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柳树下的孕妇
那天雪下的很大。
中午的时候，有个穿得很破烂的老乞丐晕倒在医馆门口，父亲将他带回医馆。
老乞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雪不仅更大了，甚至还打着雷，老乞丐醒来后什么话都没说。
再后来，我记得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不知道那人和父亲说了什么，父亲就很着急的拿着医药箱要出去。
说来也奇怪，以前父亲也有半夜出诊的时候，我也不会害怕，都在医馆乖乖等着父亲回来，可那晚上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太害怕了。
我抱着父亲哭闹不止，就是不让他去，最后父亲没办法，他只能带着我一起出去。
这时，那老乞丐却突然跑了过来，对着门口那人就破口大骂，骂的话很难听，奇怪的是，那人竟然也不生气。
老乞丐见骂不走那人，他就把医馆门关上，也拦着父亲，不让父亲跟着那人走。
父亲却说救死扶伤是医者的职责。
后面父亲还和老乞丐吵了一架，老乞丐拧不过父亲，最后父亲还是带着我跟那人出了门。
出了门好一会而，我隐约还能听见老乞丐的咒骂。
我好奇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比较廋，但很高，背也挺得很直，他除了催促父亲走快点之外，就没说过别的话。
出了镇子后，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最后是在一颗大柳树前停下的。
回忆到这里时，李怀柔脸色发白，浑身止不住发抖，似乎很恐惧。
余淼伸出手，在她耳边打了一个响指，这遏制住了李怀柔的恐惧。
我清楚的记得，我们到了大柳树前，我亲眼看见了一个孕妇依靠在树下，看样子像是要生了。
父亲好像还嘀咕了一句，说什么临盆了应该找接生婆才对。
可当我再回头时，过来请父亲的那个人却消失不见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我们来时走过的雪地里，只有一排脚印。
我和父亲说那人不见了，父亲却说要先救人。
就在父亲准备救人的时候，那个老乞丐又出现了。
他还是拦着父亲不让父亲救那个孕妇，老乞丐还说让父亲清醒点，让他看清楚柳树下根本没有人。
一听这话，我也连忙朝柳树下看了过去，那位孕妇果然不见了！
再后来，我又回头看了来时的路，依旧只有一排脚印。
当我再看向老乞丐时，便觉得眼前一黑，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面了。
后来我妈出现了，她把我带到了川市，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我父亲。
但我每晚都会梦到父亲，他被困在一个很黑的地方，他让我救他出去。
回忆完这些，李怀柔的脸色依旧苍白，吓得紧紧抱着同伴程潇潇。
余淼沉思片刻，问道：“后来你知道那位老乞丐的下落吗？”
李怀柔点点头：“知道，我妈妈托人在镇子上找到了老乞丐的尸体，而且尸检报告显示，老乞丐在父亲出事之前就已经死了。”
“后来，我妈就不准我再过问这件事，因为我父母是离过婚的，我怕影响我妈和程叔叔的感情，后面也就没敢再过多的问。”
余淼皱了皱眉，再次问到：“现在让你回去，你还能找到那棵柳树吗？”
闻言，李怀柔面露惊恐之色：“那棵大柳树……也不存在！”
余淼脸色不由得又是一沉。
因为柳树属阴，本身就带有阴气，上了年月的柳树更是如此！
余淼思忖片刻：“你父亲失踪，你母亲就没什么看法吗？”
李怀柔低下头，小声说道：“我妈妈……自从她和程叔叔在一起后……”
不等李怀柔把话说完，一旁的程潇潇就愤怒开口说道：“那个女人就从来没有关心过李叔的死活，否则，她当年就不会做出抛夫弃女这种令人发指的龌龊事！”
余淼诧异的看向程潇潇。
程潇潇则双手一摊：“没错，怀柔的妈妈和我爸爸在一起，我和怀柔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但我们从小到大关系很好，不比任何一对亲姐妹差。”
“好吧，在接你们这笔生意之前我得说好，因为牵扯面比较复杂，所有行动都得听我的安排。”
“如果你们不能，那么我会主动退出任务，并且不退还定金。”
李怀柔与程潇潇互相对视一眼，随即两人点头表示同意。
程潇潇也拿出手机付了定金500万。
“行吧，今天你们就先回去，明天早上8点，我们在这里准时出发去盘龙镇。”
“对了，这件事最好别让你们父母知道。”
……
她们两人离开后，余淼便开始推演接下来的事。
其实从他看见李怀柔和程潇潇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件事不好办。
因为他从两人面相发现，程潇潇才是真正的丧父之相，李怀柔则是丧母。
但她们两人的话却是相反的。
他还发现，这两人身上似乎有某种禁制，令他无法看破。
余淼敢肯定的是，这绝非是一件普通的消失事件！
……
第二天。
早上8点。
程潇潇开着一辆价值千万的黑色越野车，停在茶舍门口。
此行余淼并不打算带上张平凡，而是让他就下来调查程潇潇的家庭背景。
余淼和张平凡打了个招呼，便跟着上了程潇潇的车。
“李居士，你对盘龙镇有多少了解呢？”余淼看向副驾驶的李怀柔问道。
“只有小时候的记忆。”
“不过我之前回来过一次，当时有个小学同学认出我了，我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我时不时能从他那里了解到镇子上的‘重大事件’。”
这时，正在开车的程潇潇也开口说道：“怀柔，你以前不是说过那位同学还和你是同一个村的吗？”
余淼将目光看向李怀柔，她点了点头。
“我们一家原本是住在隔壁镇的槐花村，后来我妈和程叔在一起后，我爸在村里经常被人指指点点，他才带我来到盘龙镇的。”
“那后来呢？”余淼疑惑问道。
“后来我爸就一直带着我在镇子上生活，期间也有不少槐花村的亲戚找过来，劝我爸回去，但我爸都一一拒绝了。”
“不过我长大后想了一下，我总感觉不是我爸不愿意回去，而是我爸不敢回去，因为每次槐花村的人过来，我爸都免费为他们治病，对他们挺好的。”
“对了，有一次我听一位老伯说我爷爷的医馆没人坐堂大夫了，他们想叫我爸回去继承我爷爷的医馆。”
“从那天之后，我爸就变得心事重重，那之后不久，我爸就出事了。”
李怀柔说到这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来。
“对了，我之前一直感觉那晚上来叫我爸的那什么很眼熟，我记得那什么好像也是槐花村的村民！”
……
中午的时候，有个穿得很破烂的老乞丐晕倒在医馆门口，父亲将他带回医馆。
老乞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雪不仅更大了，甚至还打着雷，老乞丐醒来后什么话都没说。
再后来，我记得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不知道那人和父亲说了什么，父亲就很着急的拿着医药箱要出去。
说来也奇怪，以前父亲也有半夜出诊的时候，我也不会害怕，都在医馆乖乖等着父亲回来，可那晚上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太害怕了。
我抱着父亲哭闹不止，就是不让他去，最后父亲没办法，他只能带着我一起出去。
这时，那老乞丐却突然跑了过来，对着门口那人就破口大骂，骂的话很难听，奇怪的是，那人竟然也不生气。
老乞丐见骂不走那人，他就把医馆门关上，也拦着父亲，不让父亲跟着那人走。
父亲却说救死扶伤是医者的职责。
后面父亲还和老乞丐吵了一架，老乞丐拧不过父亲，最后父亲还是带着我跟那人出了门。
出了门好一会而，我隐约还能听见老乞丐的咒骂。
我好奇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比较廋，但很高，背也挺得很直，他除了催促父亲走快点之外，就没说过别的话。
出了镇子后，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最后是在一颗大柳树前停下的。
回忆到这里时，李怀柔脸色发白，浑身止不住发抖，似乎很恐惧。
余淼伸出手，在她耳边打了一个响指，这遏制住了李怀柔的恐惧。
我清楚的记得，我们到了大柳树前，我亲眼看见了一个孕妇依靠在树下，看样子像是要生了。
父亲好像还嘀咕了一句，说什么临盆了应该找接生婆才对。
可当我再回头时，过来请父亲的那个人却消失不见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我们来时走过的雪地里，只有一排脚印。
我和父亲说那人不见了，父亲却说要先救人。
就在父亲准备救人的时候，那个老乞丐又出现了。
他还是拦着父亲不让父亲救那个孕妇，老乞丐还说让父亲清醒点，让他看清楚柳树下根本没有人。
一听这话，我也连忙朝柳树下看了过去，那位孕妇果然不见了！
再后来，我又回头看了来时的路，依旧只有一排脚印。
当我再看向老乞丐时，便觉得眼前一黑，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面了。
后来我妈出现了，她把我带到了川市，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我父亲。
但我每晚都会梦到父亲，他被困在一个很黑的地方，他让我救他出去。
回忆完这些，李怀柔的脸色依旧苍白，吓得紧紧抱着同伴程潇潇。
余淼沉思片刻，问道：“后来你知道那位老乞丐的下落吗？”
李怀柔点点头：“知道，我妈妈托人在镇子上找到了老乞丐的尸体，而且尸检报告显示，老乞丐在父亲出事之前就已经死了。”
“后来，我妈就不准我再过问这件事，因为我父母是离过婚的，我怕影响我妈和程叔叔的感情，后面也就没敢再过多的问。”
余淼皱了皱眉，再次问到：“现在让你回去，你还能找到那棵柳树吗？”
闻言，李怀柔面露惊恐之色：“那棵大柳树……也不存在！”
余淼脸色不由得又是一沉。
因为柳树属阴，本身就带有阴气，上了年月的柳树更是如此！
余淼思忖片刻：“你父亲失踪，你母亲就没什么看法吗？”
李怀柔低下头，小声说道：“我妈妈……自从她和程叔叔在一起后……”
不等李怀柔把话说完，一旁的程潇潇就愤怒开口说道：“那个女人就从来没有关心过李叔的死活，否则，她当年就不会做出抛夫弃女这种令人发指的龌龊事！”
余淼诧异的看向程潇潇。
程潇潇则双手一摊：“没错，怀柔的妈妈和我爸爸在一起，我和怀柔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但我们从小到大关系很好，不比任何一对亲姐妹差。”
“好吧，在接你们这笔生意之前我得说好，因为牵扯面比较复杂，所有行动都得听我的安排。”
“如果你们不能，那么我会主动退出任务，并且不退还定金。”
李怀柔与程潇潇互相对视一眼，随即两人点头表示同意。
程潇潇也拿出手机付了定金500万。
“行吧，今天你们就先回去，明天早上8点，我们在这里准时出发去盘龙镇。”
“对了，这件事最好别让你们父母知道。”
……
她们两人离开后，余淼便开始推演接下来的事。
其实从他看见李怀柔和程潇潇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件事不好办。
因为他从两人面相发现，程潇潇才是真正的丧父之相，李怀柔则是丧母。
但她们两人的话却是相反的。
他还发现，这两人身上似乎有某种禁制，令他无法看破。
余淼敢肯定的是，这绝非是一件普通的消失事件！
……
第二天。
早上8点。
程潇潇开着一辆价值千万的黑色越野车，停在茶舍门口。
此行余淼并不打算带上张平凡，而是让他就下来调查程潇潇的家庭背景。
余淼和张平凡打了个招呼，便跟着上了程潇潇的车。
“李居士，你对盘龙镇有多少了解呢？”余淼看向副驾驶的李怀柔问道。
“只有小时候的记忆。”
“不过我之前回来过一次，当时有个小学同学认出我了，我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我时不时能从他那里了解到镇子上的‘重大事件’。”
这时，正在开车的程潇潇也开口说道：“怀柔，你以前不是说过那位同学还和你是同一个村的吗？”
余淼将目光看向李怀柔，她点了点头。
“我们一家原本是住在隔壁镇的槐花村，后来我妈和程叔在一起后，我爸在村里经常被人指指点点，他才带我来到盘龙镇的。”
“那后来呢？”余淼疑惑问道。
“后来我爸就一直带着我在镇子上生活，期间也有不少槐花村的亲戚找过来，劝我爸回去，但我爸都一一拒绝了。”
“不过我长大后想了一下，我总感觉不是我爸不愿意回去，而是我爸不敢回去，因为每次槐花村的人过来，我爸都免费为他们治病，对他们挺好的。”
“对了，有一次我听一位老伯说我爷爷的医馆没人坐堂大夫了，他们想叫我爸回去继承我爷爷的医馆。”
“从那天之后，我爸就变得心事重重，那之后不久，我爸就出事了。”
李怀柔说到这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来。
“对了，我之前一直感觉那晚上来叫我爸的那什么很眼熟，我记得那什么好像也是槐花村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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