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东西
安静深邃的夜晚，长夜大幕拉起，带来从未感受过的窒息感，人类千万年建构的生态地位一夕间被改变。
三层的小楼，焦白正坐在餐桌前，小型燃气瓶中喷发的火焰炙烤着金属锅具，沸水溅在锅壁上，发出‘嗤嗤’的响声，一双筷子正在沸水中来回摸索，企图能找出最后的肉片。
房间中的窗口被牢牢的封死，终于死心的焦白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餐桌上放着的发光眼珠，犹豫着要不趁热也给涮了？
“咔咔...咔咔...”门外不适时的出现敲门声，焦白抬头看了眼门口，又看了一眼大眼珠，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放弃这个想法。
顺手拿起刀，焦白走到门后，出色的身体控制能力让他的脚步几乎没有传出什么声音。
门外的访客仿佛感受到了焦白的存在，一个沙哑的女声传来，像是五块钱淘来的破烂音响，音质感人。
“小帅哥，快来玩啊！小帅哥，快来玩啊！”
...
熟悉的声音让焦白立马翻了翻口袋，从左侧口袋中掏出来一枚一元的硬币，一脸意动。
手中一顿，“焦白！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内心对自己一阵谴责，焦白不甘心的看向门外，又把仅存的硬币塞进口袋。
半响不见屋内回应，屋外的访客语调一转：
“不要九九八，不要六八八，只要九十八，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声音慷慨激昂，语调振奋。
好熟悉，这不是路边那个已经清仓甩卖了半年的折扣店广告吗？
这年头，做生意还做到家门口来了，大半夜的让不让人休息了，焦白一脸怒容，拉开大门一脚猛地踹了出去。
嘭！
一台黄色的小型贩卖机应声而飞，不过半米出头的高度，四四方方的，一直撞到小院的墙角，明黄色的油漆被剐蹭掉一大片，露出银色的金属底色。
这是？真是卖东西的？
焦白左右看了看，确认是没有其他的存在，满脸的问号，这是什么东西？
稍微走近两步，焦白注意到在贩卖机的下方，黄色的高脚袜子外穿着红色的小鞋子，两个短小细长的小腿不停的颤抖着。
焦白没有靠近，静静的看着这个小东西，它大概缓了几口气后，两条看起来很孱弱的小腿重新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也不再管焦白，迈开步子就要往外跑。
想跑？
焦白一把抓住这个像是贩卖机的小东西，不管它疯狂原地踏步的小脚丫子，把它的身子转了过来。
焦白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玩意，它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电子显示屏幕，屏幕中是一个拟人化的动画脸，由LED灯组成的线条勾勒出来，表情惟妙惟肖，此时正哭丧着脸，眼睛下方还挂着线条组成的眼泪状小圆点，小嘴呈现出不停滚动的波浪线条，看上去又委屈又害怕。
在屏幕的下方是一个黑漆漆的圆洞，不过拳头大小，最下方则是一个门框一样的东西，像是自动贩卖机下方的出货口。
看着这么个小东西，焦白顿时少女心融化，眼睛都快萌出爱心的形状，完全没在意自己正是施暴者原主。
被转过身的小东西唯唯诺诺的看了焦白一眼，身体内置的破烂音响此时响起：
“不卖了！我不卖了，你放开我，呜呜...你放开我...呜呜...”
真的会说话！声音也好萌啊，就是音质有点拉胯。
焦白连忙回复，“买！谁说不买的，我买！你别走！”
“不卖了！球球了~放开我...”
“你既然来这个地儿了，怎么着，说敲门就敲门，说不卖就不卖？咱话撂在这了，今天你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小东西两个黑线组成的眉毛一抬，两只眼睛朝着焦白瞄了瞄，
“不会挨打了吗？”
“谁打你了？这么可爱的小宝贝！哪个没良心的竟然也下得去手！”焦白大怒，眼睛装摸做样的还朝四周看了看，嘴上则说着算那个混蛋跑得快，不然非得打断他的腿之类的话。
小东西支支吾吾的不敢作声，两个眼睛却盯着焦白。
焦白一脸讶然的看着小东西，
“你说是我？不可能！打没打人我不知道吗？天黑，你一定是看错了！这么黑的天，你看清了吗？”
小东西黑色线条组成的脸部这个时候也开始怀疑起来，它看了看焦白，这个人脸上此时正挂满关心的表情，满脸人畜无害，好像也不像是个坏人。
难道真的是看错了，小东西心想。
“没看清...就是...就看到一个脚丫子一下揣脸上了。”说着说着，小东西的脸上更委屈了，线条勾勒的嘴角紧紧堆在一起，仔细看去，一个灰扑扑的脚印正在屏幕正中间挂着。
焦白不自觉的送松了松裤子，让裤脚往下落，堪堪挡着自己的鞋子，然后慢慢蹲下身，从口袋中抽出一张纸巾，一脸温柔的帮小东西擦干净。
“乖，别动，哥哥帮你擦干净。”
等焦白把小东西脸上擦干净，小东西看着眼前温柔的大哥哥，声音也变得欢快起来，
“大哥哥你买啥？”
“那你卖的都有什么呢？”焦白看小东西大哥哥都喊出来了，心里乐开了花，好骗，一定要骗到手，人家末世都有条狗，我养个贩卖机不过分吧。
“我有这个！”话音刚落，一道光线投射到焦白眼前，浮空形成一个电子光幕，出现了寥寥几个商品：
“蛋白棒--食用品--1块钱”
“体力药剂--食用恢复体力--3块钱”
“医疗绷带--小幅恢复伤口--5块钱”
看到这一幕，焦白脸色一垮，他口袋里只有一个一元的钢镚，这也不够买其他的啊，想了想，焦白把手伸进口袋，一枚硬币出现在他的手中，在光幕的照耀中，银光闪闪。
小东西的‘脸上’满是期待的眼神，急忙说道：
“大哥哥，你要买蛋白棒吗？”看到焦白点了点头，小东西的脸上立马乐开了花，眼睛急忙朝着屏幕下方的黑洞看去，
“这里，这里，投进这里面！”
‘叮铃铃’硬币顺着黑洞往下滑，发出了一阵属于金钱的迷人声音，焦白干巴巴的搓了搓手，那一块钱他已经盘了很久了，都快包浆了，这一花出去满脸的肉疼。
随着钱币最后发出一声闷闷的坠地声，下方的出货口随之也出现了一个类似火腿肠的东西。
看着焦白取出蛋白棒，小东西又一脸期待的看向焦白。
“大哥哥，你还要买其他的吗？”
摸了摸比脸还干净的口袋，焦白的脸上陷入沉思。
三层的小楼，焦白正坐在餐桌前，小型燃气瓶中喷发的火焰炙烤着金属锅具，沸水溅在锅壁上，发出‘嗤嗤’的响声，一双筷子正在沸水中来回摸索，企图能找出最后的肉片。
房间中的窗口被牢牢的封死，终于死心的焦白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餐桌上放着的发光眼珠，犹豫着要不趁热也给涮了？
“咔咔...咔咔...”门外不适时的出现敲门声，焦白抬头看了眼门口，又看了一眼大眼珠，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放弃这个想法。
顺手拿起刀，焦白走到门后，出色的身体控制能力让他的脚步几乎没有传出什么声音。
门外的访客仿佛感受到了焦白的存在，一个沙哑的女声传来，像是五块钱淘来的破烂音响，音质感人。
“小帅哥，快来玩啊！小帅哥，快来玩啊！”
...
熟悉的声音让焦白立马翻了翻口袋，从左侧口袋中掏出来一枚一元的硬币，一脸意动。
手中一顿，“焦白！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内心对自己一阵谴责，焦白不甘心的看向门外，又把仅存的硬币塞进口袋。
半响不见屋内回应，屋外的访客语调一转：
“不要九九八，不要六八八，只要九十八，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声音慷慨激昂，语调振奋。
好熟悉，这不是路边那个已经清仓甩卖了半年的折扣店广告吗？
这年头，做生意还做到家门口来了，大半夜的让不让人休息了，焦白一脸怒容，拉开大门一脚猛地踹了出去。
嘭！
一台黄色的小型贩卖机应声而飞，不过半米出头的高度，四四方方的，一直撞到小院的墙角，明黄色的油漆被剐蹭掉一大片，露出银色的金属底色。
这是？真是卖东西的？
焦白左右看了看，确认是没有其他的存在，满脸的问号，这是什么东西？
稍微走近两步，焦白注意到在贩卖机的下方，黄色的高脚袜子外穿着红色的小鞋子，两个短小细长的小腿不停的颤抖着。
焦白没有靠近，静静的看着这个小东西，它大概缓了几口气后，两条看起来很孱弱的小腿重新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也不再管焦白，迈开步子就要往外跑。
想跑？
焦白一把抓住这个像是贩卖机的小东西，不管它疯狂原地踏步的小脚丫子，把它的身子转了过来。
焦白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玩意，它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电子显示屏幕，屏幕中是一个拟人化的动画脸，由LED灯组成的线条勾勒出来，表情惟妙惟肖，此时正哭丧着脸，眼睛下方还挂着线条组成的眼泪状小圆点，小嘴呈现出不停滚动的波浪线条，看上去又委屈又害怕。
在屏幕的下方是一个黑漆漆的圆洞，不过拳头大小，最下方则是一个门框一样的东西，像是自动贩卖机下方的出货口。
看着这么个小东西，焦白顿时少女心融化，眼睛都快萌出爱心的形状，完全没在意自己正是施暴者原主。
被转过身的小东西唯唯诺诺的看了焦白一眼，身体内置的破烂音响此时响起：
“不卖了！我不卖了，你放开我，呜呜...你放开我...呜呜...”
真的会说话！声音也好萌啊，就是音质有点拉胯。
焦白连忙回复，“买！谁说不买的，我买！你别走！”
“不卖了！球球了~放开我...”
“你既然来这个地儿了，怎么着，说敲门就敲门，说不卖就不卖？咱话撂在这了，今天你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小东西两个黑线组成的眉毛一抬，两只眼睛朝着焦白瞄了瞄，
“不会挨打了吗？”
“谁打你了？这么可爱的小宝贝！哪个没良心的竟然也下得去手！”焦白大怒，眼睛装摸做样的还朝四周看了看，嘴上则说着算那个混蛋跑得快，不然非得打断他的腿之类的话。
小东西支支吾吾的不敢作声，两个眼睛却盯着焦白。
焦白一脸讶然的看着小东西，
“你说是我？不可能！打没打人我不知道吗？天黑，你一定是看错了！这么黑的天，你看清了吗？”
小东西黑色线条组成的脸部这个时候也开始怀疑起来，它看了看焦白，这个人脸上此时正挂满关心的表情，满脸人畜无害，好像也不像是个坏人。
难道真的是看错了，小东西心想。
“没看清...就是...就看到一个脚丫子一下揣脸上了。”说着说着，小东西的脸上更委屈了，线条勾勒的嘴角紧紧堆在一起，仔细看去，一个灰扑扑的脚印正在屏幕正中间挂着。
焦白不自觉的送松了松裤子，让裤脚往下落，堪堪挡着自己的鞋子，然后慢慢蹲下身，从口袋中抽出一张纸巾，一脸温柔的帮小东西擦干净。
“乖，别动，哥哥帮你擦干净。”
等焦白把小东西脸上擦干净，小东西看着眼前温柔的大哥哥，声音也变得欢快起来，
“大哥哥你买啥？”
“那你卖的都有什么呢？”焦白看小东西大哥哥都喊出来了，心里乐开了花，好骗，一定要骗到手，人家末世都有条狗，我养个贩卖机不过分吧。
“我有这个！”话音刚落，一道光线投射到焦白眼前，浮空形成一个电子光幕，出现了寥寥几个商品：
“蛋白棒--食用品--1块钱”
“体力药剂--食用恢复体力--3块钱”
“医疗绷带--小幅恢复伤口--5块钱”
看到这一幕，焦白脸色一垮，他口袋里只有一个一元的钢镚，这也不够买其他的啊，想了想，焦白把手伸进口袋，一枚硬币出现在他的手中，在光幕的照耀中，银光闪闪。
小东西的‘脸上’满是期待的眼神，急忙说道：
“大哥哥，你要买蛋白棒吗？”看到焦白点了点头，小东西的脸上立马乐开了花，眼睛急忙朝着屏幕下方的黑洞看去，
“这里，这里，投进这里面！”
‘叮铃铃’硬币顺着黑洞往下滑，发出了一阵属于金钱的迷人声音，焦白干巴巴的搓了搓手，那一块钱他已经盘了很久了，都快包浆了，这一花出去满脸的肉疼。
随着钱币最后发出一声闷闷的坠地声，下方的出货口随之也出现了一个类似火腿肠的东西。
看着焦白取出蛋白棒，小东西又一脸期待的看向焦白。
“大哥哥，你还要买其他的吗？”
摸了摸比脸还干净的口袋，焦白的脸上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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