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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唐刀汉剑

    看到焦白没有理她,于靖伸手指了指卫生间,

    “里面应该还有些水,想洗洗的话就去吧。”

    “那个,有衣服吗?”

    “哎呦,姐姐还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有这个爱好?”于靖假装很诧异的样子,看了看看焦白,好像脑补了些什么,问了问:

    “你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底子不错,说吧,黑丝还是白丝?”

    神他妈黑丝!

    进去随便冲了冲,焦白就走了出来,主要是担心热水器里的水不够用,洗一半没水才尴尬。

    来到客厅,于靖正卧在沙发上,不过焦白并没有看她,视线盯在了她身前的茶几上。

    茶几上此时放着两把入鞘的武器,一把正是于靖之前一直用的清越,另一把长度稍稍短了大概十公分左右,剑鞘宽厚,鞘身雕刻着云纹,漏出的刀把是扁圆形,上面绕着一圈处理过的黑色麻绳。

    扫了一眼焦白,于靖伸手推了推那把稍短些的剑鞘,

    “不是剑,是刀,唐横刀。”显然猜出焦白心中想的,于靖解释了下。

    哦,汉剑唐刀,早有耳闻。

    “不是送你,借的!”于靖补充道。

    借的也行啊,焦白心中一喜,然后拿起了那柄唐刀抽了出来,没有想象中刀身摩擦剑鞘时的锋鸣声,刀背宽厚,刀腹也没有什么花纹,甚至显得有些粗粝,刃口倒是显得锋利异常。

    简单挥舞两下,倒是十分顺手。

    “靖姐姐,谢啦~”

    “呦,这会倒是嘴甜,之前也没见你喊声姐姐”

    “我给您补上,靖姐姐...靖姐姐...”焦白还用上了敬语。

    “得了吧,我瘆得慌,一点也不走心,你还是叫我于靖吧。”于靖顿时一阵恶寒。

    话音一转,于靖饶有兴趣的看着焦白,“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只有一个应急通道哎,原路回去肯定能撞到,加上你那位,五个哎!”于靖说完还伸出右手,五指张开冲着焦白摇了摇。

    焦白朝着楼上楼下打量一番,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漏出了洁白的牙齿,

    “当然是一个一个打出去啊!”

    于靖眼中一愣,随即嘴角笑容勾起,

    “好主意!”

    ...

    一梯三户的布局,于靖的房间居中,眼前两个房门,按于靖说的,其中一户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还有一户人家应该是一个女人独自抚养一个幼童。

    按之前在房间内商议好的,焦白负责往上清理,她则负责楼下。

    ‘分头’行动?有点奇怪的决定,算了,焦白也无所谓。

    先礼后兵,焦白走到右侧的房门,看了一眼正走下楼道的于靖,随即敲了敲眼前的房门。

    “有人吗?物业查水表。”

    门后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见没人应答,焦白往后退了两步,蓄力一个短跑,右脚嘭的一声踢了上去,房门应声而开。

    走进客厅内,焦白朝四周扫了一眼,视线锁定了眼前的一个中年妇女,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身形臃肿,脸上早早布满皱纹,她显得有些惊慌,手握着一把菜刀,刀尖正指着自己。

    焦白的鼻子不经意嗅了嗅,眼底晦暗不明,看了看眼前的妇女说到:

    “大姐,我没恶意的,我刚敲门了,以为家里没人呢。”

    看着焦白手中的唐刀,中年妇女眼中带着警惕,她没有放下手中的菜刀。

    “你是谁?你要干嘛?”妇女问了问。

    “我是前排的业主,也是被迫逃到这里,想着这里没人进来找些吃的。”很合理的应对。

    “这样啊,只有你一个人来吗?”女人不经意的问,随后还朝焦白身后看了看。

    “只有我一个,大姐,能给点吃的吗?两天没吃饭了。”

    中年妇女看起来很好说话,让焦白坐在旁边等着,然后朝着厨房走去,焦白盯着她的背影,眼中意味深长。

    没过多久,中年女人一手拿着一个塑料的篮筐,另一只手则是拿着一碟小菜,她来到焦白身边,然后把小菜放在焦白眼前的桌子上,又从篮筐里取了几个馒头放在菜盘的边沿,

    “家里也没什么吃的了,小伙子你先凑活儿吃点吧。”

    女人不经意的走到焦白身后,把左手上的篮筐随手端放到一边,露出了篮筐下方的那把菜刀,她把菜刀握在手中,表情凶厉,一把举起菜刀朝着焦白脖子上砍去!

    菜刀挥在半空中,中年女人似乎已经看到鲜血四溅的场景,像是担心血液喷到眼睛中,她眯起了双眼,嘴角是病态的微笑。

    儿子啊,妈妈马上就给你送吃的来。

    下一刻,中年妇女的表情一僵,一把木质刀鞘挡在焦白身后,正抵着菜刀的刀锋。

    焦白慢慢转过头,上下打量着她一眼,笑容温暖和煦,

    “大姐,您这是干嘛,太客气了不是。”

    中年妇女只觉得焦白的笑容是那么刺眼,仿佛是在嘲讽她的无能,她一时间怒火中烧,重新举起菜刀,然后猛然对着焦白的脸上猛然砍了下去,仿佛要把这个刺眼的笑容砍成碎肉。

    没等菜刀落下,焦白右手先一步抽出唐刀,刀柄重重撞在中年妇女的腹部,直接把她撞到身后的墙壁上,她不自禁的弯起腰,双手紧紧的捂住肚子,活像是一只肥硕的河虾。

    “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大胆妖孽,我要你原形毕露!”焦白站起身,冲着靠在墙边的女人一声大喝。

    中年妇女一脸狐疑的抬起头,看向焦白的眼中带着一丝迷惑,她以为焦白会问她为什么要下这个毒手,或者直接拿刀砍过来,但是眼前的场景是她没想到的。

    似乎是注意到这个年轻人脑子不太正常,她转头朝卧室跑去,一把推开房门,嘴中还喃喃的对着里面说道:

    “原来是个傻子,哈哈,也是个傻子,儿子啊,妈妈给你带来了一个傻子。”

    哦?里面还有人。

    焦白紧跟着女人走向卧室,随着逐渐靠近,一股腥骚味和浓郁的血腥味传来,比在客厅时闻起来浓烈了不知道多少倍。

    眼前的小屋不过七八平方的样子,里面摆放的一张小床上,白色的床单因为尿液来回干了又湿,布满大大小小的黄色印花,在小床旁边的一张金属椅子上,一个六七岁的男童浑身被铁链紧紧的锁住,死灰般的皮肤上能看到一块块青紫的印记,他的口中是密密麻麻的牙齿,看出来是经过他母亲精心修饰过的,其中一小半的獠牙已经被从中间剪断,零星的牙尖散落在地板上,上面沾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