的到，我们救驾时泄露路线的是齐王的人，有心算无心黑羽卫才会伤亡惨重。来救援的人马遇到了山石滑坡，那地界是燕王的地盘。”
“想想真是可笑，霍家不知道何德何能，竟能让他们齐心协力。”
“照你说来恐怕后面真的要出事啊，周王废了，还有齐王燕王。当初官家跟长公主恐怕只是想削弱霍家，没想着下死手。另外几个推波助澜就没安什么好心了。”
“从那之后，霍家就只是个候府了，军权跟我们不沾边了，虽说现在军中也还有几分香火情，可是十几年过去，人走茶凉霍家的影响力几乎殆尽。官家再次让我掌兵也有分沐公爷权的意思。同时也是要再次打乱军权的分布，五位都督掌权太久了，官家的疑心病又犯了。”
“我们这位官家可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纯善，当初他继位后祖父可是第一个支持他的人，等他一站稳脚跟第一个要收拾的也是霍家。”
“那你以后的打算是？”
“我很矛盾，知道官家不可靠，可是又没有别的选择，所以这些年我们只是暗中打探消息，除了周王谋反的时候推了一把，别的什么也没干。”
“那你是得好好想想以后要怎么走，毕竟跟着你的还有一帮子人呢。”
“我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各家是怎么行事的，心里好有个成算。这次带你去见的是以前黑羽卫中的几个叔叔，当年他们伤的重，都没有再回军中，这些年都在帮我做事。”
“五位叔叔最高的只是什长，也是墨雨夜雨的亲叔叔，你叫他恭叔就好了，林叔黄叔叶叔卫叔都是夜不收，卫叔还伤了腿。当年的事情的真相我也是告知他们的，他们跟我一样矛盾，本来都是要回老家的，是我用照料黑羽军的遗孤才留他们下来帮我的。恭叔他们帮忙训练人手，跟照看各处的产业。”
“当年黑羽军的抚恤是不少，可是留下来的都是孤儿寡母的，还有些卷了银子改嫁的。所以我就把孤儿都接到了京城，又把各地的孤寡集中在一起置办产业相互帮衬，好在都挺了过来。他们在各地也能帮忙传递些消息。”
“他们当中就没有人心中有恨的。这些可是不稳定因素，要是有人把你的人手还有这些年你查的事给捅了出去怎么办？”
“当年的抚恤厚重，加上朝廷大力宣传黑羽军的衷心，别忘了黑羽军是了护驾才全军死战不退的，所以真相只有几个叔叔知道。其余人我都没有再传出去了，知道了也是多些烦恼而已。至于那些有能力去查的，他们用不着我们去操心。像禁军的萧统领的父亲就是当年黑羽军副将，我照顾的人家也是普通的将士，军职高的也不用我们去操心。”
“我就说嘛，祖父能有所察觉，别的人也有可能察觉，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露出来，原来是大家都选择了装傻，也是都得顾着活着的人。”
说着说着就到了如意楼。
“哦，这也是家里的产业？”
“这是母亲的嫁妆，还有大伯母的嫁妆，后来慢慢改建成现在的样子了。”
“一直没有问怎么没有听说过你的外家，还有大伯母的娘家。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大伯母跟母亲都是军中遗孤，是祖父早年的部下，就养在霍家长大的，说得难听点跟童养媳差不多。凌家舅舅跟母亲只是堂兄妹而已。至于大伯母家里已经没有人了，所以当年噩耗传来大伯母就病倒了，没多久就去世了，母亲虽然当时挺了过来，到底是伤心伤身，几乎也是药不离口。后来身子越来越差…”
“看起来你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我是觉得祖母放手太快了，我还有点担心，出错怎么办？”
“祖母在我母亲进门后就让她当家了，后来母亲走后她才又重新接手的，恐怕对她来说，她是一天也不想多管的。”
“好在府里真的很简单，祖母也在，有什么可以请教她，家里的嬷嬷管事都是老人了，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但愿吧，都说当家三年，鸡狗都嫌。想想都怕，我觉得还是先生个儿子吧，早早的跟他娶个媳妇，就可以让他媳妇管家了。”
“看你这什么表情，我说说而已，你别当真了。以后也不准跟儿子说，他聪明伶俐，温柔大方的娘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有也是别人造谣的，你说对不对？”
“嗯，对的。”
“明天我们什么时候出门？”
“辰初出门。”
“秋叶，跟管家说一声，明日申初我要见府里所有的管事。”
“这么快就要上手了，我以为你会晚一点的。”
“先见见人，要是有不妥当的地方，借你的手方便，在你出门前我的把府里料理清楚先。”
“你这是攘外必先安内啊。”
“你都说了以后日子不安稳，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一早禀明老夫人，两人又出了门。
“接着昨天的说，我昨晚想着这事都没睡好。”
“我看你累了，睡得挺好的。”
杨琪给了他两个大大的白眼。
“你也说了我们家世代忠良，所以我们对皇家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十三年前的一战你听说过吧。”
“听说了一些，老侯爷跟几位少将军都殉国了。霍家只有你活了下来。”
“当年我们曾俘获了北狄领兵的左贤王，从他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刚开始我们以为这是针对霍家的局，后来慢慢的才发现当年的战事是一个大大的局。钓的就是北狄这条大鱼，只不过我们霍家是鱼饵而已。本来作为武将上阵杀敌就属应该的，可是被人算计还是让人心寒。当时祖父重伤，祖母只见了他最后一面，霍家儿郎也只剩了我一个人。我身上的两处伤也是那时留下来的，这些年我暗中调查下来，发现他们几个兄妹都有一份，开始是设计北狄，最后他们都很有默契的把霍家算了进去，你推一下，我推一下。要不是我命大，偌大的霍家就真的没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暗中一起设计的，他们怎可能那么齐心协力。”
“总计划是官家跟长公主设定的，推出霍家做饵是周王的人，透露消息给北狄的是长公主，她那时掌控皇城司，手下秘谍无数，引诱北狄入瓮就她办的到，我们救驾时泄露路线的是齐王的人，有心算无心黑羽卫才会伤亡惨重。来救援的人马遇到了山石滑坡，那地界是燕王的地盘。”
“想想真是可笑，霍家不知道何德何能，竟能让他们齐心协力。”
“照你说来恐怕后面真的要出事啊，周王废了，还有齐王燕王。当初官家跟长公主恐怕只是想削弱霍家，没想着下死手。另外几个推波助澜就没安什么好心了。”
“从那之后，霍家就只是个候府了，军权跟我们不沾边了，虽说现在军中也还有几分香火情，可是十几年过去，人走茶凉霍家的影响力几乎殆尽。官家再次让我掌兵也有分沐公爷权的意思。同时也是要再次打乱军权的分布，五位都督掌权太久了，官家的疑心病又犯了。”
“我们这位官家可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纯善，当初他继位后祖父可是第一个支持他的人，等他一站稳脚跟第一个要收拾的也是霍家。”
“那你以后的打算是？”
“我很矛盾，知道官家不可靠，可是又没有别的选择，所以这些年我们只是暗中打探消息，除了周王谋反的时候推了一把，别的什么也没干。”
“那你是得好好想想以后要怎么走，毕竟跟着你的还有一帮子人呢。”
“我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各家是怎么行事的，心里好有个成算。这次带你去见的是以前黑羽卫中的几个叔叔，当年他们伤的重，都没有再回军中，这些年都在帮我做事。”
“五位叔叔最高的只是什长，也是墨雨夜雨的亲叔叔，你叫他恭叔就好了，林叔黄叔叶叔卫叔都是夜不收，卫叔还伤了腿。当年的事情的真相我也是告知他们的，他们跟我一样矛盾，本来都是要回老家的，是我用照料黑羽军的遗孤才留他们下来帮我的。恭叔他们帮忙训练人手，跟照看各处的产业。”
“当年黑羽军的抚恤是不少，可是留下来的都是孤儿寡母的，还有些卷了银子改嫁的。所以我就把孤儿都接到了京城，又把各地的孤寡集中在一起置办产业相互帮衬，好在都挺了过来。他们在各地也能帮忙传递些消息。”
“他们当中就没有人心中有恨的。这些可是不稳定因素，要是有人把你的人手还有这些年你查的事给捅了出去怎么办？”
“当年的抚恤厚重，加上朝廷大力宣传黑羽军的衷心，别忘了黑羽军是了护驾才全军死战不退的，所以真相只有几个叔叔知道。其余人我都没有再传出去了，知道了也是多些烦恼而已。至于那些有能力去查的，他们用不着我们去操心。像禁军的萧统领的父亲就是当年黑羽军副将，我照顾的人家也是普通的将士，军职高的也不用我们去操心。”
“我就说嘛，祖父能有所察觉，别的人也有可能察觉，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露出来，原来是大家都选择了装傻，也是都得顾着活着的人。”
说着说着就到了如意楼。
“哦，这也是家里的产业？”
“这是母亲的嫁妆，还有大伯母的嫁妆，后来慢慢改建成现在的样子了。”
“一直没有问怎么没有听说过你的外家，还有大伯母的娘家。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大伯母跟母亲都是军中遗孤，是祖父早年的部下，就养在霍家长大的，说得难听点跟童养媳差不多。凌家舅舅跟母亲只是堂兄妹而已。至于大伯母家里已经没有人了，所以当年噩耗传来大伯母就病倒了，没多久就去世了，母亲虽然当时挺了过来，到底是伤心伤身，几乎也是药不离口。后来身子越来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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