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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来自震区的森 (4)本小说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与森分开后大概一个月,贾晓珠都没有什么动力再上交友网。她有些疲惫,或者说审美疲劳,她越来越没有耐心仔细筛选。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有时候起点太高,未必是好事。”她想。

    初涉婚恋网的时候,贾晓珠还仔细查看对方资料,给每个人专门写封信。现在,基本就扫一眼搜索出的结果,根据照片的第一直觉,来决定是跳过还是联络。

    而她也写好了简短的自我介绍模板,千篇一律发过去,等待有意的收件人能阅读后回复。如此操作,又能缩小一下选择范围,提高效率,降低成本。

    “难怪有个国外的约会网站叫Fishing呢,把带着鱼饵的钩子扔在水里,静静地等着鱼儿来咬钩。看似被动,实为主动。”

    不过因为网站系统限制,她每天也只能发20封。这意味着,她不能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去大面撒网,而是被网站控制着相亲进度。

    到如今,原本有些新鲜感和探索乐趣的选人过程,变得有点儿机械。从初次触网到现在,已经有2个多月了,贾晓珠有些质疑这个方式:“最后到底会不会有收获。宽带费估计也白扔。”

    但相亲过程也不是一无所获-她发现自己的抑郁症状态已经基本消失殆尽,又开始考虑做些喜欢的事情了,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整天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她知道自己安全了,于是又有了更高的要求:“基本的生存需求满足后,我想知道我还需要付上多少时间成本啊?如果,几个月甚至一年、两年之后,还是孑然一身,那么在这个过程中,我又得到了什么!”

    “按说,我的情绪,较当初已经平和许多了。而且网站上还有几个对自己颇有好感的男士,互相保持着客气而礼貌的联系。”

    “这种不远不近的关系,说明大家手里都不止一个,手中有粮心里不慌,可进可退,进可以进入了解阶段,退,无非是害怕选择失误,一旦被套牢,而失去其他选择的机会,毕竟中国人的因果报应心理让多数人还是不太敢脚踩多船。”

    “大都市忙碌的工作生活节奏,也让大部分单身男女无暇脚踩多船吧。”

    “身为女人还好些,去餐厅约会,消费完了大不了AA制,买的是自己的那一份;男人却总有好面子的,过程之中不免要搭上更多的金钱,因此手里存货太多,造成约会成本也高,最后是不是竹篮打水,谁都说不好。”贾晓珠由己推人,算着经济账:“婚恋市场有半壁江山是单身人士撑着呢,为GDP做贡献。”

    “剩女”“剩男”是当下的流行词。贾晓珠看报道,说武汉的美眉啊、青岛的哥哥啊,一年相亲上百个,最后还是没结果。

    “100=0的原因嘛,无非是见过一面后,就浅尝辄止了,带着对第一个的不满去见第二个,再带着对第二个的不满去见第三个,如此继续,一轮过后发现第一个的好时,人家已经另结新欢了。”

    “只能说这些人真不愧是自己把自己给作剩下的。”贾晓珠心里评论着:“都想得到最好的,这都能理解,问题是,一次见面能判断得准一个人么?一见钟情是需要,但也不能就此抛弃了日久生情啊。”

    囧囧有神,饕饕不绝,婚婚欲睡,硕果雷雷-贾晓珠改了几个成语,形容包括自己在内的剩男剩女们相亲众生相。

    大龄网友见面,都是带着目的,不免有几分尴尬,大多人都掩饰着内心的焦急,还要瞪大眼睛,一方面让对方关注自己,另一方面让自己看清对方;遇上实在话不投机的,既然对方已经把自己请上饭桌,就只好闷头苦吃。

    “不是只有我自己这样吧?这些大龄剩男剩女,每天像结婚狂一样,在网上搜罗到睡眼迷茫;各自在网络两端折腾一通,在网上掏心掏肺,最后见面发现大多见光死,堪称硕果雷雷,真的需要自带避雷针。”贾晓珠想想,觉得很好笑。

    一转眼,2008上半年已经过去了。

    这一年真是不平凡,南方雪灾、汶川地震、BJ奥运、楼市波动、股市杀跌,每样都够折腾,每样都够震颤。

    看看周围的朋友,她发现凡是成功进入相夫教子阶段的,大多是本科毕业工作不久就解决了婚姻大事。

    贾晓珠权衡着自己这三年研究生读得值不值:“虽说是保送的,一个子都没花。但我作为女人,这23-26的妙龄时段,都在吃喝玩乐睡大觉中度过了。学业压力不大,日子优哉游哉;却造成了我社会触角不够敏锐,好的男人,靠谱的男人,都让同龄人捷足先登抢跑了,我却和方铁军和台湾哥哥谈了两场糊里糊涂的恋爱。”贾晓珠有些懊悔。

    汶川地震那天,像往常那样,魏晋在去东三环的甲方工程部送打印装订好的本周会议记录。

    他刚把车停好,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平时有条不紊的工地,此刻秩序大乱,戴着五颜六色的安全帽的人群,像泄洪一样从尚未封顶的高楼上逃下来,一个个脸吓得像白纸,魂不附体一般。

    魏晋脑海里飞速的闪过历史书上讲过的反帝反封建工人运动:“工人们暴动了还是罢工了?还是两拨工人老乡发生群体斗殴?”但一想,又不大可能。

    他赶紧闪在一旁,紧张又惊讶的看着这一切。

    不少工人跑过魏晋身边,喊着:“不干了不干了,吓死了!”很多人,直接去宿舍收拾了行李就走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魏晋百思不得其解,去甲方办公室的路上,他还在瞎捉摸。

    “靠,吓死我了,刚才正检查机房,整个楼就开始晃,我跟着赶紧跑出来了。我人在二层都站不稳,何况在楼顶施工的那帮人,估计胆都要吓破了。”孙工在办公室,惊魂未定,心有余悸的和魏晋说。

    几秒之间,多少生命阴阳两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